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一年的最後一天

  「…七神見證，我以安達爾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國王之名宣判你有罪。」

  在露天廣場上，戴倫·坦格利安坐在事先搭建的主座上對下方跪著的囚犯宣告了自己的判決。

  「我不服，根據人魚王的旨意，只要付得起錢，那麼水手就可以和任何女人上床。」被衛兵按在地上的囚犯抬起頭向著戴倫的方向說道。

  「根據證詞，你在之前就已經皈依了七神，人魚王的旨意在你身上早已不再適用。況且即使是人魚王也沒有任何一條教義，允許你在事後殺死女人的丈夫。」戴倫毫不客氣地駁斥了囚犯的詭辯。

  「那麼我要求比武審判，這總歸是被七神所允許的吧？」囚犯不甘心地說道。

  「否決！你的罪證已經確鑿，無需再進行比武審判。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死刑或者披上黑袍前往長城成為守夜人。」戴倫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囚犯的發言。

  

  那囚犯原本還想繼續掙扎，但很快他就感到了後背有一陣熾熱的暖流。他下意識扭頭回看，頓時便冷汗直冒。

  國王的白色巨龍已經把頭湊到了離他只有數尺的距離，剛剛的暖流其實就是巨龍呼出的鼻息。

  「我認罪，我願意披上黑袍…」囚犯一瞬間就被白晝嚇得慌了神，生怕國王會改主意直接拿他餵龍。

  「乾的不錯，白晝」，當戴倫在廣場處理完了所有的審判和請願並令眾人屏退後，起身對白晝說道。

  不過白晝其實也沒什麼所謂，從在那次海上作戰勝利後，自己就又回到了以往吃飯、睡覺、嚇唬人的生活了。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白晝的載人飛行業務範圍從維斯特洛擴張到了狹海對岸的安達斯。

  在戴倫的規劃中，安達斯會被劃歸為王領。只是與黑水灣不同的是，安達斯的領主並不會被君臨直接直轄。

  戴倫在此前已經把在征服安達斯的過程中表現最優秀的希山·胡戈冊封為了聖地守護者，作為所有安達斯領主的代表和領頭羊。

  不過與維斯特洛七國的總督公爵不同的是，這個聖地守護者與其餘安達斯領主並不存在法理上封君與封臣的關係。

  原則上聖地守護者只是在行政體系中處於安達斯諸領主的領導地位，鐵王座可以隨時收回這份特權。

  根據之前和自己弟弟貝勒商談的內容，教會已經計劃在君臨大聖堂修建完成後就在聖地山丘再修建一座和繁星聖堂規模同等的大聖堂。

  戴倫在昨天已經視察了那座聖堂的施工進度，基礎的框架其實已經完成了大半。只要等君臨大聖堂正式建成，就可以把工匠調到安達斯開始這裡的建設。

  鐵王座對於這件事同樣給予了大力的支持，戴倫認為擴大教會在安達斯的影響力有利於王國對狹海對岸的統治。

  不同於維斯特洛的七神與舊神，厄索斯的宗教信仰極其複雜。尤其是在吸收了大量來自潘托斯的自由奴隸後，宗教問題便開始暴露出來。

  就像剛剛的那場審判，那個已經皈依七神的水手仍然試圖引用人魚王的教義為自己辯護。

  許多人一方面皈依信仰七神，另一方面又在或明或暗地崇拜其他神祇，這無疑增加了鐵王座在安達斯的統治成本。

  「不過這些問題都是暫時的，這裡的人民遲早會習慣鐵王座的統治。」騎上白晝的戴倫如是想到，隨即向白晝下達了返回君臨的指令。

  白晝則開始煽動自己巨大的翅膀騰空而起，載著自己的同伴跨過狹海朝君臨飛去。

  這幾年裡，白晝除了在商場裡購買了一個【美麗】的特質之外就一直在積攢能量點。

  原因無他，商城裡便宜又實用的東西就那麼多，況且祂目前看上的幾個好玩意都還挺貴的。

  雖然數據上來講，【美麗】不過是為白晝增加了一點點健康。但架不住這個特質確實便宜，而且還給白晝增加了不少外觀特效。

  自從購買了這個特質，白晝的鱗片就變得更加有光澤，而且排布也比之前更符合自然美學。

  這些變化讓白晝在視覺效果上看起來變得更加雄偉強壯。

  這樣的效果讓白晝想起了前世遊戲裡的各種皮膚時裝，雖然並不影響實際的數值，但看著確實很唬人。

  戴倫坐在白晝寬闊的背上，巨龍振翅高飛。狂風如洶湧的波濤般撲面而來，猛烈地刮過他的臉頰，仿佛要將戴倫所有的煩惱與束縛都一併帶走。

  這種暢快的感覺讓早已當上父親的戴倫忍不住笑著輕哼了起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在他的統治下，鐵王座征服了多恩和安達斯，整個國家一片欣欣向榮之態。

  他的兒子傑赫里斯也在慢慢變好，雖然成為巫師並不是戴倫所期望的。但兒子總歸是掌握了那股力量，而沒有像戴倫擔心的那樣玩火自焚。

  唯一遺憾的是自己叔叔韋賽里斯的死亡，這位一直輔佐自己的國王之手在兩個月前因病去世。

  但韋賽里斯是笑著擁抱陌客的，他的一生並沒有留下多少遺憾。

  作為輔佐了自己兄長和侄子兩代國王的首相，韋賽里斯親眼見證了坦格利安如何從血龍狂舞的陰影中走出，並在戴倫的領導下發展壯大。

  韋賽里斯唯一還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兒子伊耿留下的諸多子嗣，小戴倫還好說，但其餘的眾多私生子卻是王室長期以來刻意忽視的醜聞，韋賽里斯希望戴倫能夠看在自己的份上儘可能照看他們。

  這不算什麼難事，所以戴倫十分痛快地答應了自己叔叔韋賽里斯的請求。

  韋賽里斯的葬禮完全遵從坦格利安的傳統，由白晝的龍焰將遺體點燃，骨灰會在葬禮結束後被安置在紅堡聖堂。

  傍晚時分，白晝載著戴倫抵達了君臨。之後白晝便自行返回了龍穴，而戴倫也在享用過晚餐後早早睡去。

  今天是伊耿歷182年的最後一天，今年所有的一切都在穩中向好，這讓戴倫不禁開始期待新的一年又會有哪些好事發生。雖然他最近時不時會有一些不詳的預感，但戴倫認為這都不過是自己勤於政務勞累過度的幻覺。

  之後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摟著妻子即將進入夢鄉的戴倫這樣想道。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