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初次見面
太陽已經往西半球而去，留下了晚霞給東半球的人們。明天它還會來，而今天夜色將至。在被晚霞映照如同仙界大門初開的山道上，何芳敏和於詩玉兩人來到了於詩玉哥哥於躍進門口。
於詩玉看到大哥於躍進，正在劈絆子。叫道：「哥，你們吃飯沒有？我嫂子呢？」
於躍進回頭，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於躍進二十七八歲，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人比較瘦，但長得很憨厚。看到自己妹妹和她好姐妹何芳敏。
憨厚地笑了笑說道：「妹啊，我吃過了，你嫂子擱屋洗澡呢。」
正說著，門「吱呀」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長相清秀，短頭髮，身高卻有一米七的少婦。最吸引眼球的的是那高聳的胸部和那大屁股，這正是農村人說大屁股女人好生兒子。
這正是於躍進的老婆張小妹，見到於詩玉和何芳敏忙打招呼，說道：「妹子，芳敏妹子，你倆進屋坐。」
於詩玉說道：「嫂子，我們不坐了，天不早，我們還得趕到裡面去餵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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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詩玉拉著嫂子的手說道：「嫂子，哥，你們先歇幾天。過些天我姐夫就從山裡出來了，到時他會帶你進山的。我姐夫的師傅可是鄂倫春人，他可學了很多趕山的本事。哥以後可得好好和姐夫學。」
於躍進憨憨地笑道：「放心吧，哥保證虛心學習。」
張小妹笑道：「小妹，芳敏妹子，這次真的是麻煩你們了，改天我做些好菜請芳敏妹子和妹夫過來喝酒。」
何芳敏笑著回道：「嫂子，你不用這麼客氣的，我和小玉是好姐妹。哪用特意請客呢。」
何芳敏的話讓於躍進兩口子，心裡很感激。等何芳敏和於詩玉離開後，張小妹高興地說道：「當家的，這何知青人漂亮，心眼好。這次多虧人家幫腔，不然咱們只能在縣城餓死。」
於躍進說道：「是啊，等賺到錢了，咱們得好好謝謝人家。」
張小妹說道：「嗯，到時我們請他們吃飯。」
於躍進憨憨地笑了。
何芳敏和於詩玉二人來到鬼哭崖的地窨子，給五隻半大小狗煮狗食。經過林建業一個多月的餵養，五隻小奶狗已經成長成半大小狗，全都肥嘟嘟的，有十五斤左右。
見到何芳敏和於詩玉小狗搖著小短尾就到了近前，二人逗了會狗。餵飽後就不管了，二人進了屋，點著燈。把炕燒熱，現在已經起北風，林區的夜晚很冷。
於詩玉問道：「姐，村里人不是說鬼哭崖有鬼哭聲嗎？可為啥我從沒聽到過？」
何芳敏笑道：「說明我們小玉是好人，所以沒有鬼會出來嚇你。」
於詩玉挺胸說道：「那是肯定的。」
何芳敏和於詩玉不知道的是，那些風蝕石的洞被林建業用泥給堵起來了，這可是忙活好些天才整完的。
於詩玉親呢地腕著何芳敏說道：「姐，等姐夫回來，你幫我哥多說點好話吧。讓姐夫多教教我哥。」
何芳敏笑道：「好，我會和川子說的。」
天黑後，林建業說道：「咱們這次要多打點肉的，做成肉乾，帶回去，到黑市能換些錢和票回來，快準備過冬了，糧食咱們得要整點回來。」
曾雄說道：「是啊，我也是擔心我奶過冬的問題，但咱們要是能多些糧食回去，我也不用擔心她老人家了。」
林建國說道：「老三，你這方法好，自己也可以留些自用。」
林建業說道：「那明天和雄哥去遛套，順便打肉，看能不能找到梅花鹿，馬鹿之類的。鹿肉好賣一些，到時去市里跑一趟就能成。」
一夜在北風吹拂中度過，昨天是深秋，今天就是冬天了。一個晚上的溫度下降了近十度，四人走到屋外，都打了個冷顫。
林建業對林建國說道：「大哥，你和胖子搭橋也要注意周圍，這是山里，可不比山外，多注意安全。」
各自叮囑過後，四人分成兩隊出發了。
林建業和曾雄二人在昨天下套的位置，抓到一公一母。因為林建業下的是腳套，並沒有傷到香獐子的性命。林建業直接用背婁里的麻線，給綁了腿。用一個簡易擔架抬了回去，二人又用樹木做了個籠子，給關了起來。
給那香獐子腿上處理了一下才鬆開麻繩，但前後腿各用繩綁成手銬一樣。讓這小東西在籠子不那麼靈活，又給放了盆放了水。又給找來香獐子愛吃的草料。
曾雄不解地問道：「川子，不宰了，咋整香囊？」他憋了一路了，早就想問，沒抽出空。
林建業笑道：「雄哥，不是只有殺了才能取麝香的，我有法子。你別管了，這兩帶活的回去養著，以後香獐子會越來越少的，能不殺最好。」
曾雄驚訝地問道：「這個能養活？」
林建業笑道：「這個能養活，只是要多費點心。以後咱們要靠的是養殖，而不是天天鑽深山老林。」
曾雄對此還是有點不信，不過他也沒有繼續和林建業討論下去。
林建業帶著曾雄，收了昨天的套子，準備換個地方去下。
兩人翻過一座山，白龍白虎對著前方一陣低聲吠叫，一般白龍白虎剛發現野獸，或人時只會低聲從喉嚨里發出聲音。只有在撲上野獸時才會大聲狂叫，這也是林建業這段時間訓養出來的結果。
林建業看向遠處山谷，看到有人影在動。他拿出望遠鏡，看向山谷。
山谷中平緩之地有一條小溪，溪水邊有一個用樺樹皮搭成的仙人柱，仙人頂上往外冒著煙。有個男子走了進去，外面還有一男子正在用菸斗抽著煙？林建業仔細一看，歡喜無比，大聲喊道：師傅！師傅。
邊喊邊往下跑，曾雄聽到林建業喊師傅，他也很激動。他早就想見見這位鄂倫春的老獵人了，這樣的機會可不多，沒想到初次見面會在這大山里。
溪邊的老人約五十七歲上下，在這年紀本不應該叫老。但由於常年在外漂泊，又是風餐露宿。人更顯得蒼老，看上去有六十七八歲的模樣。頭髮已經是灰白了，鬍子全白。
馮力力聽到喊聲，他家的狗也聽到了，對著林建業的方向狂叫。馮力力看向了林建業的方向，可惜只能看到林木，沒看到什麼。
聽到狗叫，從仙人柱里走出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和一個二十七八歲女人，屁股後面又出來一老婦人和兩孩子。他們都穿著獸皮衣，這是用狍子皮做成的獵裝。鄂倫春族的男女老少都是獵人，長年在山中活動，要是穿棉服，那半個月就成乞丐裝了。所以他們更喜歡動物皮毛，而狍皮最大的好外就是受潮後沒異味，不會招來蟲蛇和其它動物的傷害。
三十歲的青年是馮力力的兒子馮光明，旁邊年輕的婦人是馮光明的妻子莫娜扎。老婦人是馮力力的妻子馮魏氏，林建業的師娘。兩個小孩是馮光明的一雙兒女馮英，馮齊。
馮光明拿起槍說道：「阿瑪，好像是有人喊啥。」
馮力力站起身說道：「我也聽到了，可惜太遠沒聽清。」
不過很快他們就看見從林子裡衝出來的兩人兩狗來，林建業看到不遠處的師傅一家就大叫道：「師傅，師娘，大哥，大嫂，小阿英，小阿齊。」
馮力力一家人都看到了跑在前面的林建業，馮力力哈哈大笑喊道：「川子，你咋在這？」
馮光明大笑道：「原來是川子。」
馮魏氏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莫娜扎扶著婆婆也笑了，小英小齊兩姐弟蹦起老高，齊齊喊道：「是小叔。」
林建業給這一家人帶來了很多快樂，又是個勤奮好學的孩子，現在他們家小英小齊認識的漢字，也是林建業教的。
到了近處，林建業一把抱住馮力力，抱起來就轉圈，乾瘦的馮力力哈哈大笑喊道：「混小子，快放我下來。」
林建業放下馮力力，又抱住了馮光明，又抱抱師娘，又抱嫂子，又抱侄子侄女。這一圈下來，全抱了一遍。但馮力力一家都是笑意不減，反而更多了一份溺愛。
和馮力力一家問過好後，林建業才想起曾雄來，忙給介紹了雙方。馮魏氏帶著兒媳婦去做飯，其餘人都在溪邊席地而坐。
小英小齊兩個孩子坐靠在林建業身邊，林建業抱著兩個孩子的肩。雙方都說了一下自己的近況，林建業才知道為啥沒看到師傅去找自己。
馮力力去參加部族的婚禮了，這次能在這遇上是馮力力趕來看林建業的，怕這徒弟擔心。他知道自己這徒弟，要是見不到自己說不定就會去小興安嶺去找自己。
馮力力還真猜著了，要是下雪後沒見到師傅，林建業就打算帶著他這幫人去找師傅，一路打獵一路找。
馮力力得知林建業訂婚後，很高興說道：「好小子，你以後就是大人了，師傅在來的路上碰到三個鬍子，打劫我的族人，被我們和族人給打斷了腿。他們帶著三匹馬，被我帶來了，我就送給你當做賀禮。」
林建業驚訝道：「師傅，怎麼還有鬍子？」
馮力力說道：「我們問了，說是下放的知青，在一個國營農場，偷了糧食被發現，打傷了人就偷了農場的馬跑出來了。」
林建業笑道：「師傅，我可正想讓你幫我買幾匹鄂倫春馬，你這就送幾匹馬給我，我實在太高興了。就是這農場的馬…。」
馮力力聽到林建業欲言又止，就笑了起來：「你小子，還怕這馬不如鄂倫春馬是不是。」
林建業尷尬地摸了摸頭，馮光明笑道：「川子啊，這馬就是買的鄂倫春馬，那個國營農場的場長就是個鄂倫春人，只是他出山比較早。」
林建業驚訝地問道：「真的？大哥。」
馮光明說道：「當然是真的，那三人說起那農場名字時，我族人中一個老人說那個場長就是鄂倫春人，馬還是在那老人手裡買去的。」
林建業大喜，說道：「大哥帶我去看看馬吧。」
馮光明把右手拇子和食指相抵，放入口中一吹。一聲哨聲傳向遠方，不一會九匹馬就出現在了溪水邊。發出鼻響聲，看著眾人。
馮光明指著兩匹黑馬，一匹白馬說道：「就是那邊上的三匹，兩匹黑的，一匹白的。我看過了都是四歲的馬，剛好能用，性格都不錯。」
馮力力說道：「川子，你買馬做什麼？我差點忘了，你把馬牽回去那不成了集體的了。」
林建業說道：「師傅，我找了個好地方，我在那養馬，絕對不會讓人知道的。我買馬是為了趕山和放山用的。我以後會脫離生產隊，做盲流了。」
馮力力笑道：「那你小子幹得出來，不過那生產隊也沒啥好處，我們下山那會，要讓我們入社，我帶著一家人上山了。現在我很多族人都後悔了，前兩天聽我那被打劫的族人說，他就是前兩年受不了才進山的。」
馮光明問道：「小業，那你要不要跟我們去興安嶺？」
林建業說道：「大哥，興安嶺我肯定會去的，但我的家人在屯裡，我不能去興安嶺去定居，我已經開始建房了。以後你們到我那去定居吧。」
馮力力笑道：「那行，等過幾年老頭跑不動了，就去你選的好地方養老。」
林建業笑道：「師傅，你要是和師娘去了，保證不想離開。」
這時曾雄也幫腔說道：「馮老爺子，川子說的是真的，那裡有河有山還有草甸子，離屯裡也不是很遠。」
林建業說道：「師傅，大哥，你們要不現在先隨我回屯子看看，我爸媽老念叨著你們呢。」
馮力力說道：「本來是要去你那送馬的，但在這見到你了，那今年就不去了。」
林建業一臉失望，看到他的表情，馮力力笑道：「我們要往興安嶺去見見族人，等明年開春後，我們就去你那。要是真像你說的那麼好，我們就在你那定居，唉！你師娘的身體不太好，不然也不會想著定居。」
林建業臉露擔心，問道：「師娘身體咋了。」
馮力力說道：「長年在這冰雪的地方生活，老了就會出現風濕骨痛，今年比往年更嚴重了。」
林建業聽完，湊到師傅耳邊小聲說道：「師傅，你放心，我有藥方能治，而且我還有大爪子骨頭呢。」
馮力力眼前一亮，激動的問道：「真的？」見林建業認真的點頭。臉上浮起喜色，說道：「好，那就等明年開春，咱們全家定居將軍屯。哈哈！」
林建業高興地摸著小英小齊說道：「小英，小齊你們明年就去叔那，叔給你們買好吃的，送你們去學校讀書。」
小英小齊高興地跑回仙人柱告訴在做飯的兩位長輩這個好消息，很快仙人柱兩個女人出來，用鄂倫春語詢間自己的丈夫。得到確認後都很高興，山里再好，那也是危險重重的地方。誰不願意安居樂業呢，何況他們還在山下生活過。
曾雄聽不懂鄂倫春語，林建業卻能聽懂，只是說的時候有點嗑巴。
林建業幫曾雄做起了翻譯，聽完林建業的話才明白她們說啥。
鄂倫春語屬阿爾泰語系-滿-通古斯語族-通古斯語支。主要分布於中國內蒙古自治區鄂倫春自治旗、扎蘭屯市和黑龍江省塔河、呼瑪、遜克、嘉蔭等縣和黑河市。
林建業和曾雄在馮力力家仙人柱吃過飯，傍晚前依依不捨地牽著三匹馬，告別了師傅一家人。
曾雄卻很興奮，今天他可是請教了馮力力父子很多問題，也讓他那小得可憐的打大圍的經驗得到了補充。這可以讓他在趕山路上少走很多彎路，倒不是林建業不教他，而是今天聽到林建業和馮力力父子聊天時談起，所以也就跟著問了。
二人到達山谷地窨子時，天已經黑了。林建國和趙正陽正在外面張望，見到二人回來還牽著三匹馬。便驚奇地詢間，這才得知原由。
林建國笑道：「馮老爺子也太大方了，這馬說送就送啊？老三，你不給些錢給老爺子。」
林建業苦笑道：「給錢給我師傅，他不肯要，到明年我給他多整點建房的東西來好了。」
林建國聽了點點頭，說道：「也只好這樣了，明天你帶我去看看老爺子。」
林建業說道：「好，明天我師傅一家就去興安嶺，我們去送送。」
四人把馬拴在地窨子旁邊，累了一天的四人也早早上炕睡覺。
早上的氣溫很低，但何芳敏和於詩玉兩人還是很早就趕往大隊部集合。
剛到大隊部，曹進寶就來到何芳敏面前，說道：「芳敏，你們晚上幹嘛去了？」
何芳敏板著臉說道：「請叫我何芳敏同志，我們晚上去哪用不著告訴你。」
於詩玉也懟道：「曹進寶，你沒事離我們遠點，別沒事找事，讓我姐夫知道你敢騷擾我姐，哼哼！你就別想好好的走出這將軍屯。」
曹進寶罵道：「你個小丫頭片子，吵吵啥，還姐夫，我同意你叫了嗎？你知道我爸是誰嗎？還嚇唬我。」
於詩玉氣急：「你，你，好，你等著。」
何芳敏拉著於詩玉就走，曹進寶一移步就擋住她們。伸手就去摸何芳敏。
何芳敏臉一沉，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曹進寶那賤兮兮的臉上。手指印很快就出現在臉上，這下把曹進寶打火了。
曹進寶揚手就像何芳敏抓來，嘴裡罵道：「臭娘們，老子看得起你，你還敢跟老子動手。」
可就在這時，何芳敏被人一把拉到一旁，拉她的人是王素娥。王素娥本來是來問問林建業房子的事，見到一個不認識的男子糾纏自己未來兒媳，本就是火大的事，見何芳敏動手，怕她吃虧，王素娥就跑到了身邊，正好拉開了何芳敏。
王素娥可不是小姑娘，吵起架來那也是能把人氣死的主。她指著曹進寶罵道：「小兔崽子，你誰啊？敢在將軍屯對我兒媳婦動手動腳，你活膩了？」
曹進寶正窩火呢，又出來一個婦人來，他在市里都沒怕過誰，一個山村婦女就敢罵他。那少爺脾氣一下就上來了，對著王素娥一腳就踢了過來。
王素娥哪會想到曹進寶直接動手，被一腳踢倒在地。「哎喲！打人啦！」王素娥這一嗓子可就炸了窩了。
那些在大隊部等分工的社員全圍了過來，柳紅梅忙跑過來和何芳敏，於詩玉忙把王素娥扶起。和林建國一般大的幾個青年見自己發小的娘被人打，一擁而上。
曹進寶還想接著去抓何芳敏，來出氣呢。沒反應過來，就被人一拳打在面門上，鼻子裡立馬流出兩條血龍來，眼冒金星的曹進寶還來不及叫痛，肚子和腿上又各挨了一腳。
痛得他倒地直吸涼氣，可這只是開始，更多的腳踢在他身上，很快身上就滿是腳印。
這時秦勇跑過來拉開了人群，見到地上滿臉滿嘴都血的曹進寶，轉頭問身邊的人：「這是咋回事，這人誰啊。」
於詩玉在邊上說道：「這人是前天來的知青，叫曹進寶，一來就騷擾我姐，我姐沒搭理他。剛才又來騷擾我姐，還想動手摸我姐，被我姐打了，他又來抓我姐，然後王嬸把我姐拉開，王嬸才說了一句話，他就一腳把王嬸踢倒。」
秦勇一聽這話，雙眼一眯對身邊的幾個青年說道：「拿繩子給我綁了，待分工完，直接送去支青辦，看看調戲婦女，無故歐打婦女，看他們支青辦怎麼處理。要是不給我們將軍屯一個交代，就把這批知青全部退回去。」
轉頭對王素娥說道：「嫂子，你沒事吧？」
王素娥搖搖頭說道：「沒啥事，這癟犢子腳力還不如個娘們。」
曹進寶嘴裡喊著「哎喲」，還叫囂道：「你們敢打我，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
秦勇上去就是一腳，踢完罵道：「我管你爸是誰，小癟犢子敢在將軍屯撒野，你爸來了照樣打。」
原來在等著看曹進寶怎麼調戲何芳敏的紀前進，看到曹進寶被打成弓背蝦就傻眼了。在市里只要曹進寶一說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這句話一出，一般都能壓住要動手的人，再把他爸的名字一報，大多數人都會不和曹進寶計較。可這村屯的人根本不吃這一套，上來就揍。
紀前進不能不管啊，不然到時曹進寶肯定拿自己撒氣。忙跑上去說道：「這位大哥，他爸可是大領導曹大旺，你們這樣對他怕不好吧？」
聽出紀前進語氣中的威脅，秦勇正準備接話，趙連勝從旁邊走了過來。
趙連勝說道：「哼，大領導的兒子就能調戲婦女？就能隨便打人？今天我倒要看大領導是個什麼徳行，能教出這種兒子。你認識他，那你肯定知道他家在哪，我批你一天假，你去把他爸叫來領他兒子。」
紀前進這下沒法了，只能乖乖地往出屯的方向跑。抬出曹大寶也沒能嚇住人家，那就能去找人。
趙連勝說道：「把這人綁到那邊樹底下，秦勇你派人去通知知青辦，通知他們來處理。」
秦勇派兩人去把曹進寶綁在樹下，又派一人去了縣裡。知青辦只有縣裡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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