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李定國親自帶領五百騎兵,猶如一股靈活的風,向南迂迴前進。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他們堅毅的面龐上,映照出無畏的光芒。那些土司的騎兵緊隨其後,如影隨形,仿佛一群飢餓的獵豹,緊盯著前方的獵物。
追到一半時,李定國突然將騎兵一分為二,如同兩把鋒利的劍,一半向東疾馳,一半向西撤退。沙越澤誤以為明軍是害怕了,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也跟著分兵追擊。他心中的得意如同春日裡盛開的花朵,卻未曾察覺到即將到來的風暴。
李定國邊騎馬邊估算著兩軍之間的距離,他的眼神冷靜而深邃,嘴裡念道著:「百步了……」「八十步了……」突然,他猛地一拉韁繩,調轉馬頭,身後的騎兵也都紛紛效仿,如同一群訓練有素的獵鷹,瞬間改變了飛行的方向。
等到雙方距離縮短到六十步時,明軍陣型突變,背對著敵人,卻面向著他們。李定國大喊一聲:「殺!」他的聲音如同雷鳴一般,在戰場上空迴蕩。他身先士卒,衝進了敵陣,他的身影在戰場上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
沙越澤見狀大驚失色,他臉上的輕蔑被恐懼所取代,完全沒料到明軍會反攻。土司的騎兵們更是驚慌失措,他們的箭雨如同密集的雨點,卻擋不住明軍如潮水般的進攻。退的人越來越多,陣腳越來越亂,仿佛一群失去了首領的野獸,四處逃竄。
轉眼間,戰場上的形勢風雲突變,原本追擊的土司騎兵變成了逃跑的一方。但今天不同於往日,他們剛轉身,就撞上了也在撤退中的友軍二百多人。這兩股力量在戰場上相遇,卻如同兩股相反的旋渦,陷入了混亂與掙扎。五百土司騎兵被五百明騎兵前後夾擊,陷入了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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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矢劃破空氣,發出撕裂布匹般的聲音。土司騎兵雖然身披鎧甲,但戰馬卻沒有防護。明軍發射的鏟子箭,專門攻擊馬匹,箭頭像鏟子一樣削砍,戰馬受傷後瘋狂亂竄,它們的嘶鳴聲與騎兵的驚呼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混亂的戰場畫卷。
土司騎兵拼命揮鞭,但馬兒已不受控制,四處狂奔亂撞。兩騎相撞,人馬紛紛倒地,傷亡慘重。李定國率領騎兵趕到,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勝利的光芒。他們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殲滅了這五百土司騎兵,沙越澤也在亂軍中被殺,他的屍體如同一塊破布,被扔在了戰場上。
南邊的戰鬥結束後,北邊的軍隊也傳來了捷報。一千多明騎兵迅速集結,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他們向李定國詢問:「步兵怎麼處理?」李定國搖搖頭說:「別管他們,我們趕快去平彝勸降。」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說完,一千多騎兵就疾馳而去,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逐漸遠去。那些土司的步兵看到戰場上的血腥景象,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仿佛一群被困在牢籠中的野獸。
平彝城裡的五百步兵,看到明軍到來,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他們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掌握在了明軍的手中。於是,他們立刻扔下武器投降了。在尊嚴和生命之間,他們選擇了後者。李定國只用了半天時間就攻克了平彝,他的智慧與勇氣再次得到了證明。
第二天,明軍主力進駐平彝城。城中的百姓紛紛出門迎接,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喜悅與安寧。首戰告捷,總督文安之非常高興。他在中軍帳里宴請眾將領,想要與他們共同慶祝這場勝利。
高文貴來得最早,他附在文安之耳邊請求說:「文總督,末將有個請求。」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與緊張。文安之笑著說:「但說無妨,功成在即,合理的請求我都會答應。」他的聲音溫和而親切,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高文貴眼睛一亮說:「總督此言當真?」他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文安之點點頭說:「當然。」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真誠與堅定。高文貴說:「我想吃蘑菇,炒著吃特別鮮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貪婪與滿足。
然而,文安之的臉色卻一變:「不行!萬一有毒怎麼辦?那不是自找麻煩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嚴厲與擔憂。高文貴笑著說:「我們可以先讓土司的降兵試吃,沒事的話我們再吃。」他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神色。
文安之無奈,只好答應了。他心中暗想:「這個高文貴,真是個貪吃鬼。不過,為了這場勝利,我也只好遷就他一次了。」不一會兒,火頭兵來報:「試吃蘑菇的人一個死了,一個口吐白沫。」高文貴大驚失色:「連土人都不認識有毒的蘑菇嗎?」他的臉上露出了驚恐與不解。
文安之嘆息道:「人心難測啊,就像這蘑菇一樣。無毒的可食用,有毒的卻能致命。只要不想著滿足口腹之慾,就不會有這樣的危險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深沉與哲理。高文貴恍然大悟,拱手感謝文安之的教導。他心中暗想:「是啊,人心難測,我以後一定要更加謹慎小心。」
宴會結束後,眾將領都喝醉了,只有文安之和李定國還保持著清醒。他們借著酒意商量後續的計劃,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智慧與決心。他們知道,這場戰爭還遠遠沒有結束,更大的挑戰還在等待著他們。
第二天中午,大軍從平彝出發,直指曲靖。曲靖是雲南的門戶,沙定洲在那裡屯兵五千防守。他本想以逸待勞,卻忘了兵法中也有變化。明軍帶著前所未有的火藥和火炮,將曲靖城三面圍住,故意在西面留出一條路引誘敵人。
守城的將領一開始還嘲笑明軍人少,等到明軍開始攻城時,他才嚇得臉色蒼白。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掌握在了明軍的手中,他只能拼盡全力去守護這座城池。然而,面對明軍強大的攻勢和先進的武器,他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回天了。
至於曲靖之戰的結果如何?那就得等後面的故事來揭曉了。在這場戰爭中,每一個選擇都至關重要,每一個決定都可能改變歷史的走向。而李定國和文安之,他們將繼續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氣,書寫著屬於他們的傳奇篇章。
聽說明軍打算攻城,曲靖的守將沙宜民一臉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對即將到來的戰事毫不在意。「讓他們來攻吧!咱們城裡箭矢、火油、滾木礌石,多得是!」他的話語中帶著一股子狂妄,似乎完全不將明軍放在眼裡。他還補充了一句,語氣中滿是決絕:「我就算戰死,也要拉上幾萬明軍給我陪葬!」
旁邊傳令的士兵看著他這傲慢的樣子,心裡直打鼓,眼神中閃爍著不安。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開口說了句話,聲音雖輕,卻如驚雷一般,把沙宜民驚得跟遭了雷擊似的。
「大人,明軍趁著夜色在南城門外擺了幾百門火炮……咱們的守城將士都嚇得不敢守了。」
「多……多少火炮?」沙宜民懷疑自己聽錯了,急忙追問,臉上的狂妄之色瞬間被驚恐所取代。
「稟大人,我剛才偷偷數了數,大大小小的火炮加起來有六百多門,還有投石車若干呢。」傳令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也被明軍的陣勢所震懾。
一聽這數字,沙宜民臉色大變,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仿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六百火炮……這也太多了吧!明軍造這麼多炮不要錢嗎?」震驚之餘,沙宜民忍不住吐槽起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和無奈。
傳令兵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看明軍的火炮彈藥充足得很,明顯是想把咱們的城牆給轟塌了。」
「快快快,咱們居高臨下,火炮射程遠,趕緊對準他們的炮陣開炮!」沙宜民一邊下令一邊披甲上陣,僕從們趕緊過來幫忙,他的動作中帶著一股子焦急和慌亂。
傳令兵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建議道:「大人,您何不親自上城樓看看情況?或許能有更好的對策。」
沙宜民雖然心裡犯嘀咕,但還是不得不親自前往。他一路上心急如焚,腳步匆匆,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刀尖上。
到了南城門一看,沙宜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南城牆上的火炮不過二十多門,而且大半都是中小型的,根本沒法跟明軍的六百多門火炮抗衡。守軍們害怕明軍的威力,既不敢守也不敢先動手,生怕遭到報復。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恐懼和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即將到來的失敗。
「都跟我上城防守去!誰敢違令,軍法處置!」沙宜民見士氣低落,大聲喝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子威嚴和決絕,試圖用這種方式激發士兵們的鬥志。
士兵們雖然不情願,但也不敢違抗命令,只好硬著頭皮登上城牆觀望。他們的動作中帶著一股子無奈和絕望,仿佛已經知道這場戰事的結局。其實也就是觀望而已,一旦明軍開炮,他們就趕緊躲到城牆下面去,生怕被炮火擊中。
沙宜民正打算下令炮兵反擊呢,突然看到一名明軍騎兵飛馳到護城河邊,對著城樓大喊:「城裡的聽著!朝廷已經查明沙定洲謀反的罪證,特地派了十萬大軍入滇平叛!安順軍民府已經被攻下了!」
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仿佛帶著一股子不可抗拒的力量。城裡的守軍聽到這話,紛紛面露驚恐之色,他們知道這場戰事已經沒有了勝算。
「投降的可以免罪復職!頑抗到底的格殺勿論!」明軍騎兵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股子威嚴和決絕。
沙宜民一聽這話就火了,他拿起弓箭就要射。旁邊的將士急忙勸阻:「大人息怒啊!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殺了他恐怕會亂我軍心。」
「放屁!」沙宜民怒斥道,「我從來沒聽說過殺敵還會亂自己心神的!」說著就推開眾人一箭射去,正中那騎兵的肩膀。箭矢穿甲透板釘在了他身上,那騎兵慘叫一聲,跌落在地。
城外的明軍忍著痛怒罵道:「放冷箭的!這筆帳我們記下了!」說完轉身就想逃。他們的動作中帶著一股子憤怒和無奈,仿佛已經知道這場戰事的艱難。
城裡的守軍見狀知道和談無望了,紛紛放箭放銃把那騎兵給打死了。他們的動作中帶著一股子決絕和殘忍,仿佛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遠處的李定國看到這一幕暗暗記下了那騎兵的名字,打算戰後上報朝廷表彰他以身犯險戰死殉國的英勇行為。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敬佩和惋惜的光芒,仿佛在為這位英勇的騎兵默哀。
隨後他命令傳令兵去請中軍前來進攻。文安之同意了李定國的請求。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和決絕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即將到來的勝利。
李定國揮手下令:「攻城!」明軍立刻行動起來挖壕溝搭掩體一切準備就緒火炮也齊刷刷地指向了城垛。他們的動作中帶著一股子迅速和有序仿佛已經經過了無數次的演練。
令旗一揮炮聲轟鳴城牆都跟著顫抖起來塵土飛揚彈丸如雨點般落下城垛被炸得支離破碎守軍傷亡慘重嚇得紛紛逃竄。他們的尖叫聲和哭喊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構成了一首死亡的交響曲。
炮擊持續了近一個時辰因為火炮過熱而暫時停了下來。將領們問李定國:「總兵大人現在攻城嗎?」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期待和焦急的光芒仿佛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發起進攻。
李定國笑著搖了搖頭說:「不急陛下有旨意說火炮彈藥充足得很咱們只有三萬兵力得儘量減少傷亡才行。」他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子沉穩和睿智仿佛已經考慮到了所有的因素。
城裡的守軍聽到炮聲停了以為明軍要發起進攻了又趕緊登上城牆準備防禦。結果一看傻眼了——城垛都被炸沒了光禿禿的連個遮擋都沒有。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絕望和無奈仿佛已經看到了即將到來的失敗。
「城垛呢?怎麼都不見了?」大家驚訝地問道。他們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子驚恐和不安仿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被明軍的炮火給轟沒了唄。」一個士兵苦笑著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無奈和絕望仿佛已經對這場戰事失去了信心。
「沒有城垛咱們怎麼守啊?這不成了活靶子了嗎?」另一個士兵驚恐地喊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子絕望和慌亂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即將面臨的死亡。
「快快去報告沙大人!」一個將領急忙喊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子焦急和無奈仿佛已經束手無策。
沙宜民也是束手無策只好下令拆民居取木石來當掩體。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無奈和絕望仿佛已經知道這場戰事的結局。然而即使如此他也只能盡力而為希望能夠在明軍的進攻下多堅守一段時間。
李定國見火炮冷卻得差不多了便下令:「佯攻!」他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子沉穩和睿智仿佛已經考慮到了所有的因素。
明軍立刻吶喊起來推著壕橋雲梯靠近城牆守軍們探出頭來窺視情況。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驚恐和不安仿佛已經預感到了即將到來的進攻。然而明軍卻只是佯攻並沒有真正發起進攻這讓守軍們稍微鬆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李定國再次下令:「繼續開炮!」他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子決絕和堅定仿佛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攻破這座城池。
炮聲再次響起新築的掩體瞬間被炸得粉碎守軍的傷亡更加慘重。他們的尖叫聲和哭喊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構成了一首更加悲壯的交響曲。這場戰事已經沒有了勝算只剩下無盡的絕望和死亡在等待著他們。
每當恐懼在人心深處悄然滋生,往往是因為面對的力量顯得過於渺小,而一旦所擁有的火力強大到讓敵人難以承受,恐懼便如潮水般湧向敵方,讓他們心生畏懼,無力抵抗。
明軍那六百門火炮,猶如六百頭怒吼的巨獸,對著曲靖南城的城牆日夜不停地轟擊。整整持續了一天,從晨光初現到夕陽西下,火炮的怒吼聲未曾停歇。太陽快要落山時,城牆上的垛口幾乎都被炸毀了,磚石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崩塌。
李定國站在高處,目光如炬,望著城垣的變化。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喜色,只有深沉的思索。他本是從流寇起家,身經百戰,論起攻城之道,無人能及。然而,這曲靖府城,是洪武二十一年建造的,石頭地基,磚塊砌牆,堅固無比。周長六里三分,高三丈,厚一丈,四個城門高大雄偉,城牆上敵樓相望,城外還有護城河環繞,想要用炮火摧毀它,真是難啊!
「收兵,回營地!」李定國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下達了命令。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三萬大軍一聽,立刻行動起來,迫不及待地撤離了戰場,回到了營地。他們雖然疲憊,但眼神中卻閃爍著期待和興奮的光芒。
在回營的路上,李定國遇到了高文貴。他低聲問道:「護城河的水已經截斷了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焦慮。高文貴回答說:「已經截斷了。曲靖的護城河水是從三里外的白石江引來的。今年雨水少,江水都快幹了,所以我們用土石很容易就堵住了引水口。」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李定國點點頭,說:「好!」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讚許的光芒。他知道,這一戰,他們已經勝券在握了。
第二天天剛亮,炮聲又響了起來。六百門火炮再次怒吼起來,繼續轟擊城牆。從早晨一直到中午,炮聲才停歇下來。城牆上的磚石已經被炸得支離破碎,仿佛隨時都會崩塌下來。
「總兵大人,城裡開始冒煙了,他們開始做飯了!」高文貴快步走到李定國面前,大聲報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和期待。
「集結隊伍,準備攻城!」李定國不想給敵人吃飯的時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和堅定。他知道,這一戰,他們已經等待得太久了。
命令一下,三萬大軍立刻行動起來。三千先鋒營的士兵推著壕橋,帶著雲梯,勇猛地向前衝去。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堅毅和勇敢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城牆上的勝利旗幟。五千鳥銃弓箭手緊隨其後,他們的手中緊握著鳥銃和弓箭,準備給敵人致命的一擊。
前面的隊伍架起橋樑過河,後面的隊伍則帶著雲梯到達城下。士兵們齊聲用力拉繩子,雲梯瞬間豎了起來。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有力,仿佛已經經過了無數次的演練。
「殺!」一聲震耳欲聾的吶喊聲響起。士兵們左手拿著盾牌,右手握著刀,五個人組成一個小隊,開始攀爬雲梯。他們的動作敏捷而有力,仿佛已經忘記了疲憊和死亡。
城上的土司兵見狀,急忙用弓箭、火油、滾木礌石進行反擊。然而,他們的攻擊卻顯得如此無力。一個土司兵手捧著火油,想要往下倒。但還沒等他潑出油來,城下的鳥銃手已經開槍了。一槍打中了他的腦袋,他頓時倒地不起。城垛被炸毀後,土司兵們失去了遮蔽,完全暴露在明軍的槍口之下。而他們的火炮也被明軍的炮火摧毀了大半,殺傷力大打折扣。
鳥銃手們瞄準城頭,只要有人露頭就開槍射擊。他們的命中率高達十之七八,彈丸穿透盔甲,土司兵傷亡慘重。火油盆也被打翻在地,火焰四處蔓延。守軍忙著救火,反而被逼得連連後退。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驚恐和絕望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即將到來的失敗。
砰砰的槍聲不斷響起,土司兵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他們的身體如同破敗的布偶一般被拋向空中,然後又重重地摔在地上。沙宜民見狀大吼:「快扔滾木!」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和無奈。然而,他的命令卻已經無法改變戰局了。
兩個土司兵抬起一根大木頭想要扔下去,但還沒鬆手就被鳥銃擊中。他們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從城牆上掉了下去摔死了。滾木掉在地上,根本無法滾動。它仿佛成了土司兵們無能的象徵,靜靜地躺在那裡,無聲地訴說著他們的失敗。
「殺!」在鳥銃手的掩護下,明軍終於攻上了城頭。長矛林立,守軍的最後防線告急。明軍雖然穿著重甲行動不便,但他們前赴後繼,終於有勇士站穩了腳跟。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堅毅和勇敢的光芒,仿佛已經忘記了疲憊和死亡。
一個明軍士兵翻身上了城頭,左手擋住長矛的攻擊右手猛撲過去將幾名長矛兵撲倒在地。他的動作敏捷而有力,仿佛已經經過了無數次的演練。這時一個魁梧的漢子揮著狼牙棒重重地砸在他的背上將他打死。然而,土司兵們太過專注於這一邊,沒有注意到另外三名明軍已經順著雲梯悄悄爬上了城頭。
「殺!」這三名明軍背靠背旋轉著刺入敵群。他們用護盾擋住鈍器的攻擊腰刀則輕劃重砍所向披靡。他們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流暢而有力,仿佛已經忘記了疲憊和死亡。土司兵們裝備不如明軍紛紛後退。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驚恐和絕望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即將到來的失敗。
「明軍威武!」第二隊五個士兵接著上來八個人一起守住了雲梯的位置。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有力仿佛已經經過了無數次的演練。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堅毅和勇敢的光芒仿佛已經忘記了疲憊和死亡。
「殺!殺!殺!」明軍步步為營利用他們甲冑的優勢不斷擴大戰果。他們的動作如同潮水一般洶湧澎湃無法阻擋。又有十幾名明軍帶著火繩手雷趕到點燃引信後擲入敵陣。爆炸聲響起彈丸四射濃煙滾滾。敵兵或被炸死或被炸傷剩下的人耳鳴目眩亂作一團。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驚恐和絕望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即將到來的死亡。
「弟兄們先登的功勞就在這一戰了!」明軍士氣大振如同猛虎添翼一般奮勇向前。他們的心中只有勝利的信念和無盡的勇氣。他們知道這一戰他們已經勝券在握了。
城頭上的土司洞兵,早被明軍的炮聲嚇得魂飛魄散,心肝都顫了。他們蜷縮在城垛之後,雙手緊捂著耳朵,仿佛這樣就能隔絕那震耳欲聾的轟鳴。一聽到手雷爆炸的聲音,他們還以為是炮火再次來襲,嚇得腿都軟了,只想往後躲。可他們一回頭,看見明軍的重甲兵如同山嶽一般矗立在那兒,鐵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進不得也退不得,最後就亂了套。
他們像一群無頭蒼蠅,一窩蜂地往台階上擠,想逃出去。但那台階又窄又陡,哪容得下這麼多人?結果就堵在了那裡,前面的人被擋住,後面的人還往前推,場面亂得不行。有的人被推倒在地上,還沒爬起來,就被後面的人踩成了肉泥。後面的人也跟著倒下,互相踩踏,死傷一片。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和恐懼的氣息,哀嚎聲、哭喊聲此起彼伏。
剩下的士兵一看下城的路被堵死了,只能沿著城牆跑,跑到東西兩座城相接的地方。他們氣喘吁吁,滿臉驚恐,仿佛看到了死神的影子在眼前徘徊。
「你們這是往哪兒跑呢?」城上的守軍大聲喝問,他們的聲音在混亂中顯得異常刺耳。
「快跑啊,晚了就沒命了!」潰兵們一邊跑一邊喊,招呼著同伴。這些人裡頭,有的互相認識,有的還是同族。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南城這邊的動靜,把城裡幾千土司洞兵都驚動了。他們也跟著往西邊逃,因為西邊城外沒有明軍駐守。他們像一群喪家之犬,狂奔在街道上,身後是明軍的喊殺聲和炮火的轟鳴。
騎兵們一馬當先,頭也不回地往西南方向狂奔。他們的馬匹跑得飛快,仿佛要逃離這個充滿死亡和恐懼的地方。眼瞅著雲南府城就在眼前了,他們想跟沙定洲的主力會合,求條活路。他們不停地抽打著馬匹,大聲喊著:「馬兒啊,快點跑,我的命就靠你了!」馬兒好像聽懂了似的,撒開四蹄,一會兒就沒影了。
步兵們跟在後面,為了跑得快,把盔甲兵器都扔了。他們跑得氣喘吁吁,滿臉通紅,仿佛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有些狡猾的,還跑到老百姓家裡,搶了衣服換上。他們想以此來躲避明軍的追捕,但他們的眼神中仍然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剛換好衣服,明軍就追上來了。他們手持刀槍,神色兇狠,仿佛要將這些叛軍全部消滅。
「叛軍在哪裡?」明軍大聲問道,他們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迴蕩。
那些換了衣服的假裝是老百姓,不說話,只是看著房主。房主嚇得直搖頭,聲音顫抖地說:「沒……沒看見。」
「看見了就快報告,抓到一個叛軍賞銀一兩。」明軍說完就走了,留下房主和那些換了衣服的叛軍面面相覷。
突然,房主躲在柱子後面,指著那個假裝的叛軍大聲喊道:「他是叛軍,兵器都扔在後院了!」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憤怒,仿佛要將這個叛軍置於死地。
「兄弟們上!」明軍一聽,立刻沖了上去,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在數萬明軍的追捕下,城裡的叛軍要麼被殺,要麼被抓。那些逃出去的人還不敢放鬆警惕,他們跑得氣喘吁吁,滿臉通紅。一開始還能聽到後面的喊殺聲,漸漸地就什麼聲音都沒有了,連明軍的旗幟都看不見了。
「不……不行了,我跑不動了。」一個叛軍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我也是,歇會兒再走吧,後面好像沒追兵了。」另一個叛軍也坐了下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疲憊和絕望。
潰兵們躺在地上大口喘氣,仿佛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他們立刻緊張起來。一看,原來是一支明軍的騎兵隊伍。他們盔甲閃亮,弓箭在手,神色緊張地巡視著四周。
「是我們的人!」有人認出了旗幟,他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
「怎麼跑這邊來了?雲南府在西南方向,他們怎麼往東北去了?曲靖已經丟了!」大家疑惑地議論著,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不解和擔憂。
就在這時,土司的騎兵也到了。一個騎兵大喊:「前面有明軍的伏兵,都是精銳騎兵,快逃!」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焦急。
「啊?」土司步兵一聽更亂了,他們像一群無頭蒼蠅一樣四處逃竄。本來以為已經安全了,結果又遇到危險。有的繼續逃,有的想投降,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騎兵們看步兵就像看羊羔一樣,輕鬆就能抓住他們。
不一會兒,明軍的追兵就到了。他們手持刀槍,神色兇狠地沖了上來。箭如雨下,刀光閃閃,叛軍們紛紛倒下。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和死亡的氣息,哀嚎聲、哭喊聲此起彼伏。
投降的人也要有點策略才行。早投降的能活下來,晚投降的就難說了。明軍是按人頭算功勞的,人頭夠了就不追了。那些逃出城的人大多數都死在了高文貴的埋伏下,只有少數幾個逃到山林里才保住了命。他們躲在茂密的樹林中,瑟瑟發抖,仿佛已經看到了死神的影子在眼前徘徊。
到了晚上,高文貴帶著軍隊進城了。他們滿載而歸,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城裡的百姓紛紛出門觀看,只見明軍的旗幟在風中飄揚,士兵們手持刀槍,威風凜凜。
「稟報文總督、李總兵!」高文貴行禮說道,「卑職奉命在城西十里處設伏,果然遇到了潰逃的土司洞兵。殺敵千餘人,首級都已帶回;俘虜和投降的士兵六百二十餘人,已押回軍中。」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豪和得意。
文安之笑著站起身來說道:「高將軍果然不負眾望,當記一功。」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讚賞和肯定。
李定國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再接再厲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鼓勵和期待。
「謝文總督、李總兵!」高文貴又問道,「請問二位大人,俘虜該如何處置?」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和不安。
文安之想了想說道:「這些人大多來自蒙自,對地形熟悉。我打算暫時收押他們,等反攻蒙自時,可以讓他們做嚮導。」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深思熟慮和策略。
然而,李定國卻眨了眨眼,拱手說道:「文總督,屬下有不同意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和決絕。
「請說。」文安之微微一愣,然後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認為應該全部殺掉,以儆效尤!」李定國的聲音中充滿了冷酷和果斷,「殺俘的消息一旦傳開,後續誰還敢投降?畢竟投降也是死路一條,不投降或許還能活命。」他的眼神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燒,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文總督此言差矣。」李定國繼續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執著,「優待俘虜可以收服他們的心,也可以動搖未投降者的意志。但土司洞兵不同於中原之民,他們不講道理,只服強權。我軍必須展示威嚴,讓雲南的土司洞兵知道我軍言出必行。」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軍攻城前已明確告知:投降者免罪,抵抗者格殺勿論!普安府、新興所、安南衛等地望風而降,我軍秋毫無犯。而曲靖叛軍非但不投降,反而先挑釁射殺我軍信使。來而不往非禮也,我軍必須做出回應。」
「這個消息傳開,非但不會增加我軍進攻的難度,反而會促使叛軍投降。」李定國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而且,這些人都是沙定洲的親信,大人敢把他們留在軍中嗎?」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質疑和擔憂。
文安之有些猶豫,他不忍心殺俘,多有仁慈之心。但李定國看出了他的猶豫,再次勸說道:「大人,土司洞兵不同於中原之民,他們只服強權。我這樣做並非為一時之利,而是為長遠之計。」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執著。
「什麼長遠之計?」文安之問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和不解。
「以短暫的殺戮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李定國斬釘截鐵地說道,他的眼神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燒,「只有這樣,才能讓雲南的土司洞兵真正感受到我軍的威嚴和決心!」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和果斷,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自古以來就有句話說:「太過仁慈的人不適合帶兵打仗,心地太過善良的人不適合做官。」這話說的是,無論是文治還是武略,都該在需要嚴格的時候絕不手軟,否則軍令就難以執行,禁令也無法遵守。文安之,這位久經世故的老文臣,身形瘦削,面容滄桑,眼中常含慈悲之光,但身為總督,手握重兵,面對平叛的重任,他知道現在不是施行仁政的時候。
夜色深沉,軍營內燈火通明。文安之坐在案前,眉頭緊鎖,手中緊握著一份戰報。李定國,這位年輕的將領,剛剛向他提出了一個殘酷的建議——殺俘。文安之心中泛起一陣憐憫,那些俘虜也是人啊,他們也有家人,也有夢想,但……他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冷厲。他默默壓下心中的憐憫,抬起頭,臉色嚴峻地說:「殺!曲靖這一戰,就是要樹立我們的威嚴!我要讓滇中的百姓明白,只有投降才能活命,抵抗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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