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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8章 設計陷害

  第1728章 設計陷害

  秦樓一處獨院雅室內,崔三非喝得伶仃大醉,陪同的還有蘇州的幾個紈絝公子。

  房間裡突然進來兩個女子,衣裝艷麗,白紗遮面,這樣的裝扮在秦樓太常見了,不知情的定會以為是秦樓哪兩位青樓娘子。

  兩女靠近酒桌,手上出現銀光,同時出手,眨眼的功夫,同桌的幾個紈絝公子連哼都沒哼一聲,便死在醉睡之中。

  兩女殺了人之後,方才把目光落在崔三非身上。

  趴睡在酒桌上的崔三非突然醒了過來,神情異常清醒的看著眼前兩女,顯然一直都在裝醉。

  雙方目光交匯瞬間,兩女眼神明顯露出驚訝之色。

  崔三非淡然開口:「老八,老九。」

  既被識破,兩女乾脆扯掉臉上白紗,露出真實面目來,正是崔三非的妻室八夫人和九夫人:「崔三非,你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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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是你們兩個,我只是知道有人想殺我。」

  八夫人冷聲:「你這奸細也知道自己該死。」

  崔三非笑道:「哦,你們兩個是太子的人。」

  九夫人嬌笑:「相公,沒錯,我倆是殿下的女人,現在就要拿你人頭去向殿下討賞,殿下一定會好好疼愛我倆。」

  崔三非似被刺激到,臉上肌肉抖了抖,八夫人殺人誅心:「你這個怎麼逗都逗不起來的廢物。」

  崔三非驟地哈哈一笑:「我知道有人偷偷對我下藥,讓我變得不能人道,女色只會消磨我的鬥志,而女人在我眼中只不過是棋子、工具,所以我一直將計就計。」

  言畢摔杯,門扇驟地被人推開,數道身影閃入房內,將兩女包圍在中間,正是平日裡暗中保護崔三非的武道高手。

  崔三非微笑:「老八,老九,沒有想到我把他們帶到蘇州來吧。」既是引蛇出洞,崔三非豈能沒有準備。

  兩女卻絲毫不歡,甚至出言嘲諷:「咯咯,相公,我只知道有一事,他們肯定比你強。」

  崔三非沉聲:「殺!」

  真氣逼逼,數人同時出手欲將兩女雷霆解決,刀光劍影閃得崔三非睜不開眼睛。

  等他睜開眼睛,屋內已經恢復靜寂,數名武道高手倒在血泊之中,無一活口。

  而他的兩名妾室,盈笑嫣然,風情脫脫。

  崔三非表情吃驚,顯然低估了這兩條毒蛇的實力。

  八夫人嫣笑:「相公,如果蒙浩還活著,或許你今晚還能活命。」

  說話間,袖裡飛出兩道芒光朝屋頂疾射,屋頂破了兩個洞的同時,傳來慘呼之聲。

  顯然埋伏在屋頂,提防兩女逃跑的兩名高手,眨眼之間就被射殺。

  崔三非驚聲脫口:「二品高手!」

  崔三非雖然不會武道,但是眼力還是有的,光憑這一手隔空傷敵,修為就不下二品。

  九夫人輕輕說道:「相公,你可知道殿下多愛惜你,我們兩個本是貼身保護殿下,殿下卻讓我們在你身邊暗中保護你,你如此辜負殿下,你就說你該不該死吧。」

  崔三非淡然:「我與殿下本無冤無仇,只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

  八夫人柔聲:「相公,念在夫妻一場,來,閉上眼睛,妾身會快一點,不會讓你太痛苦。」

  崔三非欣然一笑:「賤婢,拿我的人頭去討好你的主子吧,不過你也是男人夸下的一條姆狗而已。」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如此嘴賤,那妾身就先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再慢慢折磨你。」

  好似流星划過天際,屋外驟現銀光,兩道黑影透窗而入,手中寒鋒芒迅若電,一人刺向八夫人後背,一人殺向九夫人。

  叮的一聲,八夫人九夫人分別擋住偷襲的同時,兩道黑衣蒙面的身影落在崔三非左右,身段婀娜多嬌,顯然是兩個女人。

  四女目光對視一眼,八夫人脫口:「老四!」

  九夫人說道:「老五!」

  平日裡生活的同一府邸,抬頭不見低頭見,雖然此刻黑衣蒙面,卻一眼就認了出來。

  雖然死裡逃生,不知為什麼,崔三非心中並無半分歡喜,苦澀問道:「你們兩個又是誰的人?」


  「相公,我們兩個奉六皇子之命,暗中保護你。」

  崔三非傷感說道:「六皇子有心了……」

  目光深遠,不由想起長安郊外,渼陂湖上,與秦楚楨志趣相投,大談志向抱負,如今卻陰陽相隔。

  六皇子雖死,亡魂猶護,那他就更不能死,餘生將繼揚六皇子遺志。

  看見崔三非眼神精芒閃閃,毫無剛才頹敗,八夫人冷叱:「背主家奴,你還想活!」

  八夫人真氣迸發,殺機已現,老四、老五豈容她出手殺人,兩人手中寒鋒已經搶先朝八夫人胸口要害刺去。

  鏘鏘!

  在八夫人擋住這一擊的同時,九夫人也搶援過來。

  眨眼的功夫,四女混戰一團,一時之間也難分勝負。

  屋內刀光劍影,有如飛電走掠,水銀瀉地。

  劍鋒所指,劍勁所到之處,窗欞、棟樑、椅桌、花瓶、酒杯盤碗,紛紛裂碎。

  四女本是秦楚楨和秦楚成分別派來保護崔三非的,如今卻一方要殺崔三非,一方要保護崔三非。

  早上還姐妹相稱,此刻卻是生死敵人。

  崔三非驟然慘呼一聲,手臂被劍勁所傷,衣袖上裂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直流一片鮮紅。

  老四喊話:「相公,找個地方躲起來。」

  崔三非望向門口方向,卻是四人激鬥最頻繁的地方,那刀光劍影密集到就像一張銀色蜘蛛網,罩在大門上。

  這般衝出去,定要被絞殺成幾十塊,只好轉身匍匐著朝床底躲藏過來。

  四女均有踏入二品的修為,一間雅室怎能抵擋四女劍鋒摧殘,不到十息的功夫,隨著一根棟樑被一分為二,屋頂轟然坍塌。

  此處雖是後院雅室,幽靜遠離秦樓前堂,可這麼大的動靜,別人豈能沒有發現。

  激鬥四女剛剛破開屋頂而出,詭異的卻不約而同身體為之一滯,經脈如弦顫,心頭如擂鼓,血液如水沸,整個身體似乎變成一件樂器,演奏著只有自己能聽到的歌聲。

  此般怪異,四女均以為是對方搞得鬼,朝對方望去,卻發現對方與自己一般情況,心頭一震,那就是還有其他敵人!

  隨著經脈高弦激顫,體內歌聲變得哀切,體內真氣驟變狂風暴雨肆虐己身,四女口鼻耳目緩緩流出鮮血,這輓歌穿透魂魄腦海,四人轟然倒下斃命。

  坍塌廢墟上方,出現一道衣裙艷麗的身影,其面目在黑夜下朦朧難辨,凌空佇立的姿態卻有一種與身上艷麗衣裙迥異不同的含蓄淡雅。

  她看了已死四女一眼,只是抬了下手,四女的屍體就炸成血霧,連塊肉塊都看不見。

  光是這一手隔空摧屍,勁若實質,其修為就不下一品。

  屋子坍塌,躲在床底下的崔三非躲過一劫,只覺耳朵嗡嗡作響,周圍都是煙塵碎屑。

  外面卻十分安靜,莫非她們已經打到別的地方去了,打算趁機逃離現場,剛剛動彈,肥胖的身體卻被重物壓住卡住。

  壓在頭頂的重物紛紛掀飛,被壓迫著的崔三非頓感壓力大減,還未來得及抬頭看清發生什麼事,就感覺到一股更加強大的無形壓力將他籠罩。

  腦海一震,隔空御氣,氣若實質,武道頂尖高手。

  胸口發悶,根本無法呼吸,人就昏厥不省人事。

  ……

  夜深色沉,沉到大地有如潑上濃霧。

  澹臺府微和園的繡樓十分安寂,似乎所有人都沉沉睡去。

  多日相處,澹臺鶴情與崔家九位夫人已經十分熟悉,不知道是誰提議飲酒,十女便如男人一般風流,豪飲起來。

  澹臺鶴情重情,杯杯都在酒里,飲得最多,大有不醉不罷休。

  而崔家九女似乎也不勝酒力,紛紛醉倒。

  六夫人林輕頃似乎醉的不是很厲害,半夜醒了過來,攙扶著澹臺鶴情回房去。

  澹臺鶴情口中語焉不詳的說著夢話:「相公……」

  「給我,不要饞著奴家……我說就是……是相公的……紅燒蹄子。」

  林輕頃望去,澹臺鶴情整張臉紅的厲害,似乎很熱,一隻手無意識的扯著己身衣裳,恨不得把衣服全給脫掉。

  顯然藥效已經發作,現在只要給她一個男人,她就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但凡聞到男人一點氣味,就會瘋狂。


  林輕傾知道自己這藥十分厲害,根本無法抵擋,除了找人歡好,否則根本無法解除。

  輕輕推開房門,攙著澹臺鶴情朝床榻方向走去,此刻澹臺鶴情的床榻上睡著一個肥胖的男人,身上只穿一條短褲,正是她的相公崔三非。

  正常人看到這一幕,恐怕無法理解。

  這卻是輓歌的計劃,讓謝傅與崔三非決裂,甚至動手殺了崔三非,讓新女皇失去左臂右膀的同時,與謝傅也產生嫌隙猜疑敵對。

  最終目的是製造混亂,讓剛剛穩定的朝局混亂起來,甚至天下也混亂起來。

  這樣李閥才有理由出面,才有機會。

  看著臉色發紅,十分難受的澹臺鶴情,林輕傾心中有些於心不忍,卻沒有辦法,似她這種人,為了成事,可以不擇手段。

  很多人都是犧牲者,她也一樣。

  將澹臺鶴情放倒在床榻上,身後悄然出聲:「老六,鶴情姐姐還好吧?」

  林輕頃心驚,回頭一望,卻是七夫人聞人月站在門口。

  聞人月來自聞人牧場,是九女中酒量最好的,其她八女喝她一個都未必能把她喝倒。

  皆因今日她來了月信,不能飲酒,又不便掃大家的興致,於是就假裝不勝酒力醉倒。

  剛才起來方便的時候,剛好看見林輕頃攙著澹臺鶴情回屋,就順便過來問候一句。

  林輕頃吃驚之際,聞人月已經笑意盈盈走了進來,林輕頃見聞人月步伐平穩毫無醉意,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王玉渦是秋雨輓歌,難保這平日裡行事潑辣的聞人月不是厲害人物。

  驟見床榻上還有崔三非,前一刻還笑意盈盈的聞人月臉色驟變,手指崔三非:「老六,這是怎麼回事!」

  聞人月並非吃醋,而是相公崔三非和伯伯之妻發生什麼,那天可要塌下來。

  林輕頃尬笑:「我也不知道相公怎麼會在鶴情姐姐房內,或許相公他……你知道相公這人天不怕地不怕胡作非為。」

  聞人月半信半疑,相公的為人,她自然清楚,就沒他不敢做的,可憑相公對伯伯的敬重,便是看澹臺鶴情的時候也要端端正正,怎敢有不軌染指之心。

  林輕頃自然看出聞人月的猜疑,悄聲:「好啦,此事不能外宣,你先將相公帶到你房內去,待相公醒來再問個清楚。」

  也只能如此了,此事要是傳出去,兩家人的關係算是毀了,聞人月心中敬重伯伯,也喜歡熱情大方的澹臺鶴情,不想兩家人今後交惡。

  這時澹臺鶴情呢喃一聲,竟伸手扯掉自己的衣裳,紅著臉嘴裡迷迷糊糊說著:「給我……」

  若是一般女子,此時還滿腹疑團,可聞人月是個有見識的女人,當下凜然責問:「你給她下藥!」當然目前她還不清楚老六是什麼目的,甚至以為是受相公指使。

  一直在尋找機會出手的林輕頃,眼見事跡敗露,只好倉促出手,朝聞人月撒去一團粉末。

  聞人月來自聞人牧場,畢竟有一定的武道底子,舉袖一擋掩住口鼻。

  但聞人月又不是什麼厲害的武道高手,林輕頃抬掌拍下,她又無法阻擋躲避,中掌瞬間,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來。

  眼見一招得手,林輕頃也知道聞人月並不是什麼厲害高手:「老七,我也不想殺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出現。」

  聞人月想喊人,可嘴巴一張卻嘔著鮮血,別說喊人了就說話都說不出來。

  林輕頃緩緩抬掌透著幾分於心不忍,這時驟覺背脊發涼,猛然轉身,看見老二陳玲瓏冷冷站在門口。

  聞人月今日表現過於異常,陳玲瓏本來懷疑聞人月,暗中跟了過來卻看到這樣一幕。

  林輕頃顫笑:「老二,你怎麼來了?」

  陳玲瓏看了一眼發晴的澹臺鶴情,昏睡的崔三非和受傷嘔血的聞人翎,冷冷說道:「老六,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老二,你要我說什麼實話,我也是十分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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