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羽生清司一直等待的時機
這個可惡的小鬼。
宍戶亮聽著羽生清司暗戳戳的嘲諷，神色羞惱，暗暗咬牙。
就是這個眼神。
羽生清司倒是十分享受宍戶亮此時的表情和眼神，一下子就將自己之前受的氣完全發泄出去了。
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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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剛剛那一球是我沒有，沒有反應過來。」
儘管鳳長太郎此時的狀態確實已經十分疲憊了，就連說話都有點斷斷續續的了。
不過就算是如此，他還是十分真誠與坦蕩，神情認真的看向羽生清司。
「繼續吧，羽生。」
「好啊。」
羽生清司點了點頭，但是並沒有著急發球，反而不緊不慢的對著宍戶亮說道。
「宍戶學長可以計分了嗎，我怕一會兒學長忘記了。」
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是那樣的善解人意，毫無攻擊性，但是偏偏宍戶亮又能夠直接的聽出話里對自己的嘲弄。
自信大度的眼神無疑是對自己最大的輕蔑。
好像在說：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但是卻連自己針對鳳長太郎的手段都沒有看出，學長你也不過如此嘛。
宍戶亮此時覺得羽生清司的笑容是那麼的礙眼，恨不得親自上場好好教訓他一頓，但是無奈此時比賽還沒有結束，只好將怒火強行壓下。
「15—0！」
讓宍戶亮吃癟不過是這場比賽的調味劑而已，羽生清司自然不會因此而沾沾自喜。
長太郎學長已經很累了吧。
眼角的餘光瞥了眼神情疲憊的鳳長太郎，羽生清司眼底眸光一閃。
還不到時候。
手腕輕輕一抖，將網球拋向空中。
「嘭！」
興許是因為剛才的插曲讓鳳長太郎有了喘息的時間，又或者是因為比分，想要一鼓作氣贏下比賽的情緒的關係，鳳長太郎氣勢微微提升，追趕上了羽生清司的發球。
「哈！」
鳳長太郎低吼一聲，用力將網球打出。
「嘭！」
就是這樣長太郎！
宍戶亮眼神中閃爍著淡淡的鋒芒。
讓那個自以為是的小鬼見識一下你的實力吧。
望著飛來的網球，羽生清司嘴角微不可查的一勾，按照自己的節奏邁動腳步，從容的追上網球。
「嘭！」
切！
宍戶亮冷哼一聲，但是神情並沒有像是剛才那樣不屑大意，反而開始認真的觀察兩人的對打。
「嘭！」
「嘭！」
「嘭！」
宍戶亮到底是正式選手，雖然個性傲慢，但是眼力並不弱，將注意力投入進比賽中後，他頓時就發現了羽生清司使用的小伎倆。
「嘭！」
鳳長太郎追上羽生清司打回來的網球，神色凝重，眼底深處閃過一抹辛苦之色，強忍著身體的疲憊，反手將其打回。
剛剛那一球！
看著剛剛羽生清司打出的球，宍戶亮眼中精光一閃。
就是這個！
「嘭！」
羽生清司不緊不慢的再一次將鳳長太郎的球打回。
網球落在底線附近，彈起的高度很低。
又是這樣。
鳳長太郎見狀內心叫苦，不得不彎曲自己的膝蓋，降低自己的重心後將網球打回。
「嘭！」
這小子，就是利用這個小手段，加劇消耗長太郎的體力的！
宍戶亮面色一沉。
鳳長太郎身材高大，這是他的優勢，畢竟重炮發球能夠有那般大的威力也有一些原因是因為鳳長太郎的身高能夠確保他高打點的關係。
結果那小子反而利用了這一點嗎。
宍戶亮目光深深的看向羽生清司。
在對方擁有如此強勁武器的情況下，還能夠冷靜的分析對手，進行針對性的布局，無論是心態，毅力還是實力的要求，都不簡單。
小鬼，算你有點實力。
但是......
「嘭！」
「game，羽生清司，1—5！」
宍戶亮宣布完比分的同時，也在心裡徹底對羽生清司判了死刑。
「噠，噠，噠。」
站在底線上，鳳長太郎不斷調整著狀態，抓緊每一秒珍貴的時間去恢復自己的體力。
真是想不到，我居然會被一個一年級逼到如此地步。
雖然從比分上來看是自己領先，但是鳳長太郎深刻的知道自己此時的情況。
要不是因為重炮發球的話，恐怕我早就......
要是我沒有重炮發球，又或者是羽生能夠回擊我的重炮發球的話，這場比賽我大概會輸掉吧。
心裡半是慶幸半是緊張，這一場比賽，讓鳳長太郎更加堅定了要克服自己重炮發球的弱點。
鳳長太郎目光堅定的看著對面的羽生清司，眼神中儘是對勝利的渴望與執著。
不好意思了羽生，這場比賽，我不想輸！
懷著一定要贏的信念，鳳長太郎將網球拋向空中。
「一球入......魂！」
「轟！」
一往無前的發球如同炮彈一般震撼人心，但是......
「啪！」
可惡！
鳳長太郎神色不甘的看著被球網攔下的網球。
別著急，別著急。
鳳長太郎不斷在心裡安慰著自己，然後再次將網球拋向空中。
然而在擊球的一瞬間，對勝利的渴望與執著，以及羽生清司步步緊逼的壓迫下，鳳長太郎的目光還是不受控制的看向了羽生清司故意空出的位置，手腕下意識的發生了轉動。
「啪。」
「0—15！」
宍戶亮面色微沉的宣布比分。
長太郎開始動搖了，要是不趕快克服的話......
就在宍戶亮暗暗為鳳長太郎心急的時候，羽生清司開始行動了。
「我站在這裡影響學長你的發揮了嗎。」
對面的羽生清司忽然開口道。
什麼？
這小子又搞什麼鬼？！
鳳長太郎和宍戶亮同時朝著羽生清司看去。
迎著兩人的目光，羽生清司面帶微笑，好似閒庭散步一般，緩緩朝著發球區的中間走去。
「如果我站在這裡的話，長太郎學長你的壓力應該就沒有那麼大了吧。」
羽生清司笑眯眯的看著鳳長太郎，用鼓勵的口吻說道：「發個好球吧學長，不然的話......」
「學長可就要輸了。」
鳳長太郎臉色一僵，像是心臟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一般，窒息般的感覺讓他的微微有些恍惚。
目光下意識的看向羽生清司。
如同開始前的模樣，嘴角洋溢著淺淺的微笑，眼神明亮，透露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
他是什麼意思，在這個時候故意補上之前的空缺，是覺得自己有把握回擊我的重炮發球了嗎。
難道說，是因為我體力消耗的關係，我的重炮發球早就沒有之前的威力了嗎。
這也是你的布局嗎，羽生！
潮水般的壓力不斷襲來，流失的體力讓鳳長太郎仿佛深陷泥沼一般。
手中的球拍仿佛加了鉛一樣沉重。
「呼，呼，呼！」
鳳長太郎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凌亂。
「冷靜一點，長太郎！」
看不下去的宍戶亮忍不住出聲提醒一句，隨後立刻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扭頭看向羽生清司。
仿佛是早有預料一般，羽生清司只是靜靜的看著宍戶亮，笑而不語。
這反而更加刺激到了宍戶亮，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跳樑小丑一般可笑。
「就是說啊，加油啊長太郎學長。」
羽生清司同樣開口說道，語氣溫和。
「重炮發球不是你最強大的武器嗎，要對他有點信心啊，學長。」
重炮發球在哭泣，你聽不到嗎。
嗯，這句話太羞恥，羽生清司沒說得出口。
羽生......
看著在這個關頭，還在鼓勵著自己的羽生清司，鳳長太郎內心說不出的感動。
那親切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原來如此，現在的情況，就是羽生你故意營造的嗎，為了讓我堅定自己的內心。
羽生，謝謝你。
鳳長太郎眼神堅定下來。
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羽生！
深吸一口氣，鳳長太郎眼神果決的將網球拋向空中。
「一球入魂！」
這一球格外的充滿魄力，讓宍戶亮眼前一亮。
就是這也長太郎，擊潰這個臭屁......
「嘭！」
一道金黃色的流光忽然從鳳長太郎身邊掠過。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什麼......
剛剛那是！
鳳長太郎和宍戶亮的臉色頓時變得生硬錯愕，仿佛做夢一般。
大腦比他們的內心更快的認識到發生了什麼。
在鳳長太郎內心還不願意接受或是承認的時候，絕望的情緒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底。
而對面，羽生清司臉上的微笑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冰冷與專注。
無形的氣勢籠罩著鳳長太郎。
羽生清司一直等待的時機......到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