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夜會批評
林建業也忙了一天,看著天快黑了,就準備去洗澡。剛轉身到門口,就聽到有人叫他。
林建業回頭一看,是自己大哥,他感覺有事。大哥才離開沒多久,應該還沒走到屯裡才對。這會跑得氣喘來找他,那肯定有事。
林建業忙迎了上去問道:「大哥,你咋又跑回來了?忘啥東西了?」
林建國喘了兩口氣說道:「老三,我們三個剛走到半道上,就碰到屯裡派來的民兵,通知我們去屯裡開會。」
林建業一聽說道:「屯裡開會找我們幹啥?我又不是大隊幹部,不去。」
林建國說道:「大舅指名讓你去,說是我們四個必須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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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業有些迷糊了,我啥時候變得這麼重要了。
林建業把槍帶上,一如既往的裝麻袋裡。狗只帶上了白龍,拿上手電就和大哥一同去大隊部。
在路上等著的兩人,趙正陽和曾雄見林建業來了,曾雄問道:「建業,你知道是啥事找咱們不?」
林建業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去了不就知道了。」
趙正陽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川子,你說會不會是我爸上次說的那個副業隊的事?咱們屯現在會打獵的就只有你了,其他的全是半桶水。打個野豬還行,其他的可就夠嗆了,更別提放山了。」
林建業一想有點道理,說道:「沒看出來,胖子的腦子嗡嗡的好使。」
趙正陽瞪著眼看著林建業,說道:「川子,好使就好使,咋還嗡嗡了?」
曾雄拍了一下趙正陽說道:「正陽,你可以啊,啥事都讓你想到了。」
趙正陽這下得意起來,沾沾自喜地說道:「那是,雄哥就是有眼光。」
林建業和林建國兩人聽完,哈哈大笑。笑完後對趙正陽說道:「胖子,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不過你剛說的倒是有點道理。走,去大隊部看看。」
四人一同去了大隊部,到大隊部時,天已經黑了。隊部一間房子裡倒是亮著燈,林建業讓白龍趴在門邊,這才和其它三人走了進去。
屋裡頭坐了不少人,生產大隊書記王清河,大隊長趙連勝,各生產隊的隊長,民兵,保管員,會計,計分員,婦聯主任。社員只有林建業四人,這讓林建業有些不好的感覺。
趙連勝見四人進來,說道:「你們哥四個找地方坐吧。」
林建業四人在靠門口的地方找了兩條長凳坐下,林建業觀察了一下,見這些人大多數人都看著他們,心裡開始盤算起呆會怎麼應對了。
王清河見四人坐下,又環視了一周,清了清嗓子說道:「既然人都來齊了,我就說說今晚叫大家來的目的。」
王清河停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前天我去公社開會回來,碰到了林場柳場長,嘮了一下今年臨時工的事,柳場長說因為照顧周邊幾個屯子的情緒,今年咱這隻給五十個人,一個生產組的名額。這誰去誰不去都是得罪人的事。」
說到這就聽到下面有人議論起來,王清河也適時停住了。
生產二隊的隊長秦勇說道:「趙隊長你和你舅子說說情唄,這點各額,咱們大隊的老少爺們今年都得喝西北風了。」
很多人都跟著附和,都說是啊是啊的。趙連勝苦笑道:「我昨天就去了,我舅子也是沒辦法,這幾年都是照顧咱們大隊了,今年人家屯裡告到林業局去了,他也沒辦法啊。」
王清河見大家都有些失望,便說道:「大夥也別難為趙大隊了。前些年都是柳場長看趙大隊面子,才給安排那麼多人。咱們可不能過河拆橋,埋怨趙大隊。」
其他人也是知道實情的人,前些年都是人家趙連勝去給說的情。大夥忙說不會,誰也不是傻子,在這個問題上去找不自在。人家趙連勝有這關係,說不定以後還能靠上人家呢。
見此,王清河說道:「今年去林場的人數少了,我們也得想法另找門路,我和大隊長商量了一下,打算成立兩個副業隊,一個副業隊去國營參場找活,一個副業隊進山打冬圍,大夥說說各自的意見。」
一隊長長劉夢全磕了磕菸斗說道:「我看行,咱們以前不是就有副業隊放山,跑山。再把隊伍拉起來,也能搞不少錢。」
其他人也附和,就林建業四人一言不發。現在林建業知道為啥叫他們四人了,因為林建業會趕山,就是他們說的跑山,會放山。而其它三人與林建業都是一起同進同出,所以就把四人都叫來了。
見林建業四人都不表態,王清河以及其他人都看著他們。可就是這樣,四人也一樣一聲不吭。
王清河不悅地問道:「建國,川子,正陽,曾雄,你們哥四個不表態,是有什麼不同意見。」
林建業先說道:「沒有,大舅,我們能有啥意見。」
王清河笑道:「沒有就好,今天把你們四個叫來就是為了進山打冬圍,還有放山的事。」
林建業不接話,其他三人也一樣不接話。
王清河也不惱,接著自顧地說道:「我們打算由你們四個領五十人進山打冬圍,還有明年放山。你們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和意見,都可以說一說。」
林建業還是不說話,其三人更是不說話。
劉夢全陰陽怪氣地說道:「喲,川子,還擺起譜來了,書記問的話你沒聽見?」
林建業瞥了他一眼,知道他為何陰陽怪氣,劉夢全是劉大麻子的堂侄,劉紅全他哥。也就可想而知為啥會這麼說話了。
林建業也沒客氣說道:「喲!劉隊長啊,誰褲襠沒扣好,把你顯出來了?」
這個時代的褲子檔還沒拉鏈,只有扣子。
劉夢全聽到林建業罵他,站起來就指著林建業罵道:「你,他娘的,欠揍是不是?」
聽到他罵娘,林建業和林建國兩兄弟二話沒說,衝上去就打。這打得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當聽到劉夢全的痛叫才反應過來。
林建國上去就是兩個大嘴巴,林建業直接對著肚子就是一腳,把劉夢全踹倒在地。
跟著就是兩兄弟飛腿就踢,就在這眾人反應過來,忙拉開兄弟二人。
林建業罵道:「姓劉的,你嘴巴再不乾淨,老子不弄死你。」
王清河吼道:「好了,這開會,像什麼樣子。」
劉夢全被人從地上扶起,滿嘴是血,身上多處都是林建業兩兄弟的腳印。看著這慘狀,大家都不得不佩服這林家兄弟的殘忍,就一句罵人的話就把人打成這樣。
劉夢全嘴裡喊著哎呦,怨毒地看著林家兄弟,對王清河說道:「書記,你看你家兩外甥這也太狠了,這事你得給個交代。」
王清河黑著臉說道:「劉夢全,我給你個什麼交代?你罵人家狗日的,不打死都是給我面子了,你還要交代,你想要什麼交代?」
劉夢全沒想到王清河會如此說,這才想起他們和書記是親戚,那罵他們狗日的那不就等於罵書記嗎。
這下劉夢全傻眼了,只能對著林建業兩兄弟咬牙說道:「你們給老子等著。」放了句狠話就坐下了。
林建業大聲說道:「我等著看你姓劉的手段。」
見雙方不吱聲了,王清河板著臉說道:「那川子,你來說說,到副業隊做把頭能不能行?」
林建業忙搖頭,苦著臉說道:「大舅,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先不說我有沒有那本事,就是副業隊裡,有幾個比我年紀小的?我做把頭,誰服我啊,你老不是開玩笑嗎?你老就放過我吧。」
聽到林建業這明顯的藉口,王清河還不好發脾氣,他說的也是實情。誰會聽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指揮。
王清河緩和了一下臉色,說道:「川子,你是有師傅的人,咱們屯子除了你也沒一個好炮手了,上次打圍,你一個人干倒那麼多頭野豬,說明你的能力還是很突出的,再說咱屯放山倪把頭把本事都傳給你了吧,放山你當把頭,話還能有啥意見。」
林建業苦笑,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趙連勝,想來是沒把自己的打算告訴王清河,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出了。
林建業叫苦道:「大舅,不是外甥不給你面子,外甥我是真沒那本事,我只是個半調子。我這樣帶人進山,出了啥事我負不起那個責啊,大隊有那麼多比我強的,可不能讓我去。我還是適合在家呆著貓冬,我怕冷。」
聽完林建業這明顯是拒絕的話,王清河板著臉說道:「那你要是這樣沒有奉獻精神,怎麼進步?不進步以後怎麼有出息,你說的人家不聽你的,你回來告訴我,看我怎麼收拾他們。這事就這麼定了。」
王清河很是霸道地安排了下去。
誰知林建業說道:「舅,這事大隊怎麼定我不管,我已經說了我沒那本事,那我也不能去害了別人,進山不論是打圍,還是放山,那都是危險活計。我就快要結婚的人,可頂不起這差事。」
王清河見自己外甥還不聽自己的,雖然不是親的,但也是外甥,不由火大。嚴厲地說道:「川子,這活有啥危險的?你不要擾亂軍心。還沒開戰,你就先言敗,你知道你這是啥行為嗎?你這是逃兵的行為,在部隊是要槍斃的。」
林建業不急不躁地說道:「大舅,我這是有自知之明,不是你說的啥逃兵,就算你說我是逃兵,要槍斃,那也好過老倪把頭那樣死無全屍。到最後家裡一老一小沒人管好吧?」
這下王清河張著嘴不知道咋說了,可那剛被打的劉夢全可不放過這機會,站出來說道:「林建業,你就是個孬種,這也怕那也怕。你還能幹點啥?你還不如一娘們。」
林建業也不生氣,慢慢地站起來,說道:「姓劉的皮又癢了?我不如一娘們,那你剛剛咱不站起來還手啊?那你這又是個啥?」
劉夢全臉色氣得通紅,這時五隊隊長付大慶說道:「那你要是去不了,就把那放山的本事教給別人,讓別人去也行。」
聽到這話,很多人也附和起來,放山的本事誰不想學啊,得有人教,這下有了藉口了,自然不會有人傻到放過。
林建業笑道:「行啊,誰想學,我教,不過不白教。」
聽到這話,劉夢全又來了鬥志了,大聲說道:「你川子還想收學費?搞偷機倒把,書記這可不行啊,這可不能放過他啊,他這是要破壞集體利益,要搞資本主義那一套啊。」
林建業從口袋裡把槍拿出來,對著劉夢全頭頂就是一槍「砰」。當場聲音全無,只有劉夢全被打掉的一溜頭髮在空中飛舞。
林建業端著槍,冷森森地說:「姓劉的,你再敢給老子頭上扣屎盆子,下一槍我就要了你們劉家所有人的命,用老子一命換你們劉家幾十口,怎麼算都划得來。」
這下劉夢全臉色蒼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不敢出一言,剛剛還見有便宜要占的眾人也不出聲了。
王清河和趙連勝也被嚇一大跳,他們知道林建業很皮,但沒想到長大了這膽子也太大了,當著這麼多人就敢動槍。
王清河臉色大變,忙喊道:「川子,把槍放下,都是屯親,咋能動槍。」
趙連勝也罵道:「臭小子,你想幹嘛?還不把槍收起來。建國,你還不把川子拉走。」
林建國剛要動手拉林建業,林建業卻擺了擺手說道:「我剛說了,可以教,不能白教,老倪把頭把東西教給我,你們想學,那就負責倪家老太和倪把頭大孫將來的生活,要是能做到,我毫不保留全教給你們,要是做不到,那就不要張嘴。」
說完看了一圈對王清河說道:「大舅,你是書記,還記得老倪把頭咋死的吧?這些年大隊管沒管過那祖孫兩?我要是有個什麼意外,大隊會管我家人嗎?還有要是我落個殘疾啥的,大隊管給我娶老婆,建房,以及生活嗎?」
王清河張著嘴,不知道咋回,那五隊隊長付大慶說道:「隊上哪能管那麼多,個人生死有命。老倪自己命不好,能怪誰。你不教就是找藉口。」
林建業笑道:「那樣的話,那你帶隊就是了,你把剛才的話和社員說說,看看哪個會和你進山。既然什麼也不管,我就不奉獻了,你們誰去,和我們四個沒關係,我們四個不去,都在家貓冬。」
轉頭對林建國,趙正陽,曾雄喊道:「咱們走。」
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了,這下屋裡的人炸鍋了,說啥的都有。有人說要拿林建業做典型,把他抓起來送去公社,也有說這林建業膽大包天,敢拿槍傷幹部。
王清河也被氣到了,再怎麼說林建業只是個社員,怎麼能對大隊的決定不服從,轉頭對趙連勝說道:「連勝,你回去告訴我妹和妹夫,讓他們說服川子,明天到大隊部來主動加入副業隊,否則就只能抓他做典型了。反了天了,大隊的決定哪有他討價還價的資格。」
趙連勝苦笑道:「書記,我之前就已經和川子嘮過這事了,當時我哥都以斷絕父子關係逼他,他寧願斷絕父子關係也不願來副業隊。你要是要抓他,只怕要死人的,你是知道那孩子的脾氣的。」
聽完這話王清河更是氣得怒不可遏,說道:「我看他敢,明天我親自帶隊去抓他。」
林建業還不知道他被大隊惦記上了,但他知道這回不會這麼容易被放過。在這這個年代是以集體為中心的,其他的全是可以牲犧的。
告別三人後,林建業回到鬼哭崖後,拿起刀具去了半路上,下起陷阱和套來,一路往鬼哭崖下了近三十個各種套和陷阱。還在路中間立了一個牌子,上面寫道:因近日有大爪子出入,前方布滿陷阱,請遠離,不聽勸助,死傷自負。
還很貼心地畫了一幅畫,畫了了個坑,和被坑裡洞穿的人。
忙到半夜才忙完,這路邊上有一條林建業才知道的小路,他也不怕明天來上工的人進不去。
林家,東屋炕上,趙連勝把王清河的話轉告給了林海峰。
林海峰氣急說道:「大哥,咋能這麼幹,三兒還是個孩子,還要抓典型。那我要看看他明天怎麼抓。」
王素娥擔心地說道:「當家的,要不讓老大去通知一下三兒,讓三兒出去躲躲。」
林海峰說道:「那也行,不過也得讓大哥知道咱家三兒沒錯,你大隊啥也不負責就想讓我家兒子賣命,沒門,明天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去省里,我林家人不是誰都能拿捏的。」
王素娥出門去通知林建國,讓他去通知林建業。
林建國走到半道就看到林建業正忙著下陷阱,林建國把事和林建業說了。聽完大哥的話笑道:「回去告訴爸媽,讓他們別擔心,明天也不用去和大舅吵。讓他們來好了,我讓他們知道死了還找不著人負責是啥滋味。明天讓胖子和雄哥,還有芳敏都別來,我怕他們闖進陷阱里。」
第二天,天還沒亮,林建業就在牌子那等著上工的人了。
李霞一大早也來了,看到林建業在這等著也是一楞。當看到那牌子時問道:「兄弟,這是啥?」
林建業笑道:「警示牌,前面全是陷阱。」
李霞一驚,問道:「誰整的?」
林建業說道:「上面說有大爪子,可能是林場吧。」
林建業這麼說,李霞也怕了,就往林建業身後躲。
林建業笑道:「嫂子,別怕,看你嚇的。有大爪子我也有槍,保證會護著你的安全。」
經林建業一陣安撫才讓李霞安心下來,很快那些工匠也來了,一行人走林建業領的小道過了陷阱區。
林建業又回到陷阱區上方找了棵樹爬上去,在那用望遠鏡觀察。約到了早上八點,就見有二三十人背著槍來了。領頭的是王清河和劉夢全,趙連勝走在最後面。
林建業笑著嘀咕:看你們誰來嘗嘗這痛。
當王清河走到警示牌前,看到牌上的內容氣得咬牙切齒。他是大隊書記,這麼多年還沒人敢如此對他的決定進行反抗的。如果今天要是不能治住這小子,以後誰還聽他。
王清河說道:「夢全,你帶隊去把那小子給我抓了,我就不信這真敢搞什麼陷阱。」
劉夢全苦著臉說道:「書記,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王清河罵道:「你昨天還罵林建業孬種,我看你像個孬種。」
劉夢全被這麼一激,拍著胸說道:「那書記你就看我咋把他抓回來的。」轉首對後面的人說道:「大家和我走。」
可後面的人卻不動,這下王清河氣急說道:「怎麼,你們也不聽老子的了,我看你們都要造反了?」
那些民兵因為懼怕,也不得不跟著走,可是卻離劉夢全很遠。
越過警示牌,又走了十幾步也沒見劉夢全有什麼危險,眾人也跟得更緊一些,可人的素質是有高低之分的,心裡素質也是如此。這民兵中就包括了劉老楞的堂大哥劉大傻,這小子的膽子小得像那可以嚇暈的羊一樣。
劉大傻把槍端在手上,打開了保險,就像鬼子進村一樣,弓著腰。哈著頭,走在中間位置。
忽然前方傳來一聲慘叫,一支木箭插進劉夢全小腿三公分深,血從腿上流進了鞋裡。這是碰到了林建業做的弓,用一根線做為擊發裝置。
很簡單但很有效,只是林建業臨時做的,威力就可想而知了,要是專門做這種弓箭陷阱,直接可以洞穿這條腿。
其他人不知道啊,看到此立馬往後跑,這一下就成了災難的來源,前面的人往後跑太快,讓後面的人沒反應過來,讓人一推,就推倒了好幾個。
就像倒積木一樣,一個倒後面的也沒能逃脫。
劉大傻本就很緊張,被這一推放在扳機上的手扣動了扳機。
「砰」槍聲在這山谷中很是響亮,前方那人腹部中彈倒地。
血如水一樣往外流,這下王清河腦中一炸,整個頭皮發麻。他看到了全過程,這要是死了人,他這書記也別幹了。還說抓林建業,只怕自己要讓公社帶走了。
劉大傻這下嚇懵了,他大喊著:「這和我無關,是他推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手中的槍還轉著圈地指著,這嚇得那些民兵忙趴在地上。
劉大傻端著槍往後跑,嘴裡大喊:這不關我的事,和我沒關係。
當所有人反應過來時,劉大傻早跑了,王清河立馬叫道:「快起來,送他們去醫院,給狗蛋止血。」
來了沒有十分鐘,又風風火火地跑回去了。
林建業在樹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心想:這下熱鬧了,來抓我,那就自己好好回去擦屁股吧。
林建業下了樹,回到鬼哭崖,上山打了兩隻狍子回來。讓李霞幫忙做飯,一天也很快結束了,林建業今天挖好了倉房,也在靠石壁的位置找到了兩個離得不遠的兩個石洞。
有一個有泥堵著,有一個只有不多的泥,林建業挖開泥少的洞後,裡面是一個約二十平方石洞,高約四米,寬約五米,長約十二米。石洞中很乾淨,也很乾燥。就是有點空氣不通暢,應該是沒有其他出口的原因。這是林建業查看過後的結果,林建業見此也很心喜。
到了放工時,林建業不放心讓李霞和匠人這麼走出去,還是親自送了出去。
這倒是看到林建國,趙正陽,曾雄三人在那。三人倒是有說有笑,這讓林建業好奇。
當三人見到林建業走了出來,忙上前就要說話。被林建業搖頭給阻止了,當匠人離開後,李霞留了下來,眾人和李霞接觸多了,知道這小嫂子不是個大嘴巴。也就沒有避開他。
趙正陽說道:「川子,今天可熱鬧了,你整的陷阱射傷了劉夢全那老小子,他倒沒啥事。劉大傻一槍差點要了狗娃的命,送到醫院搶救半天才給救回來。你大舅回來又帶人去抓劉大傻,可人沒抓著又傷了四個,這下你大舅吃不了兜著走了。」
曾雄說道:「你大舅那人也太死心眼了,昨天就說了,大隊啥也不管,誰還敢賣命。他倒好,來硬的,這下好,把自己玩完了。」
林建國苦著臉說道:「這下這親戚算是成仇人了,他肯定得把所有怨氣撒在老三頭上。」
林建業卻不以為然,說道:「那倒不怕,他要是不識好歹,還要逼我,我就讓他知道花兒為啥這麼紅。」
停了一下說道:「好了,你們回去準備東西,明天咱們進山,讓他們搞去。」
眾人離開後,林建業把所有陷阱全拆了。回去泡了個澡,好好洗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