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擺譜

  第31章 擺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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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大茂自認為已經夠能說會道了，可看到李治國招呼客人的場面，感覺差了一大截。

  「大茂，你擱這兒躲著幹啥，去把蒸籠扛過來。」

  老許招呼自家兒子，這麼大的席面，切菜用他家的門板，可不就預示著，下次這院裡的好事該到他家了嗎。

  就是兒子這傻乎乎的，沒點眼力勁。

  「知道了，爸！」

  許大茂不敢反駁，只得又去干苦力。

  「大茂，今兒辛苦了啊，中午你跟著我一起去敬酒，也提前感受一下結婚辦席面的感覺。」

  李治國把扛著蒸籠的許大茂給拉住，中午開席得幫他擋酒啊。

  「我……」

  許大茂想開罵，合著你結婚，不花錢娶了漂亮媳婦，還想讓我擋酒？呸，沒門。

  李治國可是很清楚許大茂的為人，哪會乖乖就範。

  不過他有辦法啊，當即就小聲說：「大茂，你也不想相親和結婚的時候，有人搗亂吧！」

  「李治國，你……」

  許大茂含淚屈服了，想想賈東旭那麼慘，他絕對不能成為下一個賈東旭。

  「就這麼說定了，過會開席我叫你。

  那啥，等白面蒸好，你先吃一個墊墊肚子，中午那酒，是你老娘親自選的散簍子，勁大，怕你酒量不夠扛不住。」

  李治國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

  「媽，你坑苦我了。」

  許大茂欲哭無淚，扛著蒸籠路過老娘那桌時，正聽老娘在吹噓這次選的酒有多麼多麼實惠。

  讓老爺們喝不了多少就得倒下，這不把酒錢節約下來，能多加幾盤菜了。

  「大茂，一邊去，到傻柱那邊去幫忙，別影響我們姐妹說話。」

  許母感覺光線變差，一抬頭見到倒霉兒子，就沒給好話。

  這時李治國看了一圈，發現少了個重要人物，讓他這酒席顯得不夠圓滿。

  「三大爺，怎麼不見老太太呢。」

  他問起了聾老太太，平日裡沒打過交道，但今兒可不能缺席。

  「哎呀，請過了，老太太說要和老易去賈家。」

  閻埠貴也沒辦法，他沒那麼大的面兒。

  「小事！」

  李治國笑了笑，立馬去了做菜那邊，找幫手了。

  「傻柱，你咋把老太太給忘了，大夥都到齊了。快去把老太太背出來熱鬧熱鬧，她那份隨禮我可就不收了啊。」

  傻柱愣了一下，忽的反應過來，「對啊，怎麼把太太給忘了，你等著，我這就去叫人。」

  傻柱一溜煙就跑了，後院也不算大，聾老太太的屋就在李治國家隔壁，也就幾步的功夫，傻柱進了那邊房門。

  「太太，你還歇著啊，外面可熱鬧了，咋不出去瞧瞧。」

  「傻柱，你來請太太了？」

  聾老太太眼神有光，她就稀罕這傻孫子。

  「可不是嗎，李治國讓我來背您出去，不收您彩禮。他那個人壞是壞了點，但今兒辦這酒席這事還算地道。」

  傻柱下意識摸了摸兜里，裝著秦姐給發的糖，得留著慢慢吃。

  「哎喲，太太去不了，得跟你一大爺去賈家，都已經說好了的。」

  聾老太太雖說是低保戶，每月街道給發五塊錢，但平時啊，沒少被易中海兩口子照顧。

  「嗨，您還想著去賈家啊，那邊都沒客人，您去了還不得冷冷清清的。

  走，我背您出去，外面可熱鬧了，擺了十幾桌，院裡人都來了。」

  傻柱說著就過去蹲下，用後背對著老太太。

  「太太，你快點啊，我這還得去做菜，晚了，我爸又要罵我了。」

  「哎喲，去去，我大孫子背我，就得去。」

  聾老太太沒辦法，只好讓傻柱給背出了門。

  「老太太來咯，快給讓個位置出來。」

  傻柱把人背出門就大喊大叫起來。

  「太太，快到這邊來。」

  二大媽起身招呼，旁邊許母等人也趕緊讓出位置來。

  「來咯！」

  傻柱把老太太給背到了大媽們的中間，旁邊有孩子鬧騰，這讓本來有些牴觸的老太太一下就高興了，她就喜歡熱鬧。

  這時閻埠貴對著李治國翹起了大拇指。

  李治國笑了笑，當即就過去，招呼說：「太太，今兒我和秦淮茹大婚，您可得多吃點，還得留下來吃晚飯啊。

  我讓傻柱把那雞燉爛糊點，您牙口不好也能吃。」

  「好，好！」

  聾老太太聽了這話也高興了，非要給隨禮，勸都勸不住。

  眾人只好把閻埠貴叫來登記。

  「給我李家孫子兩塊錢，以後啊，可得對你媳婦好點。」

  老太太可沒少聽到院裡的風言風語，眼也不瞎，知道李治國人品是咋樣的。

  「太太，您這可是大手筆了。」

  李治國見人居然給了兩塊，要知道老太太一個月才五塊錢。

  「該給的，今兒喜慶。」

  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周圍全是人，她看著熱鬧。

  閻埠貴把錢收了，也給登記了。

  等回過頭，李治國就說：「三大爺，這兩塊錢，你給換成白面，晚點給老太太屋裡送去，我李治國就是在混蛋，也不占孤寡老人的便宜。」

  「這好！你要坑人就找年輕……不是，你這還是少坑人吧。」

  閻埠貴這差點給說漏嘴了。

  「明白！」

  李治國笑了笑，忽的去找到在幫廚的陳大嫂。

  「李治國，你找我有事？」

  陳大嫂也就一普通住戶，就怕被盯上。

  「有點小事，麻煩你去把一大媽給請來，我這些嬸嬸都在，可不能漏了一大媽。

  再說了，賈家請一大爺吃酒，這一大媽也沒座位，難道咱全院吃酒，就唯獨漏一人啊。

  你去跟一大媽說，老太太想她了，讓她過來候著。」

  李治國忽然發現，就算沒有系統，他好像也能混得下去了。

  「這好，你一大媽是好人。」

  陳大嫂是易中海的隔壁鄰居，跟一大媽也比較熟。

  當即就擦了擦手，去中院了。

  「篤篤！」

  「一大媽，在家嗎。」

  「在家呢，門沒關。」

  屋裡傳來一大媽的聲音，陳大嫂跟著就推門進去了，結果發現一大爺也在屋裡，正坐在那裡發呆。

  「陳大嫂，你找我有事？」

  一大媽有點摸不著頭腦，易中海也看了過來。

  陳大嫂心一橫，乾脆說：「是這樣的，李治國讓我來請你們過去吃酒，老太太都給隨禮了，就差你們。」

  「老太太都去了？」

  易中海心裡咯噔了一下，這李治國好不要臉，肯定是想了什麼招，不然老太太都答應了去賈家。

  「可不是嗎，太太正念叨你們兩口子呢，想讓你們過去候著。」

  陳大嫂想著她是中院的人，能把一大爺騙去，以後見面也沒那麼尷尬。

  「那我得去，太太肯定是想我了。」

  一大媽坐不住了，全院人都在後院，她這麼幹坐著，心裡也不好受。

  陳大嫂連忙追問：「一大爺，您呢？除了賈家，全院就差您一位了。

  那主桌可是給您安排了位置，那二大爺和三大爺都在，您是一大爺，可不能少了。」

  易中海騎虎難下，問了句，「這次辦酒席，李治國賺錢了嗎？」

  「沒，他一分錢沒賺，錢都是三大爺收的，他都沒過手。再說錢已經提前花出去了，都用來買辦酒席的東西。

  這中午啊，每桌十塊錢標準，還沒算花生瓜子什麼的，連小孩都有計劃座位。

  一大爺，您得去啊，那二大爺在後院可是一直在說咱中院的不是了。」

  陳大嫂也是個傳話的高人，一下又把易中海給架了起來。

  「老劉那人我知道，就是想當個小領導，沒壞心思。

  不過我得去盯著，今兒廠里可是來了不少工人，不能讓他亂來，這可關乎到年底評選先進大院了。」

  易中海找了個理由，就站了起來，他這個一大爺不能站到群眾的對立面。

  「這好，這好啊！」

  一大媽高興了，連忙拉著男人，跟著陳大嫂一起往後院走。

  恰好這時候賈張氏沒在，跑隔壁院裡去拉人了。

  「喲，老易，你可算來了。」

  閻埠貴眼尖，一下見到了這老兄弟，甭管怎麼來的，但來了就好啊，又能收到一份隨禮，晚上那頓，還不得加菜了啊。

  「老易，你怎麼也來啊。」

  劉海中臉色不太好看，這不影響他在工人心中的地位了。

  「得來，李治國都讓陳大嫂來請我了，咋能不來。

  太太，您歇著呢，我讓翠雲來陪你了。」

  易中海也是高手，兩句話就給搪塞了過去，讓一大媽先去老太太那裡，他自顧到閻埠貴那邊給隨禮。

  「淮茹，一大爺來了。」

  李治國都震驚了，看了眼陳大嫂，後者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我去，真沒想到，院裡的普通住戶裡邊也有能人啊，竟然能把易中海給請來。

  「一大爺好！」

  秦淮茹趕忙過來招呼人，對於一大爺能來，她也非常高興。

  「好，好，一大爺祝你和李治國新婚快樂。」

  易中海是看不上李治國的，但秦淮茹的道德品質沒有問題，人勤勞樸實。

  在車間幹活，雖然做的事沒有技術含量，但從來不偷懶。

  就是沒能嫁給賈東旭，這點讓他很遺憾。

  「謝謝一大爺！」

  秦淮茹也是會說話，讓原本尷尬的場面，喜慶起來。

  這院裡對李治國咬牙切齒的人很多，但還真沒幾個人討厭秦淮茹。

  易中海當即拿出了五塊錢遞到了閻埠貴手上，原本是給賈東旭的。

  「喲，老易，你這可是大手筆了，拔了頭籌。」

  閻埠貴高興的收錢登記。

  「一大爺，抽菸！」

  李治國也適時遞上了一包煙，流程是這樣的。

  「好，好。」

  易中海也是滿臉笑容，但回頭就把這煙送給傻柱了。

  「一大爺，您也來了啊，來了好，有您鎮著，那二大爺就嘚瑟不起來了。」

  傻柱也是諢人，什麼話都敢說。

  「我就是為這來的，你二大爺說話太沖，我得把人看著點。」

  易中海再次說了這藉口，隨後就去了老爺們那桌聊天吹牛，來了就不尷尬了。

  至於賈家，自求多福吧。

  「花姐，你們這是去哪兒逛了。」

  李治國看到幾個女工來到後院，連忙過去招呼，今兒他是主角，歇不了。

  「去看賈東旭媳婦了，誰知道中院一個人都沒有，賈家不辦酒席了啊！」

  花姐盯著李治國，你可把別人害慘了。

  「咳咳……賈家肯定要辦酒席，早就通知過了，估計是出去迎客人了吧。

  花姐，你們到屋裡歇著，我叫秦淮茹陪你們，客人太多，招呼不周了啊。」

  李治國很客氣，他怕啊，擔心哪天被花姐帶人給看瓜了。

  「你小子，就是會說話，以後啊，少騙我們秦淮茹。」

  花姐輕飄飄的警告了一番，就李治國這態度，她們也發作不了。

  「我從來不騙人的。」

  李治國小聲念叨了一句，因為他連自己也騙。

  後院熱熱鬧鬧的，一群孩子忽然跑過來找李治國要糖果。

  許鳳玲叫上何雨水直接就翻包了。

  「別搶，都有糖。」

  李治國拿這兩個小丫頭沒辦法，拿出糖來，又給這些小孩每人發了幾顆糖。

  「什麼玩兒意。」

  許大茂遠遠瞧著妹妹和李治國打鬧，眼睛都紅了，那可是他的親妹妹啊。

  「我說許大茂，你別偷懶，白面發好了，快去揉吧揉吧，過會得蒸上了。」

  傻柱在旁邊使喚起來，這可是老許給他派來的幫手。

  「傻柱，你崩得意，等改明兒我結婚了，你還得單著。」

  許大茂說完就跑，這傻柱犯起渾來會打人的。

  傻柱差點把鍋鏟甩出去，但想到今兒是秦姐大婚，他可不能鬧事，才給忍了下來。

  ——

  「碧華，我跟你說啊，咱們院裡娶媳婦，可從來沒人買過縫紉機，這可是院裡的第一台。」

  賈東旭喜氣洋洋的，身上穿著老賈留下來的中山裝，一件衣服兩代人。

  「知道了，東旭！」

  陳碧華看到縫紉機，當然也高興，就是她針線活不好，擔心學不會。

  這會兩人已經到了胡同里，身後跟著一輛板車，那百貨大樓不包送。

  為此只好找了個板車師傅，小三公里路，那師傅要價七毛，最後好說歹說，給談成了五毛錢。

  「師傅，你能不能快點，我今天結婚，耽誤了時辰，可給不了五毛錢了。」

  賈東旭還是心疼這錢，他一天才掙幾毛錢。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