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破風團
「奧斯卡大人，密爾人似乎一直在沿河偵察，我懷疑他們仍不死心。」
在作為潘托斯和密爾傳統邊界的密爾河旁，一個傳令兵打扮的騎馬青年向著一旁地位明顯要比他高得多的騎馬老者說道。
但奧斯卡·徒利卻只是拜了拜手，滿不在乎地說道：
「那些密爾人沒這個膽子，如果他們能現在跨河向我們發動進攻，就不會在之前如此輕易得被我們趕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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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小心些為妙不是嗎？至少我們不應該給密爾可乘之機。」青年仍不甘心得說道。
聽到青年的話，奧斯卡沉默思索了片刻後說道，「你說得對，班吉寇。那就由你來安排之後的警戒事宜吧。「
說著，奧斯卡拍了拍自己兒子班吉寇·徒利的肩膀。
「父親，你之前說過打仗的時候應該稱職務的。」班吉寇不解地說道。
「因為我的仗已經打完了，接下來的事情都有你負責。去吧，班吉寇副官。」奧斯卡笑著騎馬返回了營地。
在奧斯卡·徒利年輕時，他曾與自己的兄長克米特·徒利公爵和班吉寇·布萊伍德伯爵並稱為「小子們」。
他們三人在血龍狂舞中隸屬黑黨，效忠於雷妮拉女王之子伊耿·坦格利安三世。小子們在國王大道之戰中擊潰了綠黨的軍隊並包圍君臨，將當時還是王子的伊耿擁立為王。
內戰結束後，自己的兄長和班吉寇·布萊伍德都回到封地履行著他們作為領主的責任，而自己在跨過狹海來到厄索斯建立了名為破風團的傭兵團。
他很懷念那段戰爭歲月，無論是成立傭兵團在厄索斯各地作戰還是將兒子冠以戰友的名字，都是為了緬懷曾經的日子。
但如今的奧斯卡早已年邁，曾經血龍狂舞期間結識的戰友大多都開始拄著拐杖甚至擁抱陌客，所以他開始認為似乎自己也是時候改變了。
就好比現在，奧斯卡率領的破風團與潘托斯簽訂了合約，為潘托斯抵擋來自南方的密爾的入侵。
潘托斯在此前與鐵王座的戰爭中實力大減，這自然引起了其他城邦的覬覦。密爾是最先出手的那個，他們的軍隊跨過了原本作為雙方邊界的密爾河，開始劫掠占領那些原本靠近邊界的莊園。
雖然潘托斯已經沒有了限制軍備的條約束縛，但權貴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信任那些在之前戰爭中表現過於不堪的傭兵團，何況他們才剛剛撕毀了和這些傭兵團的合約。
而破風團在這時就成為了潘托斯權貴們幾乎唯一的選擇，此前破風團作為在戰爭中唯一為鐵王座效力的傭兵團，他們的表現自然要比其他那些站在潘托斯一方的傭兵好得多。
此外，根據之前和鐵王座簽訂的合約，潘托斯還免除了所有自由奴隸的「債務」。雖然這些獲得自由的前奴隸大多選擇加入鐵王座為安達斯的領主們服務，但破風團也吸納了一部分靠劍謀生的傢伙。
加上此前奧斯卡還著手吞併了數個在與鐵王座對抗中因未能及時撤退而損失慘重的傭兵團，使得現在破風團的實力陡然之間成為了自由貿易城邦中最強的傭兵團之一。
所以潘托斯順理成章地和破風團簽訂了長期合約，希望能以此抵禦來自密爾的入侵。而奧斯卡並沒有辜負權貴們的期望，他很快就組織了數次反擊，將密爾的軍隊趕回了界河對岸。
贏下了這場並不艱難的仗後，奧斯卡現在已經躺在自己營帳的床上打算早早入睡。
他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然後根據潘托斯權貴們的回應來決定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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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剛剛從前線傳來的消息，破風團成功把密爾人趕回了他們的老家。」潘托斯的議事廳內，一個年輕的權貴興奮地說道。
「天啊，終於有一個好消息了。天知道我究竟有多久沒有聽到過好消息了。」另一個中年權貴抱頭長舒一口氣，而議事廳內其他權貴也大多同他一樣
「別高興地太早了，諸位。既然破風團真的幫助我們趕走了密爾人的軍隊，那我們現在就必須儘快討論出是否要同意他們此前提出的第二份合同了。」一位長著鷹鉤鼻的年邁權貴緩緩發言。
在與潘托斯談判的過程中，奧斯卡一共拿出了兩份合同。
第一份合同已經履行，就是簡單的潘托斯先付定金，等破風團擊敗密爾後再結算剩餘的報酬。
而第二份合同潘托斯的權貴們並沒有第一時間同意，而是推諉要求等破風團完成第一份合同後再討論。
原因無他，第二份合同的內容對於潘托斯乃至整個自由貿易城邦們來說都過於具有新意。
在第二份合同中，破風團索取的將不再是單純的黃金，而是要求潘托斯將位於平地的大片農莊和礦產劃分給破風團。
而潘托斯能得到的好處便是此後破風團將作為潘托斯的永久常備僱傭兵團，潘托斯將擁有屬於他們自己的常備軍隊而不是每次等到需要的時候再僱傭大量立場曖昧的僱傭兵。
「雖然我不想給各位潑冷水，但我需要事先點明的是平地的地產只是我們讓破風團留下來的價碼，我們之後仍需要定期支付軍費給他們。」鷹鉤鼻老人繼續說道。
「但合同上規定的這部分其實並不算多，從長遠來看其實比每次等到需要的時候再僱傭還要便宜一些。」中年禿頂權貴分析道。
「而且這種做法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保證士氣和忠誠。在之前和鐵王座的戰爭中我相信各位都已經見識到了，臨時僱傭的傭兵團根本不值得信任。」年輕權貴也抓緊時間闡述自己的觀點。
「其實還有一個事情，那就是破風團的領導層幾乎都是維斯特洛人。這或許能讓我們和鐵王座的關係緩和，但鐵王座也有可能在未來藉此向潘托斯施加影響。」一位面塗胭脂的權貴也在此刻適時發言。
「既然如此，那就請在座的各位一起表決吧。現在，同意與破風團簽訂第二份合同的人請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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