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良藥
早晨醒來。
幼妶像八爪魚似的抱在身上。
不沉,但勒得慌。
而且怎麼叫都叫不醒。
韓昭輕著手把她掰開來,無視了她臉上脖子上的潮紅並無視掉她半夜做了些什麼,下床迎來清濛的伺候。
簡單洗漱,更衣,束髮。
吃上熱騰騰的早食,竟罕見的不是燕窩,而是皮蛋粥。
皮蛋粥有種很微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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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上是香還是臭。
但吃起來是香的。
韓昭邊吃,邊舀起來勺往後遞,再拿回來就空了。
而後鏡子裡的清濛便心滿意足的含著唇,抿著嘴細嚼慢咽,一雙明艷的丹鳳眼不自覺的露出幸福笑意,無形中多添幾分嫵媚。
韓昭看得有些入迷。
特別是昨天見過九公主後。
清濛身上的這一刀,也就近了。
清濛聰慧,靈敏,手巧,很乖巧。
偶爾會像只小狐狸,花俏的心思略顯放浪。
但也只限於在他韓昭的臥房裡。
再者。
她發育得很好。
膚白柔嫩,櫻唇粉潤,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身高接近一米七,一席青白羅煙裙下體態豐滿,胸襟處鼓鼓的撐起了滿月,兩抹白軟擠著極緊的溝,總是特別的吸睛。
還喜歡扎雙尾麻花辮,可以說是集清純、純欲、妖嬈、嫵媚於一身。
也得益於她。
韓昭每天早起,總是要歇半天才能降下火。
不單是他,連楊玉師也喜歡這妮子,就想把她培養成接班人以待日後起事,可以把家裡交給她打理。
但問題是,她不像幼妶,她並非梟衛。
天賦雖也有,卻從未花時間鑽研。
記憶中,她曾這樣說過:「公子身邊皆是美人,奴婢比不過她們也不願去攀比。只是不論如何,公子都會需要一個軟一點的,普通一點的女人,那樣的話,公子想找人說話了或者想歇息了,就不用苦惱去找誰才好了。」
「奴婢就願意為公子成為這樣的女人,一定~」
那時,她不過才十四五歲。
遊戲裡也有這一段,但那已經是讓他韓昭黑化的劇情殺。
如今從記憶里抽取出來再品味,心頭不禁酥軟,無形的暖流頃刻間游遍全身,舒坦得不得了。
這些啊,都是支撐著男人往前走的良藥。
韓昭深深的吸了口氣,再緩緩的呼出來。
清濛輕眨眼,立馬便問道:「公子,何事緊張哦?莫非,奴婢今日少穿了衣裳?」
韓昭暗笑有本事你就先脫一件再說這種話。
動不動炫身材明暗示,羞不羞?
轉過頭,他略沉重的問道:「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沒有註定無法改變的事情?」
「唔~~~~」清濛思量了起來。
雖然她不知道韓昭為什麼忽然有此一問,但作婢女的也不需要去考慮那麼多。
公子問,奴婢答。
公子凶,奴婢受。
公子需要什麼姿勢,奴婢就有什麼姿勢。
這才是最好的奴婢。
所以她很快便搖了搖頭,頗為認真的說道:「奴婢覺得沒有。奴婢覺得如果命中注定無法改變的話,那人們憑什麼還要努力呢?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呀,這句話是有一定道理,但卻不是天理,其本意總歸還是謀事在人成事也在人。」
「若是公子想去改變什麼很難的事情,唔…奴婢想,公子應該放輕鬆一些,大可放手去做。」
「因為呀,公子是公子,如果是連公子都做不到的事情,那天底下就沒有其他人能做到了,所以…呀~~唔嗚~~~」
話還沒說完,韓昭已將她摟過來坐到懷裡,順勢重重堵住她這張抹了蜜的小嘴。
「嗚~」
清濛略慌了一下,隨即狂喜。
看來今天,會是極美好的一天呢~
但是為什麼呢?
公子明明很少在早晨戲弄人的~
想必公子是真的緊張吧?
那麼就不能太用力,要幫公子放鬆。
下一秒,清濛合上眼仰起頭,輕啟檀口,任君採擷。
直至半天后門外傳來楊玉師的輕喚,韓昭鬆開了她,她這方眼神迷離,幽怨著起身。
然後虛掩小嘴,打了個微弱的嗝:「嗚被公子餵飽了~」
韓昭頓時緊了耳朵直了眼,酥癢撓心。
緩了幾秒後才道出一句『暫且饒你不死』,而後在清濛的竊笑聲中快步逃離。
…
剛出房門,迎面便見笑吟吟的楊玉師。
她什麼都沒有說,但好似又什麼都說盡了。
而看到她這幅樣子,莫名的挑戰欲就被勾了起來。
於是韓昭斜眼瞄了她一下:「有什麼好笑的?」
楊玉師沒有回答,她只是輕輕的呼了口氣忍住笑意,而後虛掩小嘴輕輕的『嗝』了一小下。
順勢瞄了眼韓昭的唇,嘴角微揚。
霎時,好男不跟女斗的想法閃過腦海。
可是瞅著她這一副『我什麼都知道但我就是不說就是要明著取笑你看你無可奈何並且奈何不了我的樣子』的得意樣子。
韓昭認為,作為真男人絕不能在此時畏縮。
所以他湊近些,主動問道:「玉娘這是,餓了?」
話音未落,他便見一根玉指點了過來,點在他的額頭上把他輕輕的推開。
下一秒,這根手指帶著冰涼涼的觸感從臉頰上滑落下來,輕觸了一下唇,再往下又勾了一下他的下巴。
但還是什麼都不說。
霎時半邊臉都是麻麻的,像是過了電一樣。
韓昭暗道御姐好撩,隨即出手想抓住這根手指。
這時楊玉師才狡黠的看了他一眼,順勢負起小手微微揚起高貴的下巴,道了聲『才不』繼而笑彎了美眸。
愉悅極了。
「……」
看著這女人得意又俏皮的模樣,韓昭也跟著輕笑搖頭。
只道是美人燒心,也燒魂。
而後便是滿滿的保護欲悄然發酵,暗說一定要守護她這份笑容。
說實話自打玉師笑了,她的性格也愈發的開朗了。
這是好事。
特別對於今天來說,更是一個好兆頭。
晨來喜笑晨來暖。
寒夜有刀寒夜刀。
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愁來明日愁。
今天這齣戲,今天演罷。
今夜這把刀,誰來誰死。
…
…
走進通往側室的廊道。
迎見薛松立於窗前,青衣挽袖扎馬尾,氣定神閒照紫氣,身旁立著一桿龍膽亮銀槍。
聽得腳步,他轉身拱手面向韓昭,道:「溫府護院薛鐵牛,見過韓公子。」
「什麼牛?」韓昭不禁笑出聲。
前日吟詩今日轉頭變成鐵牛。
莫非這其中也有我輩所不能懂的詩意?
楊玉師也深深的看了眼薛松,但不多講,先往向側室行去。
薛松仍拱著手低著頭,即答道:「稟公子,送溫柚回府後,劉兆明攜楊修前來探望過,未免出現紕漏,在下便假作溫柚的護衛。待事成之後即轉投公子作回馬夫,合情合理。」
韓昭神色古怪,心道好你個合情合理,但這不都基操嗎?
我分明問的是你起的小名兒!
轉念一想,他扶起薛松,問道:「楊修也去了?沒認出你來?話說你傷著他哪兒了?那夜他竟沒有過來追我……」
此時天地驟靜。
遲疑片刻,薛松再次拱手低頭。
在韓昭看不到的情況下,他的神態透出一絲痛苦。
這幾日在溫府他思考了很久,就想著那一夜攻楊修,到底是該先攻頭還是先攻襠?
若先攻襠再變招,是否就能成功解決掉楊修?
越想,他越覺得這是一個非常低級的錯誤。
為將者,錯失斬敵賊首的良機,猶如錯過大軍不戰而勝的機會。
錯過了不戰而勝的機會,大軍便不得不為他的失誤付出代價,必然會於沙場上葬送無數好兒郎的性命。
而他們的死,只因他沒有先攻襠再轉攻頭,沒能斬敵賊首!
甚至他事後還沒有立即醒悟!
甚至心存僥倖,還想說回頭向公子不恥下問,虛心求教!
仔細一想這竟於變相邀功沒有區別!
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竟還想邀功,竟還打心底里自得自滿,哪裡來的厚臉皮!!
直到此時此刻韓昭詫異於楊修活著卻沒有追擊,他徹底確認自己這一槍的錯誤果然誤了大事,差點害了公子。
於是心中千般慶幸,萬般悲痛,同時也無顏直面韓昭更無顏直面整個天下蒼生。
他合上眼別過頭,沉痛道:「請公子,再給,末將,一次機會!」
細品了一下確認這番斷句應該沒有什麼特別的詩意後……韓昭狐疑了半天。
心想這傢伙又在一本正經的搞什麼新花樣呢?
此等新意似乎非我輩所能理解?
算了。
反正今夜只有兩撥人,除九幽堂剩餘刺客外,也就一個楊修和一個追擊主角的影衛具有威脅。
楊修交給他薛松,影衛交給楊玉師。
他則留守樓內看住幼妶以免她出去衝浪。
嗯,完美。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