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幾十年前的秘密

  等大腦里的那股疼痛消散以後,我終於能支撐著身體從地上站起來了。

  眼下的情況還不樂觀,那怪物女人也不知道衝出窗外跑到哪裡去了,可外面的地宮更加黑暗,我也不知道下一次的幻覺何時到來,如此弄得我和齊姝只能把閣樓的窗戶與大門給關上,反倒是不敢出去了。

  「吳賜,你快過來看,這裡有一份資料」,齊姝在一個柜子前打著手電筒,不停地喊著我。

  我還在仔細觀察著那架手術床,聽到喊我,便立馬快步走了過去。

  「你看看,這好像是什麼數據」,齊姝把一個夾著筆的冊子遞給了我。

  讓她拿著手電筒給我打光,我直接翻開了這本沒有署名的資料冊。

  裡面的內容似乎非常詳細,每隔五天就會穩定記錄一次。

  上面兒寫著:「七月十七日,搬遷工作第三階段結束」,不僅如此,冊子裡還夾著一張已經焦黃的老照片。

  我把那照片取出來,放在手電筒下面,雖然已經老化嚴重,但還是能夠依稀看到那是對於我們所在位置的拍攝圖。

  照片上的古遙地宮竟然是一棟龐大的圓形建築,其外邊似乎布滿了橫七豎八的紋路,僅看那輪廓的話,更像是一顆存放於洞窟中的巨型蛇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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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今等我們闖入這裡的時候,這地宮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也就是說,真正的地宮已經連一磚一瓦都被人給搬走了」,我難以掩飾自己內心中的震驚。

  「什麼?那得多麼大的工程量」,聽我講出了地宮的真相,齊姝也神色恍惚,不敢相信這其中所蘊藏的恐怖信息。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個體可以從梧桐山的底下搬走整個古遙地宮,我曾經在電視上見過那些光鮮亮麗的富豪們也同樣做不到,哪怕傾家蕩產也不行。

  這根本就不是只需要民工就可以做到的事,而是需要各種難以想像的資源。

  我回憶起了爺爺曾在這裡當兵駐守的那段經歷,已無法想像其行動後背的龐然大物。

  「週遊苦心積慮想要在這裡尋找到所謂的古遙至寶,我看啊,那狗日的這次是白跑一趟了,既然整個地宮都搬走了,按照那次行動背後的通天背景,沒道理不把所謂的青玉蟬也拿走才對」,我自嘲地笑了笑,只感慨我們都像是進來撿芝麻的螞蚱。

  「可地宮沒了,我們怎麼出去呢?」,齊姝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道。

  我繼續翻看著冊子,低著頭回答道:「地宮本身就是個建築物,而當年工匠們留下來的密道,應該是在洞窟裡面,不會有影響的」

  「現在唯一解釋不了的,就是我們腳底下這棟閣樓,為什麼當年要在搬遷地宮以後,又在這個洞窟里建了這麼個二層閣樓,還要布置專門的崗哨來監測,是為了監測什麼東西呢?」,我嘴裡說著,手上已把那本冊子翻到了中間。

  詭異的事情在於這本記錄冊越往後,紙頁上的筆跡就越來越混亂。

  「九月二號,肢體疼痛試驗結束,相關數據入庫」

  「九月五號,大腦分離試驗結束,相關數據入庫」

  「九月八號,內臟解剖試驗結束,相關數據入庫」

  每隔三天就有所謂的試驗結束記錄,可冊子上的筆跡卻越發的潦草,到了後面我甚至已經看不清楚了。

  甚至有些記錄和爺爺的崗哨檔案一樣,都塗抹掉了一個名字,就好像那名字既不能記載,也不能看到。

  我抬起頭看著那布滿血污的手術床,也就是說這裡曾經發生過某種試驗,但看著這密集的試驗次數,那手術床上的試驗品大概率從頭到尾都是一個。

  「那怪物女人難道就是所謂的試驗品不成」,我望向已經封閉好的窗戶,心裡咯噔了一下。

  可這又不符合邏輯,現在整個地宮明顯是個荒廢狀態,從出生以來我沒有在梧桐山見過任何成群結隊的外地人,那麼當初那批人撤離的時候,不可能偏偏把這個最珍貴的試驗品留下才對。

  「吳賜,你看出來了什麼嗎?」,齊姝打著光在一旁問道。

  我搖了搖頭,接著在一樓的柜子里翻找了起來,很快,我又找到了幾本冊子,可這些冊子的用途都很奇怪。

  《實驗人員精神鑑定報告》

  《心理疏導報告》


  《實驗人員體檢評估報告》

  怎麼全都是些精神上的記錄,我皺著眉又拿出來了一本藍色的冊子,上面寫著每隔一段時間輪換的人員姓名,我有些意外地發現,原來每次閣樓里駐守的研究人員都是五個。

  那麼算上地上的屍體,也就是說還有一個研究員不見了蹤影。

  「該不會那個怪物,就是第五個研究員吧」

  這荒謬的猜測在我的心底里響起,可令我毛骨悚然的同時,卻也同樣有著說服力,只是到底當年他們在這裡做了什麼手術,不僅需要如此細緻的精神報告,更把這個女研究員活活變成了這樣不人不鬼的東西。

  冊子再往後翻,開始出現了一段話。

  「我們似乎已經知曉了古遙國所信奉的那位蛇神,在某些人員死亡前的遺言裡,它通體赤紅,有著一個不可被提及的名字,它似乎還保持著相當強烈的存在信號,我想我們已經找到了它」

  紙頁上出現了極為潦草的兩個字,可我還是辨認不出來那是什麼。

  「砰!」

  玻璃上忽然傳來了一聲悶響,我被嚇了一跳,手裡的冊子都掉在了地上。

  「來了來了!」,齊姝不安地喊叫著,把手電筒朝向了右邊的窗戶。

  只見那扇玻璃上貼著一張慘白的人臉,因為貼的太緊,導致那雙不停晃動的眼珠子也跟著更為詭異,窗外的怪物開始不停地用頭敲擊著窗戶,她那濃密的黑髮也像有生命似的從縫隙里伸了進來,直到布滿了整個牆壁。

  現在跑出去也是找死,我也沒有那麼多血來專門畫符了。

  看了一眼那漆黑的樓梯,我心一狠,便直接拽著齊姝往二樓跑去。

  我們的踩踏使得那本就年久失修的木樓梯更是咯吱作響,但幸好它沒有直接斷裂,只不過我剛跑到二樓的房間門口就愣住了,原因無他,那門上面還刻著一個明顯屬於道教的符咒。

  我還在失神,身後的齊姝就趕緊推著我進了二樓的屋子,然後把那門給關上了。

  這間屋子有股非常難聞的怪味兒,或者說屍臭。

  我眯著眼睛,借著光照看清楚了這間空屋子的全部,這裡既沒有柜子,也沒有床鋪,甚至封閉的牆壁上也沒有任何的照明設備。

  只有密密麻麻貼滿整個牆壁的符咒,和屋子正中央的一座土墳。

  齊姝張大著嘴陷入了呆滯,顯然是被這恐怖的一幕給震驚住了。

  誰能想到在手術室的頂上竟然有一座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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