第3章 報答?暴打!
東太武館瞬間熱鬧了起來。
少年們奔走相告,呼朋喚友。
在其他院子裡練武的學徒和師父全都聞訊趕來。
甚至連其他武館的人聽到消息後也匆匆趕往東太武館。
一時間,演武台附近被圍的水泄不通,有人乾脆爬上圍牆,好看的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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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要開始了!」
小巷中,其他武館的少年正加快步伐朝著東太跑去。
「什麼要開始了?」
跟在他們身後的李濤,不禁面露疑惑。
東太一定是出什麼事了,李濤不由得加快步伐。
就在這時,一條白淨的手臂倏然間搭在他的肩膀上。
昨晚的陰影還沒有消散,嚇得李濤如臨大敵,急忙往前一滾掙脫手臂。
「誰?」
溫如水的手僵在半空,臉色略顯詫異,他不知道李濤這麼大反應是幹什麼。
「呼!」
見來者不是張陽,李濤輕吐一口氣,緊繃的身子放鬆了下來,他尷尬地撓了撓腦袋,說道:
「你嚇我一跳!」
「你昨晚沒睡覺嗎?精神這麼緊張。」
「你不也是?」
兩人看著對方的黑眼圈,相視一笑。
「我昨晚是出去喝酒了。」溫如水解釋道。
「你呢?」
「哈哈哈哈哈……我就是單純睡不著。」
李濤試圖用笑聲掩飾過去,他總不能說昨晚自己去做賊了,結果還被主人吊起來一頓打吧。
「東太是出什麼事了嗎?我這一路上看見好多人往東太跑去。」溫如水伸手指向前面。
李濤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哦,那過去看看吧。」
說著溫如水就自顧自朝東太走去,全然不顧還趴在地上的李濤。
見此,李濤也是無奈苦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趕緊跟了上去。
說起來,兩人都對破境丹流露出了強烈的渴望,但因為性格的不同,導致兩人的做法截然不同。
昨晚李濤回到家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都睡不著,他已經25歲了,再不突破,就沒機會了。
如果當時早點動手會不會……不知為何,每每想到這,張陽的面容總會浮現眼前,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兇狠的模樣,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唉,事已至此,除了向張陽賠罪道歉外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李濤扭頭看了眼身旁漫不經心的溫如水,不禁感慨:「為啥他的心態這麼好啊!」
兩人都是淬體境圓滿,沒幾步就來到東太武館大門前。
「讓一讓,來讓一讓。」
人群實在太過擁擠,兩人好不容易才擠了進去,李濤看著演武台上的兩人,一陣愣神,連忙問向身旁的人:
「小哥,這是什麼情況?」
站在他一旁的黑髮青年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嗎?東太武館的少館主今早突破到了煉血境,然後他向比武大會的榜首張陽發起挑戰。」
「什麼!」
此話一出,溫如水都忍不住發出驚嘆。
在他看來張陽突破是板上釘釘的事,而段東河不是一個月前才突破淬體圓滿嗎?憑什麼能夠這麼快突破,莫不是張陽將破境丹交給他了?
「開始了!」
人群前方傳來一陣騷動,眾人聞聲紛紛踮起腳尖,將目光投向正中心的演武台。
演武台上,除了張陽和段東河還有一位中年男子,他是這次對戰的裁判,東太武館副館主之一趙心恆。
趙心恆站在兩人之間,見張陽和段東河都已做好準備,向他們點頭示意,便向後退去。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台上的兩人卻像入定似的,遲遲沒有動手。
「怎麼回事啊?還打不打了啊。」
「就是啊!你們東太武館現在還喜歡搞這種噱頭了嗎?」
台下的看客此時有一些不滿,畢竟是聽說有兩名煉血境的武師對戰才匆匆趕來,結果等了半天還不開打。
但是他們沒有想過,根本沒人讓他們過來。
一陣涼風吹過,段東河感覺後背涼颼颼的,不知為何,他覺得今天的張陽就像一把鋒芒畢露的利劍,咄咄逼人,一點也沒有往常那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還有就是,能夠毒殺煉血境的軟骨散為何沒有生效?
這種未知感讓段東河感到後怕,尤其是像他這樣掌控欲極強的人,平日與張陽交好,也不過是把其當做餵招的工具人罷了,從沒有真正把張陽當做大師兄,所以才會選擇殺人奪丹。
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段東河想不明白。
媽的,老子怕個屁。
沒有破境丹,張陽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淬體武夫,憑什麼敢和我抗衡。
「你還打不打啊?」
張陽老神在在地望向段東河,見他呆愣在原地,一會氣勢高漲一會低落,都懷疑他是不是要走火入魔了。
這幅有恃無恐的模樣,讓段東河火冒三丈,他沒有接話。
身形驟然一閃。
台下的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剛剛還在數米外的段東河驟然出現在張陽身前,雙手攥拳,帶著磅礴氣勢直逼張陽面門。
但最後卻停在了半空中。
只見張陽那修長的五指牢牢握住段東河的拳頭,使他無法更進一步。
「怎麼?沒吃飯嗎?」張陽咧嘴笑道。
「怎麼可能!」
段東河面色大變,想要抽回拳頭,可不管他如何使勁,拳頭就像被鎖住了一樣,紋絲不動。
咔嚓!
緊接著,就聽見一聲脆響,張陽向上用力一折,將段東河的手腕硬生生拗斷。
手腕處傳來的劇痛讓段東河面色慘白,汗水不斷從鬢間滑落,好在張陽鬆了手,他連忙掙脫向後跳去。
「為什麼……」
段東河目光呆滯,他甩動手臂,嘗試用力,可手掌只是無力聳拉著,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在這演武台上是不允許使用武器的,而他和張陽都是斷水刀法的好手,沒有刀,兩人都算自斷一臂。
但是憑藉煉血境的強大肉身沒理由會敗於一個淬體境武夫手上。
「沒道理!沒道理!沒道理!」
段東河像是失心瘋似的在原地大吼大叫:
「是你逼我的,張陽!」
隨即他的身體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原本不算強壯的身軀瞬間膨脹,虬結的肌肉塊猶如鋼鐵澆築般,暴起的血管在表皮上張牙舞爪,異常恐怖的威壓瀰漫在空氣中。
呼!
張陽輕嘆一口氣,平靜地看向段東河。
爆血秘術早就在獲取他的數據時就已經知曉了,通過消耗全身氣血為代價,能夠讓自己的戰力提升一個小境界。
可又有什麼用呢?
「你還是不知道現在的我有多可怕!」
如果說段東河的速度能讓人眼前一花,那麼張陽就像一陣清風,誰也沒有察覺到,他就已經在段東河的身後了。
不得不說,在爆血秘術加持下的段東河已經能反應過來,他及時轉身,出拳。
可有什麼用啊!
張陽在趙心恆煉血後期修為的加持下,打段東河就像打狗一樣,兩拳相撞,段東河的整條手臂的骨頭徹底粉碎。
緊接著,又是數拳連出。
轟轟轟!
段東河全身上下都傳來陣陣劇痛,連爆血秘術都無法繼續維持了,一團血霧從他身上飄散,瘦弱的身體無力癱倒在地。
過去屢屢敗於張陽手下的陰影再次襲來,段東河心如死灰,怎麼掙扎都爬不起身。
張陽倒是沒有選擇繼續出手,他知道在這擂台上鬧出人命的代價暫時他還擔不起。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小老弟,就這水平你還得練啊!」
說罷,張陽抬起腳惡狠狠地踩在他白淨的臉蛋上,腳掌使勁往下擠壓。
段東河本就是心高氣傲的主,哪裡受得了這般屈辱,當即一口心血噴了出來,然後暈死過去。
下台前,張陽還不忘在他肚子上重重踹上一腳。
呼——
爽了!
台下看客皆做目瞪口呆狀,見張陽走來,不自覺後退讓出一條空曠過道。
長袍隨風飄動,粘連在上面的血漬猶如盛開的罪花,修長的手臂每一次擺動,都會甩出一些血水。
這個渾身血煞之氣的男人,實在是強的可怕。
他甚至連看我們一眼都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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