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3章 女人的鬥爭
第1893章 女人的鬥爭
聽她有不軌之心來形容,蘇淺淺不由咯的一笑:「你倆是師傅,再者說了,姑姑我……」
見姑姑支支吾吾,有些話不好明講出來,蘇羨人笑道:「姑姑,我懂的,似師傅那種神仙男兒,輪也輪不到我,能成為他的徒弟,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知道就好,別到時候連師徒都當不成,就連姑姑我也只能呆在角落。」
蘇羨人嘻嘻一笑:「姑姑,你別妄自菲薄,我看師傅很愛你,而且……」
蘇淺淺關心問道:「而且什麼?」
「而且你是他的好姐姐,這一層身份獨一無二,說句不好聽的,師傅的那些鶯鶯燕燕,見到你都要恭恭敬敬叫一聲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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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淺聞言心中很是歡喜,嘴上卻道:「哪有。」
「姑姑,你休要騙我了,昨晚你打師傅屁鼓的時候,師傅哪敢反抗,還不是乖乖挨打,嘴上還要姐姐叫著討饒,那聲音淒切,連我都心生惻隱。」
蘇淺淺啊的一聲,頓時羞的滿面赧顏:「鬼丫頭,誰教你來偷看的!」
「姑姑,我可沒有偷看,我是偷聽。」
「偷聽也不行!」蘇淺淺說著揚手要打。
蘇羨人躲開,嘻嘻笑道:「姑姑你好霸道啊,你打的男人屁鼓,不讓羨人現場觀摩也就罷了,連讓羨人聽聽都不行麼?」
「不行!」
「姑姑,你怎麼羞成這個樣子,拿出你打師傅的威風來,就不會不好意思了。」
見侄女這般取笑自己,蘇淺淺惱羞成怒,脫口說道:「等你嫁了人,與丈夫圓坊時,姑姑也在一旁觀摩,看你好不好意思?」
蘇羨人說道:「求之不得,到時候還請姑姑悉心指點,教羨人怎麼來,怎麼去,教羨人怎麼說,不!是教羨人怎麼喊。」
「恬不知恥,我問你,你在外面偷聽了多久?」
「好久好久,該聽都聽了,聽得羨人都恨不得進來幫姑姑一把。」
蘇淺淺惱怒:「你那麼想進來,乾脆今晚你在房內,我在房外站著。」
蘇羨人聞言一愣,白頰染云:「姑姑,你誤會了,我說的幫忙,不是代替姑姑你,是幫姑姑抬個腿,翻個身什麼的。」
蘇淺淺苦笑不得:「得虧我從小看你長大,否則與你明目張胆談論這種事兒,真是荒唐至極。」
說著揭被就要起身,腰肢剛剛一動卻是忍不住噯的一聲,昨晚的疲憊酸軟經過一夜休息雖然已經得到極大緩解,卻依然殘韻在骨頭毛髮,化作輕盈舒展的慵懶。
蘇羨人咯的一笑:「師傅真是過分,將姑姑欺負成這樣,一會我見到師傅一定要替姑姑討個公道。」
蘇淺淺嗔了蘇羨人一眼,知道她是在故意說反話調侃自己:「討什麼公道,他又沒有欺負我。」
「哦,這不叫欺負啊。」
蘇淺淺瞪了她一眼:「還不幫姑姑拿衣服來。」
蘇羨人取來貼身衣物,嘴上調侃一句:「沒想到師傅還有亂扔東西的習慣。」
蘇淺淺接過衣服,剛要換上,見蘇羨人竟將臉往前湊,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露出慧黠的神色往她的身子打量,微一皺眉便把被子重新蓋上,打算在被子裡換。
雖然蘇羨人同時女人,但是她的身子是屬於謝傅的,只有謝傅可以肆無忌憚的觀摩。
蘇羨人一臉笑嘻嘻,眼神閃爍許些不懷好意,這副表情跟個登徒子也差不了多少:「姑姑,你的身子真美,有圓有方的,師傅見了都是怎麼誇你的。」
蘇淺淺在被子裡換衣服,不忘瞪了蘇羨人一眼:「你昨晚不是在外面偷聽,還來問我幹什麼?」
「可師傅昨晚沒說啊,我就聽見他像頭耕作的老黃牛,喘著牛氣。」
見姑姑不答,蘇羨人嘻嘻笑道:「姑姑不說也沒有關係,下回我自己聽就是。」
蘇淺淺冷道:「你還想有下回!」
說著解開被子,這會穿上里褲上衣,不至於白坦坦,倒是適從下來。
蘇羨人像個登徒子一般,手指往蘇淺淺臉蛋一抹,紅口白牙誇張哇的一聲:「滑的跟豆腐一樣,看把姑姑滋潤的,師傅真是一隻辛勤勞作的老黃牛,哈哈哈……」一邊說著一邊笑得樂顛樂顛。
三番五次取笑,沒完沒了,蘇淺淺一口銀牙咬住,伸手就掐住蘇羨人的臉蛋,忒忒地說:「你這臉也挺滑的,你說說又是怎麼來的?」
蘇羨人正值芳齡,自是天生麗質,芳華正茂,卻故意說道:「下了大雨,站在窗口,難免也要潑上幾點。」
蘇淺淺突然襲向蘇羨人胸口:「小兔崽子,這又是怎麼回事?」
蘇羨人哪會想到姑姑會如此潑辣,愣了起來,只聽姑姑說道:「再不老實,以後我也不打你屁鼓,就打你這燒……乃籽。」
蘇羨人臉一下子都可以繡紅袍。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琴瑟之音,聽聲音是從上面傳下來的。
蘇淺淺疑惑問道:「誰在彈琴?」
蘇羨人說道:「還不是師傅跟那兩個狐狸精在樓頂卿卿我我,你儂我儂。」
蘇淺淺責備:「別動不動就說人家是狐狸精。」那兩個女子,蘇淺淺這些天也見過幾次面,知道兩女是謝傅的弟妹,雖然關係不是很熟,卻算是認識了。」
一個端莊高貴落落大方,另外一個更是清冷若仙,跟蘇羨人所說的狐狸精完全不沾邊。
就是好像與傅弟弟顯得過於親近,到底有沒有那回事,她也拿不準。
蘇羨人笑道:「姑姑,我們也去看,免得師傅的心被這兩人給勾走。」
蘇淺淺倒有此意,並非吃醋什麼的,而是了解兩女與謝傅的關係,她說起話來,辦起事來,心中也好掌握好分寸。
鶴情不在身邊,有些事自然需要她這個當姐姐代替鶴情來安排。
想到自己竟絲毫不吃醋,大概就是除了愛,還是一份當姐姐的寵溺,喜歡好弟弟好,希望好弟弟多。
當初,她們四個聽到好弟弟無妻,私下商量著怎麼給多娶幾個呢。
想到這裡,不禁一笑,這種事兒,那需要她們幾個操心,倒是要擔心好弟弟紅顏太多,應付不來。
「姑姑,你怎麼笑了?」
蘇淺淺沒好氣道:「我怎麼不能笑?」
「你應該黑著臉才對。」
蘇淺淺笑笑:「好了,待我換上衣裳過去看看。」
天津曉月樓頂,此時雖然看不到天津曉月的美景,卻也是和風暖陽。
陳玲瓏臨欄遙望,衣鬢拂拂。
王玉渦端坐於琴桌之前,雙手撫琴,琴聲悠揚,頭頂挽發高雅脫俗,背影優美到扣人心弦。
而謝傅坐於一盤,品茶聽曲,好不悠閒自得。
景色生動,偏偏三人恬靜到如畫中人一般,連蘇淺淺蘇羨人的到來也恍然不知。
蘇淺淺嘴角微微一笑,這哪裡是蘇羨人所說的狐狸精,這番氣質便是佳公子也求不來的佳卿。
蘇羨人也是微訝,完全就不是她所想像中的飲酒嬉笑打罵。
一曲完,謝傅擊掌贊道:「好,當賞香茗一杯。」
蘇淺淺笑道:「好什麼啊?」
謝傅望去:「淺淺姐,你怎麼來了?」
蘇淺淺微笑:「怎麼,我不能來嗎?」
「當然可以。」
看見蘇淺淺走過來,王玉渦站了起來,在崔家作為大夫人,平日裡的人情交際都是她在主導,當初謝傅初登崔府,迎接是王玉渦率隊迎接的,這宴也是王玉渦設的宴,謝傅在崔府的衣食住行也是王玉渦給安排的。
兩女都是名閥夫人,平時這種社交也不少,不是很熟就禮貌客套的打個招呼,如果彼此都看得順眼,一見如故就坐近一些多聊幾句。
而對於蘇淺淺來說,平日這些事都是崔有容出面,她就扮打不重要的透明人,不過今日崔有容不在,她是謝傅的金蘭姐姐,卻是另一方的唯一焦點,有種醜媳婦也要見公婆的感覺。
謝傅知道蘇淺淺溫婉內斂,不擅不喜交際,笑著說道:「就不用我多作介紹了吧。」
同在天津曉月這樓閣居住,抬頭不見低頭見,這幾天雙方已經見過幾次面了,不過都是淺談輒止。
今日就讓她們聚在一起,好好聊了,反正遲早是避不開的。
雖說又是弟妹,又是姐姐的,而且身份上還都是別人的妻子,關係有點混亂,謝傅也打算全扔進鍋里燉,至於燉成什麼樣子,那就不得而知了,呵呵。
幾次見面,王玉渦已經看出蘇淺淺屬於深閨貴婦,是那種平日裡想見見不到那種,也不是鶴情那種八面玲瓏的性格,於是主動打招呼:「李夫人。」
蘇淺淺禮貌回了一句:「崔夫人。」
謝傅聞言佯裝不悅:「什麼李夫人,崔夫人的,這可不是你們平時名閥間的客套交際,這是朋友私下小聚,講究愜意隨興,要不你端著,我矜著,多不痛快啊。」
王玉渦心中暗笑,什麼朋友私下小聚,你以為我看不出你與這位金蘭姐姐有一腿,這分明就是你的紅顏知己見面會,這種明刀暗箭的場面,你也敢出面主持,現在若是加上鶴情這道辣菜,我看你怎麼收場。
眼神隱蔽的瞥了謝傅一眼,似乎在說你最好給足我面子,否則我使使壞,搗搗亂讓你頭疼,嘴上問道:「伯伯,不叫李夫人,你說該怎麼稱呼呢?」
換做以前,謝傅哪裡敢出現在這種場合,還不尿遁跑了,留下來死煎熬活受罪啊,不過如今已非吳下阿蒙,這種場面就當圍棋殘局來解,解得開自然欣喜,解不開那就下回再解。
未等謝傅接話一同跟來的蘇羨人說道:「這位夫人,你不知道怎麼叫,那我來教你,你方才叫我師傅伯伯,那我師傅就算不是你的長輩也是你的長者,而我姑姑是師傅的金蘭姐姐,你當叫上一聲姑姐。」
蘇羨人這番話夾槍帶棒的,明顯就想替蘇淺淺立威定下身份,頗有點主子不好開口,奴婢來出頭,爭一爭這老大的位置。
王玉渦輕輕朝蘇羨人看去,蘇羨人就感覺如同有一條毒蛇從對方眼睛裡閃電般的射出來,心頭一悸,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什麼東西!在王玉渦眼裡除了謝傅是東西,其他人都算不上是東西,就算李閥大公子在她面前都需要恭恭敬敬,小姨長小姨短的,你這小丫頭也配在她面前叫囂。
如果不是看在謝傅的面子上,就算是這位李夫人蘇淺淺,在她眼中啥也不是。
嫣然一笑:「李夫人,你這丫鬟哪裡收的?牙尖嘴利的倒是懂得很多。」說懂很多,分明卻是諷刺什麼都不懂。
蘇羨人冷聲:「你耳朵聾了嗎?我剛才都說這是我姑姑了,你哪裡看出我是個丫鬟。」
蘇羨人剛才被王玉渦看了一眼,說實話心裡是有忌憚的,不過有謝傅在場,卻有種狗仗人勢的味道。
一條狗實力不強卻叫囂的厲害,一定有主人在場。
王玉渦鮮潤的紅口白牙悠悠說道:「巧了,我身邊的奴婢平時也是叫我姑姑,我呢就叫她們細毛蹄子,這樣也顯得親近。」
蘇羨人怒道:「你把我與那些奴婢相提並論,我身上哪裡有半點像個奴婢。」說著在王玉渦面前昂首挺胸,一副大小姐的傲慢。
身段容貌,衣裝飾品,就是瞎子都能嗅到是位大戶千金。
王玉渦咯的一笑:「平日裡啊,我那些奴婢穿的也是綾羅綢緞,至於模樣啊,還真的比你還要俊俏的多,如果我真是看走眼了,也並非我拙眼,而是你這教養嘛,還真看不出是一個小姐。」王玉渦說完咯咯嬌笑起來。
蘇羨人平時除了霸道野蠻,哪見面這種鬥嘴的場面,一時之間被王玉渦懟的啞口無言:「姑姑!」
蘇淺淺是帶著善意來的,感覺到這位崔夫人對她懷著敵意,她除了禮貌客套,並不擅長言辭交際,剛才看見羨人與對方交鋒,根本插不上嘴,只好求救的朝謝傅看去。
這弱弱眼神看著謝傅心頭一漾,昨晚淺淺姐就是用這種楚楚眼神看他,哈哈一笑:「玉渦,你怎麼欺負起小孩子來。」
「伯伯教訓的是,是我平日盛氣凌人慣了,現在我就向這位蘇小姐道歉。」說著盈盈就要施以歉禮,卻是以退為進,讓蘇羨人更加里外不是人。
謝傅忙給扶住:「羨人是小輩,道歉就不必了,說開就好。」
王玉渦清麗哀怨的看著謝傅,目光盈盈欲紅,似有滿腔委屈讓人給欺負了,還抿了下唇,好像眼淚隨時會掉下來。
謝傅知道王玉渦在故作姿態,蘇羨人卻不知道,只當王玉渦在搬弄是非,挑撥他們師徒關係,當下怒不可遏:「你這狐狸精也太會裝了,分明就是惡人先告狀。」
謝傅也沒有責備,笑道:「不愧是我的好徒弟,輸人不輸陣,要不這樣,我先走,你們兩個擼起袖子干一架,師傅回去等你旗開得勝的好消息。」
蘇羨人委屈巴巴道:「師傅,你瞎……眼拙了嗎?她分明就是條狐狸精。」
王玉渦稍稍挽起衣袖露出雪白皓腕:「好哩。」
謝傅哈哈一笑:「羨人,師傅知道你護你姑姑心切,不過有我在,誰敢欺負我家好姐姐。」
扭頭對著王玉渦問道:「玉渦,你會不會?」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伯伯非要將罪名扣在我頭上,我認了就是。」
蘇羨人恨得牙痒痒,這狐狸精太奸詐狡猾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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