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2章 收成

  第1892章 收成

  陳玲瓏沒好氣道:「在想去哪裡找這麼大的床榻。」

  王玉渦咯的一笑:「不成就迭碗咯,迭個五六層高。」

  「好啦好啦,不說了。」

  王玉渦看見謝傅,見他睡著正熟,忍不住心生捉弄。

  陳玲瓏阻止:「你就不能讓伯伯好好睡一覺,沒看他都累壞了。」

  「這就累壞了,以後日子可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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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玉渦說著解釋:「我就是從沒有一醒過來,身邊躺著一個男人,這種感覺……既新奇又有趣,雀躍不已,你明白嗎?」

  「明白啦。」

  陳玲瓏應了一聲,先將貼身衣物穿上,然後下床來,穿上衣裙。

  王玉渦問:「你幹什麼?」

  「起床了,都什麼時候了,到時候伯伯醒來,也可以伺候他更衣洗漱,莫不成讓他伺候我們兩個。「

  「我還想著等他醒來,再……」

  王玉渦說著扼住,心照不宣一笑。

  「你呀,真是個……哪個男人被你賴上都要少活十年。」

  她本來想說王玉渦是個銀婦,現在這麼惡毒的話都不忍說出口來。

  王玉渦恬不知恥說道:「如果不是遇上伯伯,我倒打算養上三十個男人,白面小生,魁梧大漢,武者名士、僧人道士、販夫走卒,一個月三十天不重樣。」

  陳玲瓏沒好氣道;「你還不如說養上幾百號,一年三百多天不重樣。」

  王玉渦姿神如女王,傲笑:「你以為我養不起嗎?」

  「你有膽把剛才的話在伯伯面前說。」

  「我才沒這麼笨,在他面前,我自然說誇他的話,哪裡會說氣他的話。」

  ……

  謝傅素來習慣早起,這一次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最近也確實疲憊,需要休息。

  像道家高人,修行最看重的就是修心養息。

  見兩人已經醒來,亭亭玉立守護在床邊,一個一襲白裙雅潔絕俗,一個一襲逶迤紅梅絲羅裙嫵媚驚艷。

  便是在名閥小姐,名閥夫人中也算是絕絕之頂,此時卻一副婢姿。

  「伯伯,你醒了。」或是伯伯已經叫習慣了,或是伯伯更顯親切,兩女都同呼伯伯。

  「你們兩個這麼早就起來,不多睡一會?」再怎麼說也是第一次,謝傅還是有點心疼她們兩個。


  王玉渦笑道:「伯伯,太陽都曬屁股了。」

  謝傅笑道:「我平時一般不會睡這麼晚,這人啊越來越貪圖享逸了。」

  王玉渦甜甜說道:「知道伯伯是個勤快自覺,是伯伯昨晚太辛苦了。」

  謝傅忍不住颳了她一下臉蛋,笑道:「你這個小狐狸精,昨晚可還……」

  本想調侃她一句,想著這是白天,就不好說這些夜間閨事。

  王玉渦接話:「玉渦一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快樂過,多謝伯伯厚愛。」

  這話說得文縐縐,好像送了什麼禮物讓王玉渦高興不已,不過這種話語,謝傅很是喜歡。

  陳玲瓏輕道:「伯伯,來更衣。」手上已經準備好謝傅的衣物。

  看著陳玲瓏溫柔體貼的服侍他更衣,神情恬靜端莊,想起她昨天出的那個謎語一枝獨秀,忍不住啞然一笑。

  陳玲瓏見謝傅看著她發笑,好奇問道:「伯伯,你笑什麼?」

  「我在想你昨天出的那個謎語。」

  「什麼謎語?」

  「一枝獨秀。」

  陳玲瓏呀的一聲,臉就通紅了。

  謝傅心中莞爾,這才對嘛,你過於恬靜端莊,我又回去了,感覺如初見一般,笑著說道:「我突然想起一個燈謎,讓你們兩個猜猜。」

  「伯伯,你說。」

  「雜草叢中生出朵牡丹,才成語一。」

  王玉渦眼睛一亮,已經有了思路,見陳玲瓏眼眸微闔思索著,也就不與陳玲瓏爭。

  只是幾個瞬息,陳玲瓏就饒有興致說道:「謎底可是出類拔萃。」

  王玉渦聞言讚許,陳玲瓏真是聰慧,才一天功夫就掌握了燈謎的技巧,她的答案也是出類拔萃,草永遠長不高長不直,而牡丹花脫於枝葉,一朵更比一朵高,花與草也有本質區別,出類拔萃正符合其意。

  謝傅笑笑不答,陳玲瓏追問:「伯伯,是不是出類拔萃?」

  謝傅笑道:「出類拔萃倒也差不多,不過不是很符合我這道燈謎的含意。」

  見兩個苦思,說不出自己心中的答案,謝傅笑道:「你們兩個覺得巢林一枝如何?」

  王玉渦若有所思,只感覺巢林一枝比起出類拔萃,以草作巢,以花作枝,隱而又蔽,確實是一道高難度的燈謎,笑道:「伯伯高才,這道謎語只怕沒有多少人能夠猜的出來。」

  謝傅哈哈一笑:「不知道我這巢林一枝比起玲瓏的獨枝一秀如何啊。」

  王玉渦哧的就笑出來,陳玲瓏這才知道謝傅兜了這麼大的圈子,原來是在取笑自己,臉色一窘:「伯伯你……」


  「伯伯怎麼,說啊。」

  陳玲瓏嘴唇緊緊抿著,似拿鐵椎也休想撬開。

  謝傅笑道:「說嘛。」

  「不說!」

  「說嘛。」

  陳玲瓏見謝傅一臉討好,終於開口:「伯伯是個壞色。」

  「哎,怎麼罵人。」

  陳玲瓏嘴唇一撇,傲道:「別的不會,就會罵人。」

  謝傅呵呵一笑:「像玲瓏你這樣清冷的仙女,被你罵著也是一種福氣,伯伯喜歡被你罵,你越罵伯伯越開心。」

  陳玲瓏看著謝傅,嘴角似笑非笑:「抬起手臂來,穿上衣。」

  謝傅訕訕笑道:「怎麼不罵了?」

  陳玲瓏也耍起脾氣來:「你喜歡,我就偏不罵。」

  謝傅話鋒一轉:「玲瓏,昨晚可否開心快樂?」

  陳玲瓏嗔道:「伯伯,別問這些啦。」

  「我就問一句,你答一聲就好。」

  「嗯。」

  「嗯是什麼意思?」

  「開心快樂啦。」

  「那伯伯的表現出彩嗎?」

  「你都說只問一句。」

  「看在伯伯賣力的份上,你就再獎賞回答一句。」

  陳玲瓏知道他在逗自己,故意應道:「差勁死了。」

  「哎呀,那真是傷自尊。」

  兩女咯咯笑了起來。

  謝傅煞有其事說道:「人生真是奇妙,想咱初見,伯伯弟妹相稱,客氣有禮,哪曾想到有一天會同床共枕,這一定是夢。」

  見伯伯如此可痴,陳玲瓏忍不住說道:「伯伯,這不是夢。」

  「不行,我要驗證一下。玲瓏你撩起裙兒來,伯伯要看你今日褲兒是紅是綠,是長是短。」

  「伯伯,你找打!」

  謝傅嘆息:「果然是夢。」

  陳玲瓏知道謝傅是在與自己打趣,趁著為他穿上衣袖,在他耳邊悄聲:「不是綠的也不是紅的,是白的,不是長的也不是短的,是窄的,鶴情上次為我挑的。」

  ……

  數日來,謝傅一邊養傷恢復真氣,抽出空隙時也遊走於幾女之間,悠閒自得,倒也提前過上老年生活。

  當然他也心系戰事,只是這事急不來,要籌備一支軍隊,一支一出征就能扭轉乾坤的軍隊,兵士、戰馬、糧草、兵器鎧甲、物資等需要方方面面俱到。


  而且為了能專心前線戰事,他需要一個人來穩住國內,畢竟秦楚裳御駕親征,國內大部分兵力都抽到前線作戰,國內空虛,如果國內發生叛變,各大豪門名閥,各大勢力擁兵自重,就算他在前線打贏了勝仗,也無法阻止亂世。

  南北朝的亂世,人如豬狗,甚至被當做食物,那是一個不堪回首的黑暗時代。

  謝傅當然不願意看到這樣的黑暗歷史重演,所以他需要一個人在坐鎮國內大後方,而且這個人值得信任,不會從背後捅刀子,甚至在關鍵時刻給他提供後勤幫助。

  李徽容無疑是個最好的人選,她的睿智,她的領導能力,她的威望,還有她所代表的李閥,是天下名閥之首。

  只要李徽容沒有叛亂之心,其他豪門名閥就算蠢蠢欲動,也掀不起大風浪來。

  李徽容真的值得信任嗎?繼秦楚裳,這是第二個他看不透的女人,謝傅有種把她完完全全變成自己女人的衝動。

  可是得到她的身體,並不代表就得到她的心,在李徽容眼裡只有利益才是最牢固的。

  他所能做的就是把兩人的利益牢牢系在一起。

  忽又轉念一想,夫妻算是利益共同體嗎?看似如此,一損皆損,一榮俱榮。

  如果李徽容是她妻子的話,她這個當妻子的,會不顧一切的維護他這個丈夫嗎?

  謝傅不敢完全肯定,但至少有七八分吧,一二分是李徽容的看不透。

  謝傅一直希望將李徽容當做朋友,而不是他的紅顏知己,他的情人,甚至是他的女人。

  現在卻改變主意,或許他應該多做些什麼,當一個人到達某種高度,很多事情已經不由本心主導,而是有目的的不擇手段。

  ……

  冬日的陽光暖洋洋的從窗欞灑進屋內,這個時辰陽光正好,既不會太清涼又不會太晚。

  蘇淺淺從悠然中醒來,感受到陽光暖暖照在臉上,黑夜已經悄然過去,白天到來,卻仍閉著眼睛不肯睜開,身體如同飄在無邊無比的田野,她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懶惰了。

  相比起老大老二老四她們,她本來就算是一個慵懶的女人,除了吃和睡,對其它事都不是很感興趣,現在還學會賴床,或許以前從不知道賴在床上是一件如此滿足的事。

  似乎有一股暖風,吹拂著她的臉,吹得她的濃密的眼睫毛微微顫動,是傅弟來了嗎?心聲隨口呼出:「傅弟。」

  睜開眼,映入眼幕的卻是蘇羨人,正肘抵床沿,雙手托著香腮,一雙明眸撲閃撲閃的看著她,這暖風原來是羨人的呼吸。

  蘇羨人嘻嘻笑道:「姑姑,你終於醒了。」


  蘇淺淺嗔惱:「誰讓你進來的。」感覺就像是新婚之後的早晨,哪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冒冒失失的闖進屋內。

  蘇羨人笑道:「姑姑的房間,我一直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緊接著又破有深意說道:「莫非現在不一樣,我要進入姑姑的房間需要先得到姑姑的允許,或許某人的允許。」

  蘇淺淺應道:「是。以前姑姑一個人,你什麼時候進來都可以,現在……畢竟男女有別,到時候看見什麼不該看的,尷尬的是你。」

  蘇羨人嘻嘻笑道:「姑姑,我又不是小孩子的,該懂的,羨人都懂,有何可尷尬的,有道是見慣不怪,如果尷尬,那羨人就多看看,看多了就不尷尬了。」

  蘇淺淺好笑道:「你還是黃花閨女,找誰可看,姑姑似你這般年紀,還不知道……」

  蘇羨人見狀追問:「還不知道什麼?」

  在自己侄女面前,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蘇淺淺乾脆直接說了出來:「還不知道男人長的什麼樣?」

  蘇羨人咯的一笑:「姑姑可真是純潔純情。」

  蘇淺淺輕聲問道:「你找誰看啊?」

  她是過來人,可不想蘇羨人稀里糊塗就走自己的後路,對於蘇羨人的終身大事還是很關心的。

  蘇羨人嘻嘻一笑:「我將府內的奴才全部叫來,叫他們褪乾淨衣服,不就有得看。」

  「你呀,也不知羞。」

  「羞什麼,在我眼中,他們就跟貓狗一般,我怎麼會在貓狗面前害羞,簡直笑話。」

  確實如此,在大戶人家,奴才就是奴才,根本算不上人,似她從小耳染目濡,身上也有一些豪門名閥的毛病,油餅、灌藕這些個奴才,在她眼中根本就算不上是個男人。如果自己沒穿衣裳的樣子被油餅、灌藕看見,只有被冒犯的憤怒,絕對不會害羞。

  不是所有人都像傅弟,對待奴婢也有同樣的尊重。

  所以好弟弟身上總有一股異於常人的氣質,總能讓他刮目相看,心生折服。

  「姑姑,你放心好了,我知道師傅不在房內,才敢進來。」

  蘇淺淺沒好氣道:「你不是把男人當做貓狗嗎?」

  「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我是說把奴才當做貓狗,師傅非但不是奴才,還是一個偉岸的男人,是他走在街上,羨人心跳怦怦躲在窗戶邊頭看哪種。」

  這跟在心上人面前害羞靦腆那種。

  蘇淺淺問道:「羨人你該不會對你師傅……」

  蘇羨人連忙打斷擺手:「不會不會,我對師傅只有尊重愛戴,絕無不軌之心。」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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