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提前見面

  溫暖的馬車太暖了，熱得戴安都感覺到汗流浹背，身下的魔獸皮毛都感覺發燙，不再柔滑。

  實話是不能說的，雖然不明白洛蘭是怎麼發現瑪格麗特的神職的一部分，但看他的樣子，並不知道他要選擇的神明是一個瘸腿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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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界的神明的信徒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賜福，真信仰了，沒有賜福不就暴露了嗎？

  「風暴女神蒂娜不好嗎？」

  戴安假裝猶豫著說，信風教會是都鐸帝國的國教，供奉風暴女神蒂娜，基本是貴族都會信一些。

  「蒂娜女士很好，但是我有更高的追求，我相信我們的主終將名揚物質界，豐饒，繁榮，勝利，每一個都是強大的神職，而作為初信徒，我想協助神子您得到主的榮光！」

  重生的話，沒有人信，查閱無數資料也沒有發現類似重生的痕跡，也沒有類似傳說。

  這是目前所有神明也無法做到的事，要不是印證戴安存在，以及發現父親的端倪，洛蘭甚至懷疑自己是被人修改了記憶。

  洛蘭不好說自己單純就是想要戴安這個後爹，也只能假託戴安這裡最大的秘密，神明的神子（神選）。

  「這，這……」

  戴安還真不好說什麼，洛蘭他的選擇似乎沒錯，是一個標準的投資客，就是瑪格麗特現在太弱。

  「我知道，有些神明的信仰是秘密的，同時入會標準版是精益求精，我可能暫時達不到要求，但請給我一個方向，我願意努力！」

  戴安猶豫模樣落在眼裡，洛蘭也不想看戴安為難，畢竟是他心中認可的後爹，見戴安卡殼，很是善解人意說，沒有機會也不強求，只是感覺到很遺憾。

  「你說的沒錯，神明的信徒需要精英，需要的是治理領地繁榮富饒的賢者，統領軍隊戰無不勝的英雄。」

  洛蘭給了戴安梯子，戴安也就從容的從梯子上下來，他又看了看洛蘭，不能拒絕死。

  不是戴安覬覦洛蘭漂亮成熟冷傲的美母，是因為洛蘭知道戴安是神子，要讓他保守秘密，不能任由他四處宣揚，不能拒絕死。

  大貴族，高文化，強實力。

  這不是標準版的精英嗎？

  還需要更多的條件限制。

  「咳咳，你其實已經滿足了大部分要求了，可是還有些問題，卡在你加入我們教會這條路上，不知道你能不能克服。」

  戴安打著補丁，絞盡腦汁想著用什麼條件卡一下洛蘭，給他下去慢慢思考和瑪格麗特討論的機會。

  「什麼問題，我改！」

  洛蘭原本只是隨口提出要信仰這位新神，現在還真有些意動了，能拉近和戴安的距離，撮合戴安和他母親，同時改變未來。

  之前他沒信仰，現在戴安就是他的信仰，順水推舟，本來就想抱戴安大腿，明明知道戴安是神子，重生不來抱戴安的大腿，那就是他蠢了。

  而且他有一個邪教徒的爹，他也需要靠近戴安獲得戴安的幫助，母親也可以告知，但誰會嫌助力少。

  「對於我們的神明來說，不是她賜福給你繁榮豐饒的治理能力或戰無不勝的軍事能力，而是你本身就具備這種能力，你才能成為她的信徒，你明白這個意思嗎？」

  戴安信口胡謅，瑪格麗特現在吊著一口氣，能有什麼要求，不給豐饒繁榮這些賜福是真給不了，要是能給祝福，已經給戴安賜福拉滿了，沒辦法的戴安只好亂畫一個大餅。

  「明白，這都是神明的考驗，通過治理的手段達到繁榮討好神明，就像是戰爭之神的信徒發動戰爭取悅神明獲得神明的關注。」

  一個敢說一個敢信敢腦補，戴安說的艱難，本地人思維的洛蘭卻瞬間「理解」。

  「沒錯，對我們的主來說，她的信徒是使國家繁榮富強的精英，是戰場百戰百勝的將軍，而你是否有管理好一個地方的能力或是戰場奪取勝利的英勇呢？」

  本來不知道說什麼的戴安一被洛蘭提點，趕緊順著洛蘭的話說，心中鬆了一口氣，忽悠過去了。

  「需要你放下貴族的驕傲，遵循實事求是的原則，親自到平民中調查研究得到結論，而不是坐在家裡空談，進入軍隊中了解戰爭，與最普通的士兵同吃同住……」

  戴安慢慢說，故意設置著阻攔條件，觀察著洛蘭表情的變化，本來是沒有這些條件的，都是做限制，但這些本來就是戴安覺得能成為領袖的基礎。

  瑪格麗特的失敗既有國民愚鈍，也有自己想要做全能王的因素，認為自己努力就會得到認可，不知道國民也是需要領導的。

  他覺得這些要求對大貴族出身的洛蘭比較困難，要放下貴族優越感，他看今天堵門的情況就知道很難了。

  這是一個充滿神性的唯心世界，百姓或許稱之為人礦更合適，催動蒸汽機的能源不是煤炭，而是人。

  不出戴安所料，洛蘭露出一個為難神色，似乎在想像自己能否做到戴安所說的事，目光糾結權衡。

  原本的洛蘭能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接受神明給予的挑戰，可重生一世，知道自己曾經的世界觀脆弱不堪。

  見過貴族們的媚上欺下醜態，平民盲目愚從的卑鄙，被千夫所指，最後作為邪教徒審判，他幾乎是隨波逐流，被親生父親玩弄於股掌之間，洛蘭對自己的能力也沒了自信。

  不是像是戴安想的那樣拉不下貴族的顏面，洛蘭是覺得自己能力還不足，之前別人對他的誇讚，究竟是因為他是公爵之子，還是因為他能力強，洛蘭分不清楚，真的分不清。

  「而且在你做出成績之前，女神也不會給你幫助，女神不收沒有智慧的信徒，這是我們神明的試煉，證明自己的價值。」

  戴安再次提及賜福，掩蓋住自己信仰的神明甚至無法賜福這種問題，吝嗇的做法讓戴安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這其中是有漏洞的，既然神明給不了幫助，那信徒信她幹嘛，信徒自己都有能力做這種事了。

  不過戴安也不怕洛蘭指出來，愛信不信，瑪格麗特不是信仰神，更類似規則神，不需要去刻意去培養信徒。

  洛蘭的臉更難看了，戴安等待著他拒絕，這樣再好好談談有關他的身份保密的問題，他不想吸引別人的關注。

  「我都可以接受！」

  就在戴安鬆了一口氣，覺得忽悠住了洛蘭，深思熟慮的洛蘭開口了，不去試試又怎麼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裡。

  「這些問題對你來說可能比較難做，但這就是需要成為領袖的特質……你接受了？」

  戴安都出言安慰了，準備留個口子釣魚時，突然反應過來，洛蘭不是知難而退，而是直接答應了下來。

  「安神子，你所有的要求我都答應，我都能克服，進入平民之中調查也好，和士兵吃住也好，如果這些都是教會提出的要求，我願意遵守。」

  「我想要變得更加優秀，我不想別人提到我，只會想到我的姓氏，而不是我這個人，我也想幫助安神子成就事業，完成神給予的使命。」

  因為沒有姓氏的日子，洛蘭他試過了，重生之後，內心變得通透，什麼貴族不貴族，那些貴族也不見在他落難時幫他，幫助他的是戴安這個後爹。

  戴安越說洛蘭越是心動，變得優秀，強大自身，成為英雄，這不是重生前，他最想要的嗎？

  「我明白了，我回去會向主祈禱，聽從祂的意見，祂會給予你一個試煉……我期待你能在主的面前展現你的才能，達到入會標準。」

  戴安點點頭說，神色僵硬，對方不按套路出牌，而且他怎麼有一種錯覺，洛蘭信仰神明還不如給他幫助重要，不然洛蘭為什麼要特意提一嘴幫助他。

  不過戴安沒有多說什麼言語，反正目的也達到了，拖一拖，回去和瑪格麗特商量怎麼辦，目前的所有情況都超出他的預料。

  要是沒有洛蘭的自我腦補，戴安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將這個謊圓下去，現在洛蘭是相信戴安身後有一位秘密神明了。

  就像是預言之神，平時沒什麼信徒，但是信徒做的都是大事，洛蘭眼裡的戴安也是如此。

  「不論是否試煉成功，我希望獲得安神子你的友誼，我的承諾一直都有效，我會幫助你得到我母親，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話題回歸原點，洛蘭積極推銷自己的媽媽，如果他不和戴安交惡，戴安也就沒有機會認識他母親了，他可不想毀了母親和戴安註定的姻緣。

  「嗯。」

  戴安心裡痒痒的，不是想著洛蘭的媽媽，是想要套洛蘭知道他身份的原因。

  「後天我家裡會舉辦一場宴會，到時候神子你一定要來參加，我會給你和母親製造一場意外。」

  見戴安沉思，似乎有些漫不經心，表現出來就是不太相信他能成事，洛蘭邀請著戴安。

  「不用叫神子，我的身份不宜暴露，意外就不必了，且不說我現在身份低微，光是你母親還是有夫之婦，就不太好。」

  戴安回過神就嚇了一跳，不知道洛蘭打算弄什麼意外，但戴安還想安生幾天。

  「沒事我母親是一個看重能力高於血緣的女人，況且安勳爵的身份也不比她差，至於有夫之婦，都鐸可不是保守的伊斯塔亞，情人之類的關係稀疏平常，先做情人也不錯嘛。」

  想到了重生之前，冷艷高貴不可一世母親還不是屈服在戴安的懷裡，洛蘭就對戴安充滿信心。

  「嗯？你母親也有很多情人？那我就更不行了，我沒什麼能力。」

  戴安隨口應付說，內心打鼓，本來就覺得自己是一個有老婆的人，沒想多餘的事，這種風氣他更不想接觸這些所謂貴婦了。

  「安勳爵怎麼會沒有能力，沒有能力又怎麼會被神明看重，勳爵放心吧，母親她潔身自好，就等著你採擷。」

  眼見戴安露出抗拒的神色，洛蘭有些著急，語氣也變得有些慌亂，誰也不能阻止戴安成為他的後爹，戴安都不行。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心有所屬，沒有容納另一個人的空間。」

  戴安的目光仿佛穿過了豪華的馬車，看到了溫柔的女僕對他淺笑。

  「洛蘭你想要親近我，交換利益，我都能理解，但是我們教會不需要搞這種裙帶關係，你自身的強大，自然會得到神明的嘉獎。」

  戴安輕聲說，他眼中的洛蘭，更像是一個投資客，母親這些都是籌碼。

  「安勳爵，唉……不是什麼利益，我就是想要你……」

  話語卡在喉頭，說不出口，洛蘭深呼吸，在戴安一臉迷惑和戒備中，心生懊悔，太急切了。

  雖然他很感動重生歸來戴安沒有什麼變化，還是如同聖徒一般，不過現在這副模樣，確實不好接近。

  「安勳爵，你不懂，我媽媽很多人喜歡，是蘭杜三大美人，我父親快要死了，你下手晚了，就被別人撈去了，母親可以作為你在都鐸的晉升之資，安勳爵請把握機會。」

  洛蘭心平氣和的推薦說，回到了最開始的原點，有了重生的記憶，他才不信戴安不對他母親心動，不心動他重生前能搞到一起去？

  他爹墮落了，媽媽那麼漂亮，怎麼也要留給戴安，別人都不行，什麼臭魚爛蝦，也配當他洛蘭的爹，只有戴安有資格征服他驕傲的母親，斯圖亞爾家的夫人。

  「啊，你這……你母親的資源我是挺需要，不過你說的是否太誇張了，我看斯圖亞爾公爵正值壯年。」

  洛蘭疑似有些太孝順了，戴安難以置信的看向洛蘭，有這麼詛咒自家老爹的嗎？

  「他會死，我發現他……」

  「咚咚……」

  敲門聲傳來，中斷了兩人的談話，洛蘭他掀開窗簾，來人讓他心中一緊。

  「媽媽！」

  洛蘭打開車門，一道香風襲來，成熟冷艷的玫瑰紅美婦人坐到了車上，她坐在了戴安的對面，強勢的雙眸一上車就看向戴安，帶著審視的意味，要將他的內心穿透。

  「雖然不想干涉你的交際圈，但聽聞了今天你做的事令我產生了好奇，同學，方便介紹一下你自己嗎？」

  伊薩貝拉無視了手足無措的兒子，火焰的紅和態度的冷完美的結合在一起，給人一種錯位的美。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