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女人的味道
林建業剛要睡著,就聽到狗子的哼唧聲。林建業見此,立馬爬了起來。拿起一旁的掛著的槍,摸出枕頭下的手電筒。
輕手輕腳地摸到門邊,左手拿手電,槍搭在手腕上。右手打開保險,瞄著門口,弓著身。
這時腳步聲越來越近,但狗子依舊沒叫。見此,林建業知道這是熟人,便也沒那麼緊張,把槍放了下來。
這時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川子,開門,是我。」
何芳敏那甜甜的聲音,林建業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呢。上一世聽了幾十年了,就像刻在那骨子裡的記憶一樣,無法忘懷的。
林建業打開手電,把槍重新掛回牆上,這才把門打開。
一見門打開,看到林建業平安無事,何芳敏激動地撲上去就抱著林建業。
嗚嗚地哭了起來,林建業見此,忙輕拍著何芳敏的背。鼻子嗅著那好聞又熟悉的女人味道,林建業就有點不爭氣的起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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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會的何芳敏也感覺到了,男人特有的反應讓她芳心一顫。忙推開林建業,打了他一下。
嗔怪地說道:「討厭,人家擔心你,來看你。你也不分場合,還有人呢。」說完往後面偏了一下頭。
林建業這才發現月色下還站著一個人,他從身形上知道這是於詩玉。
忙把她們讓進了屋裡,點上油燈。何芳敏擔心地說道:「我今天放工了才知道你的事,不放心才讓小玉陪著我來看看你。」
林建業笑道:「我啥事也沒有,你就不用為我擔心了。」
於詩玉這時想起了一事說道:「姐夫,我哥和我嫂子已經動身了,我不知道咋安排好。」
於詩玉有點不好意思說下去,自己給人家添麻煩,還要讓人家給出主意。
林建業想了一下說道:「要不明天你到我這帶兩個師傅去外面找個地方,給他們先挖個地窨子,這樣先湊合著,等明年有錢了要蓋房。」
於詩玉忙說道:「那哪成,你這師傅都是開工錢的,給我哥挖地窨子哪能讓你掏錢。」
林建業笑道:「那就先記著,以後你哥掙錢了再就好。你看行不?」
於詩玉感激的點點頭,說道:「太謝謝姐夫了。」
林建業說道:「你都叫我姐夫了,我能看著不管嗎,就別客氣了。」
何芳敏卻白了林建業一眼,說道:「哼!就你還姐夫,你和小玉一個月的吧,比小玉才大幾天。」
林建業卻笑道:「那我也要娶你這個姐姐,她不也得叫我姐夫。」
何芳敏被這麼說,氣得掐了一下林建業。自己說話咋不過腦子了,這話是送給這混小子來羞自己。
何芳敏說道:「好了,不和你聞了,你明天要進山,這裡就讓我和小玉來守著。別讓叔叔嬸嬸來回跑了,你也能安心點。」
林建業點了點頭,說道:「那行,反正小玉的哥嫂也快來了,讓他們幫你們照應一下。」
林建業也沒過多擔心這些事,又聊了一會,林建業拉著何芳敏小心說道:「這的秘密和我藏的東西,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包括小玉也不行。」
何芳敏點頭說道:「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在何芳敏要走時,林建業抱著她親了下去,那彈彈軟軟的嘴唇,如同一塊吸鐵石。讓林建業有點忘情,兩人都在一刻忘記了於詩玉的存在。這把門外等了好一會的於詩玉,等得心急,回來一看,羞紅了臉逃走了。
於詩玉弄出來的響動也驚醒了兩人,何芳敏打了一下林建業,嗔怪道:「要被你羞死了,下回再敢這樣,我肯定不饒你。」
林建業對這沒有任何實際傷害的威脅看作是打情罵俏,笑道:「沒事,小玉也是大姑娘了。」
何芳敏瞪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林建業笑了笑,也跟著送她們回去。兩個女人走夜路,他還是不放心的。
將軍屯,王清河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今天的決定是他這輩子最後悔的決定。
他忘了林建業這小子不是誰都能壓服的人,你要來硬的他就給你個更硬的,讓你還挑不出理來。要不是自己一味的想要強制林建業服從自己的安排,也就不會有今天這鬧心的事了。
這下王清河這是當到頭了,好日子也到頭了。以後找他麻煩的不會少,這幾年,劉大麻子胡做非為,自己不管。這就是助紂為孽。
現在看著沒啥事,一旦他不當這書記了,那他的苦日子就來了。農村人報復起來可是全方面的,告狀,使陰招,無所不用其極。自家房子啥時候著的火,都不會知道。
大隊裡的那些幹部,個個搭拉著腦袋。只有傷得不重的劉夢全氣憤地說道:「王叔,這林家小子,做得太過分了,敢公然於我們為敵,傷害幹部。這種事絕不能就此放過,我們應該通知上面來抓人。」
人往往是這樣,在逼迫他人時總是理所應當。當被反抗時,總認為這是大逆不道。從不會從別人的角度看待問題,所以每個人的自私都是印在骨子裡的。
王清河心裡一發恨,他也認為只有讓林建業服軟才能讓他這次的事,過得去。讓林建業來背這個黑鍋,只有這樣自己還有可能翻身。正當他要順著劉夢全的話往下說時。
一旁的趙連勝說道:「你自己要當那出頭鳥,能怪誰?人家立了牌子在那,你要闖。那就自己負責,還有今天所有傷員,都由你劉大傻家負責。大隊一分錢也不會出,劉大傻用槍傷人和川子有啥關係?你還是想想怎麼把你侄子抓回來吧。這樣持槍傷人,那是要槍斃的。」
王清河很是不悅地說道:「連勝,你這話也不全對,這劉隊長是我讓他去的,受了傷當然要算工傷了。」
趙連勝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沒同意去抓川子,是你一力主張的,難道你忘了我們的分工了,你負責的是政治思想,以及財務監督,你無權調動指揮。在沒我同意的情況下,他們跟著你私自行動,那就是個人行為,和大隊無關。所有人的醫藥費自己負責。」
王清河鐵青著臉說道:「趙連勝,你不要蹬鼻子上臉,我說工傷就是工傷。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趙連勝說道:「那書記,你去跟領導和社員解釋,明天一早我會招開社員大會。然後去領導那,怎麼解決那就和我無關了。」
說完就往外走,二隊長秦勇也站起來往外走。
王清河拍著桌子罵道:「趙連勝,我看你是不想幹了。」
趙連勝頭也不回地回道:「干不干輪不到你來定,你還是想自己的屁股怎麼擦吧。」
第二天,一大早大隊部,趙連勝就招開了全體社員大會。
趙連勝在石台上用鐵皮喇叭喊道:「今天找大家來,是為了昨天的事,因書記個人決定要抓林建業當典型,不管路口警示牌讓劉夢全帶人闖進陷阱,造成一輕一重兩人受傷。後又帶人去抓劉大傻子,輕傷四人。這全是王清河一意孤行,沒有經過大隊同意,所做出來的決定。為了廣大社員的利益,我要聲明一下,這些傷員和大隊無關,大隊不會支付醫藥費和工分補貼。這是書記的個人行為,要找人要帳的去找王清河個人,和大隊無關。不能因王清河一個人的決定讓所有社員掏錢給傷員養傷。大家說對不對。」
山呼山嘯地應對之聲,氣得王清河一下子頭暈眼花。一下子沒站住倒在了地上,發現他的人忙叫人給抬回了家。
就此王家門口天天擠滿了人,傷員,傷員家屬,親戚。這讓王清河家也是永無寧日。
王清河是做夢都想不到自己落得個這樣的下場,早知道就不帶人去找林建業的麻煩了。
當林建業聽到這些時,他苦笑起來,感覺自己的重生帶著霉運金手指,讓他惦記上的人,個個都自己倒霉了。讓他心中的鬱悶無處發泄,這讓他計劃好藉此脫離生產隊的計劃又泡湯了。
林建業所做一切看著很魯莽,其實也是有他的用意。他太了解自己這堂大舅了,這人是唯我主義者,當了幾年幹部可沒少往口袋裡扒。尤其是副業隊裡的錢,他可從來不客氣。所以林建業才不會讓他如願,不可能參加什麼副業隊。
林建業帶著白龍白虎,背著背婁,各種東西都有,有吃的,用的,被子,還有一個不大的鍋。
其他三人也帶了不少東西,這是裝備上山。
與何芳敏告別後,四人開始往河上游而去。
看著樹葉落光的柞樹林,林建業感受到了深秋的氣息。這對於趕山人而言,是即將開啟的新篇章。
跋山涉水,翻山越嶺,剩下的路四人有說有笑。雖然說很累,可對於山里人來說,這算不得什麼。而且四人都是年輕人,那更不會覺得有多累。
林建業說道:「胖子,趙叔沒生我氣吧?」
趙正陽笑道:「生你啥氣?」
林建業說道:「趙叔剛當上大隊長,我就不支持他工作,還帶著你們一塊,那面子上肯定不好看。」
趙正陽笑道:「嗨!我以為啥事呢,我爸說了,讓我跟著你准沒錯。他說隊裡那些人就是些沒事都要找事的主,只要沒鬧出人命,就不用怕。說我們只管去闖,大隊的事不用管,誰愛說啥就說啥。」
林建業嘆了口氣,說道:「這也怪不得他們,現在都在咱們在他們看來是離經叛道的。他們這麼做也很正常,只是我們不能讓他們如此就給攔住了。我們要讓他們忙著,沒時間管我們。我們才能安心賺錢。」
這也是林建業出那餿主意的原因,林建業知道這一屯子的人想干好一件太難了,一大堆拖後腿的。所以林建業讓趙連勝也忙起來,沒空管他們。
這也是林建業為啥要讓王清河下不來台的原因,如果天天有人盯著,那就別想有安心掙錢的機會。
這是這個時代的情況,想要有點額外收入,只能利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才能讓自己的日子好過點。
現在除了私人可以養幾隻雞,其他的一切歸公,沒有可能讓個人有私產。
反觀這個年代,確實是無私的,想法也是很好的。可現實卻是相反的,人的私心是無法杜絕的。
就像林建業把個房子建得遠離村子,就是私心的表現。當然他也從來都是以自己活好為主,別人能幫的,幫一下。不能幫的,可不會去幫。
林建業知道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就像他幫老倪家祖孫倆一樣。他不會沒有底線地幫,只會再他們快揭不開鍋時,才會伸手幫忙。不能讓他們有依賴性,更不會給他們以為自己受了老倪把頭多少恩慧。
除了自己大哥,趙正陽以外。曾雄也是看在大哥面上,連槍也是暫借,不可能說送他。他家世再可憐與林建業沒有關係,想要林建業幫可以,但得他自己努力才行。想白吃白喝沒門。
在這個時代早期為了防止社員進山,很多地方都會派人看著入山口。這樣是為了防止有能力的社員吃獨食,這個屯裡人的思想就是:要窮一起窮。誰要打破這個原則,那他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所有人會對他喊打喊殺。
在這個時候因為進山掏了點東西,被鄰居舉報的人多不勝數。為此很多人家就此結下仇怨,幾代人都沒能解開。還有因為這個被人整成殘廢,丟命的也不稀奇。
而林建業是個另類,他所做一切其實在這個階段是有可能被槍斃的。可他沒讓人抓住馬腳,別人也沒辦法拿下他。
就像王清河要抓他,他只是整些陷阱,立個牌子就解決了。事後大隊拿他也沒辦法,他一不承認陷阱是他做,二不會讓他們抓到自己。所以不論大隊想怎麼整他,那全是白廢工夫。
如果大隊來硬的,他往山里一鑽,晚上一回來就能讓整個大隊後悔招惹他。而且還沒證據的那種,所以大隊也不會與一個成天跑山的人去死磕。
這也是林建業安心進山,搭橋的原因。
曾雄這時說道:「川子,你就別管那些糟心事了,你還能給我們講講紫貂吧。」
林建業說道:「那行,咱們這次要找的地方有幾個特點,一是高山谷地,山與山之間要有河流,溪水。在這些地方一是食物多,二是紫貂的活動區域就在高山區。而現在這個季節是紫貂的發情期,活動區域就會變大。這樣我們就利用樹木搭的獨木橋進行下套,來抓紫貂。」
趙正陽笑道:「那紫貂會水幹嘛要走橋?」
林建業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有橋不走,下水遊戲啊?」
趙正陽一愣,罵道:「你丫的把我比作紫貂啊?」
林建業笑道:「你丫的還不如紫貂呢。」
趙正陽拿著手裡的棍就打了過去,林建業說完就跑開了。
在這一路上,四人還忙裡偷閒,打了十來只灰狗子。中午休息時,讓他們給煮了吃了。皮子被扒下來,裡面塞上烏拉草,掛在背婁外面。
將軍屯,大隊部里,坐滿了人,各隊的隊長,保管員,計分員。趙連勝說道:「這位是上面來的領導,蘭明興同志,現在我們歡迎領導講話。」
下面的掌聲如雷,蘭明興很滿意,不過臉上還是面無表情。
蘭明興兩手虛空壓了壓,說道:「同志們,今天我來是要宣布兩件事,一是關於王清河的處理意見。經決定免去王清河的職務。由付大慶同志接任。」
這一消息一下讓下面的人都悸動了起來,議論聲越來越大。只因為這付大慶的為人比那劉大麻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他們隊上的小媳婦,小寡婦,沒幾個不被他吃過豆腐的。
趙連勝說道:「蘭書記,對於王清河同志的處理我們沒意見,但讓付大慶接任,我們有意見。」
蘭明興聽前半句還沒啥反應,後半句時臉就板起來了。
蘭明興板著臉問道:「哦!因為什麼?」
趙連勝說道:「這人作風有問題,如果讓他當,我只怕整個大隊要鬧翻了天。」
蘭明興聽完趙連勝的話,他認為這是趙連勝在威脅他。拍桌子說道:「趙大隊長,你們隊的人就這麼不服從領導?我看是你有些心裡不平衡吧。按說是應該你接任,可你才當了幾天大隊長,這一下又調崗,對你的影響不好,你得分得清楚利和害。」
趙連勝沒有回答,而是轉頭問下面的人說道:「對於付大慶接任,有沒有反對的?有反對的請舉手。」
趙連勝第一個舉起了手,除了付大慶本人和劉夢全以外,全部舉起了手。
趙連勝這才對蘭明興說道:「領導,你自己看,不是我一個人有意見,你要是覺得我是胡說,可以招集所有社員,你自己去打聽一下付大慶的為人。」
這下蘭明興有點下不來台了,剛剛還拍桌子,現在卻被所有人反對。
蘭明興見此,也只能暫時壓下怒氣,說道:「這是上面的決定,大家應該支持,要給付大慶同志一個機會…」
他話還沒說完,下面五隊的計分員龍志剛就跳起來了。大喊道:「給他機會,整個大隊的女人全要讓他給禍禍了,在五隊他敢當著人家男人的面摸人家媳婦,這事反應過多少次了。你要是讓他當,我們整個屯就去縣裡鬧。」
蘭明興氣得臉紅脖子粗,還是第一次。他還是領導,這樣以後還怎麼管理別人,最後想了想說道:「那付大慶的事先放放,我們再研究一下。」。
付大慶大罵道:「你他(娘的龍志剛,你敢污衊我。你是活膩了,大夥幫忙把他抓起來。」
可大家都像看戲一樣看著他,沒有一個人動的。
蘭明興大罵道:「好啦。像什麼樣子,不嫌丟人,今天就到這這吧。」
蘭明興壓著火氣,摔門走了,除了付大慶沒去送,其他人都送到了門外。
付大慶一臉禿廢,拖了好多關係才搞來的任命,硬生生地被趙連勝一幫人給頂了回來,想著這些就窩火。
而趙連勝這麼做那是被林建業出的餿主意影響的,林建業告訴趙連勝,提高大夥積極性的法子。
趙連勝問林建業怎麼提升?林建業提出:包片包工分的干法。這法子是不改變現行政策的情況下進行的鑽空子的做法。比方說一畝地麥子,收割原本需要十個壯勞力,一天才能收完,那就是一百個工分。現在以一百個工分,讓一家人四口去干,干一天也給一百,干五天還是一百個工分。這就相當於包產一樣,只是沒分包產到戶。
這就必須要書記和隊長還有下面的分隊長一條心,才能把這事干好。這個方法還有個好處,就是早幹完早休息,社員的私人時間就更多。這樣幹啥都行,社員能從山裡劃拉更多的東西回來,然後由大隊進行出售,這樣大隊收一部分分成,社員也不會有太大的牴觸。
這也是趙連勝為何要和王清河翻臉的原因,王清河是絕對不可能答應他的。所以必須把王清河趕出去,這樣才能繼續他的計劃。
可惜趙連勝的想法很好,最後還是以前的老樣子。
趙連勝看了一眼二隊長秦勇,秦勇點了點頭出去了。其他人也看著趙連勝,大家全笑了。
而此時的何芳敏,正心不在焉地在地里拔著草。時不時眼神就會飄上大山,看著早上林建業離開的方向。
一旁的於詩玉說道:「姐,你是不是擔心姐夫?」
何芳敏低下頭,有些惆悵地說道:「每回他進山,我都會很擔心。以前他還小時,有師傅帶著,現在他長大了,他帶著人進山。心裡頭總有些不放心。」
於詩玉輕笑道:「姐,你這都是多餘的擔心,我可聽你說過,去年他一個人就能幹死六百多斤的野豬了,現在他都是爺們了,還能比去年差了,再說還有建國哥在,他多穩妥的人啊。不可能讓他弟弟受傷的,再說不是還有胖子和那雄哥嗎?」
何芳敏笑道:「我知道,可就是心裡總會想起他來。」說完臉就紅了。
於詩玉狡黠笑道:「姐,你這沒過門就這麼惦記著,要是過了門,只怕姐夫連出門都難了。」
何芳敏一楞,立刻明白於詩玉是打趣她粘人。打了她一下說道:「死丫頭,瞎說啥呢?我是那樣粘人的人嗎?」
於詩玉卻笑道:「難說。」
這下何芳敏不幹了,兩人鬧作一團。
不遠處的三個男知青,聽到嘻鬧看向了這邊。一個男知青說道:「唉!可惜,這麼漂亮的女人嫁給一個農民。」
另一個接道:「是啊,白瞎了,咱們這麼多男知青就沒一個爭氣的,讓個泥腿子娶走這麼有女人味的女人。」
最後一個知青是那天和林建業進過城的那個,叫姚順意。他說道:「你們倆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人家林建業哪點比你們差了?我覺得人家林建業就像個爺們。敢想敢做,敢做敢當。不像有些人只會說酸話。」
那兩人一聽姚順意罵他們,立馬就對著他罵了起來。可這時那隊長過來,把三人全罵了一遍,讓三人一同去挑糞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