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戚家軍後人
「那為何凌雲鎧的無常簿，不～見～了～？」
「這你得問他了。」
聽著沈煉的回答裴綸在自己的無常薄上寫下：凌雲鎧無常簿遺失，疑是歹徒返回取走。
「裴賢弟，辛苦啊。」
只見陸文昭背負雙手慢慢走來，裴綸抱拳行禮。
「見過千戶大人。」
陸文昭笑了兩聲走到裴綸身前兩米處稍微壓低了點聲音說道：
「有事直接問我吧，我們沈煉啊，明年就升副千戶了。」
「哈！那在下就提前恭喜沈兄了，卑職明白，文書一定寫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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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不給沈兄找麻煩。」
「嗯～嗯嗯！」
「大人放心，這個北齋呀，跑不了的。」
說著便將印章塞到腰帶內側。
趙呈坐在院內石凳上，看著陸文昭在門外聽了一段時間牆角後走進屋內，覺得沈煉這次應該能成功脫身。
似乎想到了什麼，趙呈起身離開，回到直房換上玄色常服帶著自己定製加重加厚雁翎刀便出了出城去。
……
「不愧是要造反的人，選址就是偏僻，害我趕了兩個時辰的路。」
長途跋涉的趙呈終於來到了丁白櫻約見沈煉的地方，西山雲棲坡。
長達三十公里的路程讓趙呈身體略微出汗，其中有十多公里是因為時間太久了，想不起地名走錯了路。
「這麼大片竹林要怎麼找？劇情里好像是用哨聲指引沈煉找到他們的。」
趙呈又往深處走了段距離後找到一塊比較乾淨的石頭坐下歇息，取出一塊乾糧配腰間掛著的水祭祀一翻五臟廟後閉目養神。
戌時
一陣如鳥鳴般的聲音傳來。
趙呈緩緩睜開雙眼，看向聲音傳來之處。
「坡後面嗎？」
確定方向後立刻起身爬上坡去。
丁白櫻面無表情的看著沈煉。
「殺了那個錦衣衛，想必你非常後悔。」
「北齋人在哪裡？」
「哼～」
聽著沈煉的質問丁白櫻略帶不屑的回答道：
「那姑娘可是大人行兇的人證，我整會帶她在身邊。」
「想敲銀子啊？」
「不要銀子，我要你放火燒了錦衣衛案牘庫。」
丁白櫻看著沈煉笑了笑，對面的要求讓沈煉心中頓時警惕起來。
「你說什嘛～案牘庫是錦衣衛機要重地，要凌遲處死的。」
「好，是抓大人去見官，還是放火，你挑。」
聽著丁白櫻輕蔑的話語，沈煉伺機觀察著三人。
看對面身型都是武學好手，長刀、狼牙棒和刀盾手，估算了對敵勝率，沈煉將刀背夾在左手肘窩抹刀拔出。
「一打三未必有勝算，逃跑的功夫，沈某也是拿手。」
退後躲過右翼戳來的長柄狼牙棒，抖刀將其彈開，丁泰見狀變招橫掃掄砸直擊胸口，丁翀趁機小跑到丁白櫻身前持刀盾護著。
沈煉立刀抵擋卻不想對面力氣驚人，被巨力錘飛三米遠撞上一顆青竹才得以停下。
「你這是邊軍功夫。」
「呵哼，邊軍不好玩，改行做流寇了，要不小的再配大人過兩招如何？」
丁泰單手持狼牙棒指向沈煉。
沈煉耍了個刀花以刀遮眼觀察逃跑路線，丁白櫻識破沈煉意圖出聲提醒。
「翀兒封他退路。」
「是！」
同時沈煉向左突破，見丁翀、丁泰追上來立馬折返沖向丁白櫻。
丁泰及時趕到一棒砸向沈煉行經路線後提腳猛踹狼牙棒，沈煉見棒身襲來橫刀抵擋卻再次被巨力掀飛，沈煉借著下墜之力轉身劈向落後一步的丁翀。
丁翀舉盾防守後持短刀前刺，見對方側身躲開抓住機會將其控制使得沈煉中門大開。
丁泰持棍助跑猛地一戳，沒曾想沈煉轉身躲過，這全力一擊落在丁翀圓盾至上將她擊數米。
巨大的衝力讓丁翀內息錯亂，血氣逆涌下整個臉頰通紅。
沈煉借勢拉開距離掏出錦衣衛配備的雙矢並射連發弩迅速射擊。
丁泰舉起左臂借住皮製臂甲擋住一發弩箭，第二發射中其右大腿。慣力加疼痛讓丁泰杵棒跪地。
射擊後的沈煉不管結果如何轉身持刀沖向丁白櫻。
丁泰見狀立刻拔出箭矢站起，沒曾想箭頭是帶倒鉤的，劇烈的疼痛席捲全身，一股涼意直衝天靈，使其再次跪倒在地。
「師父！」
「師父！」
見來不及阻止的丁泰、丁翀二人只得出聲提醒。
丁白櫻看著越來越近的沈煉估算好距離後閉眼調息。
沈煉攜全身之力劈出一刀似要將其斬殺，就在刀鋒還有兩米時丁白櫻迅速睜眼拔刀橫斬，兩兵交擊好似龍吟。
兩刃之間的劇烈摩擦使相交之處出現一串火花，一道寒光照射在沈煉臉上。
丁白櫻側身轉刀，右手反握左手正握，一計力劈華山斬中雁翎刀刀身將其劈斷。
四周安靜無比，只剩沈煉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斷刀，就連丁白櫻將戚家刀架在脖子上都沒反應過來。
啪！啪！啪！
「好颯的一刀！」
突然多出一道陌生的聲音令丁白櫻三人有些驚慌，而沈煉卻感覺這聲音有些耳熟。
眾人看向聲音來源，一名身穿玄色勁裝的中年男子拍掌走來，腰間掛著一柄腰刀。
「趙兄！？？」
見所來之人是趙呈，沈煉再次震驚，接著便是疑惑。
丁白櫻看著趙呈腰間收刀的刀鞘款式與沈煉一模一樣。
「雁翎刀，錦衣衛？」
「北鎮撫司百戶趙呈，見過諸位。」
「無常鬼趙呈！想救人？」
丁翀扶著丁泰來到丁白櫻身邊，聽到趙呈自報家門丁白櫻摸不清對方意圖。
「是，也不是。」
趙呈走到幾人身前三丈左右停下。
「都是一家人，不如先把刀從沈兄脖子上挪開？提醒一下，沈兄可是在薩爾滸之戰救陸千戶性命之人，丁姑娘還是穩妥點好。」
「你想幹什麼？」
丁白櫻見趙呈說出了自己姓氏，還用陸文昭點自己，可自己卻從未聽到師兄談論對方，這人絕不可能和自己是一個派系的，說罷將沈煉脖子上的刀刃更緊一分。
見沈煉脖子有絲絲血液流出，趙呈稍微緊張了一下。
「不要衝動，我來呢一是確保沈煉性命無憂，二嘛，則是想領教一下戚將軍所創刀法。
別想用沈煉的命威脅我離開，你們找他來的目的我一清二楚，我不想他死，你們同樣不想讓他死，起碼不是現在。」
說罷不趙呈不給丁白櫻拒絕的機會拔出定製雁翎刀便緩步向其走去。
丁白櫻稍做思考後持刀走向趙呈，正好試試這所謂的索命無常真像朝廷里傳得那般神，丁泰二人壓著沈煉往後推了幾步。
丁白櫻猛然加速沖向趙呈，一計環頭劈刀直指天靈，趙呈大步後撤躲開。
緊接換步提撩劈刀跟進，趙呈看準時機架刀抵擋，兩刀相擊感受著上面傳來的力道趙呈心裡有了譜。
當即使用三分力與丁白櫻交手感受其技藝，長刀被近身必定弱勢，但如此做本次切磋便沒有意義了。
控制好距離後趙呈只防不攻，任憑丁白櫻施展。
竹林中不斷傳出兵擊之聲，兩道人影快速騰挪，兩人周身一丈之內刀光閃爍，非常人可靠近。
越是交手越是心驚，丁白櫻察覺出了對方有意在控制距離讓自己好發揮出戚家刀的優勢。
面對大部分攻擊都顯得遊刃有餘，似乎隨意揮刀便將自己的攻擊打偏。
更為重要的是完全沒見對面施展那鬼魅般的身法。
趙呈越發興奮，自從開始浴藥練皮後只有少數任務會遇到稍微有些實力的對手，大多是些門外漢毫無章法。
導致趙呈的技法只能靠對抗性訓練以及與陸文昭等人切磋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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