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技藝精湛
「嗝～」
次日清晨，趙呈打著酒嗝走出房門，昨夜喝得太猛，直到現在身上還有一股酒氣。
想到昨晚盧劍星喝多的樣子笑出了聲，抱著莫北北母親大腿痛哭，斷斷續續說著自己終於補了父親百戶的缺，父親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把同桌王虎幾人弄得尷尬不已，老太太哄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把盧劍星哄睡著。
最後還是莫北北背著盧劍星回家，盧劍星老娘看著兩人身上的百戶服飾泣不成聲。
趙呈吩咐幾人在城內找尋一位名叫靳一川的錦衣衛小旗官，擅使雙刀，找到後帶他來見自己。
如果有同名同職之人卻不用雙刀，那就盯緊他，如果換了容貌便再帶他來見。
有丁顯的地方就有丁修，這兩個高端戰力趙呈可不想放過。
自己後路不穩，想要站住腳必須要有自己的勢力和親信。
還得有穩定的金錢來源，剛成錦衣衛時趙呈便著手培養了三名廚子，又交了些現代經商方法，升任總旗的時候趙呈便將給了些盤纏和啟動資金讓他們去其它省開店。
若是遇到有人為難便報自己名頭，每月請人代寫書信匯報情況。
京城物價太高競爭激烈，沒有名聲很難出頭，而且一堆大人物能壓迫趙呈。
先租門面從小店做起，如今一人在蘇州有間十人桌的小飯店，一人在江南有家二層酒樓，最後一人則是在成都經營小酒館。
採取三七分的模式，現在每月能給趙呈帶來三五十兩銀子的收入。
趙呈打算將在蘇州收益最低的那人叫回京城重新開始，如今的趙呈在京城保下一份經營還是沒問題的。
「大人，有魚。」
「今兒不是休息嗎？怎麼還有魚。」
手下一名錦衣衛向趙呈匯報情況。
「大人，今天輪到我值守詔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就挑了個嘴嘴硬的玩玩，沒想到出魚了。」
「怎麼回事？」
「白蓮教和東林逆黨有牽連，審訊那人吐出了一名上級。」
趙呈最痛恨加班，但只要不是自己加班就無所謂了，想了想對其說道：
「遲則生變，通知盧百戶帶著還差功績的弟兄跑一趟，帶回來後讓劉家兩兄弟審問，必須撬開他的嘴。」
「是！」
劉家兩兄弟是趙呈麾下審問的一把好手，就沒有幾個人能在他倆面前嘴硬。
找來一把躺椅躺在直房空地上曬太陽，人偶爾還是要放鬆一下。
……
烏雲遮月
沈煉從教坊司回來後坐在自己床上發呆，最近他被陸文昭限制了活動。
只允許在百戶所和家裡兩點一線，有事只允許吩咐殷澄等人去做。
身子都快閒出病來了。
突然耳中聽到房頂傳來悉悉索索的異響，雖然中間有所間隔，但聲響越來越接近頭頂。
沈煉假意躺下實則查看屋頂，見異響還未停止立馬起身，輕手輕腳地拿起繡春刀和二矢並射連弩朝屋外走去。
一名黑衣男子在屋頂俯身緩慢移動，到達大致位置後輕輕揭開瓦片觀察著屋內環境。
一道箭矢驟然襲來，黑衣男子聽見破風聲與箭弩發射聲後猛然後退，將將躲過飛來的箭矢。
看見院中沈煉後意識到自己暴露便立刻從屋頂另一側逃跑。
「站住！」
沈煉翻上院牆追擊，黑衣男子對周圍似乎頗為熟悉，每一步都在最優路線上，甚至附近連巡夜都沒有。
看著兩人距離不斷被拉開，沈煉心裡逐漸焦急，好在殷澄和另外一名小旗官聽到動靜出門拖住了黑衣男子。
沈煉趕到後三人合手擒住此人。
京城很大，百戶所沒有直房，錦衣衛只能在負責區域內合租，殷澄和另一名小旗官正好是明時坊當地人。
沈煉扯開男子臉上黑布，發現是一張陌生的臉。
「誰派你來的？」
男子一言不發，沈煉三人搜身檢查一番後沒有任何線索。
「你們回去休息吧，我把他送去詔獄，裡面的人最喜歡硬骨頭了。」
「大人，以防萬一我陪你去吧？」
想想有道理沈煉點頭同意，殷澄陪同沈煉壓著黑衣男子前往北鎮撫司詔獄，另一名小旗官回家休息。
一炷香後，北鎮撫司大門前沈煉二人看著另一邊同樣壓著一名黑衣男子走來的裴綸。
三人對望不知道說些什麼。
「這。一起吧。」
「一起，走走走。」
趙呈正打算休息，結果王虎跑來說裴綸和沈煉壓著人來詔獄了，正好沒事做就去湊熱鬧。
來到詔獄行刑室，還沒進門就能聽到兩道哼哼唧唧的聲音。
「才這麼點就受不了了？大的還在後面，快點說出來，對大家都好。」
？
走進一看原來是兩名黑衣男子被沈煉和裴綸用刑逼供。
兩人上半身被綁在凳子的木樁上，大腿綁在長凳上呈九十度坐姿，腳下塞著三塊磚頭，正是晚清著名刑法老虎凳。
趙呈的到來提前給錦衣衛增加了不少酷刑。
「沈兄，裴兄，這是怎麼回事？」
「見過大人。」×2
「我們之間還論這些！」
見趙呈不悅，沈煉解釋。
「這倆賊人潛上我和裴百戶屋頂，被我們擒住。」
刺殺錦衣衛如同謀逆，裴綸雖是南鎮撫司的百戶，但南司主管內部之事，這種情況只能把人交給北司處理。
南、北二司衙門都在靖恭坊，錦衣親軍都督府也就是錦衣衛總部同樣在這片區域，相隔不遠。
趙呈看了會兒沈煉兩人行刑頓感無趣，出聲指點。
比如把拔掉指甲的手指泡在酒里消毒，拿著新鮮辣椒摩擦一兩秒等等。
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傳遍整個詔獄，不少犯人被吵得睡不著，一些白蓮教教徒心裡默念經文教義。
原本是該念讀出來的，結果被錦衣衛調教一番後沒人敢在念出聲來，只能默念。
「殺了我吧！殺了我！」
「該死的***，你*必被**，******！」
「殺了你？殺了你我玩什麼？大半夜跑來詔獄，結果你倆大哭大叫把我瞌睡都吵沒了。」
趙呈坐在椅子上，伸手往一旁木桌上的碗裡拈起一粒花生米送入口中。
沈煉三人現在一旁看著趙呈指揮著幾名校尉施展的刑罰只覺後背發涼。
「行了，時候不早了。」
聽到趙呈制止後幾名校尉停手現在兩邊等候吩咐。
「能從我手下撐過三種酷刑你倆也算人才。」
剛開始兩位黑衣男子還沒反應過來趙呈的話是什麼意思，天真的以為暫時放過他們了還允許在詔獄裡睡床。
一刻鐘後劉家兩兄弟來到詔獄，弟弟劉武身材高大魁梧擅長防禦反擊，哥哥劉文纖細瘦弱，槍法卻猛烈無匹。
趙呈起身拍了拍衣服，憐憫的望著狼狽不堪的兩人。
一股不好的預感浮現兩人心頭，趙呈吩咐完畢後帶著沈煉三人離開詔獄。
「劉文、劉武，他倆就交給你們了。」
「是，大人！」
待趙呈走後劉家兄弟來到兩名黑衣男子身邊，哥哥劉文審視完另一人點點頭。
「走吧二位！」
終於反應過來的二人瞳孔劇烈收縮，身體僵硬顫抖。
「不，不要！」
已經走出詔獄大門的趙呈幾人聽著詔獄中傳來的慘叫只覺心裡發毛，腳下步伐更加迅速。
「趙大人麾下能人真是陳出不窮啊。」
「你喜歡？要不借你兩天。」
「不了不了，我南司很少審訊，就不勞煩那兩位兄弟了。」
沈煉三人向趙呈告辭後飛逃般離開，直到跑出靖恭坊範圍才敢停下歇口氣。
回到屋裡趙呈寫了些關於白蓮教與東林黨勾結的書信，以及一部分官員陰奉陽違朝廷政策的證據裝入信封。
寫好後放桌上用硯台壓住讓墨跡便於風乾就上床休息。
次日一早盧劍星、王虎四位百戶就點齊人手各帶二十七名錦衣衛風風火火的衝出衙門執行任務。
除去派出的三人尋找丁顯，現在趙呈手下只剩一名昨天剛升的小旗官可用。
照常打了用石鎖熱身後打了幾遍拳法就去找陸文昭討論武學。
「唉，你一天天的事不做總跑我這兒跑什麼。」
陸文昭放下手中毛筆，看著下方坐姿放蕩吃著早點的趙呈氣不打一處來。
同樣是千戶，為啥他就這麼閒，自己一堆破事等著處理。
「我怎麼沒事做了，手底下的人可是全都派出去了，昨兒夜裡還審問了兩名囚犯。」
「對了，下次你見那邊的時候把這個給他。」
趙呈取出信封放在陸文昭案桌上，陸文昭當即拆開查看，將信看完後眉頭緊鎖。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