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宍戶學長似乎也沒有看清楚的樣子
羽生清司只感覺一股強勢的勁風襲來，吹得他臉頰火辣生疼。
剛剛那球離我有多遠，三個球身？四個球身？
明明隔著這麼一段距離，居然還有如此強烈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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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清司瞳孔微微閃爍，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了鳳長太郎重炮發球的威力。
「15—0！」
宍戶亮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一隻手漫不經心的搭在扶手上撐著腦袋，故意用玩味的口吻問道：「喂，一年級的，看清楚了嗎？不看清楚的話，可解決不了長太郎的問題啊。」
宍戶學長真是的！
鳳長太郎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得不說哪怕是他，有時候也覺得宍戶亮的嘴巴臭的不行。
「羽生沒事吧，需要我把球速稍微降下來一點嗎？」
鳳長太郎對羽生清司喊道，他今天已經收起練習的心思了，打算下次找個宍戶亮不在的場合，不然的話，他是真怕羽生清司被宍戶亮打擊到。
「餵長太郎，要是故意收斂發球速度的話，那還有什麼訓練的意義啊。」
宍戶亮不滿的衝著鳳長太郎說道。
「這樣的話還不如乾脆......」
「沒事的長太郎學長。」
被打斷話的宍戶亮眉頭微微一挑，扭過頭，眼神意外的看向羽生清司。
後者依舊是一副淡然鎮定的模樣。
這小子，剛剛見識過長太郎的重炮發球，加上我還在一邊故意施壓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夠這麼冷靜。
宍戶亮稍微正視了一點羽生清司，至少在他看來，羽生清司不管實力怎麼樣，至少心態不錯。
但是光有心態是完全不夠的，實力不夠強的話，那就還是一個沒用的廢物。
宍戶亮不屑的想著，但是這一次沒有繼續開口嘲諷。
「如果不能夠全力發揮的話，我也幫助不到前輩啊。」
羽生清司認真說道。
看著羽生清司認真的模樣，鳳長太郎眼神中閃過一抹猶豫，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宍戶亮，發現後者似乎態度稍微收斂了一點，也瞬間明白了羽生清司的表現短暫的讓宍戶亮的感官上升了一點。
既然這樣的話......
「好，那麼我要繼續發球了，羽生。」
「學長請便。」
羽生清司淡定的說著。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羽生清司可不打算什麼也不做。
畢竟宍戶亮就算嘴巴收斂了，他的眼神也是令羽生清司有點不爽。
在鳳長太郎狀態不下降的情況下，羽生清司是沒辦法回擊他的重炮發球的，但是......
讓鳳長太郎狀態下降，可遠遠比回擊他的重炮發球要容易多了。
踏，踏，踏。
在宍戶亮和鳳長太郎錯愕的眼神下，羽生清司走到了底線靠近中線的位置上。
那小子，打算做什麼！
宍戶亮不解的看著羽生清司。
這小子這個站法，空出這麼一大片防守區域，別說是重炮發球了，就算是稍微快一點的發球，估計都接不到啊。
「長太郎學長，請你發球吧。」
面對鳳長太郎和宍戶亮不解錯愕的目光，羽生清司微微一笑，遊刃有餘的開口道。
你究竟打算做什麼，羽生？
鳳長太郎不明白羽生清司的意圖，但是現在的情況，他反而不好多開口說什麼。
側身準備發球。
「要認真的發球哦，長太郎學長。」
羽生清司善意的開口提醒道。
聽著羽生清司的話，鳳長太郎動作一頓，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羽生清司空出來的場地，隨後利落的將網球拋向空中。
「一球入魂！」
「嘭！」
又是一聲沉重的擊球聲。
然而，這一次的發球聲音遠不如上一球那樣乾淨利落又充滿震撼感，反而像是啞炮一般，發出不干不脆的聲音。
「啪！」
看著重重撞擊在球網上，無力墜地的網球，宍戶亮和鳳長太郎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是巧合嗎，還是......
宍戶亮目光極為認真又凌厲的凝視著羽生清司。
看著其一副淡定從容，嘴角帶著淺淺微笑的模樣，內心一凜。
第二球，鳳長太郎稍微調整了一下狀態，重炮發球成功。
「30—0！」
宣布完比分，看著無動於衷的羽生清司，宍戶亮眼神里的重視瞬間消失。
嘴角輕蔑的一勾。
這小子，不過是看穿了長太郎控球力弱的弱點，故意露出十分明顯的破綻來引誘長太郎進攻。
剛才那句讓長太郎認真發球，恐怕也是有意為之吧。
有點小聰明。
但是也僅限於此了。
他是絕對打不回長太郎的重炮發球的。
「嘭！」
「game，鳳長太郎，1—0！」
不出宍戶亮的預料，羽生清司這一局乾脆連球拍都沒有揮動就被鳳長太郎贏了。
交換場地，輪到羽生清司發球。
宍戶亮稍微打起精神，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羽生清司。
「噠，噠，噠。」
羽生清司表現的十分平穩，不緊不慢的將網球彈向地面，然後一把抓住。
看著站在底線上，神情認真的鳳長太郎，溫潤如玉的面容依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
「唰。」
手腕輕輕一抖，將網球拋向空中，揮動手臂將網球擊出。
「嘭！」
稀鬆平常。
宍戶亮頓時興致缺缺。
「嘭！」
「嘭！」
「嘭！」
鳳長太郎除了發球之外並沒有其他亮眼的地方，不過跟其對打了幾個回合之後，羽生清司就再一次確定了這個事實。
然而就算如此，羽生清司依舊打的十分的穩重，挑不出一絲瑕疵，也毫無亮眼的表現。
看的場邊的宍戶亮昏昏欲睡。
這小子，未免也老實過頭了吧！
想到從剛才到現在，面對自己的冷嘲熱諷，始終保持笑容的羽生清司，宍戶亮反而內心越發的輕視羽生清司。
這樣的傢伙，戰勝二隊的那幫傢伙，也就到頭了。
……
「嘭！」
「game，鳳長太郎，2—0！」
哎，我這就贏了？！
鳳長太郎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不是驚訝於自己贏過羽生清司，而是這一局受到的阻力，遠遠比他想像中的小。
因為鳳長太郎有重炮發球這一殺器的關係，他遇到的對手大都會在自己的發球局拼盡全力。
畢竟一旦被自己破掉哪怕一局發球局的話，比賽結果基本上就註定了。
不僅僅是鳳長太郎自己這麼認為，就連場邊的宍戶亮也覺得這場比賽勝負已定了。
而像是沒有預見到自己的危機一般，羽生清司依舊我行我素，像之前那樣，故意空出一大片區域去引誘鳳長太郎。
宍戶亮眼神不屑，嗤笑一聲。
呵，愚蠢，就算長太郎的發球再不穩定，在比分優勢上建立起來的自信，也足夠給他不小的心理支持了。
等待長太郎出現失誤，簡直是自取滅亡。
第三局，鳳長太郎用重炮發球乾淨利落的贏下比賽。
甚至連一次發球失誤都沒有。
比分3—0！
第四局，羽生清司發球局，依舊打的保守沉穩，看的宍戶亮昏昏欲睡，十分不耐煩。
不滿的看著羽生清司。
這小子究竟打算磨嘰到什麼時候啊！
鳳長太郎拿下分數，4—0！
第五局，鳳長太郎發球失誤次數驟然變多，但是還是有驚無險的拿下分數。
第六局，還不等羽生清司發球，宍戶亮就立刻催促道。
「喂，長太郎，快點解決這小子，這樣的比賽根本沒有必要進行下去，浪費時間。」
然而鳳長太郎並沒有回答宍戶亮的話，因為......
「嘭！」
在宍戶亮錯愕的眼神下，鳳長太郎面對羽生清司的發球毫無動作，眼睜睜的任由網球從他身邊掠過。
長太郎......
宍戶亮眼神陡然一變，錯愕震驚。
鳳長太郎微微垂著頭，肩膀不斷的上下起伏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汗水不斷的從發燒和下巴上滴下。
那疲憊的眼神，深深刺激到了宍戶亮，也讓宍戶亮感同身受一般，全身仿佛流過電流，不受控制的湧現出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是那小子！
猛地扭過頭，看著羽生清司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內心仿佛壓上了一塊巨石。
「不好意思長太郎學長，你剛才是不是沒有準備好。」
羽生清司善解人意的問著，目光反而靜靜的與滿眼凝重驚訝的宍戶亮對視著，嘴角泛著淺淺的笑意。
「要是沒準備好的話，剛剛那球不算也可以，反正......」
羽生清司眼中閃過一抹玩味與嘲弄。
「宍戶學長似乎也沒有看清楚的樣子。」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