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幸災樂禍

  第32章 幸災樂禍

  「後生，已經夠快了。」

  板車師傅大冬天的，已經出了一身汗。

  賈東旭想著大婚，也不好多說，繼續跟媳婦吹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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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華，早知道百貨大樓不包送，我們就該早點過去，這都耽誤了，看不到李治國倒霉。」

  「東旭，我們自己過好就是了，你也別老是惦記著以前那對象了。」

  陳碧華不太高興，她這男人，一天天的把秦淮茹和李治國掛在嘴邊，算什麼事。

  「我沒惦記，我就是想讓她秦淮茹後悔。」

  賈東旭咬了咬牙，想到過會回院裡有多風光，又笑了起來。

  又走過一條胡同，轉角後，四合院就在眼前了。

  「咦，人呢？」

  賈東旭有點懵，四合院門口一個人都沒有，倒是大門外地上散落著鞭炮碎屑。

  難道李治國能有錢買鞭炮？

  不對，這應該是老娘替他放的吧。

  「後生，你看都到了，這錢什麼時候結一下？」

  板車師傅問起了這事，像這種大單是先給錢的，可他非要到了再給錢，也只好認了。

  「師傅，你急什麼，我去叫人幫忙抬縫紉機，到時候在給錢。」

  賈東旭讓媳婦在門口等著，他先回院裡叫人來迎接。

  「好的，東旭，我看著的。」

  陳碧華在板車旁邊守著縫紉機。

  「三大媽，我媽人呢，你快叫大夥到門口來迎接，我帶媳婦回大院了。」

  賈東旭一進大院，就見了三大媽，肯定是他老娘安排的。

  誰知道三大媽不情不願的說：「是東旭回來了啊，你媽出去了，沒事你先領媳婦回家吧。」

  「出去了？不管她了，你把去院裡的人叫來，我家買縫紉機了，都來看看啊。」

  賈東旭一路上不知道想了多少遍，這是他風光。

  「快來人啊，我家買縫紉機回來了，來人啊。」

  賈東旭又喊了幾嗓子，可就是不見人來。

  三大媽嘆息說：「東旭，你還是先回家吧！」

  「咋了，大夥都我家去了啊，不是都說好了兩桌嗎，那麼多人去坐不下的。」

  賈東旭終於知道他老娘為什麼出去了，肯定是沒把話給大夥說清楚。

  三大媽聽到這話，都氣笑了，「你家是坐不下，咱院裡一百來號人，兩桌菜咋夠吃。」

  「哎呀，我去找一大爺給大夥說清楚。」

  賈東旭急了，顧不上那麼多，一下就往中院跑去。

  三大媽這才挪步到門口，往外看了一眼，搖頭說：「一台縫紉機有什麼好嘚瑟的，我家又用不著。

  還是李治國的自行車實惠，我家老閻騎出去兩趟呢。」

  她在門口等著接待工人，剛看到賈東旭帶著板車師傅回來，故意沒出去打招呼的。

  卻說賈東旭跑到中院後，直接就懵了，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一張舊桌子放在中院裡。

  「一大爺，一大爺！」

  賈東旭第一反應就是找師傅，卻看到易中海家的大門上鎖了，旁邊那戶也鎖了，對面還是鎖了。

  他一下慌了，這是出什麼事了。

  連忙往家裡跑去，他家居然也鎖門了。

  「傻柱！」

  在看隔壁正屋，傻柱家也鎖了門。

  「哎呀，發生啥事了啊。」

  賈東旭扭頭就往前院跑去了，得找三大媽問個清楚。

  就在這時，後院有一群人有說有笑的出來。

  「李治國，你以後真得對咱秦淮茹好點。」

  「花姐，你就放心吧，中午伙食費我一定拿夠，不讓我媳婦餓著。」

  李治國這會被花姐盯上，拉著他出來等工友們。

  「中院怎麼還沒人，賈東旭還沒回來啊。」

  花姐就想看人媳婦長啥樣。

  「不知道啊。」

  李治國都有點懵，不會賈家的酒席就不辦了吧。

  花姐問清楚賈家是那間屋，她特地過去看了。

  「李治國，賈家都鎖門了，瞧你做的好事。」

  「這跟我有啥關係，各請各的。

  花姐，我在院裡人緣特好，大夥都願意到我家祝賀，院裡三個大爺，還有輩分最高的老太太，可都給隨禮了。」

  李治國瞎吹噓了一番，反正花姐也不知道。

  誰知道一下給了他暴擊，圓臉的花姐笑著說：「你可拉倒吧，秦淮茹都告訴我們了，你是趁著賈家辦酒，把院裡的人給裹挾了。」

  「咳咳，秦淮茹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李治國連忙閃了，再說下去，他的老底都得被揭穿。

  一群人往前院而去，結果見三大媽在門口往外瞧，都沒發現他們人來了。

  「三大媽，你這幹嘛呢。」

  李治國遠遠的叫了一嗓子。

  「李治國，快來，看熱鬧了。」

  三大媽給做賊似的招了招手。

  眾人不解，走過去一看。

  院外那不是賈東旭和新媳婦嗎，正在跟一板車師傅拉扯。

  那板車上綁著一台縫紉機，看到倒是喜慶。

  「三大媽，這是咋了？」

  李治國摸不著頭腦，這大喜的日子鬧起來像什麼話。

  「出事了，那板凳師傅讓賈東旭給五毛錢運費，賈東旭嫌回來慢了，耽誤了他結婚，只肯給三毛，就吵了起來。」

  三大媽覺得賈東旭狠了點，換了是她，怎麼也要給四毛錢。

  「賈東旭這麼摳門的啊！」

  花姐震驚了，平時沒看出來啊。

  「走，姐妹們，看熱鬧去了。」

  「好嘞，看賈東旭媳婦了。」

  一群女工呼啦啦的就出了院子。

  賈東旭還在吵鬧，「你都耽誤我請客了，沒有五毛，只有三毛，你愛要不要。」

  「說好的五毛，就沖你這態度，少一分都不行，不給錢，這縫紉機你就不能動。」

  板車師傅脾氣也上來了，這一路，他布鞋都磨破了。

  「好啊，你還想搶我家縫紉機啊！」

  賈東旭一把揪住板車師傅，誰知道力氣沒人大，被人一甩差點把自個兒摔倒了。

  「東旭，算了吧，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咦，院裡有人出來了。」

  陳碧華也心疼錢，可結婚啊，這不讓人看笑話嗎。

  「誰來了。」

  賈東旭一扭頭就看到了李治國，還有廠里的一群女工。

  不由嘲笑著說：「李治國，你是被花姐她們趕出來了吧，活該！」

  「我說賈東旭，你不要自行腦補，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被趕出來的。」

  李治國挺無語的，都是兄弟，就不能盼著他點好？

  「你不是被趕出來的？」

  賈東旭覺得這小子是嘴硬吧。

  「賈東旭，我們趕他幹嘛啊，今兒還得在他家吃酒呢。」

  花姐雖然不恥李治國，但更看不起賈東旭這窩囊廢。

  「他家能辦酒啊，他沒錢的……」

  賈東旭還想說什麼，卻被板車師傅拉住了。

  「後生，你看你院裡人都來了，你就把運費結了吧，五毛錢，我從王府街大街拉過來，你不虧。」

  板車師傅是出來賺錢的，真不想鬧事。

  「我，我……」

  這麼多人看著，賈東旭不好說了。

  花姐不嫌事大，叫嚷著：「就五毛錢，你給人結了吧，咱可是工人，不虧下苦力的。」

  賈東旭人麻了，他是要臉的。

  「東旭，要不就算了吧，今兒是我們大喜的日子。」

  陳碧華臉上也掛不住了。

  「那先等等，等我媽來了她出錢。」

  賈東旭臉色難看，他倒是想給，但身上沒錢。

  李治國看出了賈東旭的窘迫，直接就說：「賈東旭，你別說你連五毛錢都拿不出來？咱可是京城的老爺們，連這點面兒都沒有嗎？」

  「平時都是我媽管錢。再說了，我今兒帶的錢都用來買縫紉機了，這可是咱院第一台……」

  賈東旭大聲嚷嚷起來，這一鬧，隔壁院裡的人又跑出來了。

  聽說今天四合院兩對新人，說不準又能撒糖。

  四合院裡也有人出來了，劉海中帶著一群人出來，想著迎接工人，他得在場。

  一下就把這裡圍了起來，里三層外三層的。

  偏偏，這時候軋鋼廠的男工們到了，又是一大群人。

  「李治國，這啥情況啊。」

  「唐如德，快把人叫過來，先看賈東旭的熱鬧，過會我帶你們去院裡隨禮。」

  李治國過去把工人們招呼過來，來了一個都別想跑，都是要給錢的。

  就在賈東旭無地自容，準備讓媳婦先掏錢墊上的時候，救星來了。

  「媽，你怎麼才來啊。」

  只見賈張氏從人群中跑了過來，她剛去隔壁院裡拉人，好說歹說，終於請到了幾戶。

  「東旭，這就是咱家的縫紉機吧，真好，跟媽說說花了多少錢買的。」

  賈張氏看到了縫紉機，也看到了李治國這些人，終於有機會讓她找回面子了。

  「媽，咱家的縫紉機花了一百七十五塊四毛，比自行車都貴。」

  賈東旭大聲宣告，得讓秦淮茹聽到了，後悔去吧。

  「好，好！」

  賈張氏漲紅了臉，是激動的。

  就在這時板車師傅打斷了母子倆自我陶醉的氣氛。

  「大嬸，你兒子還沒給運費，五毛錢，你給一下吧，把你家縫紉機卸了。」

  「五毛，你搶錢啊，不是包送嗎，小心我去百貨大樓告你。」

  賈張氏直接就炸了，縫紉機多貴，哪能在掏錢。

  「媽，大夥都看得。百貨大樓不包送。」

  賈東旭連忙提醒，不能丟了面子。

  「行吧，今天我兒子大婚，不跟你多計較。東旭，給錢吧，咱家不差這五毛。」

  賈張氏說著就去看縫紉機，這多好啊，聽說把布放上去，嘎嘎的就變成衣服了。

  「媽，我沒錢。」

  賈東旭尷尬無比，他媽怎麼就不記性，每月工資他都上交了。

  「你沒錢？完了，我也沒有。」

  賈張氏懵了，買了縫紉機後，已經掏空了家底，辦酒席買的那些菜，都是湊出來的。

  眾人也懵了，這可是京城，一家人連五毛錢都拿不出來？

  「賈東旭，你這還不如人李治國呢。」

  「丟人，太給我們院裡丟人了，李治國是沒錢，可他不欠錢啊。」

  「合該李治國把你對象給搶了。」

  李治國無語，他到底得罪誰了，開口都得帶上他。

  「一大爺，快來啊，一大爺。」

  賈東旭叫喊起來，這時候要找師傅救急。

  「媽，快讓一大爺來付錢，他今天幫咱家收份子錢了。」

  賈張氏聽到這話，臉色通紅。

  「東旭，快別喊了，咱家今兒沒收到彩禮。」

  「什麼沒收到，這不，大夥都在啊！每戶給個三五塊的，這不少了。」

  賈東旭看到住戶們，不對啊，之前院裡怎麼都沒人？

  「東旭，院裡住戶都到李治國家去給隨禮了。」

  賈張氏無比悽苦，好好的縫紉機，兒子大喜的日子，卻因為幾毛錢，鬧出大笑話了。

  「什麼，這憑什麼啊，我家先請客的。」

  賈東旭叫嚷起來。

  李治國看著直搖頭，「唐如德、王建軍，走，到我家去隨份子了，中午都得喝好了。」

  「別急啊，正看熱鬧呢。」

  有工人雙眼放光，這可是大八卦，明兒上班都廠里可就有得吹噓了。

  「徐衛軍，你你就想看我東旭兄弟的笑話，快別看了，先去我家隨禮。」

  李治國不由分說，把工人們叫進了大院。

  他大喜的日子，不想跟賈家吵起來，先撤了。

  誰知道，他帶工人進來，院裡的人卻紛紛往外跑，看熱鬧不嫌事大。

  結果轉眼，連秦淮茹都被陳姨拉出去了。

  「在這兒登記隨禮了。」

  李治國講究落袋為安，收到的錢要找補給何大清，不能食言。

  工人們見後院擺了這麼多桌子，那邊酒席也辦著的，也都乾脆的給錢了。

  「好，這好啊！」

  閻埠貴樂得合不攏嘴。

  沒過多久，看熱鬧的陸續有人回來了。

  「哎喲，笑死人了，賈家買了縫紉機，愣是連五毛錢運費都拿不出來。」

  「就是啊，賈東旭沒錢，賈張氏也沒錢，就連那新媳婦居然也拿不出錢來。」

  「不是說那陳碧華家庭條件挺好的嗎，家裡又是核桃樹，又是杏樹的，結果還不是沒錢。」

  「這比秦淮茹家差遠了，你看上次，老秦家給李治國拿了好多東西……」

  大媽們紛紛說著賈家的笑話。

  那賈家不是吹噓買縫紉機嗎，這下好了，跟李治國有什麼區別。

  「李大哥！」

  秦淮茹回來，算是徹底看清了賈家。

  「淮茹，甭去管什麼賈家，只要我們過得好就行了。

  我跟你說啊，這院裡就我家的條件最好。」

  李治國不顧周圍人的鄙視，拉著媳婦好一通說教。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