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再次入獄
第917章 再次入獄
驚了。
受驚了。
所有人都受驚了。
不明就裡的一眾朝官,看著房玄齡,又看著李沖元,更是看著李世民。
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就連依然還跪在那兒的李沖寂,見房玄齡觀過信之後,還自認罪了起來,就連自己的四弟,都在指責房玄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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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明白了,也聽不明白了。
所有人都想知道,那信中到底寫了什麼。
能讓房玄齡一觀之後,就下跪請罪的。
而此時。
奉旨領兵去抓李沖元的程咬金,以及李道宗回來了。
程咬金與李道宗剛到太極殿門口,就被殿中的情形給嚇了一跳。
雖說。
他們在宮外之時,已是知道,李沖元帶著盧氏進了宮,而且還是在他們抵達務本坊之時,李沖元就已經進了宮了。
就在不久之前。
程咬金與李道宗二人奉旨抓捕李沖元,白去了一趟務本坊之外,更是白跑了西沙郡王府。
當他們抵達西沙郡王府後,聽府上的人說,李沖元去了宮中後,二人紛紛愣了好半天。
這一次的奉旨抓人,著實讓他們二人丟了臉。
當然,李道宗到是沒所謂,而且心中聽到李沖元進了宮的消息之後,心中的不安,反到是落了地了。
可程咬金那黑臉,顯得更黑了。
被李沖元涮了一回,他程咬金要是能高興起來,那可就叫一個怪了。
二人返回,看著殿中的情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實在不知所以,更是不知道當下又是一個何局面。
「聖上,臣無能。」程咬金入了殿後,恨恨的瞪了一眼李沖元後,來到前方,向著李世民行了一禮。
李道宗也如此,但卻並未說話。
李世民看著這二人奉旨出宮抓李沖元,而李沖元卻是早已在自己的面前了,但到也沒有怪罪程咬金李道宗二人,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歸位。
李道宗歸了位。
程咬金卻是未歸位,抱拳道:「稟聖上,臣查,李沖元抓了梁國公子女等人,已經送往了李莊去了。臣不敢前往李莊,怕打擾太上皇,還請聖上裁決。」
程咬金沒有眼力見嗎?
為何當下這個局面,他程咬金還向李世民稟報這事?
就房玄齡夫婦二人都跪在地上了,而李沖元卻是站著。
即便李沖元的大哥李沖寂也跪在地上。
難道真就看不出什麼出來,聞不到什麼嗎?
當然不是。
程咬金表面粗獷,心裡細緻的人,又怎麼可能瞧出一點出來。
他只不過想藉機,給李沖元頭上加一把枷鎖罷了。
正常人一聽程咬金的話,並不會認為會有問題,甚至就連李世民聽了,都不覺得他程咬金的話中有問題。
可李沖元卻是知道,程咬金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沖元看向程咬金,心中冷哼。
李沖元與他程咬金的關係,早已不如從前了。
甚至,與他程咬金的幾個兒子的關係,也都不如從前了。
更者,就連李沖元的二哥李沖玄也都與程咬金的兒子程處默關係淡化了,都已經不來往了。
自打上次,李沖元被程咬金借李世民聖旨,想敲他李沖元一竹杆後,李家的人,基本都與程家人的不來往了。
老夫人發了話,說了事中個由,李家的人也都不是傻子,自然能從那件事當中,知道一些問題的。
除非程咬金上門道歉。
否則,兩家的關係,只能到此了。
可是。
程咬金這麼一個要臉面之人,又怎麼可能會主動上門道歉。
更何況,程咬金心裡一直惦記著高產糧食呢,他又怎麼可能會主動上門道歉?
程咬金的稟報,讓李道宗不喜了。
雖說,這事非報不可,但也得看時機。
可程咬金卻是選擇這個時機向李世民稟報,李道宗一聽之下,臉立馬沉了下去。
回宮時。
他李道宗就說過,這事就由著太上皇決定即可,可程咬金好似要表功,又好似要趁機給李沖元加上一個罪名。
程咬金雖稟了事,李世民卻是無言,看了看程咬金後揮了揮手,又看向房玄齡喝道:「房喬,朕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何如此恨李沖元,非要致李沖元於死地!一次就夠了,為何還要來第二次!還要來第三次,第四次!朕不懂伱了。你輔助朕也不少年了,朕以為朕懂你,朕以為你是為了我大唐,可沒有想到,你的心中,並沒有大唐,只有你房家。」
嚯。
李世民這話一說。
雖已回到自己位置上的程咬金,有些傻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自己奉旨出宮抓李沖元這才沒多久啊,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不是該問罪李沖元,怎麼問罪起房玄齡來了?
程咬金心中有些緊張了。
不要說他程咬金不明所以,在場的一眾朝官們,依然還不明所以呢。
跪在地上的房玄齡,老淚縱橫的,連連磕頭,「臣有罪,臣有罪,還請看在老臣鞠躬盡瘁的面上,放過老臣的妻兒老小,臣認下所有罪行,聖上。」
房玄齡想抗下所有。
盧氏的行為,房玄齡自然知道,這不是簡簡單單的仇殺。
房玄齡想用他自己,來換得自己妻兒老小的平安。
一眾朝官依然不明所以的看著當下。
長孫無忌此時也好奇的不行,走近房玄齡身邊,撿起被房玄齡放在地上的信件。
當長孫無忌觀信之後,卻是無言以對,安靜的回到了他自己所站之位,一言不發的,腦袋低了下去。
長孫無忌這個行為,讓眾朝官更是想知道,信中到底寫的什麼。
有了一人觀信,自然就有第二人。
這第二人,就是程咬金了。
而當程咬金觀過信之後,一臉不相信的看了看房玄齡夫婦,又看了看李沖元,最終,他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腦袋低得都不像他自己了。
大臣們都觀過信了。
而最後觀信的,卻是魏徵。
魏徵觀過信之後,痛心疾首不已,「聖上,臣不敢相信,這是房相所行之事。刺殺宗室,且刺殺的乃是朝中重臣,更是動用數百死士刺殺我朝宗室重臣,這是何等大罪也。臣與房相共事多年,臣實在想不明白,房相何以如此選擇,要做這等事情!即便李沖元曾經當朝打殘了其兒,但李沖元也受到了相應的懲罰,此事也理該過去了。臣到現在也想不通,房相何以要選擇如此!」
所有人都想不通。
魏徵想不通,那也是能理解的。
而且。
所有人第一主觀意識都認為,這事就是房玄齡夫婦二人策劃的。
盧家的信都回了好幾封,而盧氏更是把一封她寫好的信,準備發往盧家。
而此時。
盧家的那幾個也同樣觀過信,面面相覷得都不能自已了。
尚書左丞盧承慶,此刻更是緊張得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了。
信中,所有的指向,都是盧家。
雖說。
他盧承慶能代表盧家,但盧家有好幾房,他盧承慶乃是北祖大房。
當然,信中並沒有指盧家誰,但只要一查這信中筆跡,就能知道這幾封盧家回給盧氏的信是出自何人之手了。
盧承慶觀過信,自然從信中的筆跡知道,這信是出自何人之手。
盧承慶不能自已,其他幾位在朝的盧家人,同樣也不能自已。
他們緊張得很,很害怕李世民突然質問他們,突然對盧家動手。
不過。
李世民卻並未看向他們一眼,而是很痛惜的看向房玄齡道:「你我君臣這麼多年,到今日,就算是結束了。來人,把房喬夫婦二人拿下,打入大理寺。」
「臣愧對聖上,愧對我大唐,臣有罪,臣有罪,請聖上放過臣之妻兒吧。」房玄齡依然想用自己,來換得妻兒。
可是,李世民卻是並未發話,轉過了身,都不再看房玄齡一眼。
禁衛把房氏夫婦二人帶走了。
而此時。
李沖元卻是拉起自己的大哥後,徑直的走向一眾朝官中的一人。
李沖元的這一個動作,頓時又讓一眾朝官警覺不已,就連李世民都看向李沖元,好奇李沖元接下來又要搞倒誰。
一個宰相都被李沖元給搞倒了,接下來又會是誰呢?
李沖元一步一緩,走到了盧承慶的跟前,眼中帶著恨意,臉上掛著冷笑,「盧左丞,你還要站到何時呢?信你也看過了,難道你看不出這是誰的筆跡嗎?」
「李郡王,本官與你並無仇怨。況且,信中筆跡,本官也不知道是何人筆跡。再者,盧家如此多人,信是誰回的,本官不知。而且本官一直以來,也都少有與房相交集,李郡王你不會懷疑是本官的筆跡吧。本官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應該認識本官的筆跡。李郡王你可別信口開河,給本官定個罪名。」盧承慶見李沖元直指自己,心中雖慌,但卻是一點都不害怕。
信的筆跡是何人的,他當然知道。
而且,他也知道,這回給盧氏的幾封信中,有兩個人的筆跡。
兩個人的筆跡,那兩個人,他更是清清楚楚是誰的筆跡。
但就僅憑信中筆跡,就想定罪,這著實有些難。
不過,如果是皇帝一言定誰的罪,那就簡單了,但李沖元又不是皇帝,他盧承慶還真一點都不害怕李沖元能拿他怎麼著。
李沖元笑了。
是啊。
自己沒有真憑實據,僅憑几封信件的筆跡,還真難以定誰的罪。
此時,李沖元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是太操之過急了。
李沖元笑了,但他的笑聲,卻是讓盧承慶聽著有些發毛。
李沖元一邊笑,一邊往回退,一邊指著盧承慶道:「盧左丞,你可得小心了,我會一直盯著你,盯著你和你兒子,直到你一家子完蛋。」
李沖元沒說讓盧家完蛋。
這話不能說。
因為李沖元知道,自己這話一旦說出口,接下來遭到的攻擊,可就不一定只有盧家了,說不定還有崔家,鄭家,王家。
「李郡王,我盧家雖有得罪過你,但本官卻從未與你交惡。」盧承慶被李沖元的這番警告之語給激得有些心慌。
李沖元依然冷笑,兩眼帶著恨意的盯著他。
在場的一眾朝官們,紛紛看向盧承慶。
所有人都已經瞭然,就李沖元被刺殺的事件當中,盧家充當了打手,而且這些打手一出,就是幾百人。
但李沖元警告的語,也讓他們看出點味來了。
此次盧家調派死士前來刺殺李沖元,盧承慶怕是知道的。
甚至,信中的筆跡,有可能就是盧承慶的什麼人。
站在寶台之上的李世民,見李沖元並未提供什麼證據,但眼睛卻是看了看這位尚書左丞盧承慶一眼。
李世民的這一眼,讓盧承慶感受到了壓力。
李世民轉而冷眼看向李沖元,冷喝道:「李沖元,你可知罪!」
「臣知罪。聖上要怎麼懲治臣,臣都認。」李沖元被李世民這麼一喝,開始自稱起臣來了,更是彎腰低頭行禮。
房玄齡都入了獄了,李沖元也就沒必要再充大了。
認罪,他李沖元自然知道自己要認什麼罪。
領數千將士出現在長安城內,並且還帶兵圍了務本坊。
更是在沒有任何旨意之下,沒有受到授權之下,就敢抄了一宰相府邸,更是隨意抓人。
這些,都是他李沖元的罪。
李世民心中暗暗欣慰,又是冷喝道:「即然你認罪。來人,拿下李沖元,打入大理寺。」
李沖元拱手,被禁衛帶了下去。
這場朝議,這場變局。
誰也沒有猜中開頭,更是沒有人猜中結尾。
房玄齡被打入大理寺了,李沖元同樣也被打入大理寺了。
當李沖元被打入大理寺之後,看到的是對面關押著的房玄齡夫婦二人。
房玄齡夫婦二人早已換上了囚服。
而李沖元同樣也被換了囚服。
坐在對面的李沖元,看著對面的房玄齡夫婦二人,冷笑道:「曾經高高在上的房相,來到這裡,可還習慣。」
「哼!」房玄齡卻是冷哼了一聲。
李沖元繼續冷笑道:「呵呵,房喬,不管如何,這一次,你終將是逃不過去。而你那幾個兒子,也一樣逃不過去。你應該能想到他們的下場,更是能想到你自己的下場。」
李沖元在說話之時,李詔下了朝來了,同來的,還有李沖元的那幾個兄弟。
當他們見李沖元對著對面的房玄齡冷笑,他們心中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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