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絕震少林
玄慚脾氣最火爆,當先上前道:「小子,那我就來試試你的龍爪手!」
說完抬手就抓了過去。
徐言也不客氣,同樣展開龍爪手與玄慚斗在一處。
少林龍爪手非常凌厲,玄慚在這門功夫上下了十數年苦功,出手自然極其霸道。
然而徐言雖功力明顯弱了一截,卻深得龍爪手的精髓,騰鱗探爪之態,甚至比玄慚更得其中三昧。
二人斗得極快,轉眼十數招過去,玄慚居然從大占上風,漸漸失了先機。
雖然仍在步步進擊,再斗卻極有可能落入下風。
因此玄慈立刻道:「玄悲師弟,你去試試他的大韋陀杵。」
玄悲答應一聲,起身上前,替下玄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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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韋陀杵威力絕大,我只使一擊,你千萬小心了。」
「還請師叔祖手下留情。」
徐言口中雖然客氣,卻也明白大韋陀杵的厲害。
如果讓玄悲先出手,自己九成九抵擋不住,因此居然搶先一拍,隔空一拳搗來。
玄悲叫了聲好,同樣的一拳隔空打去。
大韋陀杵極其威猛,玄悲以此一門絕學,躋身少林頂尖高手之列。
就算是堂上諸多同門,敢正面接這一杵者也寥寥無幾。
他們完全想不通,徐言憑什麼敢跟玄悲硬碰硬。
須臾間,二人拳勁在半空相擊,如同平地打了個悶雷。
玄悲身子晃了晃,右腳退了半步,而徐言則一個倒翻,又連退五六步。
然而,退完這五六步,他卻面不改色的穩穩站住了。
「接下來了!」
「不僅接下來了,而且毫髮無傷。」
「非但如此,連玄悲師弟都退了半步呀。」
「真是不可思議~」
此刻眾僧表情各異,但他們心中對虛言武功的評價,無疑要直接拔高了一大截。
玄悲向徐言點了點頭,並不再出手,再向玄慈一合什,然後回坐。
玄慈目光精光閃爍,立刻道:「玄苦師弟,考校他一下的燃木刀法。」
玄苦立即起身上前,沉吟道:「燃木刀法精髓在一個快字,鋒芒太盛,以此相較恐有損傷。老衲只守不攻,虛言,你進招吧。」
燃木刀法修煉時,以刀劈木而木不傷,純以快速的摩擦使刀上溫度驟升,至能點燃木頭方算有成,所以速度是非常誇張的。
同時在這種速度下保證準頭,才更見功力。
玄苦修煉燃木刀法多年,刀下準頭當然極精。
他認為與徐言交手,恐怕有所損傷,正是自忖激戰中難以保持精度。
雖說只守不攻,但卻絕不是貶低,反而從側面肯定了徐言的武功。
徐言當然不會客氣,答應一聲就立刻攻了上去。
二人都是以掌代刀,而且出刀之速都極其迅捷,將一個快字展現的淋漓盡致。
二人都快,因此剛一交手,戰鬥就進入了白熱化。
刀氣四溢,甚至殿中溫度都有明顯提升,看得眾僧眼花繚亂,暗暗心驚。
現在可以實錘了。
這個虛言確實會燃木刀法,而且功力相當不淺。
不過,初交手時,徐言還能跟玄苦正面對刀,三十招過後就有些跟不上了。
他心裡清楚,自己的燃木刀法只有二級。
雖然在易筋洗髓兩經加持下,功力大幅提升,但根基仍舊淺薄。
跟玄苦這大成燃木刀相比,運用上差距還是挺明顯。
但,他忽然又有些好勝心起。
燃木刀法是你強,但我身具十門絕技,如此輕易被你迫退,豈不顯得太面了。
因此他手上立刻一變,轉而改使達摩劍法。
三十三式達摩劍,據傳為達摩祖師親創,劍法剛猛絕倫。
以剛敵快,以力破巧,從武理上來說行得通。
徐言內力並不占優,這剛和力也就顯得有些疲軟。
但他接著又變,拈花指、無相劫指、達摩掌、般若掌,其中偶爾夾雜著龍爪手、虎爪手,甚至有時竟使出羅漢拳招式應敵。
徐言狂攻不止,手上速度不夠,可以腳下來湊。
一葦渡江的輕功步法配合,猶如四面疊浪,拍打孤礁。
玄苦雖守得固若金湯,卻遠遠沒他的表現高光。
眾僧都看得呆了,茫然未覺二人已鬥了三百餘招。
忽然間,只聽一聲氣勁爆響。
玄苦仍舊原地未移半步,徐言卻輕飄飄向後飄飛兩三丈遠,臂上已落了半幅衣袖。
落穩後合什禮敬,「師叔祖的燃木刀法果然精深,弟子認輸。」
玄苦向玄慈苦笑著一點頭,然後又搖頭回坐。
以結果論,玄苦他謹守諾言,從到頭尾只守不攻,最後也確實小勝一招。
可是,他贏了麼?
玄苦自己都不這麼覺得。
他固然半步未進,可徐言在三百招內同樣半步未退。
他的燃木刀法明顯高於徐言,可其他諸項絕技,他卻不及徐言遠矣。
以綜合實力而論,三百招內二人平分秋色,他也並沒能將徐言迫退,這是不爭的事實。
自己幾十年的工齡,跟一個二十出頭的孫輩弟子交手,三百招開外才勉強小勝一招,這能叫贏?
這個道理,眾玄都能看明白。
再說什麼都是讓玄苦尷尬,因此全體沉默不語。
只有玄難問道:「方丈師兄,可需小弟再考較他一番?」
玄慈卻嘆了口氣,「不必了。」
剛剛讓玄悲玄苦出手,目的不單單是試徐言是否真會這麼多少林絕技,其實裡面還有個深層的考慮。
如果徐言是別人安插進來的別有用心之輩,帶師投藝,在有心考量下,必然要露出馬腳。
但玄悲玄苦那裡反饋回來的信息,卻是明白無誤。
此子身上確係本門內功,十項絕技貨真價實。
既然不是奸細,那就只能是……寶貝疙瘩。
本門出了個天縱之才!
玄慈轉而向玄寂使了個眼色。
玄寂微一點頭,然後發問。
「虛言,你誆騙波羅星錢財,此事可是有的?」
徐言回答,「弟子與波羅星約定,他每付一百兩銀子,我許他在守缺院盤桓半日。你情我願,豈能說是誆騙。」
「你利用守缺院職便,經常下山去賭場,青樓,是否屬實?」
「弟子去過,但也不是經常去。」
玄寂點頭,「好了。你先到殿外等候吧。」
徐言笑著合什,轉身出殿。
他一走,殿上眾僧立刻炸了鍋。
玄痛脾氣最急,第一個大聲說道:「太不像話了,無法無天!此僧不僅誑語,且賭錢、行淫,剛剛又幾乎震死波羅星,數犯大戒。既然在守缺院,那喝酒吃肉就不用問了。不重重懲治更待何時?」
玄寂也道:「掌門師兄,虛言確實犯戒極重,您看……」
玄生立刻辯道:「我看不然。波羅星包藏禍心,一廂情願,攀誣虛言,前後兩番欲置虛言於死地,事實已經很清楚。虛言好言點撥,他卻自尋死路。剛才那一拳,若非虛言功力深厚,幾位師兄救都來不及,這能怪他嗎?」
玄滅也笑著說:「提起喝酒吃肉,不知是單罰他一個,還是犯者皆罰?守缺院的事,相信大夥都清楚,我看還是別太較真。」
玄生再接,「守缺院半年多來舊宅皆翻修一新,另外院中僧眾用度也頗足。寺中多年未拔放一文,這錢從何來?所以虛言賺波羅星,乃至下山賭錢,並非為了自己,也算有情可原。」
玄痛冷哼,「荒唐,犯戒就是犯戒,哪有許多託辭?犯淫戒又怎麼說?」
「如要從嚴,恐怕得將整個守缺院都從寺里清出去。玄痛師兄願領此任嗎?」
「胡攪蠻纏,你怎麼不去呢?」
「若是哪天小弟殘了,倒樂得去那裡養老。師兄你呢?到時候你去不?」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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