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飛將軍李廣
李陵事件是發生在漢武帝時期的歷史事件。
天漢二年,在漢匈之戰中,李陵兵敗被俘,群臣皆言李陵有罪,只有司馬遷為其辯解,
盛怒之下的漢武帝將司馬遷打入大牢,隨後處以腐刑,史稱「李陵事件」。
天漢二年,漢武帝令貳師將軍李廣利率領三萬鐵騎從酒泉出發,征伐匈奴。
戰役打響後,李陵主動要求率領五千步卒,出居延海,向北深入單于王庭。
30天後,李陵部隊與匈奴八萬鐵騎相遇於浚稽山。
李陵屯兵兩山之間,以一當十,連戰連捷,十天之內共斬殺匈奴騎兵一萬餘人。
按照事先的部署,他且戰且退,一路將匈奴單于引向正南方的漢匈邊界。
在距離漢朝邊塞遮虜障僅剩下一百多里的時候,漢軍被匈奴阻斷退路,彈盡糧絕,子夜時分,
李陵率領十幾名壯士突圍,被匈奴發現,數千名騎兵銜尾追擊,最後李陵投降了匈奴。
因李陵事件而身受宮刑是司馬遷一生抹不去的傷痛,該事件也因此成為後世解讀《史記》悲劇意蘊的重要線索。
「李陵的祖父是李廣,父親是李當戶;」」
「李當戶死的早,李陵是遺腹子。」
「李陵成年後擔任侍中建章監,他善騎射、愛士卒。」
「漢武帝認為他具有李廣的風範,命他率領八百騎兵。」
「他曾深入匈奴二千餘里,越過居延偵察地形,未遇到敵人順利返還。」
「後又升遷為騎都尉,統帥五千士兵,駐紮在酒泉、張掖防備匈奴。」
「幾年後,漢朝派貳師將軍李廣利征大宛,命李陵帶五校兵跟隨其後。」
「行至邊塞,武帝又下令,命李陵留下手下將士,只率五百輕騎出敦煌,至鹽水,迎接李廣利回師,然後仍駐屯在張掖。」
「天漢二年,李廣利統領三萬騎兵從酒泉出發,攻擊在天山一帶活動的右賢王。」
「武帝召見李陵,想要他為大軍運送糧草。」
「但李陵向武帝請命說希望自己的軍隊能自成一軍獨當一面,而不是只做貳師將軍的運輸隊。」
「但是皇帝發兵太多沒有多餘馬匹分撥給李陵,李陵自請無須撥給馬匹,只需五千步兵以少擊多即可,於是皇帝分撥李陵五千步兵。」
「之後,武帝命路博德作為李陵的後備軍,因路博德原為伏波將軍,」
「所以羞於做李陵的後備軍,於是向皇帝上奏說此時不適合開戰,希望等到春天時與李陵各自率兵攻打東西浚稽山。」
「皇帝以為是李陵後悔不想出兵而指使路博德上書這樣說,於是下令路博德率軍攻擊匈奴」
「並同時命李陵九月發兵。於是李陵率領五千步兵至浚稽山駐紮。」
「李陵在浚稽山遭遇到單于主力,被匈奴三萬多騎兵包圍。」
「李陵軍隊在兩山之間,以大車為營,並將士兵排列戰陣在大營外,前排士兵執戟拿盾牌,後排安排弓弩手;」
「以此打退匈奴多次進攻,殺敵數千人。」」
「單于又召集八萬多騎兵一起圍攻李陵。」
「後來李陵的步兵在樹林間與敵騎兵拼殺,但傷亡慘重。」
「李陵知曉了是因為軍中有被流放的妻女作了士兵們的妻子,影響了士兵的士氣,」
「於是將這些女人全部殺了,第二天再戰,斬敵三千餘人。」
「之後,李陵率軍往東南前進,匈奴軍放火,李陵也命軍士放火燒出隔離帶以自救。」
「單于又派自己兒子率軍攻擊李陵,李陵軍與之在樹林間交戰,又殺敵數千人。」
李世民:這年夏天,武帝派自己寵妃李夫人的哥哥、貳師將軍李廣利領兵討伐匈奴,另派李廣的孫子、別將李陵隨從李廣利押運輜重。
李陵帶領步卒五千人出居延,孤軍深入浚稽山,與單于遭遇。匈奴以八萬騎兵圍攻李陵。
經過八晝夜的戰鬥,李陵斬殺了一萬多匈奴,但由於他得不到主力部隊的後援,
結果彈盡糧絕,不幸被俘,然後投降,司馬遷為其說情,被判宮刑。
李陵兵敗的消息傳到長安後,武帝本希望他能戰死,後聽說他卻投了降,忿怒萬分,
滿朝文武官員察言觀色,趨炎附勢,幾天前還紛紛稱讚李陵的英勇,卻附和漢武帝,指責李陵的罪過。
漢武帝詢問太史令司馬遷的看法,司馬遷一方面安慰武帝,一方面也痛恨那些見風使舵的大臣,盡力為李陵辯護。
他認為李陵平時孝順母親,對朋友講信義,對人謙虛禮讓,對士兵有恩信,常常奮不顧身地急國家之所急,有國士的風範。
司馬遷痛恨那些只知道保全自己和家人的大臣,他們如今見李陵出兵不利,就一味地落井下石,誇大其罪名。
司馬遷對漢武帝盛言李陵只率領五千步兵,深入匈奴,孤軍奮戰,殺傷了許多敵人,立下了赫赫功勞。
在救兵不至、彈盡糧絕、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仍然奮勇殺敵。就是古代名將也不過如此。
李陵自己雖陷於失敗之中,而他殺傷匈奴之多,也足以顯赫於天下了。
他之所以不死,而是投降了匈奴,一定是想尋找適當的機會再報答漢室
司馬遷的意思似乎是貳師將軍李廣利沒有盡到他的責任。
他的直言觸怒了漢武帝,漢武帝認為他是在為李陵辯護,諷刺勞師遠征、戰敗而歸的李廣利,於是下令將司馬遷打入大牢。
司馬遷被關進監獄以後,案子落到了當時名聲很臭的酷吏杜周手中,
杜周嚴刑審訊司馬遷,司馬遷忍受了各種肉體和精神上的殘酷折磨。
面對酷吏,他始終不屈服,也不認罪。
不久,有傳聞說李陵為匈奴練兵。
漢武帝信以為真,便草率地處死了李陵的母親、妻子和兒子。
據漢朝的刑法,死刑有兩種減免辦法:一是拿五十萬錢贖罪,二是受「腐刑」。
司馬遷官小家貧,當然拿不出這麼多錢贖罪。
腐刑既殘酷地摧殘人體和精神,也極大地侮辱人格。
司馬遷當然不願意忍受這樣的刑罰,悲痛欲絕的他甚至想到了自殺。
可後來他想到,人總有一死,但「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死的輕重意義是不同的。
他覺得自己如果就這樣「伏法而死」,就像牛身上少了一根毛,是毫無價值的。
他想到了孔子、屈原、左丘明和孫臏等人,想到了他們所受的屈辱以及所取得的驕人成果。
司馬遷頓時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氣,他毅然選擇了腐刑。
面對最殘酷的刑罰,司馬遷痛苦到了極點,但他此時沒有怨恨,也沒有害怕。
他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把史記寫完,
正因為還沒有完成史記,他才忍辱負重地活了下來。
「李陵軍且走且戰,馬上就要走出大山,距離平地只有四五十里;」
「匈奴軍也準備做最後一搏,如果李陵軍到達平原便撤軍。」
「但此時漢軍中一個軍侯因被校尉羞辱而叛逃匈奴,並將軍中無後援支持以及此時箭矢已盡的情況告知匈奴。」
「匈奴單于得知此軍情後,對李陵軍發起更加猛烈的進攻。」
「李陵軍一天就用光五十萬支箭,便棄車而走,此時士兵只剩三千多人;」
「到達山谷,匈奴兵又投下壘石,李陵軍傷亡慘重。」
「當夜,李陵嘗試獨自一人去殺了單于,但失敗而回;」
「之後,又組織兵士突圍,因寡不敵眾,自覺無顏見武帝,便投降了匈奴。」
「三千多士兵逃回漢朝的只有四百多人。」
「李陵投降的消息傳回漢朝,武帝大怒,群臣也紛紛指責李陵。」
「但是司馬遷卻認為李陵以少敵多,斃敵數倍於己,戰功卓著,就是古代名將也不過如此。」
「他之所以不死,是想立功贖罪以報效朝廷。」
「但是漢武帝認為司馬遷是為李陵辯護,用以誣告此戰沒有什麼戰功的貳師將軍李廣利,便將司馬遷下獄,施以腐刑。」
「後來武帝意識到李陵與匈奴的戰敗是無救援所致,於是派遣使者去慰問賞賜了李陵的殘部;」
「過了一年多,又派因杅將軍公孫敖帶兵深入匈奴領地接回李陵。」
「公孫敖無功而返,並上奏據俘虜說李陵協助匈奴單于防備漢軍。」
「於是武帝將李陵一家全部殺光。後來李陵得知此事,並告知漢朝的使者,幫助匈奴單于用兵的是降將李緒。」
「之後李陵派人殺掉李緒,大閼氏要殺掉李陵,單于將其藏於北方,等到大閼氏死後才回來。」
「匈奴單于又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李陵,封他為右校王,對其十分看重,大事小事都跟他商議。」
「後元二年,漢昭帝即位。」
「輔政的大將軍霍光和左將軍上官桀都與李陵交情不錯,於是派李陵老友任立政等三人出使匈奴,招李陵回漢朝。」
「李陵因為怕歸漢後再次受辱拒絕回朝。元平元年,在匈奴二十多年的李陵病死。」
李隆基: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司馬遷原來的身份本來是中央政府的一個官吏,接受宮刑了以後,
他成了一個不是太監的太監了,這個對於司馬遷來講打擊太大,因為他的身份變了。
首先,成了一個男人的另類,他不是男人。
第二,他成了一個士大夫的另類,他不可能被士大夫的階層所接受。
第三,他成了一個文化人的另類,也就是說司馬遷本來是個文化人,是一個士大夫,是一個讀書人。
但是,他原來所歸屬的群體把他開除了,不承認他是男人,不承認他是文化人,不承認他是士大夫。
第二點,終生羞辱。
司馬遷在談到自己接受宮刑痛苦的時候,說過幾句非常沉痛的話。
他說,行莫丑於辱先,而詬莫大於宮刑。
說一個人活在世上,你做的最大的錯事,莫過於侮辱了你的祖宗。
說一個人在社會上生活,你被人指責的最大的過失,莫過於你接受了宮刑。
所以司馬遷後來談到,他在一篇很有名的書信,叫做《報任安書》,也叫做《報任少卿書》,在這個書信中間談到他接受宮刑以後的那個痛苦。
他說是「腸一日而九回」,說腸子一天不知道要轉動多少次。
「居則忽忽,若有所亡,出則不知所如往」,他說坐到家裡頭,就精神恍惚,出去以後,不知道往哪裡去。
「每念斯恥,汗未嘗不發背沾衣也」,一想起接受宮刑的痛苦,脊背上的冷汗馬上就滲出來,把他的衣服,後背的衣服全部給浸濕了。
所以他覺得接受宮刑以後,這個恥辱和他的生命是相伴的。所以司馬遷感到這個恥辱是太大了。
第三點,才命相違。
司馬遷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但是李陵之禍的這個命運,讓他的才和他自己的命發生了尖銳的衝突。
所以他說他自己啊,即使才懷隨和,行若由夷,就是說我懷著像和氏璧,像隨侯珠,那樣的才能,
我即使像古代的那個賢人許由、伯夷,那麼高潔的高士,但是別人看我怎麼樣呢?把我看得一錢不值。
這個道理很簡單,因為人他是一種社會性的動物,人的社會性是人區別於動物的一個根本的區別。
作為一個社會性的人,他必須要得到社會的承認。
司馬遷接受宮刑後,最大的一點就是他不被這個社會所承認。
所以司馬遷保全自己生命的代價,是付出了作為一個人的尊嚴,這是一個慘痛的代價。
所以接受宮刑以後,作為男人的司馬遷死掉了,作為一個封建士大夫的司馬遷也死掉了
但是在《史記》中間激揚文字的那個太史公卻獲得了新生,這就是司馬遷一個歷史性的轉變。
在接受了精神與身體的雙重折磨以後,即將邁入知天命之年的司馬遷,對人生,對社會有了新的認識。
接受宮刑以後,司馬遷被迫從一個被人們看不起的社會最底層的那個社會身份去看待人
看待人生,看待歷史,改變了司馬遷的生死觀,他充分地肯定了人們追求富有的正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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