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訂婚完
何大清是請了三天假來的，他到保城後入職保城紡織廠後廚，月薪五十幾萬。加上每月賣手藝也能賺個四五十萬，工資交給白寡婦，手藝錢大部分匯到京城來。
他是9月27日到的京城，來到海淀的家。他在端午節的時候也回來過，所以對楊家人不陌生。
今天楊家人很齊，所有家人都來了。何雨柱挨個給介紹：
「爹，這是楊沫的父親，楊徳權，你們上次見過。這是楊沫母親，名字，，呃我也不知道。」
「親家，我叫李帶娣。老家河南的。」
何雨柱看他爹和親家聊了一會，接著又說：
「這是楊沫大哥楊乃文，大嫂名字我還是不知道。這是二哥楊乃武，二嫂小白…..啊不是，我也不知道名字。這是大哥家的孩子楊允中，旁邊是她的愛人和孩子。」
險些把二嫂小白菜說出去，雖然強行轉了過去，還是贏得了楊家一眾人的白眼。
大嫂和二嫂趕緊介紹了自己的名字，一個是李佳佳另一個是李微微。看名字好像親戚似的。
孩子好幾個，輩分差的太多就沒給何大清介紹。
何雨柱繼續說酒席的事情，
「我這邊估計得四到五桌，沫沫那邊也會有一桌左右。咱們兩家算兩桌，您朋友那邊有幾桌？」
這個問題何大清還真考慮了，他把兄弟六個，算上家屬差不多一桌多兩桌不到。
就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又問：
「你哪來的三四桌朋友啊？」
「同學三十來人，我都請了，估計都能來，我也說了不要禮金。校長、主任、班主任、科任老師好幾個，還有雨水的老師和校長是一家加上他們的孩子。里里外外不少人呢。」
「你都準備什麼食材了，拿出來我看看。」
何雨柱把他準備好久的食材拿了出來，何大清看了看東西是好東西，但太少了。最多三桌的量，這一看不夠啊。
「這些東西做不了幾桌，要不做魯菜和川菜吧，再說請那麼多桌譚家菜也太招搖了，最近上面不是三反五反呢嗎，怕對你們以後不利。」
何大清經常接觸保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實事也算了解。
楊家也是這麼覺得，何雨柱就決定：
「那就做八大碗，每桌一個肘子，一個粉蒸排骨或牛肉，甜鹹燒白，水煮魚一盆，再來幾個毛菜湊個十全十美還不成問題。」
何大清與楊父點頭，實際上警察這個職業對政策更加敏感。
「誰掌勺？」
何大清問。
「我是這麼想的，咱爺倆頭天先整出來，吉時找個廚子熱一下就行了，再炒幾個青菜。」
以何大清的交際，找個廚子不要太簡單。
「對了雨水，你有好朋友過來吃席嗎？最好家附近住的，太遠咱還得接送。」
何雨水裝模作樣沉思一下，說：
「有兩個好朋友，在咱家附近住，她們自己就可以來。」
何雨柱又問了楊家回來多少親朋好友，楊家父子三人琢磨一下估計有親屬十來個吧，朋友不好請，只是訂婚又不是結婚。
大致算清楚了人數，明後天何雨柱就開始備貨，其實他空間裡再就齊了。不過走個樣子吧。
「對了沫沫，咱倆證婚人我想請牛姐和張校長行不？」
何雨柱又想起一個問題。
楊沫點頭同意，這個牛莉莉記者可以說是全程了解他們相識相知到相愛全過程的。
桌椅板凳和廚具還缺不少，廚具何雨柱準備買，桌椅板凳借或是租就行了，還有碗筷等物，直接買新的就完了，早晚也能用。
第二天何大清去找朋友，何雨柱已經請假了，可以等到十一假期過後上學。
他和楊沫在商場裡買衣服和布料，楊沫也是知道以後都是要票的，何雨水的自行車等過兩年再買也行。
到裁縫鋪取了前幾天量尺做的軍裝，何雨柱找到軍管處請來一幅領袖相片，街上沒有賣的。
還有大紅花等細小物品，兩人為了訂婚宴積極準備著。
何大清找了一個專門做大席的廚子租了十張桌子，碗筷都是買新的。
九月三十號開始商人開始給何雨柱送貨上門，這時候送貨上門很正常。獵人打來的不少野豬何雨柱不打算用，沒有個時間好好收拾，野豬肉沒法吃，味太大。
一共到了三十五個肘子，二十斤五花肉，兩條豬後腿，雞鴨各十隻，三斤草魚二十條，雞蛋一百個，青菜到十一當天早上送來就行。
何家父子開始做預製菜，把肘子烀熟，再下鍋炸，最後扣碗。粉蒸排骨也調好味炸好扣碗，草魚先養著明天現做。何雨柱用水煮魚的技術換來先師羅大海明天的掌勺，雖有師徒名份但實在走的不近，何大清剛走的時候羅大海也沒有挽留他，所以關係也就那樣吧。
雞肉就著蘑菇燉一大鍋，分別上桌就完了。
何雨柱倒是想把鴨子做成柴把鴨子，但是他又不能直接做廚子。
何大清索性決定讓羅大海做一個川菜版的紅燒鴨子。
最後來一個蛋花紫菜湯，菜就齊了。
父子倆邊寫邊計算著，蒸肘子，甜燒白，咸燒白，小雞燉蘑菇，紅燒鴨子，粉蒸排骨，水煮魚還有兩個毛菜加上一個湯正好十全十美了。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開始上人，先是兩個人的同學，接著是雨水同學，家長送過來的，被何雨柱強行留下吃席，牛莉莉倒是來的很早，背著相機就來了。何雨柱與她商量過了，他買膠捲自己沖洗用牛莉莉的相機給婚宴拍照片。牛莉莉是看著他們一點點成為一家人的也很高興就答應了。
何雨柱遞給她三卷黑白膠捲，彩色膠捲實在沒賣的。
牛莉莉開始拍片了，從廚師羅大海開始到何楊兩家家人到各種同學，最後給精美的菜餚也拍了幾張。她還從來沒有這麼寬裕地拍相片，以前都是仔細計算著。
楊家的親戚也來了，何雨柱拉過牛莉莉跟她對流程。牛記者的口才還是很棒的，牛莉莉表示記住了。何雨柱將領袖相片掛在正房大門上，把大紅花別在兩個人胸前，穿著軍裝看著好像獲得獎勵的軍人似的。
校長夫妻帶著孩子和學校老師一起來了，譚氏帶著婁曉娥也來了，婁曉娥拉著楊沫送上一套首飾，解放前大小姐該有的這裡面都齊了，弄得楊沫很感動，賓客就齊了。
牛莉莉作為司儀先請校長講話，校長搖頭晃腦讀起了古詩：
「平平仄仄締良緣，戀愛情絲自早牽，海石山盟皆繾綣，相親相敬樂綿綿。結婚重負百年連，相讓和諧更愛堅，好合良儔無盡福，興家立業出人前。三生石上注良緣，恩愛夫妻彩線牽，春色無邊花富貴，郎情妾意倆纏綿。」
接著教導主任讀詩：
「景星煥彩耀閨房，吉日住辰合譽觴，寶眷情歡魚得水，月圓花好配天長。」
班主任：
「新詩此日熊黑林，交拜成雙喜不禁，畫的青山眉樣好，百年有結是同心。」
科任老師：
「仁宅鶯遷彎鳳舞，欣逢吉日與良時，隴西得厚承天佑，福祿駢臻獻祝詞。」
體育老師：
「春暖花朝彩彎對，風和月麗杏紅妝。方借花容添月色，欣逢秋夜作春宵。」
我靠，都是現背的吧，要不哪裡來的這麼祝福結婚的詩詞。
牛記者接著走程序，小兩口先對著領袖像鞠躬表忠心，這張照片被牛莉莉以新時代新婚姻儀式發表在「京城青年報」上，搞得給全國結婚的新人一個榜樣，一時間軍管處開始印製領袖照片，不賣可以借用。
再感恩雙方父母。此時何大清拿出一幅首飾說：
「這是你已故婆婆的嫁妝，給你了，你們以後要好好過日子。」
楊沫鞠躬雙手接過。
楊母把從河南帶過來最後一件物品一個鐲子給了楊沫，同樣鞠躬收下。
接著小兩口互祝，最後請賓客入席。
羅大海師傅開始招呼楊家兄弟和自己徒弟走菜，一共七桌。
大家對菜的味道還是很滿意的，吃罷何雨柱特意準備的空間遺贈六粱液和毛台。大家非常滿意，又拒絕了他們的禮金，就更滿意了。
只是一個簡單的訂婚儀式，沒人不要面子的酗酒，兩個小時以後人就散了。
楊沫悄悄地說：
「以後是不是要叫你老公？」
何雨柱奇怪地看著她，把她都看毛了。擰了何雨柱一把何雨柱才說：
「老公這個詞現在在京城就是太監的意思，等八九十年代才從香港錄像流傳過來成為丈夫的意思。你可別叫，讓人笑話。」
楊沫有點澀然，不禁嘆口氣說：
「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活到叫老公的時候。」
何雨柱摟著她說：
「傻瓜，我們當然能活到那個時候，還能看見重孫子生子呢。」
楊沫雖然愛著何雨柱，但是一個86年出生的小姑娘突然來到51年周圍雖然都是親人但是還得適應一下。
收拾桌子就楊家兄弟帶著楊老大的兒子幹了，何大清還了桌子。這場婚宴才算結束。
何大清很高興一是兒子訂婚，二是譚氏給他一個驚喜。譚氏代母收了彭長海何大清等四人為記名弟子，這就解決了何家父子譚家菜手藝來源問題，以前可以自稱有譚家菜的傳承，但是譚家是不認的，有了這個記名弟子的名號何家就真成了譚家菜的傳承人之一。不像以前對著行家都不敢開口，說好是主家教的，說不好就是偷師。
何大清把家傳的譚家菜菜譜給何雨柱留下，讓他勤學苦練。以前準備的食材正好可以用上，然後連夜就回了保城。
訂婚儀式之後也沒有什麼值得說的，轉眼就過年了。楊父要求楊沫回家過年，姑娘大了還能在家過幾個年了。
直到五月份高中畢業，有心考大學的校長把他們集中在一班，無心考學的直接領了畢業證走人了。
轉眼八月十五日到了，新中國的第一次全國統一高考開始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