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連降三級
第918章 連降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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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笑,自然有笑的理由。
李沖元見自己那幾位兄長來了,趕緊向著他們招了招手,「詔堂兄,還不趕緊打開牢門。」
「這善德,並非我不給打開牢門。而是寺卿大人交待過,這一次的牢門,不能再像之前那樣隨意打開了,得由聖上發了話,才能打開。」李詔有些為難的說道。
李沖元看了看李詔,知道他為難,也不再免強了。
李詔只不過是這大理寺少卿,上頭有寺卿,況且還有一位左少卿的存在。
再者。
李沖元這一次的犯的事情還不小,如讓李詔隨意打開牢門,說不定他李詔都得受罰。
李沖寂三兄弟走近牢門,看了看對面的房氏夫婦二人後,看向李沖元道:「四弟,我已經讓人去李莊了。我相信,只要太上皇聽說你又被打入大理寺之後,定會回長安的。」
「大哥,你可別把這事跟阿娘說。阿娘身子骨可不如從前了,她要是聽說我又被打入大理寺之後,那還不得急壞不可。」李沖元一聽自己大哥的話,趕緊出聲。
李沖寂笑了笑回道:「大哥懂。四弟你心疼母親,我們幾個做兄長的,心中高興。不過,我們幾個做兄長的一直幫不到伱什麼忙,心中有愧啊。」
「可別。咱們是兄弟,何來有愧不有愧的。小時候,你們可沒少幫我擦屁股。這一次,也著實是我做得太過了,聖上罰我,我也能理解的。至於聖上會不會治我什麼罪,一切都得看聖上。你派人去李莊,太上皇年老了,好不容易緩和父子二人關係,可別因為我的事情,使得太上皇父子二人關係又僵了。」李沖元說道。
李沖寂伸手進牢房,拍了拍李沖元的肩膀,「四弟,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懂。但眼下你情況有些危急,大哥總不能讓你再一次的受到刺殺吧。」
李沖寂說完這句話後,又看向對面的牢中房氏夫婦一眼。
而這一眼,房玄齡本來還看向這邊的眼睛,立馬閉上,轉過頭去。
至於盧氏,卻是一直帶著一副仇恨的眼光,看著這邊。
依理道。
牢中男女得分開關押。
但房氏夫婦,到好像區別對待了。
「大哥,我相信,除了房家會刺殺於我,別人應該不會再做這麼噁心的事情了。」李沖元說話的聲音有些大,同時,眼睛也隨著李沖寂一樣,看向對面。
李沖寂似有些擔心,聲音也拔開了一個度道:「那可不好說啊。盧家的死士不是還有不少嘛。幾百死士調到長安來,可沒有想到,皆被四弟你給收拾了。甚至,還抓到了幕後兇手。要是母親知道這事,不知道會不會高興得擺酒慶祝。」
「哈哈,大哥你這話說的,我到是想讓阿娘知道了。」李沖元也把聲音拔高不少。
隔著牢門聊天,這到也是一種享受。
這一種享受,當然是建立在房氏夫婦也被關在牢獄之中。
對面的房氏夫婦二人,一直看著李沖元他們,聽著他們說話。
或多或少,他們覺得李沖元他們的說話聲,有些刺耳。
可李家這幾兄弟,說話聲聲音越來越大,說話的聲音之中,都帶著笑意。
說到最後,李沖玄他們甚至不忘哈哈大笑幾聲。
不久之後。
李沖寂他們不得不離去了。
雖說是兄弟,但這大理寺牢獄也不是常待之地。
李世民也沒說不讓探視,更是沒有下旨不准李沖寂他們前來大理寺看李沖元,可牢獄自然有牢獄的規矩。
再者,也是不想讓李詔為難,只得離了去。
離去前,李沖寂幾兄弟不忘到對面的牢房外,衝著房玄齡夫婦二人呸了一聲。
午時末。
長安西城門迎來了一隊禁軍。
當這一隊禁軍出現在長安西城門之時,守門的守門郎也好,還是守將將士也罷,趕緊迎將上去。
更有人在見到這一隊禁軍出現在長安城西門之時,就已是離去,去宮城方向稟報去了。
馬車中是何人,根本不用猜。
能被禁軍護衛的,除了李世民,就是太子,然後就是李淵了。
而禁軍出現在西城門,也就非李淵莫屬了。
不久後。
李淵的馬車進入了皇城,卻並未前往宮城。
馬車是從皇城正南方向進入,也就是從朱雀大門進入的,一直都未停留,直奔大理寺而去。
當李淵的馬車停在大理寺大門,從馬車上緩緩下來後,褚遂良,以及大理寺的兩位少卿,還有大理寺一從官員,立馬從寺中迎了出來,「恭迎太上皇。」
李淵看了看一眾大理寺官員,又瞪了瞪褚遂良他們幾人後,一言不發,直接往著大理寺行去。
褚遂良等人趕緊跟上。
所有人都知道,李淵這個時候出現,必是為了李沖元來的。
而且。
朝堂之上,程咬金也向李世民稟報過,李沖元抓了房家的子女等親屬,被送到了李莊去了。
而李淵這個點過來,不是為了李沖元,又是為了誰。
片刻後。
李淵就來到了關押李沖元的那間牢房之外。
當一群人湧入獄中,本還準備睡一覺的李沖元聽見動靜後,折過身來,瞧見李淵來了後,趕緊起身,佯裝驚呀,「叔公,怎麼把你給驚動了。」
「我不來,你都要被那逆子治個謀反之罪了。」李淵臉上露出不喜。
李沖元嘿嘿一笑,「這不是被逼的嘛。」
李淵瞪了一眼李沖元後,看向褚遂良,沉聲喝道:「打開。」
褚遂良被李淵的一聲大喝後,臉上全是為難之色。
「這太上皇,並非下官不給打開,而是聖上交待,任何人等不得進入牢房之內,還請太上皇體諒下官。」褚遂良臉上為難,但話卻是說得挺硬。
褚遂良的話一出,就連李沖元都有些不高興了,「褚遂良,你這可就真不會做人不會做官了。聖上是皇帝,太上皇難道就不曾是皇帝嗎?你這麼做,是不是要讓天下人都認為,一朝天子一朝臣啊。都想讓天下人指著你褚遂良的鼻子,罵你一句嗎。」
「打開,我打開。」褚遂良被李沖元這話,說得很沒臉。
李世民的話是話,李淵的話就不是話了嗎?
到底是皇帝大,還是太上皇大?
這樣的問題,是沒人能回答的,更是沒有人能當面回應的。
李沖元不喜,那是因為褚遂良太過做得明顯了。
大家其實都知道,褚遂良即不為文派,也不為武派,一直處於中派,且更是驅向於李世民。
李淵狠狠的瞪了褚遂良一眼,踏進牢房內。
至於對面的房玄齡夫婦,在李淵到來後,到是在牢房內向著李淵行了一禮。
不過。
李淵卻是一眼都沒有看他們。
三品大員的牢房,很乾淨。
有桌有椅,有床有被。
李淵坐在椅子上,看了看還圍在牢房外的一眾人,眼中露出不喜。
李沖元見狀趕緊道:「褚寺卿,我與叔公有些話要說,還請暫離。」
褚遂良聞言,趕緊打發眾人離開,他同樣也離了去。
「你這混小子,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還是覺得叔公沒用了,還是叔公不能替你遮風擋雨了。」褚遂良他們一離開,李淵就開始教訓起李沖元來。
李沖元趕緊行禮,「叔公,我這不是怕麻煩到你老人家嘛。況且,叔公你在李莊過得好好的,有好空氣,有好心情的。侄孫要是麻煩你,那這不是讓叔公你心情變遭嘛。」
「再遭,能遭到現在這般模樣!你這混小子,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你了。」李淵無奈的指了指李沖元。
李沖元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後腦勺。
李淵在大理寺待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
李淵一離開,自然是進了宮,他可不會僅僅只是特意跑來長安,到牢中看一眼李沖元。
一個時辰後。
李淵離開了長安城,回李莊去了。
李淵是回李莊去了,但卻是把金內侍給留了下來。
至於為何,無人知道。
而此時。
宮中的李世民,卻是長吁短嘆不已,「父親他~~唉!!!!」
「二郎,我到覺得父親說得沒錯。況且,房喬夫婦二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用死士刺殺善德,他房喬就已經失了宰相之心了。二郎,你就聽父親一言吧。」長孫皇后勸說道。
李世民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自己的妻子,「玄齡為我朝也算是鞠躬盡瘁,儘管做了這等不逆之事,可我實在是不忍心啊。當初,如果沒有玄齡,沒有克明,說不定就沒有朕今天啊。」
李世民感懷於之前之事。
他嘴中所說的克明,正是被世人稱頌的『房謀杜斷』中的杜如晦。
杜如晦,字克明。
只可惜。
杜如晦死得太早,在李世民坐上皇帝之位沒幾年因病掛了。
當年之事如何,很多人都閉嘴不言。
而此時,李世民卻是感懷不已。
李淵說了什麼,也只有李世民夫婦二人知道,當然,一直侍候在旁的王禮,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過。
從李世民夫婦二人的對話中,到也不難猜出點什麼來。
李世民最後如何決斷,誰也不知道。
不過。
在李淵回了長安一趟後的第三天。
一帛聖旨就來到了大理寺。
「李縣侯,你可以走了。」王禮宣讀完聖旨之後,笑看著李沖元。
李沖元長呼了一口氣後,從牢中走了出來,瞧了一眼對面的房玄齡夫婦二人後,直接出了大理寺的大獄。
當一出大獄後,李沖元突然感嘆一聲道:「郡王變縣侯,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變成伯、子、男了。」
「李縣侯,你就偷著樂吧。這可是太上皇進宮為你說話,才能有這麼好的結果。況且,李縣侯你以前也並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情。」王禮一邊說,一邊還笑。
李沖元瞧著王禮那笑的模樣,心中很不是滋味,「王總管,你今日除了是來宣旨之外,不會是來笑話我的吧。」
「呵呵,李縣侯,你多心了。」王禮止住笑道。
李沖元又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回看了一眼身後的大獄,「裡面的那兩位,聖上準備怎麼發落啊?王總管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王禮搖了搖頭。
李沖元盯著王禮,看了好半天,也沒有發現他有說謊的可能。
褚遂良在一旁也好奇不已,「依理,聖上也該有所決斷了。這事,已在長安城內傳遍了。如聖上再不決斷,怕是會引起民憤啊。」
「是啊,聖上也聽聞了長安城中的百姓聲音,最近也因為這事而頭疼呢。」王禮說道。
李沖元一聽王禮說李世民因為要對決斷房氏夫婦之事而頭疼,心中有些不歡快。
在李沖元的心中,國法大於情。
而且,還是一位宰相犯了國法,李世民就無法決斷,這讓當事人的李沖元聽了,要是能歡快才叫一個怪。
出得大理寺。
唐力等人早已在備好了馬車等候多時了。
這算是他們來大理寺迎接李沖元第二回了。
每一回都是有驚無險的。
雖說,上一次有刺客進入大理寺,但好在安全著陸。
而這一次嘛,雖沒有上次那麼驚險,但李沖元頭上的爵位,卻是被降了好幾級,從郡王變成了縣侯了。
想要從縣侯爬回到郡王,對於別人而言,那必是難事,可對於李沖元而言,或許僅僅只需要做點實事,必能重回郡王爵位。
而李沖元一直都在做實事,從來都不是誇誇其談之輩。
李沖寂幾兄弟也在大理寺外迎接著李沖元。
李沖元見幾兄弟都來了,笑了笑,並未說一句話,直接坐上馬車走了。
留下李沖寂幾兄弟面面相覷,不明所以的。
他們想詢問王禮,可王禮也坐上馬車回宮去了。
最終,他們只能落在了褚遂良的頭上。
可是,褚遂良也轉頭回了寺中去。
最後的最後,只得落到了李詔的身上。
李詔被李沖寂幾兄弟一通詢問,長嘆一聲,無奈的回道:「聖上到也沒有如何治善德的罪,但這爵位,卻是被降了不少。」
「降了不少是多少?不會是縣男吧?」李沖玄有些緊張的問道。
李詔指了指李沖玄,「跟你一樣。」
「什麼!!!」李沖寂一聽,頓時有些不相信。
從郡王降到縣侯,這可是一降就是三級啊。
別人是連升三級,而他們的四弟,卻是連降三級。
這讓他們著實有些不相信這是事實。
李詔又是長嘆了一聲,隨之又感嘆道:「好在只是降了爵位,官職到是沒革,這也算是慶幸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