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捕魚,突變
陳燭一邊划船,一邊感受著這熟練度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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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邊划船邊發呆,一會我們就給你甩丟咯。」
徐老頭兒在不遠處笑著說。
他立刻回過了神:「沒事,徐爺,我就是在想咱這塊兒其他島上的海盜。」
實際上,他正思考著熟練度的增加又有什麼用。
伴隨著他不斷搖動船櫓,在海上航行的距離增加。
上面的熟練度也不斷增加。
不知何處傳來的暖流改善著他划船的動作,愈加熟練。
宛若一種妙手偶得。
陳燭立刻知道了這面板的作用,那就是能夠讓自己不間斷地突破。
只要肝得愈多,就愈能夠掌握某項技能,甚至從中獲得更多效果。
不多時,他划船的速度便趕上了徐老頭兒,甚至更快。
徐老頭兒輕輕嘖了一聲。
「看不出來你剛出海便有這般熟練的搖櫓手段,倒是和我不相上下了。」
陳燭裝作憨傻一笑。
轉頭又是劃出了一段距離,生生將徐老頭兒甩在了身後。
老頭的表情一呆。
「……」
「呼哧呼哧。」
徐老頭兒奮力搖櫓重新趕上了他,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你想知道那些海盜的事?」
徐老頭兒以長輩的語氣說,語氣透露著些許不服輸。
「那你可得問我。」
「自打外陸的紅毛鬼與朝廷糾集剿了一次海盜之後,南洋的海盜啊便分成了五旗四匪,統共九家。」
「五旗四匪?」
陳燭放慢了划船的速度,轉頭看向了徐老頭兒。
「是嘞,先給你說說這四匪,最有勢力的便是『媽祖後輩』林阿生。」
似是滿意陳燭速度的放緩,徐老頭兒認真地說道。
「其次便是專殺紅毛鬼的『義匪』陳燦平、『海惡鬼』谷澤濤和『海夜叉』趙寶舟。」
「他們平日裡以劫掠官船和紅毛鬼們的運寶船為主,彼此之間也是征伐不斷。」
陳燭聞言,心道整個大洋王朝南部沿海倒真夠亂的。
想著這些,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呼喊,正是來自於那林保平的大船。
翻閱記憶後才想起,這聲呼喊的作用是提醒眾人已經到了。
也說明他們該下網了。
陳燭憑藉著原主的回憶,猛地一張網撲了出去,大網緩緩沉下。
波動的水面浮現了新的熟練度出來。
【捕魚(入門)】
【熟練度:(10/100)】
【捕魚】的熟練度就要比起其他技藝要遜色了許多。
「再多下幾網好了。」
他心中暗道,鑽進了船中。
鄭十妹已躺在船里睡熟了,頭上還綁著一塊頭巾。
睫毛微微顫動,眉頭輕輕蹙起,似是在做什麼噩夢。
陳燭低頭湊過去。
女孩嘴裡正念叨著媽祖保佑自己出海順利。
顯然夢中還在為陳燭祈福。
他失笑著搖了搖頭,替對方整理了一會兒額前的碎發。
撿起漁網便走了出去。
「燭仔啊!」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這一氣下如此多的網怎麼可能撈得上來大貨?」
徐老頭兒看到陳燭鑽進船里又復返,同時帶出了許多漁網,心中便知道了他準備做什麼。
緊接著就擺出一副長輩教育晚輩的語氣說道。
陳燭聳了聳肩,搪塞。
「徐爺,試試嘛!萬一這片海界裡的貨多我不就發了?」
徐老頭兒搖了搖頭,嘆氣說。
「哪有那麼便宜你的事。」
「離『天母過海』的日子遠著哩,怎麼可能一處海界裡有成堆的貨等你。」
陳燭咧嘴一笑,沒有再理會,轉頭自顧自地拋網。
不時划過的漁船也提醒他,但都被他一一無視過去。
旋腰擰身,大網更是像海碗一般緩緩鋪開,比起剛才的手法要嫻熟了許多。
不消一會兒【捕魚】的熟練度便走到了大約七十的樣子。
他轉頭看向了徐老頭兒。
漁網下完了,靜待收穫。
在此期間,他倒是不如聽對方多扯扯這海上的故事。
「徐爺,那五旗呢?」
後者也是感受到了陳燭的灼灼目光,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說完了四匪,就剩五旗了。」
「這五旗你可知道哪五旗?」
徐老頭假意問道。
「不知,還望徐爺不吝賜教。」
陳燭給了臭屁的徐老頭兒一個面子。
「那就是黃、青、藍、白……」
徐老頭兒賣了個關子。
話音一轉,生生將最後一個字吞進了肚子。
接下來的內容無外乎便是四旗海盜的來歷、過往和故事。
偏偏始終不提起第五旗,似是想讓陳燭來問。
陳燭也沒順著徐老頭兒的意,只是坐在船上靜靜聽著。
這還是他第一次出海,一葉小船飄蕩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顯得分外微小。
輕輕划動的船櫓似是要將灑下的月光攪碎。
吹來的海風帶來的除了腥臭味,還有一股子淡淡的,說不出的味道,帶些熟悉感覺。
「收網咯!」
不知過了多久,林保平的船上又響起猛地一聲呼喊。
而徐老頭兒還是沒有說到第五旗。
只是看著陳燭的臉,似是想尋找出幾分好奇。
可陳燭沒有半點反應,讓他生生吃了個癟,轉頭就嘟囔著收起了自己灑下的漁網。
陳燭也轉頭,猛地撈起了第一波下的網。
在銀白的月光下,緩緩上來的漁網裡頭空空如也。
「看看,後生仔,我們怎麼說的?就要吃些教訓。」
不少小船上的漁民得意道,指教別人成功後的喜悅神色攀上眉梢。
徐老頭也回過頭,看著陳燭嘆氣說。
「燭仔啊!我撈過的魚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下次聽我一言,至少不會無貨。」
「我若是這次有富餘,可以接濟給你兄妹兩。」
陳燭環視一圈,輕聲吐露。
「捕魚佬……永不空軍。」
陳燭咧嘴一笑,猛地掀起了第二張網,噼里啪啦的聲音從破水聲里響起。
是魚尾交織拍動的聲音。
一張張網掀起,魚貨慢慢出現在了他的漁網中,愈來愈多。
徐老頭兒慢慢張大了那張爛牙遍生的嘴,再說不出一句話。
陳燭看著收來的魚貨,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按照原主的記憶,這些至少能抵得上一次的課稅徵收。
當然,前提是如果不上交與海盜的話。
其他小船上的漁民也望向了這邊,剛才還議論紛紛的人噤了聲。
腸子都要悔青了,只恨自己沒有多放幾網。
林保平船上的那一眾持刀海盜也探出了頭來,衝著陳燭這邊吹了個口哨。
陳燭冷笑。
半晌後,徐老頭兒才將自己的下巴和張開的嘴巴收起。
同時咳嗽著將話題扯回了剛才五旗四匪上面以掩飾面上的尷尬。
「你不想知道第五旗海盜嗎?」
「想知道。」
「你先猜猜。」
「……」
陳燭一時無言,心道這徐老頭兒倒還真是人老心不老,和自己家裡的鄭十妹一樣幼稚。
突然間,他站在了船頭看向了遠處,脫口而出回應道。
「莫不是黑旗?」
「不錯嘛你小子,怎麼猜到的?黑旗幫可說來話長了……你小子在看什麼呢?」
陳燭站在成堆的魚貨里沒再理會徐老頭兒,而是始終盯著那遠處的海面。
一張如濁氣般的黑旗從海邊飄蕩而來。
而這就是他猜中的原因。
「收貨!返航!」
林保平的船隻上傳來驚慌的呼喊。
那隻始終盤旋在上空的海鷗不知何時落在了船上的桅杆上面注視著遠處。
又是一陣海風從陳燭臉上吹拂而過。
他幡然察覺,剛才在海風中吹來的除了那腥臭味……
便是從黑旗船上而來的味道。
近了就能夠辨識了,與他曾經在拳台上聞過的味道很相似。
打掉牙後的血腥味。
不少的漁民也都聞見了突如其來的味道。
紛紛轉頭望去,絕望之色更是遍布眼底。
不久。
掛黑旗的大船上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一道厲喝從掌舵處響起。
「掛旗,轉舵!殺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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