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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仙法妖種斗,高里泉郎拼(求追讀!)

  趙燕甲笑意還未褪去,便化作了驚色:「這他娘哪來的火炮!」

  紅滾滾的火焰在海上炸開,那艘被黑旗轟炸的商船已經變成了飄蕩著的火球,但同時【黑風號】與趙燕甲的閘船也不太好受。

  同時朝他們投來的除了珍貴火炮,還有精緻的二十四磅鐵彈用以擊毀他們的桅杆。

  蟄伏的「黃雀」在這一刻對兩隻「螳螂」露出了獠牙。

  炸飛的木屑在陳燭眼前飛過,縱然【高里正】鍛體,但是架不住火炮飄出的灰煙從鼻腔鑽入肺中。

  桅杆緩緩倒下,他一把拎住站在下面的六子,將其護在了自己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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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右臂成肘,將桅杆再次截斷。

  他定定望向那個方向,同樣的三桅帆船從海霧中顯露出了身形,在上面還有個胖胖的人影正望向他們。

  「聯手!」杜三娘朝著趙燕甲喊道,將後者生生喊出了驚愕的遲滯中。

  趙燕甲咬著牙,也不知道自己今日犯了哪門子忌諱:「聯手!老子的船和兄弟們啊!」

  似是回應他的咬牙切齒,海水間翻湧著殘肢,在火焰的蒸煮下像是熬著一碗沸湯。

  杜三娘大喊:「那也是水師,商船是餌料,正主在後面!」

  「轉舵轉舵!避開下一輪!」

  可【黑風號】沒有半點動靜,陳燭望去才發現舵手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

  他只得臨時頂替了上去。

  「給我轟回去!」

  杜三娘大喊,卻見船頭的那個小個子王淨早已經瞄準了遠處的那艘水師大船,發泄似地直接轟炸出去。

  趙燕甲和【黑風號】的反撲很快,原本一邊倒的火炮齊射變成了三條船的「三方會談」。

  這樣的海戰已經太久沒有在這個海面上看見了,陳燭都已經分不清哪些是原本的海霧哪些是瀰漫的硝煙。

  「靠近,殺上去!」

  趙燕甲也不算昏,孱弱的水師不知從何處買來了如此豐厚的火炮,但大抵也改變不了兵卒的孱弱。

  在他眼中,尸位素餐的水師將領又怎麼會操練起這些綠營水師。

  杜三娘也是點頭。

  火炮的齊射陡然停歇,兩邊都看出了對方的意圖,但是水師的船隻卻也向他們靠近。

  毫不退避,渾無懼色。

  近了,火銃和火繩槍乃至於弓矢的交戰開始。

  陳燭掌著舵,他看清了船上那站著的胖子身影,伍鑒的肥豬模樣在他面前出現,同時眯眼看著火光。似是對於火焰情有獨鍾。

  再轉頭,面對上了四娘子的那雙眉目。

  美人吃驚望向他,眼中也充滿了難以置信,初見對方時不過是一個小小漁民,可這一刻卻掌握了黑旗的一艘大船。

  沒有哪個船長吃錯了藥會讓人隨意頂替舵手的位置,除非那個人……本身來說就值得信任。

  「砰砰砰!」

  三邊越靠越近,打的不可開交。

  更近了,立刻準備開始接舷,同時杜三娘輕吐一口氣,和底下閘船的趙燕甲一齊點頭。

  剎那間,水匯成的龍捲在火光間升起,沖刷向了水師的帆船之上。瓢潑大浪灑在水師們的身上,流動的藍韻比起炮彈也不遑多讓。

  杜三娘眼中流動光熠,仙法修行,不用豈不是蠢?

  不同於那【五風十雨】改變氣候的小雨和喚來的白線,這些龍捲就是生出在船邊。

  捲起被鐵彈炸出的木屑,大有切割所有的架勢。

  可那伍鑒身旁的一個老頭突然動了起來,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根木拐騰空而起落於了火海水面之上。

  拐杖落地,杖尾處泛起了一縷紅光。

  原本卷積起的龍捲仿佛失去了倚仗,瞬間化作了瓢潑的大雨落在三艘船的上空。

  「鎮海蠑螈,」杜三娘看著持拐的老頭輕而易舉便壓下了自己的仙法,衝著趙燕甲大喝:「那是鎮海蠑螈,一起上!」

  聞言,閘船上的趙燕甲面色更加怪異。

  這鎮海蠑螈乃是過海三千種中排在前一千的妖物,自己是卷進了什麼該死的事情裡面?


  吃肥羊吃肥羊!老子不幹了!

  可眼下的場面哪容得他落跑,從他應允與杜三娘一同炸回去的時候便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他咬著牙,輕輕一招,船中飛出了一柄赤紅色的三叉戟。

  那是與蠑螈拐杖一同出現妖光。

  趙燕甲直接躍起跳下水,升起的浪花托住了他,仿佛成為了一匹在海面上奔襲的馬駒。

  大禍星·夜叉踏浪

  道道血點在他的身上爆裂開來,同時他的皮膚開始如那道燃燒旗幟上的夜叉畫像開始一般靛藍。

  泛涌的紅光,他擲出叉子徑直飛向了鎮海的老頭。

  其輕輕一揮杖便阻隔了下來。

  平息的海面龍捲繼續開始醞釀,杜三娘和趙燕甲,一個【敬龍王】和一個【大禍星】與榮叔戰作了一團。

  陳燭昂起頭,看向了靠近的船隻。

  他肩負大副的職責:「準備登船,都給我把子彈裝填好,都給我把武器拿好了。」

  最後距離到了接舷的位置。

  陳燭挑起自己新得來的梨花槍夾在腋下,抓住一根纜繩飛躍火光落在了伍鑒的船上。

  跳幫隊接踵而至,包含著黑旗的一眾人和趙燕甲的手下。

  火銃和刀劍的聲響齊鳴。

  陳燭耳朵一動,槍口挑起一道火銃,撥開了弓箭的飛射。金鐵聲音叮咚,他猛地刺向了幾個綠營的水師。

  血肉的飛濺匯進了這場海上的華章中。

  突地一個把總模樣的水師走到了他的面前,手中拿著鐵尺和藤牌。

  「小小海盜,辱我王朝水師之威,當殺!」

  「還他媽挺唬人。」

  陳燭眼中凶光畢現,他就是奔著寶盒的鑰匙出海,卻不想自己惹一身腥臊。再好脾氣也忍不住罵了出來。

  他抖起槍尖,力道很沉。鐵尺也迎面撞來,帶著沉重的力道,甚至隱隱掠起風聲。

  這力道不對。

  陳燭一個虎挑,以腰身起槍挑尺,砰然的鐵器相撞聲響起,震得兩人均是手一麻。

  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尺一槍相撞,兩人均是停住了動作眯眼看向對方。

  陳燭猛地槍桿往甲板上一震,激盪的血氣從身上開始泛涌,同時面露紅光。

  而這把總也是猛地一個閉氣,身上藍色的光彩與陳燭相媲。

  「泉郎種?我倒要試試咱兩誰更硬!」

  陳燭將槍桿從甲板中拔出,隨後一點寒芒落下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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