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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你這是賣了個大的啊

  第56章 你這是賣了個大的啊

  當初他是最先對女嬰的母親動手的原因也是這個,因為他做事不動腦。

  別人說什麼,就幹什麼。

  別人說那戶人家惹怒了山神,山神生氣他們都沒有好果子吃,必須懲罰惹怒山神的人。

  所以他們浩浩蕩蕩地闖進女嬰的家裡,在被反抗後,旁邊不知有人說了句「殺了他們,給山神賠罪」。

  於是那把鋤頭便舉起,落下。

  一下下舉過頭頂,再狠狠地砸向女嬰的父母,直到所有掙扎吵鬧聲都歸於平靜,四周只剩下濃烈的血腥味和地上一片看不清原樣的血肉。

  被稱為「村長」的村民,也就是領頭的那位,他穿著一身棕色的短打麻衣。

  而在衣料的上面,星星點點撒著一大片深色的痕跡。

  蘇冉告訴自己不要再注意這些了,可還是控制不住視線,眼眸低垂,靜靜地注視著那些女嬰被迫祭祀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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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心裡的想法卻不似表現出來的這般冷靜。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也是血吧!!!】

  那一大片深色的痕跡,如果不知道背景故事的話,可能會誤以為是污漬。

  畢竟天天干農活的村民嘛,身上怎麼可能是乾乾淨淨的。

  可問題是蘇冉她知道背景故事啊!

  他旁邊的村民手上拿著的鋤頭滴著血,這人身上的污漬不是血還是能什麼啊!

  蘇冉覺得自己再看下去的話,暈血症就要犯了。

  轉頭朝其他人看去,除了謝時青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花容歧和尉遲穗華臉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尉遲穗華這個即將成為祭品的人。

  村長也被這個問題問得愣住了,但他到底不是鐵柱——也就是拿鋤頭的那個腦子不好使的村民。

  「只要祭祀儀式成功舉行,那山神大人便不會降罪於我們!」村長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惶恐,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物。

  【可是你根本就是答非所問啊???】

  蘇冉問的是你們是如何得知山神生氣的,畢竟現在沒有暴雨也沒有山洪。

  可是村長只會一味地說「不要惹山神生氣」、「不能反抗,否則山神會降罪」、「祭祀儀式必須成功舉行」之類的話。

  從行為上來看,他已經是一個沒有思想,只會單一執行任務的NPC了。


  觸發關鍵詞或者動作,就會做出對應的反應,除此之外就沒了。

  「那你就把祭品抓走啊!」花容歧看向村長的位置,手卻指著尉遲穗華沒離開,「祭品在這呢,你們牽扯無辜的人幹什麼?!」

  「花容歧你少在這顛倒是非!」尉遲穗華本就心煩意亂,還一直被花容歧針對,這下心情更加糟糕,直接也指過去,「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祭品吧!」

  「為了掩人耳目,所以一直把矛頭指向我!」

  蘇冉:「……?」

  【這……龍傲天顛倒黑白的本事還是一如既往地牛逼。】

  花容歧都被他說懵了,繼而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情緒湧上來。

  就是這種指鹿為馬、睜眼說瞎話的模樣,尉遲穗華就是這樣顛倒他和「花娘」的關係的!

  「你少他娘的放屁!」花容歧的情緒被徹底激怒上來,張嘴就罵道:「誰孤身進廟自己心裡有數!」

  尉遲穗華反唇相譏,臉上寫滿諷刺:「你這種小人貫會把私人恩怨搬到這種場面來,怎麼,你看見我孤身進廟了?」

  「花容歧,做人不能太盲目囂張,否則遲早會遭報應的。」

  花容歧深呼吸了兩下,顯然已經被尉遲穗華這幅厚顏無恥的模樣氣得不輕,罵罵咧咧道:「現在真該來道雷,把你這種不要臉的貨色劈死。」

  「你——!」尉遲穗華罵不出花容歧說的那些骯髒污穢的情緒,一時落了下風。

  安靜看完全程的蘇冉忍不住感慨:

  【果然罵人還得說髒話啊。】

  【吵架不說髒話是沒有前途的!】

  看看人家花容歧,連尉遲穗華這種人都被堵得啞口無言。

  果然,對付流氓更好的辦法就是你比他更流氓。

  對於花容歧和尉遲穗華的爭執,謝時青懶得插手,蘇冉更不會主動和尉遲穗華撕破臉,畢竟日後劇情的束縛力有多大她還不清楚。

  如今只能表面裝傻白甜,背地裡偷偷給尉遲穗華倒苦水。

  那兩人還在吵著,花容歧像個不知疲憊的輸出機器,對著尉遲穗華罵出他前十幾年積攢來的髒話。

  很多話聽得蘇冉都微微皺眉,恨這裡沒有筆和紙張,不然她非得當場記下來。

  【花老師!你受我一拜!】

  【花容歧不僅長相一流,幻境(感官幻境)一流,演技一流,連罵人技術也是一流水平!】

  他們這幅旁若無人的模樣,在村長看來是對山神極大的不敬,這徹底激怒了他。


  村長上前一步,手中的殺豬刀在半空中揮舞出一個弧度,銀色的鐵製刀身在月色的照耀下泛著冷兵器獨有的光澤。

  簡直就像下一秒就要用這把殺豬刀把蘇冉他們都給宰了。

  看著這刀,蘇冉覺得有些腿軟,她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謝時青,眼神微閃。

  蘇冉:你的劍現在能拔出來了嗎?

  蘇冉用眼神問出這句的時候,幾乎是不抱任何幻想。

  果然,謝時青沒給她意料之外的驚喜,他微不可覺地搖了搖頭。

  這是拔不出來了。

  「觸怒山神的人,都要成為山神的祭品。」

  「不要做無謂的掙扎,山神不喜歡被違抗命令。」

  村長一字一句地說著,肥厚的嘴唇一張一合,說出的話毫無語氣起伏。

  ……他比剛才更像一個程序設定的機器了。

  蘇冉意識到這個問題。

  「那……祭祀儀式是怎麼舉行的?」蘇冉鼓起勇氣,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村長,問道。

  她這話一出,還在吵架的花容歧和尉遲穗華頓時安靜下來,不可思議地看向蘇冉。

  四隻看向蘇冉的眼睛裡似乎隱隱還有驚喜的情緒。

  花容歧:「……!!!」

  他的冉冉果然是全世界最好的人!知道他看尉遲穗華不爽,所以要主動把尉遲穗華送去當祭品!

  尉遲穗華:「……!!!」

  雖然冉妹妹被謝時青哄騙,這一路與他生了不少嫌隙,但在關鍵時刻還是向著他的,知道站在他這邊!

  如果蘇冉知道花容歧和尉遲穗華心裡的想法,大概會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這兩人怎麼會這樣想???

  蘇冉沒站在花容歧那邊,也沒站在尉遲穗華那邊。

  她——想讓所有人一起當祭品!

  謝時青從蘇冉開口問這句話時就一直注意著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猜到了蘇冉心裡的打算。

  再轉頭看著花容歧和尉遲穗華那幾乎不加掩飾的欣喜,謝時青:「……」

  謝時青在心裡默默為這兩人燒了根香。

  蠢,實在太蠢了。

  他以前竟然和這麼蠢的人是同事(指花容歧)?

  他以前竟然和這麼蠢的人是死對頭(指尉遲穗華)?

  謝時青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和蠢人接觸久了,自己也會不自覺地被同化。

  ——就像他剛才井底出來時看到的那樣,花容歧和尉遲穗華竟然在地上玩一種很幼稚的棋盤遊戲,這才接觸多久,這兩人的行為就被同化了。

  謝時青決定以後離這兩人遠一點,免得自己也被蠢人之氣污染。

  在花容歧和尉遲穗華的感動情緒還沒來得及發酵之前,村長粗聲問道:「你想幹什麼?」

  山神的祭祀儀式是一項神聖而偉大的流程,這幾個外人,配知道嗎?

  「你不是說山神不喜歡被違抗命令嗎,否則會生氣。」蘇冉回憶著村長剛才說的話,輕聲說道。

  村長濃密的眉頭緊皺,在眉間形成兩道小小的鼓包。

  村長說:「是。」

  確實是這樣的,山神不喜歡被拒絕,不喜歡別人違背他的命令,否則便會生氣。

  而山神的怒火,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暴雨、山洪……無數的莊稼毀於一旦,無數房屋坍塌,無數村民失去家園,被埋沒在廢墟之下。

  記憶中的畫面在村長腦海中再現,村民們滿臉淚水的臉龐,泥濘不堪的田地,村長那張布滿風霜的臉上儘是痛苦之色。

  蘇冉見有效果,便繼續道:「如果我們被迫獻祭,在這過程中我們表現出來的抗拒情緒,會不會觸怒山神?」

  不等村民有所反應,蘇冉就接著反問道:「你也不想暴雨和山洪再來一遍吧?」

  話音剛落,那群村民之中便有人跪在地上,雙手捂住耳朵,表情看起來很是痛苦,顯然陷入了和村長一樣的回憶中。

  「娘啊!你快醒醒啊!別睡了,睜開眼看看兒子吧!」

  「我的媳婦,我的孩子還在裡面!讓我進去!」

  「我就指望著今年莊稼豐收,用這賣米錢去給我爹買藥啊!」

  ……

  哀嚎聲逐漸響起。

  蘇冉面龐上浮現出一絲不忍,就在她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那群村民的聲音又變了。

  不再是痛苦的哀嚎,而是另一種極端的努力,他們動作僵硬地從地上爬起來。

  「為什麼要違背山神的命令!」

  「都怪你們惹怒了山神,才會讓我們遭遇這一切!」

  「所有惹怒山神的人都該死!山神的祭祀儀式必須舉行!」

  ……

  他們所有村民都拿著各自的武器,怒氣沖沖地上前,圍在樹底下。


  眼看著手拿鋤頭的那個村民要把鋤頭砸向花容歧,蘇冉趕緊喊道:「沒有人要違背山神的命令啊!」

  聽到這話,那村民果然停了下來,舉到一半的鋤頭滑稽地停在半空中。

  花容歧都準備好跳樹而逃了,見虛驚一場不由得鬆了口氣,但還是默默往旁邊挪了點距離,避開鋤頭落下時的攻擊範圍。

  只是他剛一動,那鋤頭就跟著他動的方向也隨之移動,鋒利的鐵邊就那樣對著他。

  花容歧:「……」

  不是,大哥,尉遲穗華才是真正的祭品,你針對我幹什麼?

  然而他略一偏頭,就看到尉遲穗華的那棵樹下也有一個舉著狼牙棒的村民,這對著他威脅。

  花容歧心理平衡了,滿意地收回目光。

  等等……平衡個屁啊!

  尉遲穗華本來就應該被威脅!誰讓他孤身進廟了!

  蘇冉見村民再次穩定下來,說道:「我剛才不是問你們祭祀儀式怎麼舉行了嗎?」

  「我們知道了怎麼舉行的,才能更好地配合你們完成祭祀呀。」

  花容歧:「嗯……嗯???」

  你說什麼?剛才風太大我沒聽見!

  我以為你要送尉遲穗華去當祭品,結果你要讓我們一起當祭品?!

  「你們想啊。」蘇冉的聲音還在繼續,「如果我們在整個過程中都是主動配合的,這算不算是取悅山神?」

  祭品主動參與祭祀,和被迫完成祭祀,這可完全不一樣。

  有不少村民已經被說得心動起來。

  「村長……我看她說的有道理。」

  「是啊村長,反正在這山里他們也跑不掉。」

  「取悅山神大人的話,它會降恩澤於我們的吧?」

  「太好了!地里的莊稼有救了!」

  這附近壓根就沒有什麼莊稼,蘇冉他們就是從山下一路過來的,對這點再清楚不過。

  這群村民像是被限制在某段回憶里,不得解脫。

  村長原本僵硬的神色,因為這些話而變得有些猶豫。

  蘇冉決定再添最後一把火:「你們這麼多人在,我們哪敢有什麼別的心思!」

  終於,村長的眼珠子在眼眶裡轉動了一圈,點頭道:「那你們要誠心參與獻祭,不能冒犯到山神。」

  「那肯定的啊,您趕快把祭祀的內容告訴我們吧。」蘇冉順著他的話說。


  花容歧:「……」

  啊……今夕,是何年……?

  眼前的這個人,是誰來著?

  這麼積極地把他們一鍋端的人,是蘇冉……?

  花容歧眨了眨眼,覺得眼眶有些乾澀,他都快要哭出來了。

  蘇冉這是被幻境給蠱惑了?

  不然正常人誰說得出來這種話!

  因為蘇冉的自願配合,村民們都往後退了一點距離,但仍舊警惕地防備著他們。

  仿佛只要他們一有點什麼別的想法,他們就要衝上來,當場殺死他們,好平息山神即將出現的怒火。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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