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拳斧進階,地位變化(二合一)
第114章 拳斧進階,地位變化(二合一)
最想於春生倒台的,是縣令……
謝淵聽了這話,瞬間若有所思。
於春生是雲照本地起家,出身雲照幾大勢力之一的金剛門,又坐上了縣尉的位置,影響力實際上極大。許多事務,他都可以輕易處理。
是不是他這樣的影響力,已經讓縣令也看不過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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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龍騰見謝淵穎悟神色,笑道:
「你大概也想到了幾分。這位縣令大人是從外地調來,在雲照並無根基,特別是數年前剛上任時,對雲照了解也有限,許多事還要靠於春生來辦。縣衙本該是縣尉協助縣令管理政務的地方,但云照縣衙、特別是衙役捕快幾個班房,幾乎只聽於春生一個人的話。這個局面,但凡是個有些手腕的官,想必都不太忍得下去。
「縣令大人早私下透露過對於春生過大的權力有所不滿,只不過於春生並不放手。他這個縣尉,品級雖然不高,卻也得州府來任令,故而縣令若無確切緣由,倒也不能特別奈何他。」
謝淵點點頭:
「所以縣令今天沒說什麼,還是讓於春生自己去查,因為……這個證據並不充分?」
「不錯。只要沒直接抓到於春生的把柄,哪怕是金剛門主徐傑勾結土匪,他一樣可以切割。不出意外的話,三天之後,縣衙和金剛門同出一個告示,向拙私自勾結土匪,逐出金剛門,這事就結束了。」
謝淵呼了口氣,有些遺憾:
「還以為這次能給他們重創,可惜草草了之。」
沈龍騰哈哈大笑,拍了拍謝淵:
「不,這樣已經很好了!他們再說出花來,向拙也是金剛門的人,特別是還有兩個人證。這一下板上釘釘,金剛門和於春生的聲名跌到谷底,我們的壓力就緩解不少。謝淵,你幹得不錯,又立一功。」
鏢局被誣陷殺害常員外一事,還是承擔了不小的壓力。但這一事一出,金剛門自己屁股不乾淨,再天天吆喝鏢局圖財害命,可信度就大大降低了。
再者這樣一鬧,於春生在縣衙肯定老實許多,不敢隨意動用官府的能量來針對鏢局。
兩家地方大勢力的爭鬥是全方面的,連輿論戰也不可少。等方方面面的爭鬥過後,再是最後真刀真槍的硬實力比拼。
謝淵微微頷首,又想起沈龍騰剛剛說的,縣令「私下」跟他透露心思,便試探著問:
「總鏢頭和縣令大人,還有私交?」
沈龍騰微微一笑:
「其實不是私交。於春生背靠官府,哪怕金剛門無一人實力比得上我,但這畢竟不是一對一打擂,他想為難鏢局,常常讓我感覺束手束腳。
「不過,縣令覺得於春生和金剛門的勢力已經夠大了,不想他一家獨大。所以每每於春生借官府之名施壓,縣令都會妙手解圍。」
謝淵恍然大悟,原來龍騰鏢局背後,還有縣令撐腰。怪不得哪怕金剛門有個縣尉,仍然被鏢局壓了一頭。
沈龍騰打量著謝淵,露出讚賞:
「謝淵,你的實力果然不錯!穩穩噹噹的把這次任務完成,還結果了向拙。這向拙突破三練多年,功力不差。能殺死他,絕對是對金剛門的重創。
「現下和他們已經徹底撕破臉皮,我本欲動雷霆手段,但還是躊躇。一來他們有個縣尉身份壓著,二來,徐漠的兒子還在他們手上……」
沈龍騰說到這裡,臉色微沉。
謝淵有些不解,他當時畢竟不在現場,後來也沒聽人說過。那時他還不是鏢頭,這種事情摻和不上。
但現在謝淵身份不同,且屢立大功,證明了自己的可靠,於是沈龍騰便將徐漠之事的前因後果給謝淵講了。
謝淵聽了,長嘆一口氣。原來徐漠是這樣才背叛了鏢局……
他做錯了事,害死這麼多自家人,確是他造的孽,合該以死謝罪。但究其根本,還是於春生和金剛門不擇手段,做事陰毒。血海深仇,又添一筆。
謝淵哼了一聲:
「金剛門必須除盡,於春生我必親手殺之!
「總鏢頭,徐鏢頭的兒子……」
「我豁出這條老命,也得給他救出來。」
沈龍騰沉聲道。
三天過後。
果然如沈龍騰預料的那般,於春生調查結果出來——「向拙背著金剛門私自勾結山匪,謀奪利益,和金剛門無關。」
但就算這樣,雲照縣的人都對這議論紛紛,看於春生和金剛門都帶上了懷疑目光,比之前龍騰鏢局所經受的壓力更甚。
畢竟常員外這富戶,和大多數百姓無關,然而縣尉和土匪勾結,那可是涉及每一個人的安全。
於春生這事險些徹底暴露,在縣令的目光注視下,一時只得夾起尾巴做人,不敢再過多想法子刁難鏢局。
鏢局的壓力小了許多,鏢師們押鏢輕鬆,生意更能流轉起來。
而謝淵通過這一次,至少在實力上徹底折服了鏢隊,以牛大春為首的老人對他貼服許多,他也算真正成為了這支鏢隊的鏢頭。
他便布置了幾個不需要鏢頭出馬的任務,讓小的們去幹活,自己在鏢局裡關起門來練功。
「這次練拳有所領悟。之前覺得一寸長一寸強,兵器勝過拳腳,現在看來,還得看功法和武者的實力。至少我用八卦撼山拳,許多時候都有大用場。誒,打拳真的有用。
「斧法還得用功,斬月斧法威力拔群。嗯,還有養身功、金鐘罩……時間太少,時間太少啊!」
有金手指所助,只要練功就能收穫,只看投入時間多少。
這樣一來,好處是再難再高級的功法,練起來都卓有成效;
壞處就是這些功法個個不俗,讓人全都想練,時間根本不夠分!
謝淵只得根據突破順序和當前需求規劃,每天埋頭苦練,樂此不疲。
旬日過後,鏢隊走了個來回,當頭兒的在家對他們勉勵一番,然後繼續閉門練功。
當頭兒就這點好,除了總鏢頭,誰也指揮不動,謝淵恨不得在鏢局內一直躺著。
不過謝淵自然不是躺平,關門練功,無外物干擾,效果明顯。
【劈柴:(7215/10000)】
【金鐘罩·第二層:(136/1000)】
【養身功·第三層:(1589/3000)】
【八卦撼山拳·熟練:(98/1000)】
【斬月斧·熟練:(14/1000)】
【奔狼刀訣·大成:(1573/2000)】
【黑天書:(???/???)】
謝淵所有功夫的進度都邁出大步,綜合實力又漲了一截。
但最明顯的,自然是八卦撼山拳和斬月斧,雙雙進階,邁入了「熟練」的層次。
「熟練?之前的功法沒有這個層次劃分,要麼就是層數,要麼就是直接小成、大成……」
謝淵抱著雙臂微微思索,就明白這大概跟功法的品級有關了。
比如一個鐵衣長拳,入門完了就十點進度,隨便練練就該小成了,畢竟是劉和尚的功法……嗯,沒有不尊重他的意思。
像斬月斧和八卦撼山拳這種威力巨大、來歷匪淺的功法,進度上自然會分許多個層次。
這兩門功夫,哪怕只是入門階段,就大大增加了謝淵的戰力;現下跨入熟練境,謝淵的實力,又再上了一個台階!
他站在院中練武場,微微提氣,一拳轟出。
拳頭帶著磅礴大力,壓縮空氣,發出轟的一聲。勁氣纏繞著拳鋒,如同虎嘯,向著前方轟去。謝淵的拳頭還沒碰到木樁,練功用的黑鐵木就直接被擊飛出去,撞到牆壁上,砰的斷開來!
謝淵緩緩收勢,點了點頭。
這一拳的威力,比進階前強了太多!比前幾天剛突破時,也有些微進步。
之前和那匪首練拳,謝淵對拳勁實戰有所領悟,所以回來刻苦練習,便有進展。
斧法同樣突破,威力同樣大增,不過謝淵今天就不練了。
剛突破時,一套斬月斧法,又劈壞假人兩具,青磚若干,罰了他這個月不少俸祿。
雖然鏢頭的底薪就是五十兩,分潤更是數倍於此,謝淵已是遠超之前的大富豪,罰點幾兩十兩銀子的小錢不算什麼。
兩門高品功法的突破,帶給謝淵實力大大增加。任斧拳一門,都夠謝淵稱霸同階,更不用說這樣的功法,他還會兩門。
不過以謝淵的天資,功法是多多益善,反正不愁練不會。不同的功法應對不同的情況,正是合適。
等以後功法越學越多,門門都是高品的功夫,學他個一萬種,大概任世間何種境況、何種敵人,都難不倒他。
謝淵正自暢想,有人來喚他:
「謝鏢頭,總鏢頭找你……額,又把假人打壞了。」
「哈哈哈,勞煩你幫我換一個了,記在帳上。」
謝淵笑著對那個小雜役說道。
現今他是鏢頭,自然在鏢局中住了個獨門小院,鏢局占了半條街,跟個大莊園也似,幾個鏢頭的院子還是空的出來。雖然院子不算很大,但供他一人做練武場足夠。而這院裡的東西,便全都是他一人使用。
「別的鏢師鏢頭也沒經常打壞東西……」
小雜役又是暗自嘀咕,又是羨慕佩服。
聽說只有常常突破之人,控制不住力道,才會容易損壞器械。要麼就是有特殊癖好,就喜歡毀東西。不過鏢局裡的練功器具都是好物件兒,價格不便宜,一個至少好幾兩呢……那可都是銀子,這些鏢頭又不是傻子,幾兩銀子怎麼捨得亂扔!
這謝鏢頭說是進境迅速,果真三天兩頭的突破啊?
謝淵走到書房,敲門進去,對裡面的沈龍騰行了一禮:
「總鏢頭,您找我?」
「謝淵來了啊。最近天天練功,可有進步?」
沈龍騰見他,笑問道。
謝淵謙遜的說道:
「略有一點點進益。」
「呵呵,那就挺好。練武是水滴石穿,日積月累的功夫,每天的進步便是最好的。等哪一天,怎麼練也沒有進展,只能維持不退步時,才是讓人發愁……」
沈龍騰感慨一句,然後搖頭大笑道:
「老了,跟你們說這些,年輕人估計也聽不懂。
「嗯,謝淵,你最近在縣城裡可是大大出名,你自己也知道吧?」
謝淵點點頭,最近老是有人送請帖過來,桌上都快放不下了。
他突破三練關卡、並且還斬殺了向拙之事,之前便傳了出去。畢竟已經陰了金剛門一次,再隱瞞也沒意義,瞞也瞞不住。
縣城裡多一個三練高手,是一個不算小的新聞,很快就會讓許多人知道。畢竟三練便是在雲照縣,也可以開個小武館當師傅,或者在大勢力當教習當鏢頭,身份絕對不低。
而當這名三練高手,還是如此年輕之時,那就足以引發軒然大波。
二十不到的三練,前途無量已經不足形容。能在縣裡有所分量的人,自然想抓住這個機會結交。
於是謝淵這幾天收到了不知多少請帖名剌,這就算了;更離譜的,甚至還有媒婆登門,要謝淵的八字!
說是要八字算算,恐怕不管八字到底有多克,對面都得說是天作之合。
謝淵哭笑不得,自然以準備擂台為由,全部回絕。他本就是在鏢局裡想好好修行一陣,不想耽擱這個時間。雖然結交名流、受人追捧,讓人心理飄飄不說,也會有實際的好處,但謝淵的目光不在此處。
鏢局和金剛門有死斗,全縣皆知,這倒也不得罪人。不然許多豪紳,和鏢局是常做生意的,太過拒絕還不太好。
「嗯,知道就好……所以這次有人點名要你押鏢,給的報酬麼,頗豐。我想你也修行一段時間了,出去走走也好。」
沈龍騰撫著短須,不尷不尬的笑著。
謝淵見這樣子,略一默然。
看來是他們給的太多了,讓總鏢頭都忍不住直接派自己出去。
「不知是哪家?押什麼鏢?」
「嗯,是城南林員外家,他家良田千畝,還做綢緞生意,家底豐厚,你是知道的。」
「就之前讓媒婆上門那位林員外?」
「不錯。這次他點名讓你送趟人鏢,把他閨女送到雲州府城去……」
謝淵徹底沉默。
看來自己的身價已經不低了啊,下血本都要讓自己送鏢。
恐怕林員外恨不得自己把這鏢給劫了。
看總鏢頭的樣子,是不得不答應……雲州府?
謝淵微微走神,好像去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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