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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呼保義炮打風月,獨角龍力戰二將

  第341章 呼保義炮打風月,獨角龍力戰二將

  宋江作為原來梁山之主,比誰都清楚楊長有多厲害,嫉妒之心從山上跟到山下。

  正所謂,嫉妒使人面目全非,自從梁山招安之後,楊長一直騎在宋江頭上。

  立功少,封官還高。

  偏偏宋江沒脾氣,誰讓楊長傍上大腿?

  那些年,宋江憋著一肚子委屈,不知多少次午夜夢回,回到初次見面的孔家莊,好希望當時自己沒出手,後悔救下兩個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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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委屈,一直持續到兩年前,他自己也傍上大腿,即康王趙構。

  擁立從龍,如願以償。

  宋江也穿上了尊貴的紫袍,做到武官職級最高的太尉,終於能與楊長平分秋色。

  哪成想趙桓沒有底線,在江山快要守不住的時候,竟然給楊長封晉王。

  楊長此時割據河東,估計正憋著勁兒打算自立為王,你居然主動給他送上?這是一個皇帝該做的事?

  宋江以為太尉就到頭了,畢竟出身限制了最終的成就,心說或許死後皇帝會加銜,能追贈三公或三孤以示哀榮。(三公:太師、太傅、太保;三孤:少師、少傅、少保)

  封王?

  黑三郎做夢都不敢想,關鍵自己對頭楊長當上了,還是最尊貴的單字王,所以他忍不了一點。

  哪怕魚死網破,都要出這口氣。

  何況有金人幫忙,楊長也有可能真被詛咒,沒準就賭贏了。

  宋江吃了秤砣鐵了心,就連吳用也已勸不住。

  槍刀流水急,人馬撮風行。

  五萬兵馬從相州安陽出發,兩日之內急行軍一百餘里,於四月最後一天的午後,如太行山上的野花,突然之間就出現風月關下。

  當時澤州不是備戰州,州內的總駐軍不到萬人,風月關守軍僅三千。

  這樣的布防,是楊長按常思維規推導,形成的戰略判斷。

  自從收復太原,兩路金軍的進攻點瞬間固定,既西路金軍從正北而來,東路金軍則盯著平定攻打,畢竟東路金軍若南下風月關,不但補給線要延長几百里,後方還容易被平定守軍襲擊。

  楊長預判到與宋江有一戰,但懷、衛兩州長時間虛張聲勢,又因當年梁山軍討伐田虎,一開始也是從澤州出兵,以及與風月關接壤的磁州是金人地盤,便將重兵部署在林沖的澤州,甚至還從潞州分兵澤州。

  風月關守將鄒潤,聞聽關下旌旗遮天蔽日,整個人一時呆若木雞,他先入為主以為是金軍,當場大聲罵了一句廢物。

  鄒潤罵的不是別人,是潛伏在磁州邑城鎮的麻雀們,那是麻雀軍在河東之外唯一暗哨。

  楊長拿下太原向北擴張,便將外部麻雀軍調回來監控穩定內部,而邑城鎮坐落在磁州北部邊境,是金軍南下磁州的必經之路。

  一旦邑城鎮有風吹草動,麻雀就會將情報傳飛馬到風月關,完全有時間調兵增援潞州,這也是潞州兵少原因之一。

  鄒潤罵完到城上探看,卻看見旗上竟是漢字。

  不是金軍?

  正當鄒潤疑惑時,看見許多熟悉字符,有:花、宋、董、徐

  梁山人馬?

  想到這裡,鄒潤猛地咽了咽口水,頓感壓力山大。

  他立刻派人前往涉縣,向潞州兵馬副總管孫立報信,一邊組織守軍上城待戰。

  風月關守軍雖少,但都在去年經歷過洗禮,十萬金軍攻了一個月,最後都灰溜溜走了。

  現在宋江的兵馬,顯然沒有去年金軍多,且必然沒有金軍能打,所以依舊能夠守住。

  鄒潤通過貶低宋江為守軍打氣,但他自己心裡底氣卻沒那麼足,畢竟去年有一群猛人坐鎮風月關,而自己還是裡面武藝最差的。

  儘管實力懸殊,鄒潤也沒想過逃走,一直在城上嚴陣以待。

  約麼盞茶功夫,宋江引兵至關下。

  因早知鄒潤守關,黑三郎不願自降身份,便叫解珍前往勸降。

  說來可笑,鄒潤與孫新僅僅是朋友,卻從頭到尾與孫立等人一條心,反而作為顧大嫂表弟的解家兄弟,在梁山時期就被宋江拉攏,成了登州系入選天罡的叛徒。


  此時解珍已是八品武官,原來的獵戶衣已換成內襯青色的軍服,但武器還是以前那渾鐵點鋼叉。

  他得了宋江吩咐,徑直往前十餘步站定,望著城上先抱拳見禮。

  「哥哥,別來無恙。」

  「你來做什麼?」

  見鄒潤回答冷淡,解珍當即開門見山,說道:「多餘的話就不說了,楊長割據河東、不遵皇命,宋太尉奉旨來此征討,你是不可能守得住的,快快獻關重投太尉麾下,大家再做兄弟、同享富貴.」

  「不遵皇命?你那個叛國自立的皇帝,晉王憑啥聽從?真是笑話!」

  「趙桓忤逆太上皇,根本不配做大宋皇帝,而陛下奉太上皇詔繼位,才是真正的大宋正朔,你不要被楊長矇騙,他這王位得來不正,現在人都沒了.」

  「住口!」

  解珍話還沒說完,就被鄒潤大聲喝阻,罵道:「叛徒與賣國賊,倒真是一丘之貉,也有臉來勸降?」

  「你說什麼?」解珍也激動起來。

  鄒潤往關下吐了一團口水,「你出賣朋友,宋江出賣國家,不就是叛徒與賣國賊?還他娘的有臉問?」

  「你這撮鳥.」

  「解珍,回來!」

  宋江聽得面如黑炭,打斷解珍沉聲說道:「機會給過了,既然不識抬舉,就別多費口舌,湯隆,讓火炮營上前。」

  「是!」

  看著湯隆轉身離去,宋江轉身對眾將冷聲笑曰:「有些人現在嘴硬,等挨上幾炮就老實了。」

  「太尉說的是」

  「轟死這撮鳥!」

  「不要起鬨。」

  宋江打斷眾人,沉聲頒下軍令,「步軍各營做好準備,火炮很快就能破城,隨時準備殺進去。」

  「是!」

  隨著眾將齊聲高呼,十餘門火炮被推到陣前,只見湯隆正指揮炮手裝填,那架勢看上去有模有樣。

  城上鄒潤不由一驚,心說宋江真要玩炮?

  凌振的火炮軍去了澤州,但其副手李忠此時就在上黨,他也掌握一支火炮小隊,就是不知是否來得及支援。

  我要頂住,給援軍爭取時間,只要拖到晉王趕到,城下就都是土雞瓦犬。

  「盾牌手上前,弓箭手交叉站位,滾石檑木準備好,都給我守住了,晉王馬上來.」

  轟.

  轟轟

  轟轟轟.

  鄒潤指揮鼓勁之際,十幾門火炮同時發射,炮彈射出如同火流星亂飛,在城上、牆上、乃至旁邊山頭胡亂炸開。

  沒辦法,精準的火炮需要調教,而大宋最好的炮手,此時在楊長麾下。

  準度不夠可用數量彌補,總有不長眼的炮彈掉落在城上,所以對守將仍有壓制力。

  鄒潤來回奔跑,督促守軍不要慌張,可在步兵沒強攻前,自行找掩體躲避。

  火炮陸續在周邊炸響,就在鄒潤安撫守軍的時候,霹靂響聲突然停了下來。

  宋江這就完了?

  他房事也就這點能耐吧?否則閻婆惜怎會偷人?

  鄒潤正想諷刺挖苦,旁邊守兵卻指著關下驚呼:「將軍快看,敵人開始進攻了!」

  「真就攻城了?不對.」

  「咦。」

  另一守兵發出疑問:「他們雲梯都不帶一個,是打算徒手爬城牆麼?」

  「聽說解珍、解寶是獵戶,最擅攀爬懸崖峭壁.」

  「懸崖上可不掉弓箭,看我一會射死他!」

  「不好。」

  突然遠處一軍卒大罵:「關門被誰打開了,入娘撮鳥!」

  關門被開?怎麼可能?

  鄒潤突然想到,白勝今早來送補給,此時似乎還沒離開。

  當一聲響,火花四濺。

  他氣得一刀砍在城牆,還在猶豫要不要撤離之時,身旁親兵連忙拉著他大喊:

  「將軍,眼下關門被奪去,敵我軍力又太懸殊,不如暫時撤往涉縣,只要晉王及時趕來,風月關還能奪回。」


  「有道理,不過也不能直接走,先到關下廝殺抵擋,先拖延一會時間,否則等會宋江騎兵入關,大部分兄弟走不掉!」

  「是!」

  鄒潤提刀剛剛下關,正逢毛頭星孔明率部殺到。

  兩人四目相對,心思各不相同。

  鄒潤眼見關門失守,湧入的敵人數量已多,便打算放棄抵擋直接走,而孔明卻似仇人見面。

  剛才關前對話,鄒潤大罵宋江賣國賊,孔明作為弟子豈能忍?

  腦後長角,就你這樣的妖怪,也敢編排我師傅?

  孔明擎刀在手,大跨步向前猛進,三兩下接近鄒潤,迎面落刀,祭出一記正劈。

  「狗賊,哪裡走!」

  「嗯?」

  當時湧入的敵兵,有人比孔明還快接近,鄒潤手起刀落砍殺兩人,隨後閃身躲開孔明斬擊。

  呼.

  孔明一刀不中,抽刀後揚蓄力再砍。

  當!

  鄒潤反手向上一撩,刀背撞上刀鋒迸出火星,且力道將孔明往後一彈,心中瞬間驚恐不已。

  怎麼回事?

  這廝的武藝,不是很弱嗎?

  之前在梁山切磋,每次都是我贏啊,這怎麼可能?

  「鄒潤,你他娘的好膽,我取你狗命!」

  「就你?也配?」

  鄒潤剛剛看見孔明想跑,也是來自梁山時期切磋的舊記憶,下意識認為自己打不過,但剛才交手卻觸發了新記憶。

  對啊,我得了晉王指點,現在已今非昔比,會怕你這廢物?

  「去死!」

  「死的是你!」

  孔明搶攻斜劈,卻被鄒潤橫刀輕鬆格開,反手一記犀牛望月,大好頭顱就這麼掉了下來,驚得他的隨從向後鳥散。

  鄒潤斬殺孔明後不戀戰,轉身就想關後馬廄走去,沒走多遠就有親兵送馬,於是跨馬往涉縣撤離。

  他跑馬離關不足一里路,就聽身後有人大喊:「鄒潤休走!」

  「嗯?」

  鄒潤扶住馬勃回頭,只見錦毛虎燕順提刀跨馬,與自己只剩兩三丈遠。

  燕順曾是清風山大當家,武藝與孔明相比天上地下,我雖幸運得了晉王指點,卻未必能敵過他,不走留下過年嗎?

  「殺了人,還想跑?」

  「哼哼.」

  鄒潤再次回應,只見兩馬距離被拉近,心說關鍵時刻馬不快,眼看就要追上了。

  而燕順見他騎馬也詫異,因為鄒潤在梁山存在感極低,每次出戰都是邊緣的步軍,這廝原來騎術這麼好?若非哥哥給了我匹御馬,險些就要追不上。

  「孔明技不如人,他該死!

  「那你也該死,與我滾下馬來!」

  鄒潤情知馬慢走不掉,只得主動停下回頭應戰,燕順則在喝喊同時揮刀。

  鏘.

  一寸長一寸強,長杆刀對單刀。

  按說優勢在燕順一方,然而鄒潤卻精準擋住,並反客為主發動回擊。

  鄒潤身長彌補了刀短,且單刀輕便加快了攻擊速度,竟打的燕順一直被動防禦。

  這廝什麼時候.

  不對啊,他刀法這麼好,我為何不知道?

  鄒潤雖然搶攻壓制,卻遲遲拿不下燕順,偏偏坐騎慢不敢跑,只能與之拼耗體力,但遠方煙塵陣陣,追兵很快就要趕到,心裡頓時急躁起來。

  兩人如風車似的原地打轉,鄒潤在交戰中突然靈機一動,一記佯攻中途抽刀轉向,徑直朝燕順馬頭砍去。

  自己坐騎速度慢,那就斷了對方腳力。

  腰刀凌空落下,正中那御馬面門。

  刀鋒入骨見血,痛得馬兒尥蹶翻騰,燕順不察被甩下地,一身塵土輝映驚恐臉龐。

  好在鄒潤兵器短不便補刀,兼之急於脫身即打馬匆匆而去,這才讓錦毛虎撿下一條命。

  「欸」

  燕順一拳砸在地上,萬萬沒想到會栽在鄒潤之手,自尊心受到極大打擊。


  就在這時,身後馬蹄聲如雷,他掙扎著爬起回望,只見花榮、徐寧兩位騎將,正朝自己趕來。

  花榮遠遠看到有馬失控,將背上那將甩在地上,近前發現是錦毛虎燕順,便好奇問道:「燕兄弟,你那不是御馬麼?何以如此?」

  「都怪我一時不察,被那鄒潤砍傷馬臉,故而坐騎吃痛受驚.」

  燕順不好意思承認,故意混淆主次搪塞回應,花榮聽後與徐寧對視一臉,好像在說我聽錯了?

  「鄒潤?他剛才與你馬戰?」

  「是啊,這廝殺了孔明,我趕來為他報仇,對了,他的馬速度慢,哥哥若是現在追,或許還能追上」

  「什麼?豈有此理!」花榮聞言大怒,立刻轉頭對徐寧說道:「徐將軍,你且壓住陣腳,我去去就回。」

  「花防禦當心。」

  「哼哼,鄒潤我還不放在眼裡。」

  花榮留下這句話,驟馬挺槍朝鄒潤追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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