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吳瓊多智
黑衣人和刀疤臉二人雙槍並舉,叮叮噹噹打成一片,嘈雜的兵器撞擊聲又把冉說的思維拉回到戰場之上。她抬頭舉目觀瞧,那個黑衣人不是吳瓊又是何人?那雙明亮的眼睛已經說明了一切,這些年,他跑到哪裡去了?真是讓人費解。
那個刀疤臉是不是金甲生,她還在猜測,看他背影挺像,但是他的臉怎麼一點都不像?刀疤臉的槍招似曾相識,又有很大變化。
刀疤臉把槍掄圓了,大聲喝道:「扎眼睛!」那槍卻奔黑衣人的梗嗓咽喉去了。刀疤臉原以為黑衣人會去護眼睛,他就在他的哽嗓咽喉上插一槍,結果這一招對黑衣人一點用處也沒有。
黑衣人舉槍擋開他的大槍。呵呵笑道:「你少給我賣關子,你這點伎倆早已經被我識破。你剛才對付冉說的時候,就是這套聲東擊西、擾亂視聽的把戲。」
黑衣人抬手從耳朵眼裡掏出一個小棉球,沖刀疤臉晃了晃說:「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我已經提前把耳朵眼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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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氣得七竅生煙,大聲叫道:「好你個狡詐的東西,這招不靈,我還有下一招。」
刀疤臉一招怪蟒出洞,大槍直刺黑衣人的肚臍眼,黑衣人閃身躲開。刀疤臉左手探入懷中掏出一把子午梅花針,衝著黑衣人的面門揚了一下,口中說道:「給你扎針。」
黑衣人身子向左一閃,剛好躲開。雖知刀疤臉這一招是虛的,就在黑衣人停止轉動時,他手中的梅花針恰好打到。
黑衣人萬般無奈之下,只好趴在地上。
一把梅花針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舞齊的樹幹上,刀疤臉的手勁很大,一寸長的梅花針倒有半寸鑲進舞齊的體內,可見要是打在人身上,一定會更慘。
「啊!疼死我了,該死的刀疤臉,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傷害我了。看你那張比醜八怪還寒磣的臉,就知道你今天肯定死在這裡。」舞齊氣呼呼地咒罵。
舞雲也在叫罵:「那個黑衣人,你不要躲躲藏藏的,害得我的孩子總受傷。那個刀疤臉,你看準了再打,不要總是誤傷我的孩子。」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樓蘭古城的部隊在哪裡,趕緊到這來,消滅這伙強盜。否則,這群惡人會給半島帶來更大的災難。」舞蝶面朝樓蘭古城祈求道。
刀疤臉右腳一抬,一股沙子順風就吹向了黑衣人。黑衣人立刻抬手把面罩向上一拉,擋住了眼睛。隨即就地翻滾,最後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
黑衣人大槍一挺,衝著刀疤臉罵道:「你這個奸詐的雜碎,居然敢用暗器來陷害老子,今天我就要用我手中的槍把你捅個大窟窿,給你放點血。」
刀疤臉也不示弱,大聲叫罵:「你個王八蛋,你是從哪冒出來的,還挺他媽的厲害,居然躲過了我的暗算。好吧,我現在已經沒有零碎了,咱倆憑實力打鬥。」
「鬼才相信你的話,你不打暗器,除非你是個死人。」黑衣人算是看透了刀疤臉,堅信自己的判斷。
冉說也是莫名其妙,這個刀疤臉到底是誰?會使斧子,會耍大槍,還擅長打暗器,這與黑虎寨的那個金甲生也不像呀。
正在冉說疑惑的時候,二人的槍發生了碰撞,刀疤臉一個力劈華山,掄槍當頭砸向那個黑衣人。黑衣人舉槍向上橫擋,「咔嚓」一聲響,刀疤臉的槍頭突然間折斷了。仔細一看,槍頭和槍桿之間有一根極細的鋼絲相連,槍頭在鋼絲的牽引下衝著黑衣人的腦袋砸下。
冉說嚇得眼一閉,嘴裡再努力也發不出半點聲音,心裡在想這下可完了,這個刀疤臉也太狡猾了,看來,我們今天是遇上勁敵了。
他的槍頭也是特製的,帶著倒須溝,帶著一股涼風堪堪就要砸到黑衣人的腦門。好個黑衣人,反應神速,在這緊要關頭,他迅速向後退了一步,平舉上托的槍桿往後一拉。刀疤臉斷折的槍頭被黑衣人的槍桿一振,向上跳起,又回彈到槍桿上,那槍桿剛要噴出一股藍煙,就被憋了回去。
黑衣人大聲叫道:「卑鄙、無恥、齷齪的刀疤臉,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跟我打鬥,幸虧我反應機敏,慢一點就著了你的道。」
刀疤臉也是一驚,這可是自己的成名絕技,百發百中,沒想到在這小子面前居然栽了個大跟頭。槍是他特意請著名鐵匠師傅花重金打造的,槍頭用鋼絲相連,只要與對方的兵器相碰,拿捏好相撞的位置,槍頭就會自動掉下來,擊傷敵人,就像甩出的袖箭一樣,有準度還有力度。為了保險起見,他還在槍桿里裝了毒氣,即使對方躲開了他的槍頭一擊,槍桿里的毒氣也會把人熏倒。這可是雙保險呀,讓這小子只是一個退後一步,就全給破解了。
「小子,功夫挺棒呀!居然沒有中招,沒關係,我的絕活可不止這一點點。」刀疤臉厚顏無恥地說,「我的槍法十分了得,叫你嘗嘗什麼叫神龍擺尾。」
刀疤臉撤回槍頭,送來槍尾,衝著黑衣人的肚子就懟。黑衣人橫槍遮擋,誰知刀疤臉這一招卻是假的,槍桿向上一撩,對準黑衣人的面門就噴出一股藍色水珠。
黑衣人只來得及眨了一下眼睛,向上抬了一下頭,那水珠就落下來了,還好他臉上有面罩,所有毒水全被面罩接住。黑衣人反應神速,立刻扯下面罩,丟在地上。
刀疤臉「哈哈」一陣奸笑道:「小子,終於中計了吧,我的五毒神水淋到衣服上、皮膚上都會立刻腐蝕,你的死期到了。」
黑衣人冷冷地道:「你確信?」隨手在耳邊一摳一撕,一張人皮面具就被他扯下來丟在地上。
刀疤臉都看直眼了,驚訝地叫道:「你小子,居然還會變臉。」
冉說心中的問號畫得更大了,這個黑衣人是自己踏破鐵鞋苦苦尋覓的未婚夫嗎?他的臉怎麼變化這麼大?稍一沉思,她便豁然開朗。刀疤臉是誰,似曾相識,不敢相認。
「黑衣人真厲害,居然還會變臉。」忍拍手歡叫。
「對付刀疤臉這種不要臉的大惡人,必須做好充分準備,否則,肯定著了他的道。」堅睿說道。
「那個捕頭似乎情緒很激動,她好像和這兩個人都認識。」一不說道。
「搞不好就是三角戀,二男爭一女。」二不大咧咧地說。
「不會變臉,在你這種齷齪的人面前,還能活下去嗎?」黑衣人面色依舊冷冷地逼問,「你是金甲生,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什麼金甲生,我就是李不饒,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不饒,誰敢得罪我,我都不會饒恕。」刀疤臉獰笑一聲,「我們再來打,我有辦法弄死你。」
黑衣人探手入懷,摸出一個面罩重新戴上,把亮銀槍當胸一橫,無比蔑視地說:「來吧,讓我再來接接你的損招。」
金甲生見黑衣人重新戴上一個面罩,心裡「咯噔」一下,也沒了底,心中暗想,眼前這人太精細,確實不好對付,與他爭鬥,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
刀疤臉距離黑衣人足有五米遠,他的槍長才三米,只見他向前跨了一步,也就一米左右,他居然掄槍劈砸,槍長加上他的臂長,還差20厘米碰到黑衣人,那怎麼能砸得上?
刀疤臉的神志很正常,卻出此昏招,那只有一種解釋:皮褲套棉褲,必有緣故。
黑衣人迅速後退,一退三米。刀疤臉快速跟進,一進三米,槍頭剛好指向黑衣人的面門,那槍頭突然從槍桿上脫離出來,疾速飛向黑衣人的面門。
變起倉促,黑衣人一個金剛鐵板橋,向後便倒,槍頭貼著他的面門擦過,一股藍煙撲鼻而至。那槍頭上的倒須鉤在自身重力和細鋼絲的牽扯下,直奔黑衣人的頭頂抓來。
刀疤臉的奸笑聲已經充耳可聞,雙拐其下,任你再大的英雄,也會上當受騙。
冉說嚇得第二次閉上了眼睛,回想起剛才自己和刀疤臉的戰鬥,自己的失敗絕不偶然,要不是刀疤臉被火苗子燎著了頭髮,自己會敗得更慘。
「黑衣人這下可慘了,這個刀疤臉真是詭計多端。」忍評論道。
「我看不見的,那個黑衣人是有備而來,絕不會著了刀疤臉的道。」堅睿說道。
電光石火之間,黑衣人反應神速,雙手抬槍桿向頭頂快速推舉。「咔嚓」一聲響,刀疤臉槍頭上的倒須鉤正好抓住黑衣人的槍桿。刀把臉用力回拽,黑衣人用力推舉,二人就較開了力。
刀疤臉也在納悶,自己槍膛里的毒氣,怎麼就熏不倒這個黑衣人?他哪知,黑衣人也在苦苦支撐,剛才他在戴面罩時,手指輕輕一動,兩個小棉球就被他塞進了鼻孔里。他現在還在憋氣,憋個一兩分鐘還可以,憋個三四分鐘就難了。
尤其是黑衣人那個姿勢,想堅持三四分鐘,簡直比登天還難。刀疤臉「嘿嘿」一陣獰笑,捋著槍桿,一步一步向前走,距離在一點一點縮短。
黑衣人還不敢張嘴換氣,只能保持這個姿勢,勉強支撐。刀疤臉已經站在黑衣人的腳前了,他的嘴角流露出奸佞的笑容,無比傲慢地說:「臭小子,我送你去拜見閻王爺吧。」
刀疤臉高高地抬起了右腳,卯足了力氣,直奔黑衣人的肚子砸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黑衣人抓著槍把的右手突然鬆了,大槍的槍桿直奔刀疤臉的腰間狠狠地抽去。與此同時,鉤住槍桿的槍頭倒須鉤,沿著槍桿快速滑向槍把。
刀疤臉怎麼也沒想到黑衣人會在山窮水盡時,會在他抬起右腳下踹時,給他來這麼一手。此時,他單腳著地,不但自己的力量向後牽引他的身體,而且那個槍把還在自己的腰上施加了一個向後的推力。
刀疤臉再狡猾,也逃不出地球的引力,他「撲通」一聲,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很不巧,他腦袋上有幾根頭髮又甩進了火堆里。
「刀疤臉也夠倒霉的了,那點亂草似的頭髮,居然著了兩把火。」忍樂得前仰後合,如同銀鈴般的聲音脆生生地說。
「太好了,就不相信兩把火還燒不死這個醜八怪。」二不開心地說。
「燒死這個王八蛋!」舞齊憤怒地叫道。
黑衣人已經站穩身形,槍桿直抵刀疤臉的腰間,口中大喝一聲:「不許動,動一動就要你的狗命。」
刀疤臉頭髮上的火苗又燒到了他的腦瓜皮,「滋啦,滋啦」地冒著青煙,一股焦煳的味道再次瀰漫開來,一種鑽心刺骨的疼痛鑽進刀疤臉的腦子裡。
刀疤臉身子就地一滾,躲開槍桿,怒聲罵道:「傻子才不動,等著被火燒死嗎?今天真倒霉,被火連續燒了兩次頭髮。」
剛要伸手去拍打頭髮上的火苗子,黑衣人的大槍瞄準他的咽喉便扎。刀疤臉情急之下只能就地翻滾,躲避扎來的大槍。
黑衣人快步跟上,一槍當胸便刺。刀疤臉將心一橫,挺胸硬接了黑衣人的一槍,他終於騰出手來,摟了兩把沙子捂在頭上,才算把火滅了。
這下該輪到黑衣人吃驚了,使盡全身之力刺出一槍,居然沒能把刀疤臉刺個透心涼。刀疤臉雙手快速從頭上挪到胸前抓住亮銀槍的槍頭,向左側平移,那槍尖便扎在了沙地上。
刀疤臉雙手牢牢抓住槍頭,身子倒立,雙腳接連踢向黑衣人。那黑衣人反應更快,把槍把一松,刀疤臉的抓槍倒立就玩不成了,「撲通」一聲,他的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無巧不成書,他披散的幾根頭髮,又掉到了火堆里。刀疤臉發出老狼一般的嚎叫:「這堆火真氣人,下輩子也不玩火了。」
突然間,刀疤臉瞅向火堆的眼睛發出了興奮的紅光,嘴上大喊大叫:「想燒死我,那咱們就一起化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