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落差

  第572章 落差

  卻說梁山縣裡，趙禎見了名滿河北的【玉麒麟】盧俊義。

  見禮後，趙禎當先開口道：「不想今日終得與員外相見。」

  盧俊義滿臉慚愧的道：「早知今日，小人早就來投相公，如今落得如此下場，早沒了臉面。」

  趙禎聽了道：「若不是這一遭，員外威名如何更上一層樓。如今河北、山東都在傳揚，員外陣戰金人五員大將。」

  盧俊義連道：「哪裡全是我的功勞。」說著，盧俊義便把凌州之事說了一遍。

  趙禎等人聽後，連連誇讚道：「這兩個都監，倒也有些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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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俊義開口道：「經凌州這一遭，小人與李成、聞達二位都監，並【急先鋒】索超反倒有了交情。」

  「這三人，不似那濫官污吏，言而無信。先縱我出城，又使人來追。小人打探得相公這裡缺少良馬，走時，特意與李成、聞達二都監那裡，置換了六百匹好馬，偽作馱馬送來。小人家中頗有些財貨，也一發獻上，只求安身。」

  趙禎聽了道：「這馬我就收下了，員外家財確實萬萬不要的，傳出去，只以為我要圖員外財帛。員外只安心在梁山住下。員外若是有意為官，就在我這裡做個兵馬都監。」

  盧俊義聽了，連忙推辭道：「小人無寸功在身，如何敢登高位。相公心意，小人不敢領受。」

  趙禎笑道：「若是旁人，必有閒言。員外卻不同，不說譽滿山東河北，便是這回陣斬曾升、曾索、哈里圖三人，誰敢不服。當初征剿青州賊時，這曾升手裡兩把飛刀我等也是見識過的。」

  盧俊義聽了，連忙拜謝，一旁的燕青也跟著行禮。

  世界日誌

  姓名：盧俊義（英雄，上應天罡星）

  綽號：玉麒麟

  種族：人族

  聲望：180（河北三絕，相貌堂堂，槍棒天下無對，大名府財主。）

  職業：武師

  副職業：富商、財主

  等級：6階1級（武力74，統帥55）

  屬性：力量62，體質71，敏捷61，精神35

  技能：騎戰6級（馬戰，體質+6），比斗5級（比武較藝，體質+5）。

  統帥技：斗將6級（陣前斗將，勝則士氣+6，敗則士氣-6），衝鋒5級（身先士卒，士氣+5），催督賦役3級（催督賦稅，徭役，力量+3），記帳3級（撥萬論千，精神+3），領導2級（士氣+2）。

  武藝：槍棒（宗師，使用槍棒武器武力+9，七勢百鳥朝鳳槍，一路墜馬金蟬槍，七十二路太祖長棍），刀（化境，使用刀類武力+7，四十五路水陸朴刀術），拳腳（大成，使用拳法武力+6，十三勢通背劈掛拳，三十二勢太祖長拳）

  坐騎：霹靂閃電白龍駒（三階）、騰雲駒（二階）

  裝備：丈二點鋼槍（三階）、黃金麒麟矛（五階）、黃金麒麟甲（五階）、鑌鐵朴刀（二階）。

  姓名：燕青（英雄，上應天巧星）

  綽號：浪子

  種族：人族

  聲望：80（一身好花繡，吹彈唱舞，拆白道字，頂真續麻，無有不能。諸路鄉談，諸行百藝市語，無有不會。百伶百俐，道頭知尾。）

  職業：浪子

  副職業：僕人、獵戶、相撲士

  等級：4階3級（武力50，統帥15）

  屬性：力量45，體質52，敏捷51，精神40

  技能：相撲5級（拳腳功夫，力量+5），伶俐4級（道頭知尾，精神+4），狩獵4級（箭到物落，體質+4），探報2級（打探消息，敏捷+2）

  統帥技：勇猛3級（身先士卒，士氣+3），衝鋒2級（身先士卒，士氣+2）

  武藝：拳腳（大成，使用拳腳武力+6，三十六路巧打，七十二路神拿，一百零八勢迷蹤拳），弩箭（大成，使用弩箭武力+6，射雁術），槍棒（小成，使用槍棒武力+5，四十二勢行者棒）

  裝備：齊眉杆棒（二階，燕青偶得百年白蠟木所制），川弩短箭（四階，又號飛燕弩，輕巧，發射無聲）

  看罷二人屬性，趙禎一面叫二人起身，一面說道：「如今我已盡占寇州城外，因顧念寇州知州高讓是高俅的兄弟，不好殺他，以免他狗急跳牆，攛掇天子出兵，這才放過了他。」

  「如今我有意逼走高讓，員外可敢去？」

  盧俊義聽了，罵道：「都是這幫貪官污吏，牂害良民，塗炭百姓。小人不才，卻要與他們做個對頭。」

  「好！」趙禎喝道。「員外既肯去寇州時，就請員外做個兵馬都監，燕青兄弟做個團練使。如此，加上韋揚隱那營兵馬，寇州也有五千人馬，若有變故，也足以支應一二。」

  盧俊義、燕青聽了，又要拜，趙禎連忙相阻，口裡道：「寇州畢竟是河北地界，將來還說不準如何。員外先在梁山城裡，擇一處宅子，作為員外落腳之地。」

  「今日為員外接風洗塵，過幾日，等軍師招募了士卒，再請員外上任。」

  當夜，白石莊園大吹大擂，慶賀盧俊義來投。

  此後幾日，趙禎多次宴請二人，梁山各處將領輪流做陪。

  趙禎有意叫盧俊義顯露本領，一連幾日，比武較藝，眾人無不對盧俊義欽佩不已。

  期間，真大義護送著後頭的一眾莊丁，送來梁山縣。

  因京東路各縣都有官開的解庫，以此盧俊義稟過趙禎，將大半莊丁放歸自由，又送了些盤纏作為生計之用。知縣汪恭人，主簿唐畋兩人配合，把人都安置了，或務農，或做些生意。

  有不願離開盧府的，盧俊義出錢，買了幾個水草好的莊子，安置下來。

  盧俊義置辦田宅，趙禎高興不已。如今土地買賣，早已放開。官府要做的就是收稅，杜絕官紳勾結，轉嫁賦稅。另外，官府要保證田畝中有半數在官府手中，租給四等、五等戶。務必使莊戶都有田耕種。好在如今整個京東路驅散迷霧後，荒地不少，足以支應。

  至於盧俊義家中原先三十餘個解庫主管，連同夥計，趙禎都接收了過來，送去各處州縣。正好叫各個解庫之間的主管流動起來，以免滋生蛀蟲。

  開設官營解庫，這倒不是趙禎有意與民爭利，實在是這解庫生意利潤太大，並且，多有人質押入階寶物的。

  畢竟：解庫槽房，碾磨油坊。錦千箱，珠論斗，米盈倉。

  以此，趙禎把解庫與鹽、銅鐵、錢莊、酒醋一般，收歸官營。

  至於盧俊義送來的六百匹戰馬，趙禎叫撥出五百匹，送到盧俊義軍中。

  皇甫端看過後，來稟趙禎，盧俊義送來的這批馬中，竟然有五匹入階的寶馬。

  趙禎聽了，使人請來盧俊義，趙禎問道：「員外，我竟不知，你送來的馬里竟然有四匹千里寶馬。」

  盧俊義道：「不瞞大官人，這四匹寶馬，都是凌州所得。本有五匹，其中一匹五花馬，給了索超。這四匹卻是我厚顏問李成、聞達二人要來。因我這事，也算為他二人開脫，以此，就把這四匹寶馬都給了我。」

  趙禎聽了，連連稱謝，叫趙興取來一套十二扇牡丹骨雕地屏送給盧俊義作為回禮。

  送走盧俊義，趙禎跟著皇甫端去了馬房，逐一看過四匹寶馬。

  一匹瓜黃馬，一匹烏騅馬，一匹渾赤馬，都是二階的寶馬。這三匹馬都是頭面平直而長，耳短四肢修長，骨骼堅實，胸廓深廣，一看，便是千里寶馬。

  這最後一匹，趙禎不是有明察技能，必然不會以為是千里寶馬。但見這馬，瘦如枯柴，黑如烏金，渾身上下，毛片倒卷如氈，奇形怪狀。

  趙禎問道：「這馬看起來羸弱不堪，風吹欲倒，竟也是寶馬良駒。」

  皇甫端道：「相公，這馬有個名號，叫做【出骨墨龍駒】。馬中異種，身軀雖然尪瘠，足力極健，一日能行千里，不在照夜玉獅子之下。」

  世界日誌

  出骨墨龍駒（瘦如枯柴，黑如烏金，毛片倒卷如氈。）

  種族：馬

  等級：4階1級

  屬性：力量40，體質30，敏捷52，精神30

  技能：奔跑、撕咬、後踢、偽裝

  跟來的陳麗卿聽了，說道：「這馬看起來還不如我的穿雲電，竟能比得上官人的照夜玉獅子？」

  皇甫端道：「夫人若是不信，比試一番便知。」

  另一邊的扈三娘也道：「我也不信這馬是千里馬。妹妹，不若你騎穿雲電，我騎這匹出骨墨龍駒，我兩個比試一番，試試這馬如何？」

  陳麗卿道：「俏妹妹，你騎上官人的照夜玉獅子，我三人一同試試如何？」

  屠俏聽了，拍手道：「這個好，官人的照夜玉獅子，沒一匹馬及得上，我也不信，這匹瘦馬竟然如此厲害。」

  三人說罷，定下從白石莊園去東溪村紅葉樹，往返一趟，採摘一片紅葉為證。

  趙禎也想看看這匹出骨墨龍駒的能耐，竟做起了裁判。

  三人從白石谷出發，繞城半圈，往來二十餘里，趙禎在磨刀亭坐定等候，約莫一盞茶功夫，屠俏騎著照夜玉獅子當先沖入莊子，緊接著是扈三娘騎著出骨墨龍駒，排在第三的卻是最先發話的陳麗卿。

  一番比試，眾人對這匹【出骨墨龍駒】都是刮目相看。

  再說回大名府，自從應付了金國使者之後，大名府又恢復了往日光景。

  朝廷對梁中書、黃振聲二人無獎也無懲，都監李成、聞達都降職為團練使，仍叫二人統管兵馬。

  因兵馬統制張奎身死，高俅保舉一人，前來任職。這人也是一員猛將，曾在邊關效力，複姓東方，單名一個暉字，力如虓虎，因他善用一柄鐵方梁，神出鬼沒，無人可敵，都叫他【鐵方梁大將】。

  自他上任以來，對李成、聞達都不放在心上，多曾在軍中數落二人無能，兩萬禁軍，竟敵不過五千金人，言語中更是多有詆毀。藉此，將二人統兵之權收歸，只當作尋常團練使對待。

  李成、聞達二人因遭貶斥，又在東方暉管下，不敢伸張，日日憋屈憤懣。

  這日，二人相約，去探視索超。

  索超自回了大名府，因箭瘡在身，一向在家休養，軍中變故卻是不知。

  今日見了李成、聞達，自然設宴款待。

  觥籌交錯間，李、聞二人不覺多喝了些，聞達道：「戎馬半生，不曾這等憋屈過。」

  索超聽了，不禁問道：「都監，如何這般說？」

  「都監？嘿，如今我與李成都降職為團練使，都監可當不得。」聞達翻著白眼道。

  「中書相公一向倚重二位哥哥，怎會如此?」索超問道。

  李成道：「還不是凌州之事。先推盧俊義頂禍，再消我二人職司，這才平息金人怒火。兄弟不是受傷，遠離了這是非，只怕也要受責難。」

  聞達道：「嘿，如今新來一個兵馬統制，卻是個武藝高強的。我與李成卻是身份尷尬，不受人待見。兄弟改換門庭，興許還能受到重用。」

  索超聽了，怒道：「小將從不攀附於人，升職加官全靠戰場廝殺。」

  李成道：「這倒是，兄弟這身武藝，誰不誇讚一句。當初你與楊志比武，著實在大名府百姓面前露臉。我聽聞，如今這個楊志在京東路做了青州副統制，兄弟卻還在軍中下層勘磨，不得重用。」

  聞達道：「兄弟，你我當初也不過是個團練使，全靠中書相公來此任職，才得了抬舉。索超兄弟是個直腸子，不肯攀附，雖武藝高強，又有剿滅鹽山賊寇的功勞，不也依舊是個管軍提轄嗎？」

  「更何況，朝廷不欲與金國交惡，我二人只怕再難起復。如今還是個團練使，就怕今後還要再遭貶斥。你不見這個東方暉處處針對我二人嗎？」

  李成聽了，苦笑道：「本想著掙些功勞，卻不想弄得這般狼狽。」

  索超聽了道：「朝廷對遼國歷來軟弱，這個金國能打的遼國節節敗退，朝廷更不敢交惡。二位哥哥可有打算？」

  李成咬牙道：「若是去職，只怕更遭人算計。這幾日我反覆思量，卻是打算向中書相公請令，帶兵出巡地方。等出城後，卻帶心腹家眷去梁山避禍。」

  聞達聽了，驚駭道：「兄弟，去了梁山，可再難回來。如今形勢不明，就怕將來有一日，朝廷要出兵征伐梁山。」

  「哥哥，眼下都顧不得了，哪能想以後。」李成道。

  「今日既說了這話，明日我就請令。二位兄弟也早做打算，免得將來後悔莫及。」

  聞達正猶豫，索超開口道：「我如今在家養傷，無人關注，正好與哥哥同去。」

  聞達吃驚道：「如今不曾責罰你，你如何也要走？」

  索超道：「我雖是個粗人，卻也知曉，有功不賞，為善失其望的道理。如今李成哥哥要去，正好能互相扶持。」

  聽了索超這話，聞達猛地喝下面前大碗酒水，紅著眼道：「你二人都走了，卻叫我在這苦捱，不如同去。以我等能耐，還比不過一個楊志？」

  「同去，同去。」李成叫道。

  翌日，李成、聞達從索超家離去，就一同去了梁中書府中求見。

  梁中書見二人狼狽模樣，皺眉道：「怎的如此模樣？」

  李成、聞達二人聽了，哭訴道：「相公，我二人不容於兵馬統制東方暉，想我二人在相公麾下，也多曾立下功勞。求相公允我二人帶兵出城巡視地方，以避東方統制。」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