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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火鼎踩路(求追讀!)

  「老闆,看來無需請火鼎公了。」四娘子瞧著水下船上的情況,護在伍鑒的身前。

  她的四周花葉飛轉,如同利刃切割開橫衝上來的海盜咽喉。

  「保險起見,話本子裡的那些反派都死於輕蔑,」伍鑒轉頭向著裡邊走去,「我要的白銀準備好了嗎?」

  四娘子恭敬說道:「準備好了,應是能請來火鼎公一次。」

  「你護著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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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鑒招呼四娘子。

  後者輕輕頷首以示答應,伍鑒能從一個鯉島小廝混成如今的牙行老闆,除了一手迎神的火鼎秘術外便是那重視一切的謹慎。

  在紛亂的拼殺聲中,她跟著走進屋子,臨了看向了甲板上的一幕酣戰,面色泛紅的一個熟人正殺氣蒸騰。

  甲板上,陳燭的長槍卡在了藤牌之中,雖然初入「汞血銀髓」,氣血和精髓還沒養出一縷,但已是比起泉郎斗時強了許多。

  鐵尺被把總揮舞地虎虎生風,而陳燭【高里正】的勢大力沉也不是吹出來的。

  兩相抽打之下,槍終究是比尺要長了許多,也更加狠辣。

  陳燭幾次將槍尖戳在把總的身上,雖然不似【高里正】的鍛體般擊中精鐵,但也沒有造出幾個窟窿。

  【泉郎種】的弱點又在何處?穴道?

  他思索間,一記迅猛的穿簾槍勢打出擊向了對方肚子中間的神闕穴,也正是郎斗會上鄭緒與大副拼殺的那一處穴道。

  「鐺啷——」

  槍尖又一次被彈開,同時陳燭親眼見著對方的肚子似是鼓起了一團藍光。

  把總不似底下的那幫無用水師,至少習過幾年武,這也是他能得到【泉郎種】修行機會的原因。

  但是面對陳燭他平生出了幾分無力,不是因為境界,他也看出了對方也不過剛剛步入「汞血銀髓」。

  而是因為其使出的這一記記槍招,都像是從戰場上拼殺得來的。

  「哼!」

  他猛吃下一口氣,與陳燭對打和火烤出的水汗瞬間被蒸騰。

  泉郎的藍光再次綻出。

  吃氣?

  陳燭見著此番情景,長槍再一次如燕掠過燃燒的火焰般殺向把總。

  後者抬起鐵尺藤牌擋住,顯然是在拖延時間,或許是在等待榮叔,或許是在等待那鑽進船中的伍鑒。

  火花四濺,長槍將藤牌戳穿再一次飛向了把總的肚子。

  這位水師的小將領輕蔑一笑,心中暗道這陳燭應是破不了自己的招了才會故技重施。

  他將藤牌猛地往地上一丟,夾帶著陳燭的梨花槍一併飛了出去。

  再抬眼,陳燭不知何時解開了衣衫,其中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眼睛。

  「砰!」

  陳燭的衣衫在船上火焰的燎烤下漸漸化為了飛灰,而子彈也在頃刻貫穿了把總的眼睛。

  後者哀嚎著倒退了數步,潺潺血水挾帶著其吃進肚子裡的藍光一併泄了出來。

  「放我……」他舉起手。

  陳燭連開數槍,均是瞄著其眼睛打。

  「原來【高里正】的弱點在穴道,【泉郎種】的弱點在命門嗎?」

  「若不是我看過些硬氣功的書籍,還真沒看出來你的吃氣手段。」

  他將火銃收回腰間,把總泄著血與水闕的藍光往甲板上一倒,沒了呼吸。

  看見此番情景的海盜們更是士氣大振,與一眾水師的拼殺更迅猛了些。

  陳燭兩門槍耍出來,讓他們儼然將其當作了此刻船上戰場的主心骨。

  刀槍穿過血肉後,紛紛望向陳燭。

  而後者則是向水中看去,杜三娘、趙燕甲和那老頭打的正難分難解,幾乎要掀起滔天的巨浪。

  打下去沒有意義。

  他冷靜下來後迅速判斷,這一趟沒有半點值錢的財寶等著他們,就連商船也是餌料。

  而且他清楚看見了伍鑒和四娘子分明也在船上,此刻卻不見了蹤跡。

  與自己拼殺的水師把總也只是在等待著什麼,盲目拖延時間。


  事出無常必有妖。

  他一招手:「回撤。」

  「回撤?你他娘的原來是黑旗的慫包,我道是什麼英雄人物!」

  有趙燕甲的手下不滿喊道。

  說話間,那人轉頭沖自己的兄弟們一招手:「有膽子的跟我殺進去,給這幫水師殺完殺盡!」

  陳燭聳了聳肩,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他衝著朝他圍攏的一眾黑旗海盜們招了招手,指向這些船上尚且能用的大炮。

  「讓他們殺,咱們搬點東西回去。」

  陳燭接過纜繩向著【黑風號】盪了回去。

  同時在能回來的人差不多都回來後吹起了自己的哨子。

  卻沒見到兩道人影跟著在黑旗的甲板上一閃而過。

  ……

  水面上,杜三娘的龍捲一招,便被老頭的拐杖震盪回去。

  但是瀰漫的水汽間還是透露著肅殺的意味,【敬龍王】帶來的崩波鼓舞里化作了一道大腳踏在老頭的頭頂。

  趙燕甲的叉子也沾染著血氣在其中不斷飛躍,配合愈發精巧。

  「虎門與黑旗當家一戰就知道諸位海上混跡的當家人不一般,今日再見,果然如此。」

  老頭一邊說著一邊向後退去,似是畏戰,同時頭上的白毛已經掉光。

  兩頰的腮正微微翕動,身上的皮膚分泌出一層角質,將迎面飛來的叉子一拳震回了趙燕甲的手上。

  趙燕甲抓住叉子喝罵:「老匹夫!炸我的船,老子今天叉死你個癟犢子玩意!」

  榮叔只是靜靜笑著看向他和杜三娘。

  「噓!」

  三方對峙間,突然響起了今日已連著響過了兩道的哨音,這一次是在【黑風號】上。

  杜三娘停下了動作側耳傾聽。

  「船上有十三牙行的老闆伍鑒,速速回撤,趁著霧大,風緊扯呼!」

  她猛地望向了這位鎮海蠑螈,對方不知何時已經與他們退出有了很大一段距離。

  瞳孔猛地縮緊。

  杜三娘乘著自己喚出的龍捲急忙往回撤去,同時給趙燕甲丟下了一句:「跑!」

  後者一天都在懵逼,挨打的懵逼,打的也懵逼,此刻更是被杜三娘喚的懵逼。

  不知杜三娘和他那有些本事的姘頭葫蘆里賣什麼藥。

  但想著對方能與自己手下比贏鑿船,應是有些本事。

  最後還是跟著杜三娘踏浪回撤。

  就在他將上閘船時,本就被火光照耀的海面上更加沸騰,就連裡面翻滾的屍體都被蒸得通紅。

  正如那夜虎門沖天的火光,整個海面剎那間燃燒了起來。

  原本用於滅火的水此刻更像是助燃的油。

  火焰從水師的戰船上一路向著回撤的【黑風號】追趕,宛若一條海上開闢的道路。

  不時還飄出灰燼和熔煉燒成團的冷兵器。

  若是陳燭瞧見,就能辨認出後者恰是趙燕甲那喊著「殺光殺盡」手下的。

  伍鑒的聲音在火源處響起:「火鼎踩路,燒去千災,迎來百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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