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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你是乾淨的嗎

  「大人,李苗兒已帶到!」

  當衙役們帶著真正的李苗兒進來公堂後。

  李老漢頓時渾身顫抖,淚眼如花。

  而王縣令父子二人,則臉色慘白如紙,尤其是王誠,更是直接心虛的低下了頭。

  「帶李苗兒上前!」

  「是!」

  當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李苗兒,並排跪在知府大人面前時。

  公堂上,看到這一幕的衙役們全都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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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像了!

  簡直分毫不差!

  雖說江湖中有易容術的傳聞,可像這種,讓人完全分辨不出的易容術,他們還從未聽過。

  看著衙役們錯愕的表情,張凡不禁一嘆。

  世上哪有如此奇巧的易容術,這不過是他用幻化之法,將小青狐幻化成了李苗兒的樣子,故意詐一詐寫王氏父子二人的。

  「李苗兒,速將你的遭遇告知本府,自有本府替你主持公道!」

  「多謝大人!」

  堂下的李苗兒叩首拜謝過後,當即講述起了那晚發生的故事。

  「大人,那晚苗兒原本在家安睡,不知為何,突然來到了王公子的房中,當時這位王公子欲要輕薄苗兒,苗兒被驚醒之後,奮力抵擋,為保自身清白,慌亂間拔下了頭上的髮簪,刺在了這位王公子的肩頭,之後王公子身上血流不止,於是惱羞成怒下,命人將我帶去了青樓,想讓那些人將我給賣往別處!」

  當真相浮出水面,王誠早已面如死灰。

  只是令人費解的是,這王誠,那晚究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李苗兒給帶回縣衙的呢?

  根據李苗兒的描述,整個過程,她都是渾然不知的。而李老漢與其年幼的弟弟,也都住在家中,若是有動靜,他們能聽不到?

  那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眾人目光一致地看向了王誠,而王誠則是支支吾吾的不敢開口。

  「都死到臨頭的了,還不知悔改嗎?」

  張凡驚堂木用力一拍,怒目圓睜的瞪向了王誠。

  被張凡這麼一恐嚇,王誠頓時抖若篩糠一般,顫抖了起來。

  半響,方才顫顫巍巍的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是……那半支迷魂香……」

  迷魂香?

  聞言,眾人紛紛皺起了眉頭。

  「那半支香,現在在哪兒?」

  事已至此,王誠只能選擇了老實交代。

  「來啊,去將那件「證物」給本官拿來!」

  「是!」

  見衙役們動身去搜尋王誠口中所說的迷魂香,在場的眾人,頓時吵吵嚷嚷的議論了起來。

  想不到這世間竟有此等奇物,能藉以香氣,驅使鬼物,為其效勞?

  相比於這些凡夫俗子的「孤陋寡聞」,張凡與八公子兩人就明顯淡定了許多。

  「原來是奇香所致,難怪……」

  張凡輕輕一嘆,不禁想到了竹簡中的所記之物。

  而八公子,則是目中微露驚色,在口中自語道:「原來是奇香,難道那些人也到了清河府?」

  八公子若有所思,但奈何證據不足,他也不敢憑此斷定,就是那些人所為。

  很快「證物」被呈到了張凡的面前。

  看著手中這支,如拇指粗細,通體發黑,但僅剩一指余長的香頭,張凡不禁冷笑一聲。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可說?還有,你用這支香到底害了多少良家女子,速給本官如實招來!」

  「大人沒有啊!這支香是小人花費重金從一個客商手上買來的,到我手上的時候,就只剩下半支了,我只用了一次啊,真的只有一次啊……」

  被下破了膽的王誠,早已沒了先前初來公堂時的鎮定,此刻哭得鼻涕混著眼淚,只求知府大人能從輕發落。

  只是犯下如此過錯,張凡又豈能輕饒於他?

  「來啊,將罪人王誠給本官帶下去先重打五十延杖,再聽後發落!」


  此話一出,王誠頓時面色大變,幾乎顧不得臉面,直接失聲痛哭道。

  「知府大人饒命啊!」

  「招,我全招!」

  「爹,救我,快救我啊……」

  可任憑王誠如何呼喊,都無濟於事。

  當五十延杖打完後,王誠臉上血色全無,宛若死狗一般被拖了上來。

  看著半死不活的兒子,王縣令雙手抖個不停,想要上前去攙扶。

  只是不等他起身,便又是「當」地一聲傳來。

  堂上,張凡手中的驚堂木突然重重地一拍。

  「大膽王縣令!你包庇兒子欺壓百姓,強搶民女,如今更是編造謊言來欺瞞本府,以及定安縣的黎明百姓,你該當何罪!」

  被張凡一通喝斥,地上跪著的王縣令冷冷地將頭抬起,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見王縣令死到臨頭,還敢如此囂張,張凡直接一聲怒喝:「你目無王法,知法犯法,來啊,將王縣令給我脫下官袍,拖出去重大五十延杖!

  隨著張凡扔出手中的令鑒。

  堂外的百姓們無一不拍手叫好。

  定安縣百姓苦王氏父子二人久矣,如今能看到這一幕,自然也是樂見其成。

  而聽到知府大人下令的衙役們,愣住了。

  讓他們打王公子就算了,現在怎麼連王縣令也要一塊兒打?

  這讓他們如何敢動手?

  見衙役們猶猶豫豫,不敢動手,張凡當即怒道:「爾等磨磨蹭蹭,是想要本官親自動手嗎?」

  被知府大人一通喝問,衙役們只能走上了前來,準備伸手脫去王縣令的官服。

  可就在這時,地上跪著的反應,卻突然伸手阻止了眾人。

  「慢!」

  瞧著王縣令的反應。

  眾人紛紛疑惑。

  唯有堂外站在人群中的嚴正,急的握緊了拳頭。

  他很想站出去,阻止王縣令開口,可不等他有所動作,便被旁邊的兩個護衛給按住了肩膀。

  「嚴大人,還是好好看著吧!」

  「嚴正,我勸你還是不要饒了公子的興致。」

  見兩人開口,嚴正縱然心急如焚,也只能咬著牙縮回了腳步。

  公堂內。

  王縣令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緩緩地站起了身來。

  再撇了一眼地上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後,伸手摘下了頭上的烏紗帽,而後指著桌案前欲要治罪於他的「知府大人」,放聲怒笑道。

  「好你個嚴正,虧我孝敬了你這麼多年的銀子。」

  「王某送你的那些古董字畫先不論,就單說這些年給你的現銀,少說也有十萬兩了吧?今天位高一籌,坐在上面,揭我的短,治我的罪。可你是乾淨的嗎?」

  「好!」

  「今日我王天成有此一遭,算我瞎了眼,栽在了你的手上。」

  「不過天理昭昭,報應循環,有我的今天,就有你的明天!」

  「今日之事我認了,這身官服我不要了!」

  王縣令一吐而快。

  說罷,頭一偏,直接閉上了雙眼,等候發落。

  而就在這時,王縣令的夫人,好似的潑婦一般,直接自後堂沖了出來。

  在看到地上半死不活的兒子後,也不管有理無理,直接撲上去,就開始撕扯起了王縣令的衣服。

  「你這沒用的東西,是誰讓他們打我兒子的。」

  「嗚嗚嗚~~」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聽著耳邊呱噪的哭鬧聲,受了一輩子氣的縣令王天成,直接重重一巴掌地扇在了這廝「婆娘」的臉上,將她給打倒在地。

  而被打蒙的縣令夫人,愣了足足半響才緩過神兒。

  「王天成,你竟然敢打我?我和你沒完……」

  反應過來的縣令夫人,再一次撲了上來,伸手捶打著王天成。

  聽到這話,王天成直接惡狠狠地看著她,像是要把這些年所有受的委屈全部發泄一般,用力將其推翻在地。


  而後,滿眼通紅的怒喝道。

  「我打的就是你!」

  「哈哈哈,要不是你這些年嬌慣這逆子,豈會惹出今天的禍來?從今天起,你我夫妻情分已絕,以後,我也不見你了……」

  「王天成你敢!」

  聽到這話的縣令夫人,撲身上前,還想繼續與王天成廝打。

  可張凡卻是皺了皺道:「這哪兒來的潑婦?將她給我亂棍打出去!」

  「是,大人!」

  如今王縣令都脫去了官服,那些曾在王縣令手下做事的衙役,哪個還敢不從?

  連王縣令都倒台了,何況一個縣令夫人?

  只見衙役們紛紛上前,架起延杖,毫不留情的將這個潑婦給推了出去。

  待將縣令夫人驅趕離開之後。

  張凡隨即令道:「來啊,將王天成給我拖出去,先重打五十延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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