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功入門,令狐沖暴揍青城二秀
暗夜褪去,旭日又升,東方隱隱泛紫。
岳天青曉得勞逸結合方為長修之道,一味苦修反而不得進。
所以昨夜只熟記心法,按照其內力運行經絡,在體內運行一個大周天,淺習後便就安睡。
今早卯時就醒,推窗見東方魚白,復盤坐運轉紫霞功,漸而屋內似有清風拂過,窗外日月灑進,淡淡紫芒籠罩上岳天青的臉龐。
暮朝之間,他已然入門此功法,其悟性遠超常人。
一個半時辰就在修煉中悄然逝去,待到辰時中,日頭漸驕,猶覺修煉速度緩滯,岳天青才念念不舍的睜開眼。
「紫霞功修煉的進境,倒是比之前的內功要快上不少,其內力凝練精純程度,亦不可與之比較。」
心中稍喜,如此想著岳天青緩緩站起身,伸展一下久久盤坐,有些發麻的雙腿。
換個舒服的姿勢躺坐下,又從懷中取出紫錦冊子,他早已將心法都背下,這本《紫霞秘籍》現在對他來說無用。
「還是交還與爹的好,免得出什麼差錯。」
派內還有奸細環伺,岳天青不敢大意。
……
轉眼便是一周過去——
這日,兩名身穿青色勁裝的青年一路從山下至華山派總堂,遞交拜帖,拿出封信交給勞德諾,隨之不做停留,就又下山,態度十分冷峻。
「青城派!」看過署名,發須皆灰的勞德諾嘟囔道:「松風觀余觀主來信,這倒是稀奇。」
「咱們兩派好像也沒甚麼交際罷!」
雖好奇內容,但他也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將來信送到有所不為軒。
半刻鐘後——
岳不群手捏信紙,面色陰沉似水,目蘊怒火,冷聲道:「德諾,你去、去把你那個大師兄還有六師弟,都給喊到這裡來!」
勞德諾看岳夫人一眼,隨即躬身道:「是,師父,我這就去將他們喊過來。」
見勞德諾轉身離去,岳夫人才走上前,拿過信紙問道:「師兄,怎麼?是沖兒和大有惹甚麼禍了麼?」
「哼哼!」岳不群冷哼一聲道:「他們惹什麼禍?」
「可是大大的給我們華山派長臉吶!」
「真是好威風,無事生非辱罵青城派的弟子,還將他們打傷,松風觀的余滄海觀主,寫信來給我們道歉哩,說是他沒管教好弟子,不該許弟子自擂青城四秀的名號,惹得咱們華山派的大弟子不快,從而動手傷到咱們兩派的和氣哩!」
岳不群說話的時間,岳夫人已經將手中信紙掃過一遍,又輕聲勸道:「師兄,這青城四秀我也曉得,都不是甚么正直良善之人,沖兒看不慣他們行事也正常——」
「只怕這其中還有誤會,你不妨仔細問問,莫要冤枉到咱們沖兒!」
岳夫人只當沖兒撞見他們在作惡,要是這般動起手,倒也情有可原。
「哼!」岳不群冷哼一聲,不屑道:「要是其中有誤會,不說沖兒,大有那個破鑼嘴早該嚷得咱們華山派都曉得了!」
「過去這麼多天,他們都不敢說,肯定是他們自知理虧,還有甚麼好問的?」
這話不由讓岳夫人語塞,覺得師兄說的有理。
不多時,令狐沖、陸大有、岳靈珊四人走進軒門。
陸大有滿面驚慌喃喃道:「慘了慘了,這個余觀主怎麼這般小氣,弟子比斗而已,居然還寫信害我們……」
令狐沖眼裡也有懼色,卻仍舊硬聲道:「陸猴兒,你莫要擔心,你又沒有動手,師父師娘要是責罰怪罪,只罰我一個人好了!」
「那怎麼行?」陸大有挺直胸膛,道:「咱們是一起去的,就該一起受責罰。」
「再說要是教大師哥你一個人受罰,師父豈不是會罰你更重?」
岳靈珊在旁支主意道:「要麼我去把我哥喊來,他鬼主意多,說不定三言兩語一繞,我爹娘還會誇你們打的好哩!」
令狐衝心想:「自己是大師兄,武功不如小師弟也就算了,無論如何,闖下禍事,是不能教他來求情的,自己堂堂大丈夫,要是真做錯事只管由師父師娘責罰就是,又何須他人求情可憐?」
「好啊,好啊!」陸大有搶先道:「小師妹,你快將小師弟喊來罷。」
岳靈珊聞言正要拔腿,令狐沖面露焦急大喝道:「我不用小師弟求情!」
「六師弟,咱們男子漢大丈夫,有錯認罰就是,怎麼還能教小師弟來求情,逃避師父師母的處罰?」
「你要是想教小師弟為你求情,那你就只管讓小師妹去喊,總之不要為我求情。」
撂下這兩句話,令狐沖搶先衝進屋裡。
陸大有被說的臉色忽青忽紅,也對小師妹說:「那我也不用,不就是受罰麼,師父師娘總不會打死我倆,有甚麼好躲的?」
見陸大有也進到屋裡,岳靈珊一跺腳道:「好心當做驢肝肺,看我爹娘怎麼罰你們!」
她和勞德諾便也跟著走進屋裡。
……
一番怒斥責罰,令狐沖和陸大有被罰跪在軒門外。
不多時眾弟子都聚攏過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要求情,但誰也不敢先進去,現在師父正在氣頭上,剛剛岳靈珊求情都被斥責了一番。
相約著,先等等看師父到底會如何懲罰,或者等到明天早上,師父怒火稍褪,再來求情才好。
岳天青也從三師哥梁發那裡聽到這個消息,只暗道該來的總是躲不過,《辟邪劍譜》還是將要重出江湖……
沒有去軒外湊熱鬧。
等吃過晚膳,父母兄妹,四人往天琴峽方向回走。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