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優勢在我
「老爺。」
旁邊正幹活的吏員見此抱怨道：「你不如多弄幾個紙人，把我們的活都幹了吧，一天天來衙門點卯，真是好生煩躁。」
「嘿嘿，煩就對了！」
胡端一下子來了精神：「你們知道，當初是誰建議你們入衙，可以幫著遮掩下我的嗎？」
那吏員一愣，隨後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難道說……」
「沒錯，就是老爺我！」胡端得意洋洋道，「老爺上衙你們還想在外享清福？
「那你是老爺還是我是老爺啊？
「只要老爺我上衙一天，你們就得天天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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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衍和楊老頭走出縣衙，剛走了沒兩步，楊老頭腳步一頓，在身上摸索了起來，很快摸出來一個錢袋。
他打開看了看，又掂了掂，搖頭笑道：「這小子……口中不饒人，東西卻早還回來了。
「不過周小子。」
他看向周衍，聲音壓低：「你和他打交道，記得留個心眼。」
周衍點頭道：「楊伯放心，我省的。」
胡家人他如今只見過兩個，這兩個對他的態度都有些熱情的過了。
雖然胡端給了解釋，但他也只信三分。
其中緣由，也只有胡家人才知道了。
兩人一同出城，一路走到蒼雲山腳下，剛在土廟前上了香，沒走兩步，腳下不由的一頓。
只見山路上，六七個人正走下來，見到他們二人後，一人立刻小跑離去。其餘幾人則幾步到了他們身前不遠。
隨即便停下腳步下來，看著他們二人。
楊老頭眉頭皺起：「定川幫的？這是要一直跟著我們不成？」
周衍有些意外，梁琦竟然還打算用這種老方法？他應該知道沒用才對。
腦中念頭閃過，他口中道：「楊伯，不用管他們，願意跟著就跟著。咱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楊老頭點了點頭，也沒有太過在意，反正之前有人跟著周小子，那不還是一無所獲嗎？
兩人一路上山，到了林中，很快便分開。
那跟著兩人的幾人，也變得全都跟著周衍。
「果然如此。」
周衍嗤笑一聲，那梁琦不會覺得，之前鄧癩子派兩個人看不住他，現在派這麼多人，就能看住他了吧？
那他也未免天真了些。
周衍不在意的繼續向前走著，沒過多一會，便又有一群人從旁邊跟了上來。
他餘光掃了一下對方，眼中露出意外之色：「梁琦？」
這是覺得手下不放心，便自己來看著我了？
周衍面露古怪之色：「你來幹什麼？」
梁琦看著周衍道，「當然是為了抓捕流民，昨夜流民四散奔逃，各山都有其蹤跡。我受縣令大人委託，自然當盡心竭力。」
……你最好真是來抓流民的。
「那好，那就好好抓吧。」
周衍無所謂的繼續向山中走去。
梁琦看著周衍身形，嘴角露出冷笑，說到底，程林和周衍的底氣都是來源於那玄感蛇。
只要在這十天內抓不到玄感蛇，那一切依舊在他掌控之中。
「你即便是再懂得玄感蛇，有再精妙的手法，終歸也要動手去抓。
「我堂堂四煉武士，這幾天什麼都不做，就跟著你，看你如何抓蛇！」
梁琦自信滿滿，以他的實力，同時發現玄感蛇，就算他抓不住，最起碼也能干擾對方獲得。
說到底，他才是主動的一方。
除此之外……
梁琦看向周圍山林，手中翻開新買的潛蛟縣地理圖志，雖然不如被偷走的那一部，但也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一部了。
「借抓捕流民登山，不但看住周衍，還能觀察周圍地利地勢，來找尋那東西，可謂是一舉數得。」
他嘴角露出微笑，看著前方周衍身影：「這一次……」
「優勢在我！」
…………
周衍戴著斗笠，面戴黑巾遮蔽面龐，背著背簍融入人群。
「那梁琦不會真以為，我抓玄感蛇都是那麼光明正大的吧？」
周衍面露古怪之色，從他第一次抓住玄感蛇後，便有人想要跟著他，看看能不能碰碰運氣，或者是想要偷師他的捕蛇秘法。
如此情況下，周衍依舊是和當初一樣，每日行動都是一明一暗。
而分身更是每天都會放出不少，來探查周圍動靜。
今天在登冊入籍之後，他雖和楊老頭一起出來，但沒過多久就換了分身和楊老頭一起行動。
而他自己，則跑到了其他山峰，來尋找上等成色的玄感蛇。
他雖有聚獸之術，找尋玄感蛇比他人容易許多，但上等成色，卻還要碰一碰運氣才行。
這一日下來，他雖然找到幾條，但卻無一是上等成色。
面對這些，周衍都有些提不起興致，將它們放生了事。
日落黃昏，再未發現上等玄感蛇的他，只能背著空背簍回到靈西村中。
「果然……之前能讓他捉到，是因為我沒有來。」
梁琦目光深邃，看著靈西村的方向，心中又多了幾分自信。
他轉頭翻開手中地理志，眼中浮現出幾絲莫名的神色：
「快了……就快了……
「等我拿到那東西，等我打開那裡……
「程林也好，周衍也罷，甚至是彭夜，甚至是定川幫……」
他低著頭，遮掩著目光內的熊熊火焰，「都算不上什麼。
「到時候……
「潛蛟縣，該變天了！」
翌日。
周衍一出門，梁琦的眾多手下便跟著動了起來，梁琦也早早的盯上了周衍，一同到了山上。
從晨曦初照，到日暮黃昏，梁琦的一雙眼睛都緊緊地盯著周衍。
只是這一天下來，他仔細的觀察之下，卻沒發現周衍有什麼捕蛇的動作和準備，只是在山上砍柴。
「是放棄了？」
梁琦坐在城外市集的小攤上，吃著剛做好的魚片湯。
他心中疑惑，但同時也越發的謹慎起來。
之前的每次見面，周衍都給了他深刻的印象，他不認為對方會這麼容易放棄。
一定是還有其他謀劃。
「不過，也用不了幾天了。」
梁琦自信的一笑，只要他這幾天緊盯著，那周衍有再多的本事，再多的準備，也是無用。
「不！不好了！」
一道急促的呼喝聲打斷了梁琦的沉思，他抬起頭，看著前方匆匆跑來的幫眾，面露不悅：
「沉穩點！遇事冷靜，莫要慌亂！」
那幫眾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聽到梁琦的話深深的吸了口氣，才緩緩道：「剛剛……剛剛縣裡傳來消息！
「那周衍，又抓了一條玄感蛇！」
嘩啦！
梁琦霍然起身：「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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