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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亂戰、差距 與 巨妖

  「你膽子不小!敢攔我姜家的商隊!是當了誰家的狗?陳家、吳家還是那幫侍奉妖魔的土蠻?居然還敢直面示人,看來今天是不打算離開這裡了!」

  姜成長老聲如霹靂,在直面看起來比自家商隊人數還多得多的敵人後,他似乎反而放鬆了不少。

  面對著居高臨下的大批劫修,絲毫沒有落入下風的感覺,反而有種高高在上,質疑審問的姿態。

  其話語中的陳家和吳家都是斷風嶺附近的修仙家族,勢力不小,也是有築基老祖坐鎮的強大家族,是有可能在背後搞事的勢力之一。

  「哼,你姜家的名頭,嚇得到別人,可還嚇不住我!我釣蛟客縱橫廣南域幾十載,一身修為,也不是白來的!」那釣蛟客冷哼一聲,撫摸著長髯,毫不客氣的回道,「今日此路不通,我勸你們還是就此退去,原路返回,也免得一場刀兵。否則,我這幫兄弟,也只能勉為其難的活動活動手腳,送上你們一程了!」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一眾黑巾蒙面的劫修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一時間倒是頗有聲勢。

  一幫烏合之眾!不知天高地厚!姜成長老明白多說無益,抬頭看了看天色,如今日近黃昏,對方面朝正西,直面金烏,可見天時在我,當速戰速決!

  「令!所有人放下手上的一切,開啟法盾符籙,隨我衝鋒,誅滅所有阻道之敵!」

  這命令下的突然,別說半坡上的劫修,就連姜氏族人自己也差點沒反應過來。

  

  好在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聽從長老指揮,第一時間就跟著一馬當先的姜成長老沖了上去,姜承安自然不能例外。

  只是他修為低經驗少,落在了比較靠後的位置。

  面對姜氏族人的突然衝鋒,作為散修出身的釣蛟客是有些瞠目結舌,無法理解的。

  眼下占據人數優勢的是他,以逸待勞的是他,擁有有地利優勢的還是他。

  在只要求姜家商隊退去便不發動進攻的情況下,對方不應該謝天謝地直接退去嗎?怎麼會做出這種向他這堅如磐石的陣地逆勢衝鋒的決定的?

  這是瘋了?還是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釣蛟客一時血氣上涌,既然你們想死,那我就送你們一程!

  「給我殺!」

  一聲令下,居高臨下的他們率先出手,一時間法術法器亂飛,遮天蔽日般往衝鋒的姜家修士狂亂砸去,聲勢驚人!

  他手撫長髯,滿意的點了點頭。出身散修的他,也是頭一次同時指揮這麼多修士進行正面作戰。

  這種鋪天蓋地的攻擊場面,他自忖就是自己也難以應對,被這樣強大的一波攻擊覆蓋下來,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吧。

  又想到這麼大場面出自己手,讓他有種志得意滿的感覺,首次有了創建自己勢力的心思。

  不過這一切得等這件事辦完之後了,只要這次拿下姜家商隊,獲得姜家這一批價值巨大的財貨的同時,他就可以同時擁有購買築基丹的渠道和財力,到時候一舉築基,形勢定然又和現在不同。

  等他築基成功,成為老祖級的人物,姜家別說來找麻煩,說不定還得給自己送上一份賀禮呢!

  可惜他高興的實在太早,一輪攻擊過去,他發現姜氏商隊的人中除了極少數被法術法器擊傷,滾落山坡外,絕大部分人仍在繼續衝鋒。

  他定睛看去,只見姜氏族人或三人一組,或五人一隊,配合十分默契,共同抵禦著同一片小範圍的法術法器,分擔之下,壓力極大減輕。

  便有少量法術法器沒有完全擋住,也基本是強弩之末,難以傷人了。

  作為襯托的是,他們這邊完全沒有任何配合,一輪攻擊過去,第二輪卻遲遲沒有跟上,形成了長久的攻擊空白期,讓對方毫無阻力的前進了老大一截!

  「攻擊不要停!」他一聲怒吼,心下卻暗道完了。

  因為他已經看到商隊之人已經衝到了一定距離之內,鋪天蓋地的反擊已經落到了他們的陣型之內,只瞬間就擊潰了他們並不嚴密的陣勢,潰敗,只在轉眼之間。

  而他自己,也已經被牢牢盯上,失去了最後的逃跑機會。

  釣蛟客那邊可能還覺得敗得莫名其妙,是手下拖累了他。跟著衝鋒的姜承安,卻早就知道這是必然的結果。

  聽令進攻的姜承安,一開始還以為會迎來強力的阻擊。看著鋪天蓋地的法術法器落下,他也頗為緊張,趕緊給自己又釋放了幾張金剛護符。


  沒想到對方的攻擊只是看著驚人,實際上全無配合,混亂無比,甚至有時候還會相互干擾,碰撞,抵消。

  而且這些攻擊中還是以法術居多,擁有強大攻擊力的法器極少,甚至還有許多只是沒多大作用的初級法術!

  姜承安甚至從中認出了鼓風術和卻暑術這種完全沒有攻擊性的生活法術!

  反觀他們姜家修士,從發起衝鋒開始就瞬間變陣,組建成一個個三五成群的小隊,互相配合,共同迎敵,不浪費一分多餘的法力。

  而且,商隊裡所有的修士,哪怕是趕車押運的族人,最少也是練氣四層以上,人人擁有符籙法器,法術使用精良,一路上兼職護衛之責的家族精英!

  這也就導致,哪怕是隨便混入一個隊伍的姜承安,也沒有感受到什麼壓力,一路就跟著隊伍衝到了這幫劫修面前。

  然後就看到敵人的陣型一觸即潰,連抵抗的樣子都沒有做出來,便被碾壓般破碎,然後迅速被屠戮一空。

  這麼弱?姜承安操控著烏木劍一劍擊破前方只顧著逃命,背對著他的蒙面修士的法術護盾,將他一劍梟首,不由得感嘆。

  眼看敵人已經快被被屠戮一空,他也懶得去追殺剩下那極少數還在逃跑的敵人,脫離了隊伍,強忍著噁心,想要摸索點戰利品出來。

  法器,沒有!靈石,沒有!就連最常見的法術符籙,也是一張都沒有的!更別說乾坤袋這種珍惜法器了。

  唯一的收穫,是一本都快翻爛了的古籍,還是用獸皮做的。

  上面記載著一套殘缺不全的,最多只能修煉到練氣三層的練氣法門和幾門低級別的常見法術,對他來說,幾乎沒有任何價值!

  不過作為第一份戰利品,他還是勉為其難的收了起來。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包括那個號稱釣蛟客的散修,也沒有掙扎多久,十分乾脆的就被前後夾擊他的姜成長老和姜笠知事穿心梟首,斃命當場,再也說不出什麼大話來,簡直順利的不像話。

  便是打掃戰場,焚燒屍體,治療傷員之類的瑣事,花費的時間也比破敵要多。

  即便已經大獲全勝,再無敵人敢窺視,商隊還是在姜成長老的強烈要求下連夜趕路,傾盡全力的往斷風嶺更高處爬去。

  直到連吃苦耐勞的馱獸都精疲力盡的再也不肯走,這才停下紮營,進行修整。

  夜晚,作為商隊戰力擔當的長老薑成和知事姜笠難得聚在一起,討論著當下的情況,姜承安依然默默在一旁聽著。

  「長老,那畜牲的身上可找到了其他線索?」知事姜笠在輔助擊殺釣蛟客後並沒有留下打掃戰場,而是領著前哨族人們追殺逃散的敵人去了,回來後又忙著開路,並不知道從那釣蛟客身上,獲得了什麼東西。

  「沒有。」姜成長老搖了搖頭,說那釣蛟客後面沒人,他是不信的,區區一個無根散修,是不可能有膽子,有能力組織這麼多散修來與他們為難的,「對方十分謹慎,估摸著也沒多大把握,這次可能只是試探一下。

  不過以現在的結果,短時間內對方應該不敢再動什麼手腳了。你那邊呢?」

  「也沒問出什麼來。」姜笠也有些失望,搖頭道,「除了那些假裝被收買了作為嚮導的土蠻子,大部分劫修都是些可憐的底層散修。只是因為領了幾個靈石,又聽說能搏一搏富貴,還有在這一片頗有名氣的釣蛟客領著,便被忽悠著來為難我們,到死都不知道我們姜家是幹嘛的,實力如何。」

  「那就先到這裡吧,就算真的查到了什麼,也得先請示家族老祖,不是我們能擅自決定的。」姜成長老長出一口氣,回憶這一路上遇到的人和事,覺得唯一知道真相的,可能就是那個動手破壞車架,又受傷從他手裡逃走的練氣後期修士。

  那人手段不凡,法器也精良,確實不像是個沒跟腳的散修。

  「看來只能如此了。」姜笠滿臉不甘,「那畜牲這次又害我們折損了不少族人,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向老祖交代。還有,你說那畜牲為什麼不想讓我們上……」

  聽著聽著,姜承安突然感覺安靜了下來,不是身邊無人說話的那種安靜,而是整個營地、甚至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下來。

  如同突然從鳥叫蟲鳴的野外,突然進入了無聲無息,空曠無人的房間之中,進入了連根針掉地上都聽得見的那種寂靜之中!

  「怎麼了?」適應了照明術破滅後瞬間的黑暗,姜承安借著微弱天光能隱約看到營地的所有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死死地盯著山下的方向。


  「別說話,自己看!」姜笠一臉驚異的飛快看了他一眼,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不對勁,萬分的不對勁!因為姜承安聽出來他的聲音帶著震顫。

  大家都到底都怎麼了?姜承安有些不安的往山下看去。

  這裡已經是斷風嶺的半山腰,姜承安估摸著離著山下的古林已經有個兩三百丈之遠了,微弱天光下的樹林以這樣的角度看去,就像是一張薄薄的黑色毯子。

  可現在那一片廣大的毯子裡,卻猶如包裹著活物一般被卷的波浪翻滾,四分五裂!即便這麼遠看去,也足有碗口大的一對紅色燈籠,正隨著那波浪上下翻滾,卻絲毫沒有熄滅的意思。

  握草!那是活物吧!姜承安冷汗都要流下來了,那翻翻滾滾的波浪能隱隱看出是個圓柱體。

  是蛇吧!是吧!那兩個燈籠明晃晃的分明就是它的眼睛啊。

  可是,哪裡會有這麼大的蛇!跟它一比,長老擊殺的那條就連牙籤都算不上好吧!

  咱們快跑吧!眼看著那對燈籠都快到了山腳下了,所有人還是一副如臨大敵,一動不動的樣子,姜承安有些頭皮發麻。

  我敬你們是條漢子,對於這樣的存在也敢面對,但是除了長老和知事,你們絕對破不了它的防的好吧!就是他們兩個,也未必能破防吧!

  對了,長老!姜承安向長老的方向看去,只見他不知何時已經盤膝而坐,肅穆的捧著一張在黑夜中微微發亮的符籙,一副全力以赴的模樣。

  那是二階符籙!姜承安瞬間便認了出來。原來是有底牌在,怪不得大家都這麼淡定,是他歷練的少了。只是二階符籙真的有用嗎?姜承安還是沒底。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強撐底氣,也和其他人一樣,開始死死地盯著那對紅燈籠起來。

  不過那東西好像並沒有爬上來的想法,只往這邊左右搖擺,仿若十分好奇般看了一會,便又晃悠悠的離開了。

  這一夜,那對燈籠遠遠近近的飄蕩了許久,似乎是在找著什麼東西,似乎又只是漫無目的遊蕩,直到接近天亮,才慢悠悠的返回了黑暗深處。

  呼!姜承安長長的出了口氣,差點癱軟在地,這才發覺自己就這麼看了一夜,站的腿都有點軟了。

  「你沒事?」姜成長老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姜承安抬頭看去,發現他和知事姜笠正用一種奇特的眼光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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