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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考校一番

  第175章 考校一番

  「來之能戰、戰之能勝。僅僅這一條,就不知勝過多少帝王了。」司馬懿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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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司馬師問道。

  「所以?」司馬懿解釋道:「雖然陛下所說之論,都是此前有人提到過的。但陛下能將其統合起來,以整合南北為由串連起近三十年的天下大勢,可謂是精確無誤了。」

  「休養生息、節約民力、減少耗費。」司馬懿挑了挑燈芯,用嘴吹了下火苗:「這都是世間的正理。」

  「陛下方才二十多歲,就能夠如此洞察天下大勢,又豈能如先帝一般犯下錯誤呢?」

  司馬師接話道:「所以父親認為,陛下平滅吳蜀,只是或早或晚的事情了?註定能成?」

  司馬懿看了兒子一眼,搖頭道:「為父雖然認為也是或早或晚,所以認同『天命在魏』。」

  過了半晌,司馬懿輕咳了一聲:「但這世間,又豈有十成十的穩妥註定之事?且行且觀吧。」

  司馬師還想再問,卻被司馬懿給直接打斷了:「子元,我已與大將軍說了,明日一早你去尋夏侯玄,一併去大將軍府上,大將軍要考校你的學問。」

  看來,這就要定下自己的婚事了?

  司馬師告別父親,在府中走回自己房間的路上,腦海中卻在細細回憶著那日在太學門口所見的夏侯徽了。

  當時一併談論《中庸》之時的那種聰穎靈氣,與尋常女子並不相同,這才是真正讓司馬師印象深刻的。

  至於相貌,明眸皓齒自不必說,但具體長的什麼樣子,似乎有點模糊了起來。不過還是記得,夏侯徽的相貌乃是一等一的。

  明日再說!

  第二天一早,司馬師牽著一匹青驄馬,從司空府的側門而出,獨自前往夏侯玄家中。

  「還請通報夏侯太初一聲,就說司馬子元來尋他了。」司馬師對著夏侯府的門房淡淡說道。

  「煩請稍待。」門房行了一禮,迅速回身進門了。洛陽高門大府里的門房,若不記得人臉、不通曉時事,是絕難當好門房的。自家主人與司空家的長公子交好,府內幾個管事之人都是知情的。

  「子元兄,找我何事?」夏侯玄出府,笑著看向司馬師問道。

  夏侯玄不僅身高八尺、神采俊朗,腰間還佩著侯爵所有的紫綬金印。司馬師一眼就被夏侯玄的印綬吸引去了,平時在太學讀書,夏侯玄從來都是不佩的。

  司馬師雖然有個去年剛剛升任司空的爹,但自己目前無官無職,只是白身一個。


  反觀人家夏侯玄,繼承了他爹夏侯尚昌陵侯的爵位,年紀輕輕就是鄉侯了。況且南征後回到太學,身上散騎侍郎的加銜也未撤掉。

  「太初,今日尋你確實有事。」司馬師笑著說道:「我今日來尋你是家父和大將軍之意,想請太初帶我一併前去大將軍府內拜見。」

  夏侯玄何等聰明?

  司馬師剛剛說出『大將軍』三個字,夏侯玄便立刻明白了,這是衝著自己妹妹來了!

  自夏侯玄隨皇帝返回洛陽之後,也在家中諮詢了母親。夏侯玄母親也是拿不定主意,想請自己兄長、也就是大魏的大將軍曹真做主。

  雖說母親、舅舅都有些這個意思,但夏侯玄思來想去,最後臨在事前還是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是不願。

  就是面對自己看著長大的妹妹竟有人要來聘,一種奇怪而又略顯抗拒的感覺。

  夏侯玄深吸一口氣,看了司馬師一眼:「子元兄稍待,我去去就來。」

  夏侯玄轉身進府之後,赫然看見自己的妹妹站在院中。父親夏侯尚已經不在,家中人口又不多,是以母親數日前、話里話外也與夏侯徽透露了此事。

  夏侯徽見過司馬師的。雖然心裡知曉司馬師不如自家兄長一般極端出色,但司空家的長子,根本也不差的!

  夏侯徽面上帶笑的說道:「兄長要去哪裡呀?」

  夏侯玄板著一張臉:「去舅舅府上。」

  「早去早回。」夏侯徽淺笑一聲。

  夏侯玄繼續面無表情,話也不說的走到了自己房間中。躺在榻上發呆了幾瞬,又從榻上坐起、整理整理自己的儀表之後,這才緩步走出府門。

  出了府門之後,夏侯玄自顧自的翻身上馬,輕輕抖了抖韁繩,開始往大將軍府的方向行去。

  司馬師見夏侯玄板著臉,與半刻鐘之前的他幾乎判若兩人。司馬師從未見過夏侯玄如此神態,詫異的同時,也上馬追了上去。

  大將軍府。

  夏侯玄乃是曹真外甥,自然不用通報,領著司馬師二人一併走了進去。

  夏侯玄雖然臉色依舊不太好,但也比剛從自家府中出來的時候要好上許多了。司馬師雖然也是聰穎之人,但畢竟沒有妹妹,還是走了一半才想明白其中關竅。

  大將軍府,並不單單是曹真一家的居所,更像是大魏處置軍務的中心。

  大司馬曹休、大將軍曹真,這二位曹氏宗親共同為大魏最高級的武官。相比於大司馬常年駐紮揚州、主管對吳征伐一事,大將軍曹真坐鎮洛陽、都督內外軍事,權責似乎更重了一些。


  大將軍府占地極廣,其中曹真及家人所住之地只占了一小部分。夏侯玄自是熟門熟路,引著司馬師一併來到了後院的正堂之中。

  平日在皇宮之中,曹真雖然把許多軍務之事扔給董昭處理,自己覆核後再傳於大將軍府,但整體上也還是繁雜勞累的。

  今日難得休沐,曹真上午時分正在院中練矛。

  曹真年輕時也是力大勇猛的驍將,率領虎豹騎之時也有騎馬射虎的勇力。如今年齡大了些許,但還是勤於鍛鍊武藝的。

  其實能上陣殺敵的武將,所用兵器無非矛、戟、刀三種。曹真本是騎將,用矛更擅長些,大戟這種步戰兵器用的就少很多了。

  曹真餘光掃到了夏侯玄的到來,見夏侯玄領著一人,心中也是瞭然。但曹真舞矛的動作並未停止,依然繼續了小半炷香的時間後。

  在弓步沉腰、將長矛轉身向後刺出之後,曹真才緩緩收了架勢,站立片刻喘勻了氣,方才將鐵矛放在了架子上,轉身看向二人。

  司馬師見曹真看向自己,立刻恭敬行禮道:「在下司馬子元,拜見大將軍。」

  「司馬子元?司空就是讓你來求娶我家徽兒?」曹真面色平淡的問道。

  這可是大將軍!若在大魏論及權勢,自家父親的司空職位和大將軍還是沒法比的。聽聞曹真略帶質問的語氣,即使以司馬師的良好心態,此時也已變得忐忑起來。

  「回稟大將軍,正是在下。」司馬師依舊恭敬說道。

  「司空家的長子,經學我就不考究了,想來還是過關的。」曹真點了點頭:「子元,學過刀劍嗎?」

  刀劍?司馬師微微詫異,難不成今日還要考校武藝不成?

  司馬師當即點頭應道:「回大將軍,在下練劍,刀法並不精通。」

  「練劍倒也可以。」曹真對著夏侯玄說道:「太初!替我把昭伯叫來。」

  昭伯,就是曹真的長子曹爽,也是夏侯玄的表哥。

  夏侯玄大略猜到了自家舅舅的意思,點頭應允之後就往曹爽房間的方向走去。

  司馬師這時泛起了嘀咕。大將軍不是要考校我一番麼?叫曹爽來又是為何?

  此時院中除了幾名衛士,就只有曹真和司馬師二人在此。

  曹真上下打量了司馬師一番:「子元,你在太學也學了半年了。太學如今辦的怎樣?」

  司馬師拱手答道:「太學自去年十月起,先後招募太學生共五百人,其中甲階五十人,乙階丙階共四百五十人。陛下曾兩次親至太學,對我等太學學子進行授課和解惑。」

  太學中所發生的大事,早有府中參軍為曹真稟告過。曹真當下也只是借著詢問一些事情,試著了解司馬師的性情品格罷了。

  「那陛下昨日所言的天下大勢,子元也聽懂了?」曹真繼續問道。

  「回大將軍,在下已經聽懂了。」司馬師答道。

  「陛下昨日授課之精要,講的其實都是天下大勢,今日且不說那般大。子元,若你為一郡太守,應當如何去做?」

  司馬師略微想了一想:「回大將軍,若在下為一郡太守,所行不過三件事情:其一勸課農桑、愛惜民力,其二明確法度、滌汰劣吏,其三明察斷獄、依律治下。」

  曹真略微頷首:「子元說的大略都對,但還是略微差了些。」

  司馬師略微驚訝,施了一禮:「還請大將軍賜教。」

  曹真沉聲說道:「所謂一郡太守,實際上是替天牧民罷了。一郡之事小,天下之事大。」

  「平日之事誰都會做。但是身為郡守在關鍵之時,朝廷需要糧草,就千方百計去征糧;朝廷需要兵士民夫,就全力去動員民力。」

  「為一郡之任,完成朝廷所託。這才是一郡太守的緊要所在。」

  曹真聽到腳步聲,側身看過去,曹爽與夏侯玄二人正快步走來。

  曹真朝著自家兒子說道:「昭伯,來與司馬子元比試一番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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