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計謀

  第448章 計謀

  「陸將軍,加油!」

  「戰!」

  「威武!」

  鎮西軍的士兵看到這一幕,頓時氣氛再度被點燃。

  鎮西軍的將軍擊敗節度使,這已經足夠吹噓,要是能擊敗兩次,以後鎮西軍的人出門都不看地板了。

  仰著頭走路!

  放眼玄陽,那支軍隊有人能打敗這位戰無不勝的白大節度使?

  從來都是白淵越級擊敗其他人。

  「來吧。」

  

  白淵眼光銳利的盯著陸武。

  陸武自信的雙臂虛張,微微恭下腰身,一個標準的摔跤動作。

  西漠體術與摔跤本就有脫不開干係。

  「來。」

  陸武自認境界不如白淵,可要論對西漠體術的理解,自信遠超白淵。

  就算再戰一次,他依舊有必勝的信心。

  這一次他主動發起攻擊。

  欺身飛撲向白淵。

  要是能夠打敗名滿天下的白淵兩次,以後在高大將軍面前也能昂首挺胸。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

  白淵這一次直接動用腿法,以長制短。

  陸武眼中閃過詫異。

  好高明的腿法!

  兩人只是規定不用真實功力,可也沒說不能用其他功法,所以白淵此舉倒也不算違規。

  白猿破山當然厲害。

  白淵剛才只不過是一時不慎,給陸武占了先機而已,再來一次,當然不可能再犯那種低級錯誤。

  只見他左右雙腿如鞭子一般抽在陸武身上。

  而且通過身法在四週遊走,叫陸武根本沒機會將他拖入地面。

  這一幕頓時叫周圍看熱鬧的鎮西軍士兵揪心起來。

  不妙!

  他們這才想起來,這位白大人除了以冷血出名之外,還以武功眾多聞名天下。

  西漠體術緊身肉搏當然厲害,可要是被對方用風箏戰術拖延,那縱使體術再高明,也沒有施展的機會。

  可就在一眾鎮西軍將士以為白淵會生生拖死陸武時——

  白淵雙腳猛地纏住陸武的手臂,雙手按住陸武的手掌。

  後背貼在地上。


  陸武瞳孔猛地收縮。

  西漠體術!

  他沒想到白淵居然要用他最擅長的體術來反殺自己。

  「做夢!「

  他剛想破招,可白淵壓根沒給他這個機會,只見白淵雙手拽著陸武的手臂,身子猛的從地面拉起,正在人坐在陸武的頭上。

  「跪!」

  白淵一聲暴喝。

  隨後陸武只覺得有萬斤巨力自頭頂壓下。

  「千斤墜!」

  他萬萬沒想到白淵居然還懂道家的法門,根本由不得過多思考,整個人就被巨力壓倒在地。

  隨後就是熟悉的劇情。

  西漠體術絞殺已成。

  即便是陸武自己也根本沒有破解的辦法,最後他只能無奈單手拍了拍地面。

  這是投降的意思。

  看到陸武投降,眾人紛紛驚呼。

  陸武居然敗在自己最得意的西漠體術之上,而且對手還是一個根本不知道體術的人。

  「我敗了。」

  白淵鬆了力,陸武從地面爬起,自嘲的笑了笑,但隨後笑容就越來越大。

  輸了又怎樣?

  老子至少贏過一個節度使!

  其餘士兵則是用崇拜的眼神望著白淵。

  軍隊其實與北原類似,都是崇拜強者的地方,白淵除了絕對實力之外,悟性也遠超常人,這足以得到鎮西軍的尊重。

  「不錯。」

  就在陸武剛剛站起身時。

  一道蒼老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

  「大將軍。」

  鎮西軍有兩個大將軍,可若是兩個人都同時出現,那大將軍的名頭就還是徐定春。

  高雄瞪了一眼陸武:「丟人的玩意兒。」

  他不僅鬱悶。

  看來還真是師父比不過師父,徒弟也比不過徒弟。

  陸武雖然是鎮西軍的雜號將軍,可也是他親手帶出來的兵,算是半個徒弟,現在陸武連文斗都比不過白淵,當真是一語成讖。

  高雄詫異的望著白淵:「好小子,你到底練了多少門武功?」

  剛才白淵與陸武交戰的畫面他和徐定春都看在眼裡。

  光是剛剛那不足一炷香的時間,白淵就至少動用了六七門武功。


  文斗本來就是比試招數,這幾乎等同於開掛。

  白淵謙虛道:「高將軍,大概三四十門吧。」

  聽到這個數字,高雄臉皮微微抽搐。

  他一門功夫練了一輩子,白淵可倒好,一口氣練了三四十門,而且以他對徐定春徒弟的了解,實際會的武功肯定只多不少。

  徐定春交出來的徒弟就沒一個好東西。

  高雄心裡罵了一句。

  當他第一次見到年輕徐定春的時候,那小子就是扮豬吃老虎坑死了一個營的北原蠻子。

  「都不是好東西。」

  聽到高雄的話,徐定春瞥了高雄一眼:「你又是什麼好東西,當年.」

  看到兩個老將軍又開始。

  白淵、陸武還有其他將士紛紛選擇眼觀鼻、鼻觀心,是一個字都不想聽。

  與高雄吵了一架。

  徐定春只覺得神清氣爽,可不單單是他吵贏了,而是到他這個層級,已經幾乎無人願意與他吵架。

  可其實他一直都沒變,還是那些鎮北軍小十戶。

  「對了,西漠那些人似乎又有動作。」

  高雄開口:「爪烏國國主正在多次外出,似乎是正在聯絡盟友備戰。」

  行軍打仗,情報的作用不言而喻。

  鎮西軍抵擋西漠諸國千年,早就在每個國家都安插了探子,而且地位還不低。

  為了撒下這天羅地網,鎮西軍可是花了不少銀子。

  「好。」

  徐定春點了點頭,他望向白淵:「戰事將起,明日就帶著車隊離開孤狼城吧。」

  可白淵卻搖了搖頭。

  「不,師爺,車隊離開,我留下。」

  師爺孫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對撞,徐定春微微一笑:「隨你,和你師父一樣,都是倔脾氣,牛一樣。」

  他腦海里響起。

  當年在鎮北軍的時候,他還是鎮北大將軍,董萬鈞還只是一個普通校尉。

  他欲栽培董萬鈞,不想這樣一個人才死在長城,所以舉薦他入京,結果被董萬鈞拒絕。

  隨後就是董萬鈞被魔宗強者盯上,追殺進北原深處。

  後來就是董萬鈞勢不可擋的崛起,成為鎮北大將軍。

  或許這就是他這一脈的宿命?

  徐定春一想到自己的經歷,笑著搖了搖頭。


  白淵留下,自然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他現在坐擁整個北境,不同於從前,勢必要和西漠接壤,雙方必有一戰,還不如趁此機會見識見識西漠的手段,為以後做準備。

  另外一方面

  刷怪最好的地方當然就是在戰場。

  車隊浩浩蕩蕩的離去。

  白淵並沒有跟隨護送離開。

  現在官道已經被徹底清掃乾淨,有軍隊把守,出不了什麼問題。

  大營之中。

  徐定春和高雄端坐大椅子之上。

  數個將領在爭吵著。

  「西漠攻,我們守,只需要呆在城池之中,就能輕鬆化解。」

  一個將軍說出自己的方案。

  古代可沒有飛彈這種武器,所以攻城一方常常需要花費數倍的人力物力才可能攻下一城,現在孤狼城糧草正是充沛的時候,與西漠熬上一年都不是問題。

  另外一個將軍則說出不同的意見:

  「西漠多沙匪,若是將白大人辛苦建立的運糧路截斷,一年之後又當如何?」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行軍打仗其實沒想像中那麼玄乎,只要能做到令行禁止還有吃飽飯,就已經可以被成為精銳。

  若是糧草斷了,又被圍城。

  風險太大!

  隨後,幾個將軍再度爭執起來,一方贊同守城,令一方則覺得應該將戰場放在三十里之外的荒漠中。

  徐定春和高雄只是靜靜的聽著。

  這幾個將軍並不以武力見長,有好幾個甚至連入勁都不是,但並不妨礙他們成為將軍。

  打仗除了個人勇武之外,謀略也極為重要。

  就在這時,高雄忽然望向坐在一旁的白淵:「白大人,你怎麼看?」

  聞言,大帳之中所有人都紛紛將目光落在白淵身上。

  白淵雖然一直都是以戰力聞名天下,可最近在北境與天玄派交手這幾次,戰績可是相當不俗。

  縱使天玄派有故意放棄抵抗的成分,依舊不能護士白淵在戰術上的勝利。

  白淵沉吟一聲。

  徐定春緩緩開口:「說就是。」

  「我認為,當出城一戰。」

  「我就說是吧。」

  一個之前主張不能守城的將領聽到白淵的話,頓時哈哈大笑,將白淵視為知己。


  可白白淵看都不看他:「我說是,應該主動出擊。」

  此話一出,頓時滿堂寂靜。

  主動出擊?

  聽到此話,即便是再支持主戰的將領都有些傻眼。

  徐定春卻來了興致:「繼續說。」

  白淵頓了頓:「西漠侵犯玄陽多年,一味的防禦並非長久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要叫他們知道疼,我早年在鎮子上的時候,若是想要不被流氓盯上家財,最好的辦法就是衝進流氓家打一頓。」

  「.」

  一旁的陸武滿頭黑線。

  兩國之間的戰爭和村野鄉夫之間鬥毆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吧。

  不止陸武如此想,其他幾個鎮西軍將領也是如此。

  可其中唯獨一人眼眸忽然亮得嚇人。

  「白大人所言有理。」

  眾人齊齊轉頭望向那個一身書生氣的中年男人。

  在徐定春和高雄都尚未表態的時候,這個中年男人第一個站出來擁護白淵的戰略,這種出頭的行為實在不高明。

  可大帳之中將軍的表情卻並非不屑,而是震驚。

  因為那個中年男人正是鎮西軍第一謀士。

  即便是高大將軍也對這個中年男人尊敬有加。

  高雄有些詫異的望著自己這位左膀右臂:「安成,你也覺得該主動出擊。」

  名叫劉安成的男人點了點頭:「是。」

  「就算朝廷不支持,此戰也必須打!」

  他此話說得斬釘截鐵。

  可在場的將領卻紛紛陷入沉默。

  主動出擊。

  這四個字聽上去無比霸氣,可真要是操作起來,那可就是千難萬難。

  之前玄陽強盛的時候,鎮西軍兵強馬壯。

  其實一直都是處於主動的地位,經常出兵震懾西漠諸國,可現在局勢不同往日,鎮西軍光是防守就已經很是吃力。

  「太冒險!」

  這是幾乎所有將軍的共識。

  鎮西大將軍亦是皺起眉頭,他也是如此想。

  行軍打仗可不是兒戲。

  有可能一次軍事行動就會葬送之前所有優勢,必須慎之又慎。

  而且西漠的局勢太亂。

  無數小國散步在茫茫黃沙之中,即便是鎮西軍已經鎮守這裡千年,依舊無法完全弄清楚。


  孤軍深入可是兵家大忌。

  足足沉默了一刻鐘,最後高雄將目光落在徐定春身上。

  這方大帳之中。

  只有徐定春一人有最終的決定權。

  徐定春眼帘低垂,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很快,他緩緩抬起頭。

  望著徐定春的動作,所有將領的心情也被提了起來。

  徐定春緩緩吐出一個字:「戰!」

  漫天黃沙大漠之中。

  一隻如同幽靈一般的軍隊在黃沙之中穿行。

  「玄陽人竟然敢棄城與我們在大漠之中決戰,真是找死!」

  一個鷹鉤鼻、綠色瞳孔的男子嘿嘿一笑。

  「小心些,那些玄陽人可沒那麼好對付,徐定春和高雄可不是小角色。」

  另外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壯漢說著。

  這二人正是西漠聯軍挑選出的統領。

  皆是明心大宗師。

  除了這兩人之外,聯軍之中還有足足三尊明心大宗師,率領三萬大軍,這樣的陣容不可謂不華麗。

  鷹鉤鼻男人名叫烏木。

  赤裸壯漢名叫孔山,都是西漠赫赫有名的悍將。

  烏木聽到徐定春和高雄的名字,心裡升起警惕。

  這二人的強大他早就見識過。

  鎮西大將軍高雄自然不用多說,一人領一軍將西漠諸國壓在大漠無法東進寸步,饒是雙方是敵對關係,烏木也打心底里佩服這位老將軍。

  至於徐定春,那就更是了不得。

  被西漠奉為神明一般的,車河國大國師,被他一人壓得不敢出手,這便是最好的證明。

  到了通神境界,幾乎等同於最後的殺器。

  不到最後亡國的一刻,幾乎不可能看到通神大宗師之間的對殺。

  烏木不以為然:「這一次可是十國一同出兵,就算不能滅了鎮西軍,也定要搶足了好處。」

  一想到玄陽那些細皮嫩肉的女人。

  烏木忍不住舔舐著嘴唇。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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