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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忙碌的日子

  日子仿佛變的充滿色彩,每一天都染上了新的光澤與生氣。

  這段時間的頻繁接觸,女孩知道了男孩經歷了怎樣的心理歷程,也知道了他對自己未來的一些規劃,說實話,有些讓人失望,因為張石對自己的規劃是拍自己喜歡的片子,專注導演,專注電影,但是也沒那麼讓人失望;張石也知道了女孩的困惑,在榮信達的日子不太好過,一姐是周迅,周一姐走了之後,她本來以為是自己,沒想到居然還有太子,而且她感覺榮信達掉隊了……

  自從被女孩拉去聽了段相聲之後,張石也慢慢的喜歡聽了,從一開始的偶然被拉去小劇場,到後來主動前往,沒事的時候就去小劇場坐坐。

  每當傍晚的太陽緩緩下沉,張石便會如同騎士準備啟程一般,背著一壺水,騎上他的那輛幾乎快成古董的摩托車,奔向小劇場。

  他喜歡郭班主的於老師的相聲、喜歡張文順和郭班主的相聲,喜歡大眼睛李菁的相聲,也喜歡徐德亮的相聲。

  他開始坐在觀眾席的某個角落,戴著帽子,低調地享受那段段笑料。他也學會了品評,覺得大眼睛李菁的相聲眼神里都透著喜感,徐德亮的表演更是幽默裡帶著點書生氣,讓人忍俊不禁。

  

  有一次,他目睹了一個大餅臉的胖演員因為不合觀眾胃口,被當場轟下台。

  這對觀眾來說只是一個插曲,可對張石來說,這可是「活教材」。當然,他並沒有錯過起鬨的樂趣。

  他也看到了這個大餅臉演員後來又回到台上時是怎樣的緊張與忐忑。這些都是小劇場的一部分,不是嗎?

  他還看到了一個挺有喜感的郭小胖子的快板,嘴裡啪啦啪啦地說著,卻因為身形的對比顯得格外滑稽。但就是這個滑稽,反而讓人覺得十分可愛和真實。

  於老師帶著他和女孩去後台見過這些演員,聽到於老師說眼前的男女是導演和演員之後,張石能看到整個演員眼睛都更亮了幾分,更熱情了幾分。

  在這些充滿夢想的眼睛中,張石看到了他自己不曾期盼的東西——對娛樂圈的無盡嚮往。

  這裡的人們,就像是一群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一邊攀附在燈光的柱子上,一邊興奮地談論著未來的夢想。他們談論著拍電影、拍電視劇,談論著掙大錢、發大財,好像把每一個話題都當作了自己的未來。

  所有人都嚮往娛樂圈,都想拍電影、拍電視劇,掙大錢,發大財。

  不過,這些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眼前的這些人或許可以拍一些片子,不過他不認為他有足夠時間磨鍊他們的演技,他們可能達不到自己的要求,他也不排斥這些人,畢竟,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他同於老師慢慢的熟悉起來,覺得雖然他抽菸喝酒燙頭,但是活得通透;他不太喜歡郭班主,他覺得這個人有些讓人不太舒服,不是他越來越奢華的排場離草根形象越來越遠,也不是他快要溢滿出來的膨脹,也不是哪怕平時說話也帶的舞台腔,而是他對待徒弟的方式。

  郭班主對待自己的徒弟就像是在管理一個項目,專業但冷漠和嚴厲,讓他覺得這些徒弟們就像是一堆沒有感情的道具,完全沒有活生生的溫度。

  張石和趙本山老師相處過很長時間,見過趙本山和弟子的相處方式,聽說過趙本山和弟子的利益劃分,對比起來,他只能說將來總會好的。

  在趙本山的「王國」里,所有的弟子們仿佛是一群被溫暖陽光照耀的花兒,各自綻放著自己的光彩。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蜜蜂和花朵,既有親密的合作,又有難以言喻的默契鬥爭,不過他們都在一個花園裡。

  張石也發現趙本山和郭班主都有一顆嚮往影視圈的心。

  張石不鼓勵也不拒絕跨行而來的同事,畢竟老百姓喜歡什麼應該是老百姓說的話,而不應該是圈子自己說的算。不同行業能給這個行業帶來不一樣的活力和風氣,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張石看到趙本山定位的還是農民的故事,而郭班主定位的是搞笑。

  沒有精神內核,這就很搞笑了。

  不過,他什麼也沒說。

  和于謙熟悉之後,發現了一個意外的樂趣——于謙不僅在台上能逗得大家捧腹大笑,台下的生活也同樣精彩。

  于謙有個動物園也是農場,他經常往農場跑,他很喜歡這種生活方式。

  女孩雖然還在北電上課,但是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劇組度過的,但每次聽到張石興奮地講述他在動物園的奇妙經歷時,她也忍不住笑了。

  而張石在於老師的動物園裡撒了歡。

  女孩見證了張石在老家買了百畝地作為農場,她有些無語問青天。

  她知道,他認為自己像是個外星人誤入了人間的舞台,總覺得BJ的繁華就像是一場不屬於他的夢。

  他認為自己的根在冀省,他認為自己和BJ格格不入,尤其和BJ的那些光鮮亮麗的圈子。他認為自己就像穿著禮服在燒烤。

  這片百畝的土地對於張石而言,不僅僅是地上的泥土,更像是他心靈的避風港。

  張石在規劃農場的時候,就像是個孩子手裡拿著畫筆,描繪著自己的「小烏托邦」:「這兒種上蘋果樹,那兒建個小動物園,旁邊再開個農家樂,等這地方變成了『張石的樂園』,我就可以在這裡過上我想要的田園生活了!」

  她知道,張石之所以對這片土地情有獨鍾,是因為他在BJ那種浮華的圈子裡,總感覺自己像個「掉隊」的異類。那些炫目的紅地毯和光鮮的場合,讓他有種「我這是來錯片場」的錯覺。


  他跟女孩描述這些計劃時,簡直像個孩子一樣興奮:「你知道嗎?我打算種上幾千棵蘋果樹,夏天還有西瓜,秋天還可以吃到自家種的核桃!」

  這些話從張石口裡說出來,總覺得有種不切實際的誇張,但又讓人忍俊不禁。

  張石對農場的設想,簡直比拍攝計劃還要詳細。他甚至對自己的土壤測試結果比自己電影的票房分析還要認真。

  女孩一休息,就被張石拉到冀省,折騰自己的農場,他對自己的農場做了規劃:這裡是生活區,向前是一個大花園,左邊是娛樂區,右邊是蔬菜區,後邊是廣闊的種植區……

  女孩被張石拉著成了張石的「農場小助手」,也變成了那個「勉強」的農場主,就像張石的那些朋友一樣。她學會了種花、學會了種不同的蔬菜,甚至學會了「咚咚咚咚……」

  張石在農場裡設立了一個「拖拉機駕駛培訓班」,女孩成為了首批學員。她坐上了那台「大哥大」似的拖拉機,剛一發動,拖拉機的聲音就像巨大的「咚咚咚咚」一樣迴蕩在農場上空。

  女孩剛開始有些緊張,雙手死死握住方向盤,眼睛死盯著前方的路,仿佛她正在進行一場生死決戰。張石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地插話:「別緊張,慢慢來,來,上前,來左拐……』!」

  隨著時間的推移,女孩從一個對拖拉機充滿敬畏的新手,變成了可以熟練駕駛的「拖拉機女王」。她開著拖拉機在農場裡飛馳,幹得一手好活,仿佛她已經成為了這片土地上的真正「主人」。

  女孩感覺很充實,很開心,也有些無語。

  女孩感覺自己被張石當成了哥們。

  儘管這樣,女孩卻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這種奇妙的兄弟情誼。

  雖然她有時會感到莫名其妙,但這種奇妙的關係也讓她感到一種溫暖的陪伴。她不是那個去挨炮的角色,她只是希望找到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有人一起分享生活中的點滴,有人可以在閒暇時光里聊聊人生,最多有些時候需要一些幫助。

  然而,生活中有了新的篇章。

  女孩逐漸發現他開始構思自己的第二部電影——一個頗具荒誕色彩的故事:兩個落魁的笨賊誤闖了一位因車禍而癱瘓在床的女人家中。這個故事就像一碗鄉村大雜燴,搞笑、滑稽、悲酸,也令人捧腹不已。

  女孩一邊在農場裡學會了種花、種菜,一邊也成為了張石創作過程中的「試水者」。

  每當張石提到新劇本的構思,她便坐下來,耐心地聽他講述,偶爾還會插上幾句。

  張石的討論風格有點兒火爆,幾乎每一句話都帶著「火藥味」。他嘴毒得很,固執得像老黃牛,常常把自己的觀點搞得像傳銷一樣,他有時也會在討論中展現出二皮臉的一面:昨天才和女孩因某個觀點吵的不可開交,非要用自己的觀點,隔天,劇本上用了女孩的觀點,並且他還冠冕堂皇的吐槽女孩不夠堅定。


  即便如此,女孩還是很享受和張石一起工作的時光。雖然她覺得張石的固執、嘴毒還有些二皮臉有點兒奇怪,但她並不討厭。

  閒暇的生活也並沒有和圈子脫節,張石被田壯壯拖著參加了陳大導的《無極》的首映禮。

  深知張石性格的田壯壯看到一半時就已經叮囑自己的弟子,不要對記者說話,要說的時候也要說好聽的,委婉一些的。

  場外的記者採訪著一水的明星大碗,每個人說話都很好聽。

  鳳凰網的記者眼尖逮到田壯壯師徒二人,立即沖了上去:「田導,張導,陳導的《無極》怎麼樣,你們二位分別有什麼看法?」

  田壯壯上前一攔,說道:「拍的很好,有種史詩般的宏大,服裝很好……」

  女記者好不容易採訪完,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田壯壯,又對張石問道:「張導,你的看法呢?」

  「一樣一樣」。

  女記者被這些明星搞得有些上火,問道:「張導,每個人的審美都不一樣,觀看心得也不一樣,您自己不是田老師,您自己的感想呢?」

  張石無語地看了眼前的記者一眼,又看了一眼田老師,好像在說「這是記者讓我說的,我說的委婉一點」,「拍的不太好,假大空……」

  田壯壯拍了一下腦袋,一把拉住張石就走。

  女記者興奮了,一邊追一邊問:「張導,張導……」,但是張石不再回答了。

  她遠遠的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說話聲「您讓我委婉一些,我已經很委婉了啊。這就得罪人了嗎?我本來想說臭狗屎的……」

  女記者知道,她的獎金少不了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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