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也不要他的心
第24章 她也不要他的心
幸而楚烆後面沒有再做什麼動作,崔瀅窩在他懷中,剛想說自己下去,就被他止住了聲。
「安分些。」
此話一出,崔瀅便不敢再多做什麼,她只好也閉上眼,算了,他願意抱著就抱著吧,反正累的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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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昏昏沉沉間,崔瀅只感覺到她被抱著走了出來,還有馬超陽諂媚的聲音,直到被放到床上,她才鬆開緊握的手。
「手握這麼緊,是怕孤做什麼?」
楚烆倒是難得好心情的笑著說了一句。
「殿下.」
「聽話些。」
落下這句話,他就先一步走了出去,崔瀅嘆了口氣,這個男人,疑心很重,他不會相信任何人,也同樣不會給予任何人一份柔情。
看似對她縱容,實則這縱容也不過像是在逗弄阿貓阿狗一般。
執掌朝政棋局的人,又怎麼會因為這些事情就輕易沉淪,那樣,才不是他。
不過,幸好,她想要的,也不是他的心。
楚烆不在,她起身將衣服穿好,又整理了下頭髮,這才走出去。
「崔姑娘,殿下說今日您可以回家看看,屬下陪您一道。」
成充見她走出來,恭敬說了句,崔瀅有些訝然,而後點頭:「有勞了。」
她沒想到楚烆會讓成充陪著她一起回去,還以為,他早就忘了這件事呢。
「我想買些祭拜用的東西。」
崔瀅輕聲說了句,成充點頭:「姑娘請。」
帶著人離開這座宅子,朝著賣祭拜用品的鋪子走去,這宅子是馬超陽準備的,正處在整個青木鎮最繁華的地帶,周邊三條街賣什麼的都有。
崔瀅在鋪子裡挑好東西走出去,時隔七年再回青木鎮,這裡像是沒有變化一樣。
「姑娘是要先回去還是去.」
「我爹娘的牌位在家中,他們沒有墳墓。」
爹娘說是病故,但其實是因為在玉石礦洞長久勞作落下的病根這才早早去了,又因為家中的田地早就賣了,所以死後也無處可葬,用了火葬,骨灰埋在了家中。
成充沒有再多說,跟著她回了家中。
崔瀅的家距離宅子有些距離,這裡住的都是貧民,即使青木鎮盛產玉石,又和東夷人有貿易往來,依舊是沒能讓他們富有起來。
雲州有句諺語:雲州富不富,看看馬家口袋鼓不鼓。
錢財的去向,自然不言而喻。
下了馬車,崔瀅走到翡翠巷最裡頭,只見她彎腰在門縫中摸了摸,而後拿出一把鑰匙將門打開。
裡頭早就雜草叢生,一推開門險些以為到了哪個雜草堆,崔瀅笑著轉身看向成充:「勞成侍衛在門口等我下,裡面沒有坐的地方,就不帶你進來了。」
說罷,她便走了進去,成充站在門口未發一言。
姑娘胳膊上拎著祭拜用的東西,伸手推開了裡屋的門,他只能看到她關上門。
崔瀅上前看著擺在桌子上染灰的牌位,掏出乾淨的帕子擦了擦。
「爹,娘,瀅瀅回來看你們了。」
「七年未見,你們是不是也想我了?」
她的指尖划過牌位上的名字,爹娘死前拉著她的手,說他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還告訴她,若是真的在青木鎮活不下去,就去官州尋裴家娘子,那是他們的遠房親戚。
可惜,最終她也沒能去官州,還被困在雲州當了他人的玩物。
「爹,娘,求你們一定要保佑女兒得償所願。」
出雲州需要引帖,而太子的身份就是最好的引帖,跟著他走,她才能用最小的損傷離開雲州。
到那時,再尋個由頭讓楚烆將她丟下,她便可以銷掉崔瀅的官籍,花些銀子再造一個身份。
她都想好了,到那時就去金陵吧,娘說她這輩子都沒出過雲州,就想去金陵看看,她會做刺繡,也會做糕點,足以靠著這些養活自己。
「我不想一輩子只做他人的依附,所以爹娘,瀅瀅一定可以做到的,對吧。」
崔瀅說完將籃子裡的東西一一放到桌子上,而後走進最裡面的屋子推開了一扇窗,這裡是翡翠巷的后街,繞過這條后街便能走到青木鎮最南邊的地方,東夷國和大朔的邊境。
倘若沒法說服太子,她就只能從這裡逃出去,從邊境走。
她嘆口氣,將窗子合上,只是關窗的時候,她突然發現牆下的一塊磚頭有些鬆動,崔瀅皺了下眉彎腰將那塊磚頭拔出來,裡頭塞了一封信,所以才鬆動的。
崔瀅帶著幾分疑惑將這封信打開,可惜時間太久了,再加上雲州天氣潮濕,信上的字跡早就模糊不清,只能看到幾個字。
『裴將軍,拜託了。』
又是裴,難道是爹口中提到的那個遠房親戚?
崔瀅雖然心中疑惑,但也沒有多想,她將信揣進自己袖子裡走了出去。
她向來不會把自己的命放到他人手中,所以就連利用太子這件事,她都想了兩個法子。
「我們走吧。」
她將門合上,又將鑰匙塞進門縫裡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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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嘗嘗這裡的酒。」
青木鎮最大的酒樓里,馬超陽對著坐在正位上的楚烆說了一句,男人的手指握上酒杯笑著看向馬超陽:「馬員外請。」
「殿下交代的事情,小民已經辦妥了,明日您到了地方就能見到那些礦工。」
馬超陽也跟著笑起來,隨後他拍拍手,便有幾名胡姬走進來,其中一名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中間氣質非凡的楚烆,她勾起一抹笑,剛要靠近,就被他用筷子隔開。
「孤,不喜歡。」
他只說了四個字,馬超陽立馬反應過來,斥責一聲讓她下去。
「小民忘了,崔姑娘可是雲州第一美人,殿下自然是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
馬超陽又給他倒了一杯酒,還讓人換了雙乾淨的筷子。
走出門的胡姬悶悶不樂,忽而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難受起來,突兀的扶著牆吐出一大口血後便倒地不起了。
這頓飯吃的還算賓主盡歡,楚烆裝作喝醉的樣子上了馬車,趕來的成充對著馬超陽點了下頭,駕著馬車走遠。
「馬兄,這殿下看起來,也沒有傳聞中的那般暴戾恣睢,殺人如麻啊。」
站在馬超陽身邊的一人說了一句,馬超陽臉上的笑落下止住他的話:「不可輕敵,雲州的事本不必驚動太子親自走這一遭,罷了,這次是得交個有分量的人出去才是。」
「那些礦工打點好了嗎?」
他問,那人回道:「全部打點好了,保管明日太子從他們嘴裡問不出一句多餘的話。」
說完,馬超陽才滿意的點點頭,兩人說著話,屋檐上瓦片鬆動一瞬,一個黑影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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