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OP！
前腳還了人，走不過十來步，後頭就開始抽鞭子。
朱康燮頭暈，想回頭又提不起勁兒，只聽到那慘叫很是悽厲，周邊行人也觀望著嘟囔兩句，只說是見了血，也有人勸說別打死了。
那邊把人抽的滿地爬，他這邊一行排場作威作福的倒是不怎麼吸引人注目了。
只是過一會兒青樓門面就在眼前時，朱康燮此時也發覺出自己頭暈有些不對勁了。
不單是腦震盪。
還因為這街市間瀰漫的一股怪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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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街上味道本就餿的酸的臭的香的亂七八糟，可這怪味兒比較出眾，往他鼻子裡猛鑽，越聞人越飄，感覺自己意識都軟了，不適的想要作嘔。
「有股怪味啊？」
他這一說，邊上伺候的福朋之熟練的掏了個鼻煙壺出來，鼻煙味一衝再給扇扇風，朱康燮這才感覺好些。
再抬頭，馮圖趕緊指向不遠處的一家店面：「您說的興許是大煙味，這館子就開在那裡。」
「啊？」
朱康燮面上木然：「大煙？是那個大煙嗎？就那什麼......」
「OP。」
「臥槽！」
朱康燮頓時大驚失色，但又很快冷靜下來，同時也忍住了詢問更多關於這毒物的問題的衝動，只朝著福朋之擺手道：「風扇大些，把這味道扇開。」
說罷指指那門面花哨的杜鵑樓：「快進去罷，避一避這味兒。」
馮圖聞言欲言又止，福朋之卻是趕緊推著朱康燮要進門。
而門內早已候著的一位風韻猶存的豐滿老鴇也帶著人出來招呼迎客，但見這位爺坐著輪椅都要來玩，不免嘴角一抽。
「這，這位大爺，如煙姑娘正在甲字一號候著，可否需要奴婢領路啊？」
「啊？如煙？哎，哎喲。」
朱康燮想吐槽，但同樣的怪味兒沖的他頗有些痛苦，低呼一聲後不免惱了。
這杜鵑樓里二手菸味兒比外頭還大！
心裡恨這毒物，腦子被熏的快糊塗了，朱康燮張口便頤指氣使：「老福，這他娘的樓里抽大煙的全給轟出去！」
「哈哈哈哈哈！」
聽此狂言，這青樓內的賓客小小鬨笑一陣，高級青樓誒，這坐的要麼有錢要麼有勢，這一句話全給得罪了。
「愣著作甚！大爺的話沒聽到！？」
福朋之瞧著自家主子那痛苦的面色，哪管這些個，振臂一呼就讓護衛行動！
「哈，哈......誒！放肆！你們......」
但朱康燮的護衛直接喝罵著趕人，反應不快直接上手丟人了，眾人自然有意見，但護衛們不等他們放什麼狂言，竟直接從腰後掏了短銃出來。
「好笑嗎？滾！」
槍抵在腦門，有錢有勢的也不敢摟著姑娘淫笑了，一個個不吃眼前虧，掩著面往外走的同時也打量著朱康燮一行人，猜想這些個人身份。
一樓清場了，護衛頭子王祖昌沒聽到收手的命令，振臂一揮就要帶人繼續往樓上沖，嚇的二樓依著欄杆看戲的頓時驚慌。
「等會兒等會兒，別了。」
清醒些的朱康燮趕緊制止，朝身邊福朋之道：「讓他們別抽大煙就是，這樓里也通通風，把味道走一走。」
別過一會兒攆出來幾個光屁股的。
說完又憂心悄聲道：「咱們不是要隱藏身份嗎？今天這一行怕是要暴露啊。」
他這個大明魯王可是偷跑出來的，不單瞞著朝廷，還瞞著王府。
「大爺安心。」
朱康燮本以為福朋只是隨口安慰，可晃眼再看。
這一樓的賓客識相的出去了，剩下些姑娘小廝龜奴也不慌亂，反而習以為常一般湊一塊兒列隊候著，正等著他這位霸道的客人安排。
這是習慣了。
邊上老鴇更是歡喜，在白花花的大胸脯前畫個十字，祈禱這條過江龍的名頭能猛一點。
大明帝國作為海外殖民政權，對實控地與殖民地實行了殘酷的掠奪式統治，直到大明開始開發奧南洲之前，近半個世界的資材只匯聚一處供養京師。
而汶萊作為大明與諸多殖民地以及西方世界往來的關鍵站點，曾在此落腳歇息的強龍數不勝數。
現在強龍要包場。
所以樓上那些個沒有主動離場而是在看熱鬧的，還是看朱康燮這條強龍太年輕了，心存了輕視與僥倖。
馮圖低聲做科普，福朋之也跟個奸臣似的咬耳朵。
「是這樣嗎？」
朱康燮聽完一抬頭，樓上那些人見他叫停了護衛，正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不時投下眼神分明是在拿他的輪椅打趣。
他下意識摸摸腰間隱藏的配槍，心中升騰起一股名為『不吃牛肉』的微妙感覺。
坐輪椅上青樓怎麼了！
「那就......算了，傳話說不準抽大煙就成。」
已經足夠招搖了，再鬧大些，別到時候登了報紙，全汶萊都知道咱坐輪椅上青樓。
「扶我起來，那個誰，帶路。」
站起來既是證明下半身沒問題，也為了上三樓。
而這青樓里被趕走了些人，姑娘龜奴小廝在福朋之的喝令下通風扇風，護衛們上下一陣奔走傳話不讓抽大煙。
好一番鬧騰下來，樓里樓外聚起來看熱鬧的都知道這樓里來了一位大爺。
早已等候在房中的如煙姑娘也得了傳信，知道這次來的客人相當不簡單，所以朱康燮入了房門第一眼便見到一道曼妙身影低眉順眼的屈膝行禮。
再一抬頭對上一雙秋波流轉的眉目與絕美的面龐，當真是笑靨如花，柔情似水，婉約動人，好個玉人兒。
好個漂亮的......小女娃。
十四？可能都說多了。
見了人一瞬間朱康燮就意識到他這一趟似乎白來了，但是，來都來了。
於是他，馮圖，福朋之三人正坐在這如煙姑娘對面，讓如煙心中好一番忐忑糾結。
「你今年多大。」
「回大爺，奴奴今年十三了。」
「嘶！」
朱康燮聞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邊上馮圖卻是變了臉色，冷聲道：「你好大的膽，怎敢欺瞞這位大爺，你分明十五了。」
如煙頓時驚惶，跪下請求恕罪。
朱康燮聽著馮圖解釋才知道，好嘛，歲數說小了身價高些，也更好賣，不過這姑娘的小身板，看著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
「行了行了，起來吧，我再問你可不能撒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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