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攻城門欽差進揚州
第64章 攻城門欽差進揚州
「先生，不好了，對方發現我們了！」
與此同時，對面的商船上。
眼看著一發響箭沖天而起。
為首的一身著鎧甲武將趕緊向船中央，一個穿著文士袍的中年人稟報。
「既然發現了，那就不用隱藏了。」
「把那兩門弗朗機炮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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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信號給你的人，偷襲變強攻！」
「你放心，事成之後，官升一級，你那長子，也能入白鹿書院讀書。」
「多謝先生！」
武將忙低頭道謝。
然後外出吩咐。
卻沒有發現身後中年人憐憫的目光。
「都是棄子罷了，兩千人，換來兩天時間……」
……
「殺啊！」
「殺！」
「快，推出來！」
沒過多久，運河之上。
喊殺聲沖天而起。
前後的十餘艘船隻陡然加快了速度。
對方早有準備，船還沒到近前。
一波波的箭矢已經射過來。
與此同時，正前方的一艘商船上，兩門大炮被推到了船頭。
「不好，對方有弗朗機炮。」
馬如岳見多識廣，看到弗朗機炮，急忙高聲招呼。
弗朗機炮來自西洋。
大乾有玄門練氣之人的煉器之法，布陣之法。
西方也有著效果類似的鍊金術、魔法陣。
這佛朗機炮便是鍊金術的產物之一，威力巨大。
炮身上篆刻著鍊金符文。
散發著淡淡的微光。
賈琮一行人出行倉促，準備的船都是普通的木船。
不像水師中的特製戰船，船身在構建的時候，搭配了少量的靈木，可以在上面篆刻陣法。
專門用來應對佛朗機炮的襲擊。
「轟！」
「轟！」
馬如岳話音才落，對面就傳來了兩聲轟鳴。
炮口閃現出一團火光。
兩發特製炮彈直奔賈琮的船身而來。
「蠻夷小道」
眼看著船就要被擊沉，賈琮伸手一點。
神力燃燒。
兩道劍氣沖天而起。
「轟隆隆！」「轟隆隆！」
劍氣與炮彈在天空之上碰撞，僵持一瞬。
而後火花綻放，劇烈的轟鳴響起。
竟然直接將炮彈給擊爆。
換做之前，賈琮同樣可以將炮彈碾壓。
卻無法做的這般輕描淡寫。
看似手段恐怖。
實則只是消耗了微不足道的一點神力。
劍氣更像是一個引子，四兩撥千斤，借勢引勢，提前引爆炮彈。
巨大的轟鳴聲。
直接讓戰場上的喊殺聲為之一滯。
「快，上膛，快上膛！」
對面商船上的將領表情驚慌。
急忙讓手下再度給炮彈上膛。
只是卻為時已晚。
賈琮再度抬手。
一道三丈劍芒脫手而出。
猶如貫日長虹一般，帶著一種通天徹地的意境。
漆黑的雨夜，就好像多出一道閃電。
直奔存放弗朗機炮的商船而去。
「轟！」
幾個呼吸後，轟鳴聲響起。
在對方不敢置信的目光下。
為首的商船直接被劍芒整齊的一分為二。
分成兩半的船身開始飛速下沉。
水面上出現一個巨大旋渦。
直接讓附近幾艘商船的前進態勢也跟著受阻。
船上眾人眼看著自家上司所在的商船被擊沉，士氣直接陷入了低迷。
「衝上去，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在此設伏。」
做完這一切，賈琮淡淡說道。
對方士氣低迷。
賈琮這邊的一千京營將士卻跟打了雞血一樣。
士氣暴漲。
八艘船分成兩路，一路向前衝殺，一路向後拒敵。
廝殺整整進行了兩個時辰。
一千京營將士才將對方消滅。
大雨已經停歇。
一具具屍體在河道上飄著，鮮血染紅了整段運河。
「將主，對方也是軍伍中人。」
「咱們損失不小，戰死八十九個兄弟，輕重傷近二百人、」
馬如岳身上沾滿血跡，一條胳膊還受了輕傷。
只是用布經過簡單的包紮，鮮血滲出。
「屬下無能，原本是抓了幾個活口的。」
「結果對方被提前被下了毒，無論如何，都是活不過三個時辰。」
「手段實在歹毒。」
「我知道了，這事不怪伱！」
賈琮伸手一點，些許神力燃燒。
馬尚雲胳膊上的傷口直接癒合。
然後看向河面上正在打撈戰友屍體的京營將士。
眉頭微蹙。
賈琮的實力應該早就傳到江南才對。
若是真的埋伏襲殺，不應該只派出這區區兩千士兵。
原本以為這些人只是對方的障眼法。
暗中還有高手潛伏，就等著自己露出破綻。
所以賈琮才沒有出手。
誰成想一直到大戰結束，甚至過程中，賈琮刻意露出過兩回破綻。
預想中的高手刺殺都沒有出現。
視線無意間掃到了河面。
對方一共派來了十二艘船。
其中一艘被賈琮以劍芒擊沉。
還有三艘在混亂中出現破洞，同樣沉默。
算上賈琮一方的，這段不長的運河段上，現在整整擁擠了十六艘船。
「馬如岳，你現在馬上去他們的船艙底看看，是不是藏有火藥硫磺之類的爆炸易燃物。」
「諾！」
馬如岳心中有些不解，趕緊聽命親自去查看。
一炷香後，馬如岳臉上帶著後怕折返。
「將主，還真讓你說中了。」
「對方的船艙底堆積了大量的硫磺火藥，要不是咱們兄弟動手快。」
「這會說不定早就一起炸沉到河底當水鬼了。」
「這是一夥死士，不，準確的說，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丟出來的棄子。」
「對方根本沒有準備讓他們活著回去。」
「襲殺……炸船……堵住運河。」
「他們想要拖延我去江南的時間……」
「先行入城？不妥……」
得出結論之後，賈琮心中一條條線索陡然變得清晰。
於是開口吩咐道。
「留下一百人和三艘船，護送受傷的弟兄回京。」
「記著，出了江南地界再找大夫醫治。」
「半個時辰整頓，時間一到，全速前進。」
「吩咐下去，務必要在最短時間內到達揚州。」
「諾！」
半個時辰後
船隊重新開拔，這次風帆掛滿，船艙底還有士兵輪流划槳。
速度飛快。
一直到第三天，終於踏入了揚州地界。
下船換馬，直奔揚州城而去。
……
揚州乃是大城。
匯聚江南繁華之所在，早在春秋之時，便已經開始建城。
歷經千年。
緊鄰運河，自唐開始，便是當時商業最繁華的城池之一了。
哪怕是入了冬，沒日進出的客商百姓也絡繹不絕。
只是今日，揚州城卻是四門緊閉。
城樓之上，擺放著一套桌椅。
茶具精美，乃是最頂尖的古董宋瓷。
盡顯奢華作風。
「張家主，城門已經全部封閉。」
「只是沒有上峰命令，擅封城門，回頭被查出來。」
「下官吃罪不起啊！」
揚州城守備官曹與汶苦笑著對一體型肥胖的中年人稟報著。
提起江南，就不得不提八大鹽商。
憑藉著鹽利，八大鹽商每一家的家資都數百萬貫。
每年大把的白銀打點各處，形成了一張龐大的關係網。
就連朝中都有不少人在維護八大鹽商的利益。
有錢，有權。
在林如海任巡鹽御史之前，八大鹽商在揚州城裡可以說是一手遮天。
城中大小官員都得仰其鼻息。
張九澤便是鹽商張家的這一代家主。
「曹大人何須多慮。」
「這江南上下，除了城裡就剩下一口氣的那一位，哪個敢說沒拿我們鹽商的銀子？」
「這次的事，表面上是我們八大鹽商出面，實際上……」
看了一眼表情忐忑的守備官。
張九澤內心不屑，指了指東南方道。
「您是說是白鹿……」
揚州守備是正五品官職，下轄三千城衛兵。
負責巡視揚州城治安防備，有保境安民職責。
這官在揚州城裡倒還排的上號，可放眼整個江南就不夠看了。
曹與汶順著張九澤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頓時踏實下來。
在江南，還沒有勢力能夠大的過白鹿書院。
「張家主還請多諒，非是下官膽小。」
「那賈琮九歲煉神，在神京城裡殺得人頭滾滾。」
「下官在江南都聽說過這凶名。」
「實在是……」
「我知道，讓曹大人緊閉城門也只是以防萬一罷了。」
「我們已經派人到運河上阻攔了，九歲煉神又如何？」
「不出意外的話，這會還在運河上打撈沉船呢！」
「想要救人？哼。」
張九澤冷笑一聲。
「張家主，下官聽聞煉神高人，可御空飛行。」
「萬一對方潛入到城裡……」
……
「你以為我們布了這麼大的局，甚至偷偷調動了鎮江衛的兩千兵馬圖什麼？」
「就為了阻攔那賈琮小兒兩天時間？」
「要的就是讓他孤身一人來到城裡。」
押一口茶，張九澤指了指揚州城內的鹽務衙門。
「鹽務衙門周圍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賈琮小兒上門呢。」
「這欽差啊，眾目睽睽之下大張旗鼓入城，叫欽差！」
「殺了欽差，那就是公然殺官造反。」
「可要是一個人偷偷潛入，那就是竊賊山匪。」
「沒有入城證據，欽差突發疾病暴斃死在路上了，關我們江南鹽商士族什麼事？」
「江南局勢牽一髮而動全身。」
「皇家還能為了一個死人，拋棄這個賦稅重地不成？」
「還是張家主看得遠，下官佩服！」
這下曹與汶徹底放心下來了。
只是話音剛落。
遠處塵土飛揚，大地顫抖。
密集的馬蹄聲傳來。
官道上遠遠地出現一夥騎兵。
粗眼看去，至少有五百人。
「哪裡來的騎兵？」
曹與汶一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張家主，這是你們調的兵馬？」
張九澤此時也顧不得喝茶來附庸風雅了，趕緊起身來到了城牆邊緣。
往外一看，整個人都呆滯住了。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這麼快，明明計劃的好好的。」
數百騎兵之前，一隻威猛高大白虎扎眼無比。
正是賈琮獨有的坐騎白虎。
「這，張家主，這怎麼辦。」
「死守城門不開，我不信他賈琮膽大包天敢用幾百騎兵來攻打揚州城！」
張九澤一揮衣袖，神色堅定起來。
「曹大人，事成之後，我許你官升一級，任蘇州衛指揮使。」
「多謝張家主！」
「此事交給下官便是。」
……
「將主，情況不對，揚州城城門緊閉。」
「好像算到我們要來一樣。」
城外，遠遠地看著緊閉的城門。
馬如岳眉頭緊鎖。
揚州是大城。
宋時翻修城牆，便在城牆上摻雜了為數不少的靈土。
極為堅固，可抵禦武道先天的轟擊。
城門更是歷朝歷代都會重修，篆刻陣法。
就是尋常的第三境高手，想要破開，也需得用上小半個時辰的功夫了。
「倒是算計的周全，還加上了一層保險。」
「派人去叫門！」
賈琮冷冷的看了一眼。
不一會便有一騎加速上前，口中高聲喊道。
「奉旨巡查欽差大臣、京營指揮使、紫衣侯賈琮到。」
「速速打開城門！」
「大膽匪徒，昨日在城中作亂，今日還敢冒充欽差詐我城門。」
「來人啊，給我射箭！」
話音剛落，城樓上立刻傳來回應。
隨著曹與汶一聲令下。
箭如雨下。
若不是那騎兵躲得快，這會早就被射成篩子了。
不得已折返歸隊。
「將主，看來真的是衝著咱們來的了。」
「揚州城高池堅，這可如何是好？」
此時哪裡還不清楚，這揚州城門緊閉。
防備的就是賈琮一行人。
「總有人主動來送死！」
賈琮騎在白虎上，右手虛托。
神道寶印浮現。
神力灌注。
寶印綻放出神光萬道，迎風便漲。
城樓上
「張家主放心，咱們就將錯就錯，佯裝糊塗。」
「就算是欽差又如何，想要這麼輕易入城，妄想。」
剛剛命人射箭的曹與汶得意邀功道。
「曹大人做得好，放心，我們鹽商雖是商賈，卻最重情誼。」
「這件事之後……」
「那是什麼？」
張九澤話還沒說完，突然失態的看向城外。
蒼穹之上，好像多出了一尊太陽。
雙日同天。
只不過很快，其中一輪大日落下。
透過光芒，這才看清乃是一方龐大寶印。
直接順著城門轟去。
張九澤心裡瞬間產生一種不安之感。
下一剎。
「轟隆隆！」
「轟隆隆！」
神印轟在城門上，巨大的轟鳴響起。
整個城牆都跟著顫抖起來。
揚州城的城門竟然直接被暴力轟碎。
「這怎麼可能……」
「城門被轟碎了。」
看著城下的城門碎片，兩人滿臉不可置信。
最後還是張九澤率先反應過來。
「快，曹大人，下去表明身份，就說是誤會。」
「不然我倆今日就要命喪於此。」
「好，我這就下去……」
曹與汶此刻已經被賈琮的恐怖手段給嚇得六神無主了。
聽到這話，連忙下意識的照做。
……
「進城！」
城外，賈琮收回神道寶印。
直到此時，京營起兵的速度都未有半點減緩。
馬蹄陣陣，威勢逼人。
直接越過城門洞。
「誤會，誤會，下官揚州守備……」
恰好此時，曹與汶神色慌張從城牆上趕下來。
大聲呼喊著。
還沒等說完。
劍氣飛過。
一個斗大頭顱沖天而起。
「揚州守備犯上作亂，襲擊欽差，意圖造反。」
「已被本侯誅殺。」
「侯景雲，你率二百人前去抄家，如有阻攔，殺無赦！」
隨手殺死揚州城排的上號的守備官。
賈琮就像是碾死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一般。
甚至胯下坐騎的都沒有停頓片刻。
「諾！」
侯景雲聽到有抄家的差事。
興奮地領命。
分出二百人，換了一個方向直奔守備府衙而去。
……
「嘶，這……」
「好大的殺性。」
「幸好，幸好……」
「幸好沒跟著下去……」
城門樓上，張九澤看著下方曹與汶死不瞑目的屍體。
直接癱軟在地，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確認腦袋還在不在頭顱上。
之前就聽說紫衣侯賈琮，殺性甚重。
可是聽說歸聽說……
今日方才見識到。
正五品官啊！
竟然連審都沒審，就隨手誅殺了？
……
鹽商勾結守備不僅封閉了城門。
還讓揚州城進入到戒嚴狀態。
百姓全部都被要求待在家裡，不得外出。
這番舉動，倒是省了賈琮不少功夫。
率領騎兵在揚州城大道上飛奔。
巨大的馬蹄聲，吸引了路兩邊無數百姓的注意力。
沿街的門後、窗後。
全是百姓好奇窺視的目光。
沒一會功法，鹽務衙門已經近在眼前。
「止！」
賈琮卻突然命令一眾騎兵挺住。
「大膽，鹽務衙門乃是朝廷重地。」
「何方匪類，竟敢暗中窺伺！」
沉默幾個呼吸。
賈琮突然出手。
神道寶印再次浮現。
八十道神力灌入。
狠狠砸向鹽務衙門旁邊一個小巷裡。
「不好！」
小巷裡傳來一聲驚呼。
原本空無一人的小巷，在神道寶印的壓迫下。
現出了一個瘦削中年人的身影。
彎弓搭箭，一道鷹隼般的武道意志顯現。
正是埋伏在此的一尊武道先天。
一箭射出，唳聲尖銳。
箭矢之上隱隱匯聚著一隻雄鷹身影。
卻猶如螳臂當車一般無力。
「轟！」
片刻之後，神印落下，血肉模糊。
賈琮戰績之中，再添一武道先天！
「賈琮小兒！」
一聲暴怒響起。
鹽務衙門的周圍，浮現出數個身影。
為首一老者，鬚髮皆白，一身月白儒杉，本應該人慈眉善目之感。
此時卻雙目圓瞪，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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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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