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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緣分

  有一次,何老三扛的一件破椅子,遇一老頭,姓馬,是木材廠的,非要買何老三的破椅子。何老三一問才知道,那隻剩兩條腿的破椅子,椅子後枕梁是老檀木的。何老三痛快把破椅子給馬老頭了。

  馬老頭要給錢,何老三也沒要。馬老頭過意不去,問清楚情況,隔天就給何老三送了兩大袋子鋸末子——這可是好東西,不但好生火,還經燒。還說還有結實的木料,他願意用鋸末子換。

  何老三自然答應下來,不但把攢下的木料送馬老頭,之後時不時地給他送些結實的木料。一來二去,何老三和馬老頭就熟識了。

  馬老頭,也總不能只送鋸末子,畢竟鋸末子只冬天用。可他給錢,何老三也不要,馬老頭就給他記著,算是用木料換木料,日後直接給他打件家具。

  這一年多下來,何老三估摸著能打件家具了。

  聽了何老三的解釋,何雨柱兄妹愕然。

  

  這何老三成天在外面東遊西逛的,家裡也不差那口吃的,也就沒怎麼管他。沒想到,何老三在外面也不全然是玩樂,還能辦成這大事兒。

  何老三一臉嫌棄的說:「原本想著給大哥打個衣櫃的。可大哥,這,沒戲!還是二姐靠譜!二姐,你新房定了嗎?」

  「算是定了!」何雨水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老哥。

  何雨柱一臉無奈。他也想要新家具,可惜,他的事兒連個影都沒有。

  「那成!哪天,二姐你有空,帶我去量一下,商量一下打個什麼物件,算是嫁妝。」何老三說道。

  「大哥,老三這意思夠了!你呢?」何雨水一臉期盼看著大哥。

  何雨柱成竹在胸,笑道:「放心!哥給你準備好了!」說著從床底下拉出一個大箱子來,又伸手從床板底下摸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何雨水。

  何老三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摞鈔票,還有工業券。

  何雨柱說道:「從你畢業,哥就給你攢著呢!這裡應該有193塊錢,還有10張工業券。下個月,哥發了工資,給你補足200。你要買縫紉機、手錶、陶瓷臉盆,應該夠了。要是換自行車,得12個工業券,哥再給你淘換2張工業券!」

  「哥!」何雨水一臉感動,抱住何雨柱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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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何老三早早起床。

  何雨柱還沒醒,今天星期天(雖然星期天也是義務勞動,可何雨柱這廚師長沒什麼事兒),也沒叫他。昨天晚上,不止何雨柱喝大了。感情一上來,何雨水也開喝了,現在也沒醒。

  還好,爐子火沒滅。何老三生起火,燒水,下麵條。看看火候,撈出三碗來,留半碗,再煮一下。這半碗是老太太的,把昨天晚上剩餘的肉湯淋上——肉湯麵,給老太太送去。

  何老三伺候老太太吃完,看了一眼火炕,回到何雨柱屋子把肉湯和昨晚特意留下來的兔肉,熱一下,澆在一碗麵上,來到何雨水門前。

  何雨柱的三間房是中院的正房主屋,是何家的祖產,並非分配的。而何雨水就住在中院的東廂房。東廂房原本是一大爺住的,按說,東廂房卻有三間房大小,一大爺家,只有老兩口,超過了一大爺分房的標準。若是一大爺有孩子,自然沒什麼問題。可一大爺一直沒孩子,為了避免別人的口舌,在何雨水年紀稍大的時候,一大爺就主動隔出了一間房的面積,給雨水住,一直到現在。

  敲敲門,沒聲響——果然沒醒來。直接推門進去。

  昨天,何老三送何雨水出來時候,也沒法關門,這門一直開著。何老三倒是放心,以他的聽力,夜深人靜,便是前院開門也能聽見。還好何雨水昨晚沒吐!

  「二姐!」何雨水走到床前叫。

  何雨水只喝了幾盅子就醉了,沒爛醉。被他一叫,就醒來了!睜開眼,迷糊了一會,才想起自己在哪兒。

  「姐,喝口湯!」老三端上雞湯麵。

  「哎吆!」何雨水一坐起來,就感覺腦袋發炸。

  何老三一笑,這是正常反應:「姐,趕緊喝湯!我給你揉揉頭!」

  何雨水勉強湊過去,喝了幾口湯,就又躺下了。何老三放下碗,給二姐按頭。何雨水好受些,這才回過神來,有些臉紅:「老三,昨天晚上我喝醉了?」

  「沒醉!只是一時迷糊了!」何老三用力的按壓。


  「哎吆!」何雨水痛叫一聲。不過聽到自己沒出醜,倒是放下心來。後半段,她可是直接斷片了!

  風池穴、太陽穴、百會穴,何老三或輕或重,按壓了幾次。

  在老三的大力按壓之下,何雨水開始有些痛,皺著眉頭,可慢慢的,眉毛舒展開了,問道:「大哥呢?」

  「還沒醒呢!大哥醉得可比你厲害!估計到下午才能醒過來!」何老三把面端過來,溫度正好,「把面吃了,再睡一覺!」

  何雨水從善如流,迅速殲滅。

  何老三收拾殘局,出了門:「二姐,記得關門!」

  「知道了!」何雨水臉一紅,她和衣而睡了一晚上,也沒關門。她下床關門,把衣服脫了鑽進被窩。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喝酒,就斷片了!以後可得記住了,自己酒量根本就不成,不能喝酒!

  聽到二姐插門的聲音,知道二姐是沒事了,何老三回頭,正看到對面秦淮茹正在出門,她身後還跟著三個孩子。

  見到何老三,秦淮茹眼一亮,急忙走過來。

  「對不住了!秦姐!」何老三先欠身行禮。

  「哎吆!別!」秦淮茹驚叫一聲,立馬側開兩步,「何家老三,這事兒怪你秦姐,沒早說清楚。你不但不怪罪,還費心吧啦的給棒梗說話。這大人情,秦姐記在心裡!」

  之前,何雨柱對賈家的幫襯,何老三頗有腹議。秦淮茹對這何老三也不咸不淡的。沒想到昨天,這何老三竟然很是拉了賈家一把。雖然秦淮茹知道這是看何雨柱面上,不過對何老三,秦淮茹高看許多,也熱情許多。

  何老三仔細看她臉色,這似乎說得是真心話,笑道:「秦姐不怪我就好!畢竟,這事兒是由我……」

  「可別說了!老三,你再說這些,可就打你秦姐臉!」秦淮茹佯怒道。

  「那就好!」何老三轉過話頭,「這是和棒梗一起打掃院子?」

  「是啊!棒梗既然領了罰,怎麼也得完成了!」秦淮茹滿臉笑意。

  昨天晚上,秦淮茹回到家裡,給懵懂的婆婆解釋了一番。

  這次賈家可是得了大好處了。

  雖然秦淮茹名聲有些受損,但棒梗「愛憎分明」的名頭算是有了。有這樣的名頭,沒了父親的棒梗也不會被人另眼相待了。即便是長大了說親,提起這事兒也能讓人高看一眼。

  況且,有這樣的孩子,養他的媽媽人品能差了?謠言就是謠言。秦淮茹的名聲損失倒是挽回大半。

  賈家算是因禍得福。

  賈張氏總算明白自家寶貝心肝大孫子得了大好處,沒口子的感謝何老三。

  今天,秦淮茹親自帶三孩子打掃院子,給小當和槐花一人一小笤帚,自己和棒梗拿了一大掃帚。之所以興師動眾,就是為了有人問起,她便可以「罵罵」棒梗。

  何老三看他們一大三小的樣子,眉頭一皺,沒做聲。

  秦淮茹察言觀色,見此一愣神:「老三,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昨天晚上,秦淮茹越想事情經過,越驚駭於何老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棒梗怎麼「霍霍」何雨柱,她可是心知肚明。昨天,要不是她及時站出來主動承認,可就是徹底得罪了這位。若是,他這手段落到自家身上,是什麼後果?她越想越怕,再也不敢拿這何老三當孩子,還一再叮囑婆婆萬萬不可招惹此人。

  現在秦淮茹見他皺眉頭,生怕哪裡惹到這位爺了?秦淮茹有些慌神:「老三,我可是答應把表妹介紹給你哥!也能算是親戚,你可不能……可不能……」想說「欺負孤兒寡母」又不敢說。

  何老三苦笑。

  昨天何雨柱喝酒的時候,倒是提過秦淮茹表妹這事兒一嘴。看秦淮茹並沒有虛應故事的想法,還替何雨柱張羅對象,顯然沒有別的心思——至少現在還沒有。

  這可是好事兒!

  何老三笑道:「秦姐多想了!您這興師動眾的,知道的是受罰掃院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去領獎呢?」

  秦淮茹一愣,明白過來。她這興師動眾的行為,還有給人說道說道的想法,是有些過了!畢竟棒梗是受罰掃院子的,她這麼一弄,的確像是領獎——顯擺,這讓人家生厭了!

  秦淮茹恍然大悟,一拍腦門:「是了!老三,是姐姐想差了!」

  秦淮茹一把拉過棒梗,面帶苦澀:「棒梗他三叔,你秦姐就是一個寡婦,見識少。教孩子,只能教些小規矩。老爺們的大道理,您多提醒!棒梗,快叫三叔!」


  何老三苦笑,沒有吭聲。他正捉摸著隔開何雨柱和秦淮茹呢,沒想到,這秦淮茹又「粘」上了自己!

  棒梗卻看看何老三,沒出聲,心中也老大不樂意。何老三也只有15歲,比他只大三四歲,叫哥,他都不樂意,以往直接叫「何老三」。現在叫叔,棒梗自然更不樂意。何雨柱那裡,他都沒叫過叔呢?也一直是「傻柱」的叫著。

  秦淮茹正著急的時候,小槐花不知怎麼的,忽然跪在地上,咣咣咣磕頭,口中還叫著「三叔」!

  秦淮茹、棒梗、小當都愣住了!

  何老三也是一愣神,見小槐花已經磕了三個頭,還要繼續,心中大急,一個閃身一把拉起小槐花。他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秦淮茹回過神來,見他臉色不對,不知所措。

  何老三這時候回過神來,微笑著問孩子:「槐花,怎麼想著磕頭呢?」

  秦淮茹心中咯噔一下,看著笑眯眯的何老三,心中莫名有些寒意,惶恐不已:「槐花,誰讓你磕頭的?」

  今天起得早,小槐花還有些迷迷糊糊,好像還沒完全醒來:「奶奶說要給三叔磕頭,謝謝三叔!」

  何老三一愣。

  秦淮茹有些臉紅的結實:「昨天晚上,我跟棒梗他奶奶,說了說這裡面的道理,讓他奶奶明白,領了你的大人情。他奶奶說磕頭謝你。應該是不小心讓槐花聽去了!」

  何老三默然。

  他受了「怪老道」的傳承,自然和常人有不同的認知。常人受了孩子幾個頭,也就謙虛幾句也就罷了,頂天了磕回去!他則不然。雖然心中不願,沒注意、沒反應過來,總之理由多了,可這頭卻是生生受了!況且孩子懵懵懂懂的,很單純的心思。這就是因果了!即便是磕回去,也無法了卻因果,反而因果糾纏,弄巧成拙。

  何老三再看看小槐花烏黑的小眼珠,笑了。

  也罷!也是這孩子和自己有緣!

  「秦姐,沒事兒!」何老三安撫一下有些惶恐不安的秦淮茹,輕輕把槐花抱起來:「槐花,吃過飯了嗎?」

  「吃了!」小槐花說道,接著小聲說,「槐花沒吃飽!」

  何老三笑了,也低聲說:「三叔還沒吃飯呢,槐花陪三叔再吃點,好嗎?」

  「嗯!」小槐花一臉「一定把你賠好」的堅定模樣!

  何老三哈哈一樂,感覺受這三個頭也並不儘是麻煩。他對秦淮茹說:「秦姐,要不你先回去。等我吃過飯,帶三個孩子打掃院子?」

  秦淮茹大喜。她發憷何老三的手段,望之生畏,不敢招惹,也不敢去親近。現在槐花陰差陽錯竟然得了何老三看中,秦淮茹自然是千肯萬肯,忙說道:「那就麻煩他三叔了!正好,我也有空回老家看看!」

  這是要叫她表妹啊!

  何老三點點頭,抱著小槐花,擺手招呼兩孩子,向自己屋子走去。

  秦淮茹拉住棒梗和小當,又仔仔細細的叮囑一番,這才放他們走。

  賈家平日裡只有三個孩子吃白面,還定量,星期天和假期也和大人一樣吃二合面,而且還不一定能吃飽。至於葷腥,是不買的——這也是秦淮茹「盯著」何雨柱飯盒的原因。今天星期天,三個孩子早上吃了一頓二合面,還沒吃飽。現在能到何家吃一頓,自然高興。棒梗迫不及待的拉著小當就鑽進何雨柱屋。

  兩孩子進屋,果然,何家老三正在煮麵條,可是白面麵條啊!倆孩子立馬滿口生津。

  何老三指指床上還睡得正香的何雨柱,做了一個閉上嘴巴的動作。

  棒梗機靈的捂住嘴巴,拉著小當,和槐花一樣坐在爐子邊。棒梗一坐下,眼光便投向碗櫃那邊,他可還記著昨天晚上何家燉的雞。

  何雨柱這屋子,棒梗可熟。也就是這一年多沒來,之前棒梗可沒少來「掃蕩」——當然,錢票這類的他是不動的,也就拿那些吃食——秦淮茹和何雨柱就是笑罵兩句,也沒真阻攔過。何老三來了之後,在家的時候多,棒梗就來得少了——這也是他不待見何老三的原因——礙事兒。

  何老三呵呵一笑。棒梗的行動,他自然心知肚明,也沒去阻止。就像老大說的,就當是幫賈家了。老大還誇讚說:能記得帶上妹妹,就不錯!

  不多時候,麵條熟了,澆上肉湯。何老三一碗還沒吃完,三小就風捲殘雲,一掃而光。棒梗吃的最多,直打嗝!

  吃過飯,何老三帶著三小,拿上工具,從後院開始打掃。三小開始還好,乾的熱火朝天,可是越干越慢,累的氣喘吁吁。何老三趁著休息的時候,就教了他們控制呼吸的法子,讓他們恢復的快一些。


  期間,遇到院裡人,也只是點點頭,打個招呼,沒多說什麼。

  院子雖然大,但是也沒多少需要打掃的地方,一個小時,便打掃完成。

  何老三送三個孩子回去,給秦淮茹打個招呼,就要離開。

  沒想到,小槐花卻抱住了何老三的腿,不舍他走。

  秦淮茹笑著說:「槐花還是第一次和別人這麼親近。老三,你要是沒事,就帶帶她!」

  「我要出去……,得!我帶著吧!」何老三看小槐花一臉不舍的神情,也就不推辭了。

  秦淮茹連連點頭答應,見棒梗和小當也要開口,忙打住:「你們在家寫作業!」

  何老三帶著小槐花,回到屋裡,從床下拿了拉出一個五升的塑料桶,還有點余酒,一併到入空酒瓶里——老大說用酒瓶上桌有檔次。又從碗櫃裡拿了個帶蓋的盆,都放進一個布袋裡。這才帶著槐花出門。

  抱著槐花出了門,直奔公交車站。這裡是四九城東城區南鑼鼓巷,到前門距離小十里地,他可不想抱著孩子一路跑過去。

  當初,他剛來的時候,為了熟悉周邊的環境,多是腿著去。慢慢也學會了坐公交。時間長了,連公交月票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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