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粉絲

  上位者的壓迫感全面襲來，天天被瑪格麗特壓迫，戴安應對自如，沒有特別的表現，只感覺面前的美婦很像瑪格麗特，讓伊莎貝拉眼角挑了挑。

  「夫人貴安，我是安.戴，來自伊斯塔亞的一位小貴族，女王升神失敗後，意識到伊斯塔亞不是久留之地，聽聞都鐸在招聘事務員所以來到都鐸。」

  戴安熟練的說著自己準備好的身份，如果伊莎貝拉像是洛蘭一樣知道他的身份是不會問這種問題的，她不知道那戴安給她的只有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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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這種認識很好，我還以為伊斯塔亞人都是蠢貨，不過你也不算是正經的伊斯塔亞人，果然，伊斯塔亞人除了我們的騎士女王，都是蠢貨。」

  毫不掩飾的鄙夷，秀挺的鼻腔里發聲，冷傲的女人嗤笑一聲，紅眸如血月陰冷，莫大的惡意戴安不能理解，不過確確實實感受到了。

  「夫人說的對，女王陛下鎮壓深淵惡魔，竟然能被人污衊為釣名沽譽，貴族蒙蔽群眾，一群烏合之眾。」

  如果真是對伊斯塔亞還有那麼一點點感情，自認為伊斯塔亞人，那麼或許會慍怒，但戴安無所謂，還想點讚。

  「效忠格麗塔女王的貴族嗎？還算有點良心，多麼聖潔的女王，騎士品德的美好，最後竟然輸給了一群愚蠢的貴族和暴民。」

  戴安的回答似乎貼近了伊莎貝拉的心，她語氣和緩不少，血月顫動，誇了戴安一句，同時惋惜說。

  「現在沒有了女王的守護，伊斯塔亞算是完了，也是看到這一點，我才輾轉來到都鐸，也不知道幾大教會沒有女王能不能擋住深淵侵襲。」

  戴安毫無疑問是站在瑪格麗特的立場，語氣少不了一些幸災樂禍，看到人死有不忍，但是想到這是他們自己造的孽，又很解氣。

  「大概不能，和平太久了，人們已經忘記深淵是有半神的了，沒有格麗塔女王的守護，伊斯塔亞什麼都不是，幾大教會不付出一些代價可不行，神降也不是不可能。」

  冷艷的伊莎貝拉緊抿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一起罵過人後，她對戴安也不是那麼審視，雖然依舊冷艷高貴。

  戴安的態度真誠，仿佛他和伊斯塔亞無關，對格麗塔女王又是尊重惋惜，和伊莎貝拉有所共鳴。

  「不過都無所謂了，影響不到都鐸，你很智慧，有認識到格麗塔女王的偉大，倒是都鐸的有些蠢貨還在相信伊斯塔亞人的宣傳。」

  伊莎貝拉目光中有了幾分欣賞的神色，能夠在貴族和教會的蒙蔽中得到真相，不被烏合之眾裹挾，這是一種本事。

  「夫人過獎了，我是不相信女王會是釣名沽譽企圖利用人們恐懼的信仰登神的人。」

  戴安搖搖頭，垂下眼眸就能看到那一雙絕世好腿，飽滿延伸而下將絲襪撐的渾圓飽滿，優雅的曲線勾勒修長，尖尖的高跟鞋，鋒芒畢露，女人強勢的性格表露無遺。

  「哦，你見過格麗塔女王？」

  伊莎貝拉突然來了興趣，絲腿斜放，端莊優雅，她期待的看向戴安，語氣都溫和了不少，眼眸中更是有了光彩，讓戴安都一愣。

  「我母親極為尊崇格麗塔女王，安勳爵請大膽說吧。」

  洛蘭看戴安一愣，給戴安提示，這下洛蘭他算明白兩人未來怎麼會走到一起了，雙方有共同話題。

  戴安似乎對格麗塔女王有不少好感，母親也是，許多格麗塔女王的消息都被她收藏起來，視作珍藏。

  「也沒什麼特別的經歷，獻上過一些靈性的寶物，得到了女王的賞賜，以及子爵的地位，了解了女王的事跡，發自內心的尊崇。」

  戴安從小包中拿出印信證明以及一枚刻字寶石，遞給伊莎貝拉，信件是正品，時間就說不好了。

  「確實是格麗塔女王的筆跡，看來你貢獻的靈性物質價值很高，封了你子爵，伊斯塔亞可比都鐸保守。」

  伊莎貝拉鑑定著信件，又看了看寶石，都沒什麼問題，寶石的等級不高，裡面卻是半神微弱的氣息，正好符合戴安的爵位，不是過度賞賜。

  「所以我很感激女王，她是真正的聖徒，為了國家鞠躬盡瘁，那些陰險的貴族鼓動愚蠢的國民反對她，半神的她居然還能允許這種聲音存著。」

  戴安不能理解當初瑪格麗特的做法，名器也能讓人？不過現在的瑪格麗特大愛轉小愛，成了他的嬌妻，戴安他也不過多糾結。

  戴安回想抱著高貴的格麗塔女王寫下印信的場景，女王陛下一直嫌棄爵位寫的太低，戴安一句「我不是親王嗎？其他爵位高低有啥用。」把女王哄開心了。

  「女王陛下鎮壓深淵，保護了伊斯塔亞，功勞偉業更是讓人敬佩，可惜，沒過多久女王就隕落了，似乎是信仰顛覆。」

  戴安也露出惋惜的神色，事關自己的老婆，戴安自然有了真情實意，想到了初遇瑪格麗特時，她悽慘的模樣，想想這些傷害來自隊友，就很絕望。

  「逆轉風評，控制人心，教會貴族一丘之貉，格麗塔女王也是天真，天賦都用在修煉和鎮壓惡魔去了，做得太好了，以至於讓這些人忘記了惡魔的恐怖，最後被這些人暗算，教會和貴族大概沒想到最後玩脫了，造成格麗塔女王隕落。」

  提到教會和貴族，伊莎貝拉的臉上露出不屑的蔑視，說著自己的見解，旁觀者清，關注格麗塔女王的早已看清真相。

  「沒錯，動動腦子就知道，如果要利用信仰登神，又怎麼會不管控這些人的言論，仿佛是公開罵君主不開明卻沒有被懲治一般可笑，所以我來到了都鐸。」

  戴安附和說，可是真相往往要被假象掩蓋，都鐸這裡也都是伊斯塔亞的論調。

  「這是一個好的選擇，這裡的女王可不像是格麗塔女王那麼勇武，自然也不會那麼天真，以你的聰慧能得到重用。」

  素白的玉手舉起紅寶石，看著上面用法術鐫刻的銘文，仿佛看到了格麗塔女王。

  「沒有多大的志向，能維持富足的生活便好。」

  戴安老實說，不是謙虛，真相就是如此，瑪格麗特會慢慢恢復的，他只要保持和都鐸這個新興帝國的聯繫就好。

  「富足的生活嗎？這枚寶石你出售嗎？我願意出一個令你滿意的價格。」

  伊莎貝拉手指捏著刻著銘文寶石，越看越喜歡，請求和戴安交易。

  「抱歉，這是女王的恩賜，對我有特殊意義，我打算當做傳家寶代代傳下去，這種物件伊斯塔亞不少，以夫人您的實力，應該不難獲得。」

  寶石珍貴又不是很珍貴，只要有這個品質的寶石，瑪格麗特隨時製作，但是表現的無所謂不行，伊莎貝拉真的想要想也不能輕易給她，不然前面的話白說了，顯得很虛偽。

  「格麗塔女王親手恩賜，作為傳家寶確實再適合不過了，真是令人羨慕。」

  伊莎貝拉將寶石和印信遞迴給戴安，一雙冷艷的眼眸帶著許多的艷羨。

  「夫人過獎了，倒是沒想到夫人遠隔重洋，竟然還會對女王有好感。」

  戴安能感覺到伊莎貝拉的不舍，玉手觸碰戴安的手了，還猶豫著不想鬆開寶石。

  他是瑪格麗特的男人，他幫著瑪格麗特說話正常，伊莎貝拉就有些奇怪了，畢竟瑪格麗特不會瞞著戴安，她也不可能不去介紹自己還有這麼一位粉絲在都鐸。

  「我也承接過她的恩惠，相隔萬里只是物質界的尺度，不是靈境的尺度，當你正式成為法師，你就有機會進入靈境，靈境是物質界和神界的中間地帶，那是一個機遇和挑戰並存的地方，之前我進入靈境，曾經在外邪的圍剿中被格麗塔女王拯救，看她誅殺邪神使者英姿，從此便以她為目標努力，雖然她是騎士，我是法師。」

  伊莎貝拉回憶說，無比冷艷的美婦有了笑意，目光停留在戴安手中的寶石，依依不捨的收回了目光。

  「這樣嗎？女王陛下果然是好人，可惜，可惜……」

  戴安理解的點點頭，瑪格麗特沒有賜予他超凡力量的原因就是不想他前往靈境，說太危險了，戴安也沒有頭鐵嘗試。

  戴安想到瑪格麗特，恰逢其時馬車停了下來，在玻璃窗外，溫柔的女僕站在馬車旁，冷風拂亂了她的金髮，異瞳展現出不同的溫柔甜蜜的愛意和深沉的寵溺。

  「我家到了，多謝兩位的馬車相送，寒舍簡陋，就不招待兩位了。」

  望著寒風中的女僕，戴安顧不上和兩人聊天，推開車直接下了車，明明知道以女僕的體質，可是還是會心疼。

  「過幾天我有一個生日晚宴，安勳爵我希望看到你。」

  伊莎貝拉聽到戴安的不招待，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多了幾分笑容，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

  四周都是詆毀格麗塔女王的聲音，總算有人和她站在一條路上，由不得她不高興，看戴安的目光柔和了幾分，而且看得出來，戴安並沒有迎合她的身份這樣說，而是本來就是這種態度。

  「我會參加，多謝夫人您的邀請！」

  腦子都還有些暈暈的，車內溫度高是一方面的原因，離奇的遭遇是另一方面的，從溫暖的馬車中出來，冷風一吹讓他多了一些清醒，他手撫胸表示明白應承。

  「洛蘭會給你邀請信，期待你和你的女伴。」

  馬車啟動，美婦留下一句客套的話，聲音消散在冷風之中，寒冷的風讓戴安就想往瑪格麗特高挑溫柔的懷抱鑽。

  而馬車中，面對神情冷淡下來的母親，洛蘭只想離她遠一些。

  儘管重生歸來，對從小嚴厲的母親有了很大的改觀，知道母親也不是表面這麼冷漠，可刻在骨子裡的規訓，依舊讓他坐立難安。

  「你今天轉變了性子讓我感到意外，你怎麼發現他的與眾不同？」

  伊莎貝拉是一位標準的嚴母，一向頑劣的兒子，今天整了這麼一個大活不奇怪，奇怪的是平時端著貴族驕傲的蠢兒子能和外地來的「小貴族」混在一起。

  「媽媽你也看出他的不凡了嗎？」

  洛蘭詫異，他還真以為是兩人有相同的話題，都對伊斯塔亞的格麗塔女王有好感，沒想到是看出些什麼了。

  戴安應對的也沒毛病，甚至於可以說做的很好，就是最後離開有些急切了，他母親怎麼發現他的異樣？

  「你都要在我的威壓下瑟瑟發抖，未入超凡的他還有閒心看了看我的腿，怎麼會是一般人。」

  戴安的目光只是一瞬間，可美婦人是天使級的強者，戴安的一舉一動，雖然都是小貴族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可內在的感覺完全不同。

  「原來如此，恐怕他自己都意識不到吧。」

  洛蘭心安理得的接受，想到戴安天使級的女僕，他能理解，隨從都是天使，戴安又怎麼會對天使的威壓有感覺呢。

  「但是他不是壞人，你和他交際沒什麼問題，總是要比你那些貴族朋友好多了！」

  額前玫瑰紅髮絲垂落兩縷，將冷艷美婦的氣質凸顯的嫵媚，美婦人感到幾分欣慰。

  「媽媽你怎麼看出他不是壞人？總不能是因為你和他都對格麗塔女王尊崇吧。」

  即視感強烈，重生前就是這個樣子，媽媽去探望一次戴安，態度就變了，洛蘭當時逆反心理，只覺得母親是一如既往看他不順眼。

  今天看到兩人討論伊斯塔亞的女王，他理解一點點了，雙方是有共識基礎的。

  「有這種原因，他和格麗塔女王有聯繫，能得到格麗塔女王認可，怎麼也不會是十惡不赦的人。」

  美婦人挺直了腰背，表情變得無比嚴肅，讓洛蘭一驚。

  「格麗塔女王不是隕落了嗎？甚至靈境的投影都沒了。」

  洛蘭有些不解，戴安怎麼還能和格麗塔女王扯上關係。

  「是隕落了，但是強者隕落不可能什麼都沒留下，例如剛剛寶石的半神氣息，引人探究，真是神秘，你說半神隕落的遺產會不會在他身上。」

  美婦人優雅的翹起的美腿，圓潤的腿肉之間壓出一道性感的弧線，維持著貴族的優雅，她伸出潔白的玉手，拇指食指之間的距離剛好是之前戴安證明的寶石。

  「不太可能吧，也不是沒可能……媽媽你要對他做什麼？他是我的朋友。」

  半神的遺產，足夠誘惑人了，殺人越貨一個詞頓時出現在洛蘭心中，一時間內心各種情緒活動交結，先是擔心後是恐懼，一時間竟然想把一切托盤而出。

  隨後想到戴安身邊也有一位天使，洛蘭心裡鬆了一口氣，全盤托出會不會影響媽媽和戴安之後的感情，洛蘭沒有底，他只知道實話實說母親會有逆反心理。

  「你們是今天才認識的吧，怎麼說得上朋友？而且你不會以為我會殺他吧，就算他真是格麗塔女王的遺產繼承人，我也不可能動手殺人，我只會考驗他是否有繼承這份遺產的能力，沒能力我自取，倒是你總不可能看他順眼便如此維護他吧，你又是什麼原因呢？」

  伊莎貝拉轉而審視起親兒子，看兒子的模樣，似乎沒有發現關于格麗塔女王的端倪，畢竟也只有她這種格麗塔女王的狂熱跟隨者有這種敏感。

  「我……我……」

  「算了，你的想法我也不想了解，你也不是孩子了，我會自己去了解他！」

  美婦人不覺得頑劣的兒子能給她提供什麼幫助。

  「那就好，那就好……」

  「好什麼？」

  「沒什麼！」

  你遲早成為戴安的情人。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