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人生如戲(15)

  第219章 人生如戲(15)

  溫蟬伸出一根手指頭,抵住他的鼻尖,輕輕往上一推,把他推成一個豬鼻子。

  「那你好好聞聞,給我找找,這檀香味哪裡傳出來的。」

  終憐聽話的嗅了嗅,下一秒——

  「噦~」

  

  「嘔——咳咳——噗——」

  他被臭的實在受不了,差點吐出來。

  還好溫蟬雙腿夾著他的腰,不然都要被他甩下來了。

  「好臭……」

  終憐被熏得淚眼朦朧。

  他忍不住把頭埋進溫蟬脖頸間,試圖用她身上的香氣掩蓋這股味道。

  眼睛也睜不開了,只能抱著溫蟬閉著眼睛摸黑往前走。

  他的嗅覺似乎比一般人敏感,溫蟬聞習慣了覺得還好。

  終憐不行,她甚至感覺到他被熏出來的淚花都蹭在了她脖子上。

  「辛苦你了,一會兒回去吃點好的。」溫蟬摸了摸他的頭安撫道。

  終憐連嘴巴都不願意張,怕臭氣鑽他嘴裡。

  他含糊不清的嘟囔道:「吃蟬蟬行嗎?」

  溫蟬沒有猶豫,「行。」

  她答應的這麼痛快,終憐一下就來勁了!

  腳步加大了幾分,開始四處尋找氣味的來源。

  山頂上的東西更多,一些小被子和衣服數不勝數,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個流浪漢在這裡住過。

  在一堆衣物的正中間,立著一塊碑,上面刻著娃娃山三個大字。

  更可笑的是,居然還有人為這塊石碑供奉了水果。

  終憐只是看了一眼,便抱著溫蟬離開了。

  溫蟬和終憐是面對面抱著的,他轉身一走,溫蟬才看到這個畫面。

  「等一會兒!」

  她連忙叫住準備離開的終憐,拍了拍他的腦袋,「倒回去我看看。」

  「就是一塊石碑。」終憐不理解,但還是倒了回去。

  不過他是背對著石碑的,這樣能讓溫蟬看個清楚。

  溫蟬幽幽道:「這幾個水果看著很眼熟啊。」

  終憐疑惑:「那不就是普通蘋果嗎?噦~」

  他立馬閉上嘴巴,不敢在說話了。

  一開口臭氣果然往嘴裡鑽,太噁心人了。


  溫蟬哼笑一聲,沒有回應他的話。

  沒看錯的話,昨天晚上,這幾個蔫巴蘋果還在鎮長家的佛堂里。

  「繼續找。」溫蟬又拍了拍他。

  終憐聽話的繼續走,沒過多久,他在後山的一個山洞門口停了下來。

  溫蟬回頭看了一眼,「到了?」

  她有些驚訝,「這個山洞……」

  終憐說:「這裡沒這麼臭,我來喘兩口氣。」

  「放我下來。」溫蟬掙扎著想要下來進去看看。

  終憐不滿道:「蟬蟬,我抱著你不行嗎?」

  「回家再抱,聽話。」

  「可是我……」

  終憐還想說些什麼,溫蟬直接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又抓著他的兩條手臂纏在自己腰間。

  「這樣行了吧?走!」

  終憐看了一眼,除了沒把她抱起來,她還在自己懷裡。

  終於高興了一點,「那我能不聞了嗎?熏的頭疼。」

  「嗯。」

  溫蟬應了一聲,帶著他往山洞裡走。

  這個姿勢並不好走路,慢吞吞的,又容易絆腳。

  但倆人誰都沒抱怨什麼。

  跨進山洞後,一股溫暖感撲面而來,外面的的腐臭氣息被隔絕一大半,只剩下檀香的味道。

  「好奇怪……」溫蟬小聲嘀咕著。

  這個山洞一眼望得到頭,裡面十分昏暗。

  但這裡是後山,很少能照到陽光,不說陰冷潮濕,洞裡反而有一種如在溫室的感覺。

  溫蟬想起之前在茶館大娘那裡聽到的傳說。

  有個女人因為懷了姦夫的孩子,被自己夫君發現,連夜休妻將母子倆趕了出來。

  那女人上娃娃山後,在山洞裡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醒來孩子不見了,只剩下一大袋金銀珠寶。

  她們躲的是這個山洞嗎?

  「蟬蟬……」

  溫蟬突然感覺到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在不老實的到處亂摸。

  「你幹什麼?」她一把按住終憐的手,「你別看到個洞就不老實好嗎?」

  「不是的蟬蟬……」終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迷迷糊糊,「我好像生病了……」

  「你生……」

  溫蟬想罵兩句,忽然就覺得有東西抵住了自己的屁股。


  「……」

  剛才面對面抱這麼久他都沒這麼大反應,這會兒倒是支棱起來了。

  溫蟬回頭看了他一眼,他逆著光,根本看不見他的臉色,只能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聲。

  不是說不聞了嗎?

  這會兒呼吸這麼快,跟誰要搶他空氣似的。

  「你幫幫我嘛……」終憐抱著她撒嬌,臉頰都在發燙。

  這哪兒是生病,這明顯是吃藥了。

  這個山洞不對勁。

  在山洞裡什麼也沒找到,反而把終憐的欲望給激發出來了。

  她拽著終憐就想出去,山洞外卻傳來了熟悉女人的聲音。

  「這娃娃山臭的要死,怎麼會有人相信把孩子丟在這裡就能發財這種鬼話?」

  是龐櫟的聲音。

  溫蟬連拖帶拽的把腦子裡只剩下占便宜的終憐,拖進山洞最深處,貼著牆,儘量隱藏倆人的身影。

  下一秒,身後的牆突然動了。

  這是一面旋轉牆,貼過去後直接把溫蟬和終憐轉到了山洞的最深層。

  看著眼前和山洞完全不一樣的場景,溫蟬愣在了原地。

  這堵牆後面竟然別有洞天。

  不同外面的昏暗,這裡明亮且炎熱,因為中間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熔爐,熔爐下方連接著兩個出口。

  分別擺放著兩個大桶,像是在接從熔爐里煉製出來的東西。

  不過此時裡面什麼都沒有。

  屋子裡巨大的檀香味道,來源於熔爐下方燃燒的檀木。

  旁邊貼著牆擺放著一張工具台,另一邊放著一個箱子,箱子裡是兩根不完整的,很粗的香。

  溫蟬一眼認出,這個香就是鎮長經常點的那種。

  外面山洞裡的暖意,應該也是從這裡傳出去的。

  溫蟬正想去工具台那邊看看,身旁的終憐突然纏了上來,捧住她的臉頰就吻了上來。

  他差點把溫蟬按到旋轉牆上,還好溫蟬迅速調整身子,才沒把倆人轉出去。

  她身體貼著旁邊的牆,溫蟬又聽到了外面的聲音。

  「你確定看到那倆人抱著小女孩兒上山了?我們都跑到後山來了,人影都沒看見一個!」

  龐櫟抱怨著,「剛才那家人太過分了!明明是他們想丟自己的孩子,戳穿了還惱羞成怒打人!難道他們現在不想丟了,就能掩蓋他們之前那種噁心的想法嗎?他們已經給孩子留下心裡陰影了!」


  「這裡真暖和,歇一會兒吧。」龐櫟似乎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你怎麼不說話?」她問楊橋。

  楊橋始終沒吭聲。

  龐櫟繼續嘟囔,「溫蟬和秦寂也真是的,娃娃山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們,還好沒有聽她的話在鎮長家裡守著!說不定我們從那對父母手裡救下小女孩兒,不僅能拿到額外的積分,還能從這裡出去了!」

  「啊!等一會兒!楊橋你在幹什麼!」

  說著說著,她突然尖叫一聲,嚇得與他們一牆之隔,正在亂親溫蟬的終憐一個哆嗦。

  他有些迷茫的離開溫蟬的嘴,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著眼前溫蟬紅潤的嘴唇,沒忍住又吻了上去。

  為了防止終憐得不到滿足一會兒亂喊亂叫,溫蟬儘量沒有掙扎,任由終憐為所欲為。

  她始終貼著牆壁,外面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甚至連楊橋沉重的呼吸聲都能聽見。

  這裡的香氣,對男人有奇效。

  溫蟬蹙眉。

  想著要不要出去幫龐櫟一把,畢竟再怎麼樣,被強迫這種事情,還是非常讓人噁心的。

  誰料卻聽到龐櫟說:「你想做這種事也不是不行,不過我跟溫蟬一樣,只搞副本情,出了副本後你可別找我負責!」

  溫蟬:「???」

  不是,她什麼時候只搞副本情不負責了?

  龐櫟到底從她身上悟出了些什麼?

  緊接著外面就是一些當事人聽了興奮,外人聽了不堪入耳的聲音。

  溫蟬連忙把終憐往裡推了推,不能靠牆繼續聽了。

  「蟬蟬……」

  終憐以為她在拒絕自己,離開她的唇後,垂著頭,委屈巴巴的喊了一聲。

  「噓……」

  溫蟬給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用氣聲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聽我的,屏住呼吸,從現在開始,不准喘氣了。」

  終憐:「……」

  他聽話的不呼吸了。

  卻還是忍不住低頭用唇去蹭溫蟬的臉。

  溫蟬一邊抱著他,一邊把他往工具台的方向推。

  剛過去溫蟬就被終憐抱起來,放到了工具台上坐著。

  溫蟬的注意力全在旁邊一本古老的日記本上,她伸手剛拿過來,自己的衣服已經被終憐脫掉了。


  「……」

  她想看日記本。

  終憐:不!你不想!

  「蟬蟬你認真點。」終憐從她手裡把日記本抽出來,隨手丟在地上,抓住她的兩條腿,往他腰間一纏。

  不堪入耳的聲音終究還是從溫蟬嘴裡發出來了。

  ˉ

  直到熔爐下面檀木柴火燒盡,終憐才稍微冷靜一點。

  山洞裡的溫度也降低了不少。

  溫蟬實在受不了了,拒絕了終憐下一次請求,扶著腰從工具台上跳了下來。

  她屁股都坐痛了。

  在終憐又要纏過來時,踹了他一腳,「柴都燒完了,你還裝!」

  她的聲音都有些啞了。

  終憐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裝傻道:「蟬蟬,我剛剛怎麼了?」

  「怎麼了怎麼了!你不會自己低頭看看嗎?」

  遛鳥玩還好意思問怎麼了!

  「哦……對不起。」終憐輕咳一聲,裝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把自己的褲子提了起來。

  溫蟬先是趴到牆上聽外面的動靜,外面沒聲音,人好像早就走了。

  這楊橋也不行啊。

  溫蟬迷之沉默,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整理衣服的終憐。

  真煩人。

  「我們被人算計了。」溫蟬說。

  「啊?」終憐迷茫抬頭。

  「……」

  看他這個樣子,溫蟬也不指望他知道些什麼了。

  這人先用腐臭里夾著異香的味道,讓他們來追尋香氣的來源。

  等他們追蹤到山洞裡,聞到這裡的香氣後,香氣會對男人產生催情效果。

  如果有女伴陪同,乾柴烈火下,必定會來一發。

  這就是那人的目的。

  溫蟬不明白,這是在幹嘛?

  偷拍他們的小視頻,上傳到不正經的網上,讓他們被人觀看嗎?

  那也太卑鄙了吧!

  還好終憐身體還行。

  這種小視頻,誰短誰尷尬。

  溫蟬把之前被終憐丟掉的日記本撿起來,翻開看了一眼。

  還以為會是什麼記錄了一些驚天動地大秘密的日記本,結果就是一本記錄一些實驗數據的本子。

  看著本子上的數字,溫蟬就頭疼。


  翻到底也沒什麼東西。

  倒是身後的終憐又抱了過來,「回家嗎蟬蟬?」

  他好像已經困了。

  「一點正事都沒做就要回家了,你行不行啊!」溫蟬把日記本隨手丟回工具台上。

  她掰開終憐抱著自己的手,蹲到一旁的箱子前,拿起裡面不完整的香看了一眼。

  這個香不是很緊實,稍微一捏就鬆散了。

  溫蟬看著指尖上微微泛白,還散發著一股怪味的香渣,輕輕搓了搓手指頭,放在鼻息間嗅了一下。

  「終憐。」她突然喊了一聲。

  終憐乖乖的蹲到她身邊,「我在。」

  溫蟬認真說,「這是骨灰。」

  終憐:「……」

  溫蟬繼續說,「按照以往的劇情來看,這裡面搞不好會有你的。」

  以往的副本劇情里,他的身份可有可無,但一些不太好的屍體堆里,肯定有他的皮膚碎片。

  終憐:「?」

  「蟬蟬你在說什麼呀?我是活人!」終憐反駁一聲。

  溫蟬淡定道:「沒有活人能變大變小,腦袋掉了還能活。」

  終憐:「……哦。」

  「好吧,我不是人。」他又大方承認了自己不是人這個事實。

  溫蟬瞄了他一眼,「那你是什麼東西?」

  終憐雙手捧著自己的臉,乖巧的陪在她身邊,「不知道誒,從小到大我就能這樣了。」

  溫蟬輕哼一聲,「小怪物。」

  「蟬蟬會害怕怪物嗎?」終憐歪頭看著她。

  溫蟬把手裡的香丟回箱子裡,站起身道:「我都在這種地方跟你做那種事情了,你都多餘問這個問題。」

  「嘿嘿。」終憐又傻笑起來,朝她伸出雙手,「抱抱——」

  「不抱了,還有個重要的事情我們給忘了。」

  他們是來盯人的,人呢?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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