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不吐不快
第190章 不吐不快
好說歹說了許久,張若憐這才被井春勸退,只說到了明日再來商談。
井春這麼著急回去當真是有個原因,有一件事他必須得弄清楚了,任聰怎麼會這麼怕黎王府?上次在梁府門外也是如此,一聽到黎王府,竟然是夾著尾巴就走人了。
井春本意是在路上讓喬櫻說個明白,可偏偏這喬櫻是聽從姜和瑾的吩咐,問了半天一句話也沒說個明白。
思來想去,井春便有意去找呂池問個明白,呂池知道的內部定然是不再少數的。
倒是巧了,姜和瑾今日為花圃澆花,說是澆花,卻是連個花影子都見不到,單單只是叢木。
也不費井春尋找,一眼便看到了姜和瑾身後緊跟著的呂池。
井春剛想叫出聲,來個正面要人,可一想想這幾日與姜和瑾矜持的關係,這麼明目張胆問事兒頗有些恃寵而驕的一位,便想著偷偷把呂池叫過來。
井春繞到了身後,可找不到其他什麼地方,唯有的是假山之後算是一處藏身之地。
「呂侍衛~」
「呂侍衛~」
井春輕聲喚著,極力將自己的聲音壓到小卻能讓呂池聽得到的範圍。
這聲音就算呂池聽不見都難,不覺往後看了一眼,見井春招手,呂池怯生生地又觀望了姜和瑾一眼。
姜和瑾耳朵又不聾,那喚呂池的幾聲連他都能聽得見,餘光一瞥便能見著井春躲在假山後面露出的身姿,這就差沒寫上井春的名字。
呂池也注意到了姜和瑾向井春方向望去時的神色,便道:「殿下,興許王妃娘娘是叫屬下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例如上次……」
姜和瑾嘴角一絲冷笑,「上次?去青樓嗎?」
呂池莫不做聲,陷入了半響的沉默。
到現如今他與井春之間的氣氛,姜和瑾可大度不起來,這幾日他與井春的矛盾本就不少,今日又平白無故地偷偷喊人,怎麼?這是當他姜和瑾不存在嗎?
姜和瑾放下手中澆水竹水勺,卻沒轉過身去,「出來。」
井春左右看了看了,此處除了井春之外又有誰藏身呢?
井春心中暗自嘆息了一聲,竟沒想到又與姜和瑾碰著了一面。
井春安分欠身,「黎王殿下安。」
姜和瑾看了看衣袖間的水漬,轉身看了井春一眼,「找呂池?」
「是。」
見井春安分,姜和瑾淡淡問道:「為何事?」
「問些事情。」
姜和瑾看了呂池一眼,呂池卻是使勁了搖了搖頭,他當真不知道井春要找他為了什麼事情?
「什麼事?」
井春卻是低著頭,不願作答。
「你即是找本王要人,又不願回答本王的問題,本王憑什麼借給你?」
井春依舊低著頭,問道:「若是我回了話,殿下就肯借了?」
井春這話無非是想逼姜和瑾說出一個是與否的答案,要麼給,要麼不給,至少井春如今是主動的一方。
可姜和瑾何其聰明?他知道井春這話的意思,也不爭論,淡淡道:「本王可對你找呂池的原因不敢興趣,你若是不回話,便是連要人機會都沒有。」
要麼怎麼說井春越看姜和瑾這個人越覺得像一條毒蛇一樣呢?
他看井春猶如在看一隻螞蟻一樣,就單單是眼神看著你,便你讓察覺到了對方陰冷的氣場。
可井春卻是不願被姜和瑾壓下一頭,微微抬起了眉眼,回道:「即是如此,我還問呂池幹嘛?倒不如問問黎王殿下,反正都沒機會,我還不如找殿下試試看。」
姜和瑾眼睛死死盯著井春,像井春這樣的人就應該是被野狼咬在嘴裡的兔子一樣,可偏偏這兔子腿腳撲朔,竟讓它逃了去,還能在野狼面前蹦躂。
姜和瑾最終還是退了一步,在涼亭處坐了下來,「說罷,什麼事情?」
聽此,井春心中暗自得意了一下,但也不敢放肆,便也幾步跟這姜和瑾到了涼亭,也順勢坐了下來,先是倒了杯茶水給自己,一飲而盡。
「我就是想知道任聰和你是不是有什麼過節?為什麼他聽到黎王府的名字會那麼害怕?」
一聽任聰的名字,姜和瑾眼中不掩鄙夷的神色,「那種人,有什麼好問的?」
「是因為有個案子,有點複雜,我長話短說,他囚禁了自己買來的婢女,那婢女被任聰欺辱,還懷了任聰的孩子,只是最後胎死腹中……我就是想問問任聰還有什麼樣的劣跡,我好一併處置了他。」
好一個一併處置?
說的好似井春真的是一個黎王妃一樣。
呂池湊上前,回道:「王妃娘娘,我勸你還是離任聰遠一些,任聰性格卑劣至極,王妃娘娘可能不知道,在您還沒到黎王府,黎王殿下曾應邀去過幾次商賈的宴席,與那任聰曾有過幾面之緣,。」
井春轉身,問道:「那殿下與任聰是認識了?」
「何止認識……」呂池方想開口,卻冷不丁地瞧見了姜和瑾的注目,便又閉上里嘴巴。
姜和瑾只是瞧了一眼,又為自己倒了被茶,回道:「你說就是了,嘴巴長在你身上,又不是我身上。」
呂池得令,順勢坐在了井春身側的位置,「王妃娘娘這件事情當真是不吐不快。那任聰在宴席上荒唐至極,因為有幾位皇親國戚在,任聰便選了一個安分點的地方,可沒想到,他竟然逼著那裡上菜的姑娘唱曲兒,當時可是惹怒了好幾人呢,好在沒發生什麼大亂子,此事也就罷了。」
「這就完了?」
「自然不是,原以為宴席之後便與那些商賈斷了聯繫,但任聰更無恥的還在後面,任聰自以為攀上了高枝,可是大肆宣揚了幾番宴席之事,吹噓自己與朝中如何有得關係,說是看準了誰家侍郎的少爺未娶,哪家尚書的小姐未嫁,只要給銀子,他任聰就美言幾句,真正是夸下了成就金玉良緣的海口,對了!其中就有我們殿下的,您不知道,王妃娘娘,那時王妃您還未進府,世人都知道這黎王府中缺了位黎王妃,都是擠破了頭的找任聰塞銀子。」
井春暗自想了想自己的黎王妃之位得到的也太容易了些,又怯生生地看了姜和瑾一眼,誰知姜和瑾敏銳察覺到了井春的眼神。
井春一個回神,試圖掩飾著被姜和瑾察覺到的慌亂,拍案道:「竟然還有這種事情?這任聰當真無恥!」
「可不是嘛?」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