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騙相聲聽呢?
「......煎氽活鯉魚、板鴨、筒子雞!」
說完,朱雄英衝著對方仰了下下巴。
挑釁的問道。
「能做嗎?」
店小二人腦袋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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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多少菜了?
他作為一個酒樓跑堂的,這輩子也沒有聽說過這麼多不重樣的菜啊!
中國的飲食文化,就是從明清時期開始發揚光大的,但是現在只是明朝初期,一整段報菜名貫口裡足有248道菜,這個店小二還真沒聽過這麼多的菜名。
看著眼前這個小孩挑釁似的目光。
店小二小眼珠子瞪得滾圓。
指著對方。
口齒都已經說不利索了。
「你你你!你編的吧你!我就不信你能再重新說一遍一模一樣的!」
朱雄英不屑的哼了一聲。
繼續自己的表演。
「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板鴨!筒子雞!」
聽著這個小孩給他重新說了一遍一模一樣的菜名。
店小二整個人都麻了。
畢竟他可是剛剛說出『只要你點的出來菜名,我們就能做出來』這種話,打臉來的竟然這麼快。
他不死心的質問。
「點這麼多!你吃的完嗎你!」
朱雄英一瞪眼:「我吃不吃的完關你什麼事?你就說你們做不做得出來!」
店小二萎了。
他縮著脖子。
沉默一秒後,認慫道:「做不出來。」
朱雄英歪起嘴角:「那你還愣著幹嘛?摘幌兒啊!」
八大幌兒,這可是他們望月樓的門面。
這要是給摘了,望月樓可就顏面掃地了。
對於這個決定,他這個店小二肯定是不敢輕易決斷的,只見他蹭蹭蹭跑上了樓。
沒一會。
一個穿著絲綢華服,頭戴一頂看起來價格不便宜的帽子,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
這個人滿臉堆著笑,被店小二領到朱雄英身邊。
兩個胖手從寬大的袖口伸出,衝著朱雄英一抱拳。
「這位小兄弟,我是這家酒樓的掌柜,鄙人姓洪,剛剛我這不成器的夥計說您點了菜,我們店上不了是嗎?」
朱雄英看著對方。
神色倨傲的點了點頭。
洪掌柜見對方不說話,好似沒有商量的餘地,不由得尷尬的舔了舔嘴唇。
他也看出眼前這個小孩衣著不菲,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
「小兄弟,門前掛幌兒,是一個酒樓臉面,您要摘了我們的幌子,我們望月樓可就沒臉了啊。」
朱雄英挑眉看著他:「怎麼?說話不算數?不是你們說八個幌兒就是點啥菜上啥菜嘛?」
洪掌柜搓了搓眼角。
尷尬的應承著。
「是是,八個幌兒確實是這麼一規矩,不知小友您點了都是什麼菜?有些菜,可能夥計不知道,但是我們確實能做!」
奶奶的。
朱雄英臉都黑了。
他有理由懷疑,這倆混蛋就是跑來騙相聲聽的吧!
咬著牙。
「好!就這一次了啊!上不出菜來,就給我摘幌!」
「一定!一定!」
「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板鴨!筒子雞!」
又是一遍。
聽得洪掌柜是一愣一愣的。
剛剛聽夥計敘述,他還不信,不信一個小孩子能一連串報出來二百多道不重複的菜。
現在不得不信了。
這二百多道菜,還真就沒有一道重複的。
而且道道菜聽名字都是那種很正經的菜,並不是什麼油炸冰溜子、爆炒活雞這種胡編亂造的。
店小二已經聽第三遍了。
他捅咕了一下掌柜。
小聲問。
「掌柜子,怎麼辦啊?」
洪掌柜臉上那種生意人的笑容已然消失了。
咬著牙。
對自己夥計很不客氣的說道。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摘幌兒啊!」
店小二神情驚恐的後退一大步:「不是吧掌柜子!真摘幌兒啊?這要是讓老徐師傅知道了,不得拿刀砍了咱倆?!」
老徐師傅是他們望月樓的大師傅。
後廚十多個廚師的頭頭,脾氣很暴躁。
反而洪掌柜卻黑著臉一點辦法都沒有。
質問對方:「那你說!咱們望月樓能做出來這麼多菜嗎?!」
店小二尷尬的搖了搖頭。
然後洪掌柜就吐沫星子橫飛,衝著對方大吼道:「那你還不趕快去摘幌兒!!!」
被噴了滿臉唾沫的店小二,這才趕忙去搬梯子摘幌兒。
他們望月樓今天算是栽了。
代表著囂張跋扈向來看不起其他酒樓的八大幌兒,今天讓人給摘了下去。
就在朱雄英欣賞這個店小二摘幌兒之際。
一個穿著白色圍裙的老頭,手持一把菜刀就沖了出來。
他雙眸通紅。
整個人殺氣騰騰的。
「我看誰敢摘老子的幌兒!狗日的你給老子滾下來!」
一邊喊,一邊就朝著摘幌兒的店小二沖了出去。
他脾氣是真的爆,抄起菜刀就朝著對方梯子砍。
木質梯子,木屑亂飛。
嚇得店小二在梯子上面哭嚎著求饒。
洪掌柜也連忙跑過來攔著對方,這要是摔個好歹出來,給店小二看病養病的,不還得是望月樓出錢。
「老徐師傅,您這是幹嘛啊?消消氣啊!」
「消氣?你讓老子消什麼氣?老子出師到今天三十又五年!這麼多年過去了,還從來沒被人摘過幌子!你以為摘幌是酒樓的事兒嗎?那是打得我老徐的臉!讓我老徐在廚師這行還怎麼混?!小兔崽子馬上給我下來!不然老子就砍死你!」
一把年紀的老徐脾氣真是不凡。
說砍就砍。
嚇得店小二連忙從梯子上爬下來。
看得洪掌柜子也是連連嘆氣,他雖然是這個望月樓的掌柜,可他還真管不住這個老徐廚師。
畢竟望月樓的菜品就靠著老徐撐著呢,這算是骨幹人才,公司的大動脈,後廚廚師長。
可是規矩就是規矩。
哪怕是他們望月樓,也不好破壞規矩。
而且,那個小孩子衣著,看起來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
除非搬出來望月樓背後撐腰的那位。
「老徐師傅啊,我知道您心裡有氣,可是規矩就是規矩啊。咱們做不出來客人點的菜,只能摘幌子。」
一聽這話。
老徐師傅更加不忿了。
大步流星的來到朱雄英面前。
上下打量了一眼朱雄英。
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
「呵!就這小孩?他才幾歲?這輩子才吃過幾道菜?!我老徐八歲切墩,學徒加廚師幹了快五十年!行業內打聽打聽,誰不認識我老徐!知道皇上首席御廚,光祿寺徐光祖徐寺卿是我什麼人嗎?!」
朱雄英眯了眯眼。
這個老徐師傅和徐光祖都姓徐,難不成自己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不得不好奇追問一句。
「是你什麼人啊?」
老徐師傅激動的眼珠子瞪滾圓:「那是我偶像!」
朱雄英:我去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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