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動工

  一行人到了市里,市里還是那個樣,老舊的房子,街道上也是沒有一點人氣,根本就沒幾個閒人,只有幾個退休的老頭老太太,帶著幾個小孩在路邊曬太陽。說是一個市,還不如後世一個縣。房屋都以平房為主,只是沒了農村的草屋頂,全是紅瓦。

  林建業看著這破敗的街道,心裡也是五味雜陳,這樣的景象一直要到九幾年才開始有所改變。不過他回頭想想,自己操這心幹嘛,自己想法活好自己再說吧。

  那男知青在一個公交站下了車,並約好了回去的時間和地點。林建業趕著車去了供銷社,林建業帶著兩女人進了店,三個開始到處看,林建業買了不少工具。日用品,調料,麵粉,還買了兩瓶北大荒白酒。

  林建業又給自己老爸買了一條皮帶,給母親買了一個手悶子。又給大侄子買了好些糖果,和一套衣服。

  林建業把何芳敏叫了過來,說道:「快要下雪了,你挑些布料,再做兩幾套棉衣棉褲。」

  何芳敏忙攔著說道:「不用了,川子,我有衣服,把錢留著蓋房。」

  林建業卻不同意說道:「你就不用擔心蓋房子的錢了,我現在手上的錢就夠蓋起大半了,剩下的,過幾天進山一趟就能搞到。再說大雪有幾個月呢,我不說多的,幾千塊肯定沒問題。」

  何芳敏驚訝地看著林建業,問道:「你有那些多錢了,哪來的?你可不能做啥不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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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建業笑道:「你放心吧,我可不會去做啥不該做的,我還要娶你,和你一起過日子呢。」

  何芳敏佯裝生氣,打了一下林建業,說打不如說拍更合適。一旁的於詩玉看呆了,她聽到了剛剛林建業說的幾千塊,心裡翻起了滔天駭浪。

  幾千塊對於後世的人可能不以為然,但在這個時期,人民的生活水平都很低。幾毛錢就能把肚子吃飽的年代,幾千塊又是什麼樣的概念?就相當於後世的幾十萬。如果誇張點的話。應該可以說幾百萬。

  於詩玉激動地說道:「姐夫,你真的能在雪天賺到那麼多?」

  林建業笑道:「差不多吧。一個冬天下來,反正不會少太多。」

  於詩玉說道:「那你能不能帶一下我哥啊?我哥天天在家裡面閒著。」

  林建業笑道:「詩玉啊,不是姐夫不願意帶,而是跑山太危險,沒有相當的經驗在山裡啥時候沒了都不知道,你哥要是來了,出了啥情況,我真沒法向你交待。」

  於詩玉有些低落地說道:「姐夫,是我想得太簡單了,忘了山裡的危險了。」。林建業所說的並非是謊言,屯裡今年就傷了好幾個,人家還是這山裡的人,不是他那大哥能比的。


  看著於詩玉的神情,何芳敏推了推林建業,說道:「川子,那你給想個掙錢的門道,詩玉她哥被人陷害被廠里開除了,現在一家子都沒了著落。他嫂子天天和他哥吵。」

  林建業嘆了口氣說道:「詩玉,你哥來這就成了盲流,你要知道這樣的後果。如果你哥能下決心不怕苦,出了任何問題自己能承擔後果的話,你可以讓他來,我也可以帶他進山。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可不保證能讓他平平安安,出了任何事我不負責。」

  於詩玉激動地說道:「我知道,只要姐夫肯帶他,我會把所有的危險告訴他的。我這就去郵局打個電話告訴我嫂子,你們買完東西在這等我。」

  於詩玉說完就往外跑。林建業搖了搖頭,嘆息著對何芳敏說道:「媳婦,我不知道這是對是錯。」

  何芳敏拉著的胳膊說道:「這不管對錯,選擇是詩玉他哥的事,你話都說清楚了,還怕她怪你不成,放心吧,我了解詩玉。」

  又買了十米棉布,以及幾斤棉花。到了賣高梁酒的地方,林建業又買了五十斤高梁酒,五十多度的酒,正是用來泡藥酒的好選擇。又去買了幾個瓦罐酒罈,這才把全部東西送到門口的馬車上。

  等了一會,於詩玉興奮地回來了。對林建業和何芳敏說道:「姐,姐夫,我嫂子說他們兩口子一起過來,嫂子怕我大哥太魯莽,她想過來看著他。姐夫你說這能行不?」

  於詩玉的家就是本省的一個小縣城,他哥是農機站的技術員,和領導尿不到一個壺裡去。再加上那領導的外甥想去農機站,結果他哥就被這領導陷害開除了。她嫂子家是農村的在供銷社做臨時工,所以乾脆不幹了,和她哥一起過來。

  林建業知道這是要讓自己給個回應。人家才好過來投奔。他都答應帶了,自然不會反對人家兩口來的。

  林建業說道:「這有啥不行的,你嫂子來了,你哥也能安心進山去,回來也有人幫忙洗衣服,做飯。這是好事,到了野菜出來的時候你嫂子還可以去釆野菜賣,也多份收入。」

  於詩玉高興不已,說要讓他哥嫂好好感謝他。

  林建業笑著帶著二人去了三舅家。讓於詩玉看著馬車和東西,就帶著何芳敏拿著一包東西進了院門。

  林建業是挑著中午來的,知道自己舅舅舅媽這個點都在家。在門口喊道:「舅,舅媽。老外甥來看你們了。」

  裡屋很快就傳來了開門聲,王元海兩口子一起來到了門口,當看到門口除了自己老外甥,還有一個俏麗的姑娘。

  舅媽李秀春反應很快,忙說道:「老外甥,這好看的姑娘是誰啊?」

  林建業說道:「舅媽,舅,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對象何芳敏。」又轉頭對何芳敏說道:「芳敏,這是三舅,三舅媽。」


  何芳敏有些羞澀地叫道:「三舅,三舅媽,你們好,打擾你們了。」

  王元海高興不己說道:「快,快進屋。」

  李秀春拉著何芳敏的小手說道:「小何,快進屋,我家老外甥哪修的福,能找到你這麼漂亮的對象。」

  一眾人進屋,李秀春就要去做飯,林建業忙攔住說道:「舅媽,別做飯了,還有兩人等著我們呢,今天是帶芳敏來認認門,還有就是給我舅送點東西。」

  說著把布包送到王元海面前。王雲海有些不快地說道:「你這孩子,和你說多少次了,讓你別帶東西,你還帶,再說了芳敏第一次上門,怎麼能讓你們空著肚子回去。把你朋友叫來一起吃個飯又不是啥大事。」

  李秀春也幫腔說道:「對,不吃飯,誰也別想走。」

  就這樣,林建業不得不去外面把於詩玉和馬車都帶了進來。

  坐在客廳里,王元海和何芳敏聊起了何芳敏的家庭情況。何芳敏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妹妹下放農村當知青去了,最小的弟弟在讀書。見此,王元海安慰說道:「這事,你也別急,等政策有所改變時,讓川子陪你回趟省城,去找他那幾個爺爺和伯伯,肯定能幫你把家人保回省城。」

  何芳敏聽完這話,驚訝地看著剛進門的林建業。這讓剛去拴馬回來的林建業一愣,問道:「芳敏,咋了?」

  林建業也沒停,給舅舅介紹了於詩玉,就坐在何芳敏身邊。王元海和於詩玉打完招呼笑道:「川兒,你過段時間帶著芳敏回省城去見見你那幾個爺爺和伯伯,和他們說一下芳敏家的情況,讓他們幫忙看看能不能給保回來,這也讓芳敏放心啊。」

  林建業這才明白為啥何芳敏那麼看著自己了,便說道:「那我到春節時帶芳敏回省城,順便給爺爺伯伯他們拜個年。然後再把這事給辦了,應該問題不大。」

  何芳敏一肚子的疑問,卻也不好再這問出口。只得憋在心裡。

  林建業說道:「三舅,還有一事要你幫我開個證明。」

  林建業把他撿了五支槍的事,換了個故事說了出來。王元海聽完說道:「這好辦,我給你開一個邊境繳獲證明以及處理購買證明。等弄好了,讓你老舅給你帶過去。反正有林道火車,我讓人帶給你老舅。」

  吃過飯,林建業三人就要告辭離開。

  王元海卻說道:「秀春。你把那兩瓶茅台讓川子帶回去給姐夫。」李秀春進屋去拿酒,王元海又把林建業帶來的布包,就要遞給林建業,嘴裡說道:「你這個也帶回去,以後不許你再拿東西來。」

  林建業沒接,而是笑道:「三舅,你確定這東西你不要?」

  被林建業這麼一說,王元海一楞,好奇地打開布包,只見裡面是一些骨頭。王元海驚喜地說道:「上次你不是讓你老舅帶過來一些了,今天怎麼還帶來了。」


  林建業小聲說道:「這可比上次的豹骨還好,舅要是不要。我就帶回去。」

  王元海驚喜交加,說道:「難道這是…那我就留下了。」他想起林建業小聲說話,就沒把後面的話說完。

  等林建業三人離開,王元海急不可耐地打開布包,拿起那骨頭查看,又用鼻子聞,欣喜溢於臉上。

  李秀春看到自己丈夫的舉動,問道:「這不是豹骨嗎,川子又給你帶了來,這一下你那風濕的毛病應該能治好了。」

  王元海興奮地說道:「這不是豹骨。」

  李秀春疑惑起來,問:「那是啥骨?」

  王元海低聲說道:「這是虎骨。」

  李秀春驚訝地張著嘴,上前查看。不信地問道:「這真是虎骨?這東西可不好弄。」

  王元海說道:「是啊,現在有這東西的人,是絕不會拿出來讓人知道的,所以這些東西可不能讓人知道。千萬不能說出去。」

  王元海不放心地叮囑,李秀春笑道:「你就放心吧,連我還不信。呵呵!還是你老外甥想著你。」

  王元海笑道:「是啊,也算我們沒白痛他。有了這虎骨,我那風濕也能好了。」

  一行三人,在約定的地點接上了那男知青。到傍晚才到家,看著何芳敏有話要說的樣子,林建業等其他二人走後,笑道:「是不是好奇我家怎麼還有幾個爺爺和伯伯吧?」

  何芳敏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林建業接著說道:「我那幾個爺爺是我爺的戰友,我那幾個伯伯就是我爺戰友的孩子。那幾個伯伯小的時候因為各種原因,在我家寄養過很多年。所以我去找他們肯定能幫忙,過春節我帶你去見他們。」

  何芳敏點頭說道:「嗯!都聽你的,那你回家去吧。」

  林建業趕著馬車到了趙正陽家門口,把馬車交給趙正陽去交還給生產隊。

  林建提著舅舅送的酒,和他買的酒和煙還有給父母的東西回了老房子。

  林海峰和王素娥兩口子在家因為林建業的事,吵了一宿。現在才剛起床,兩口子吵架也不是沒有共識,那就是給自己老兒子陪個不是,把這些年的虧欠也在將來的生活中補上。

  可沒想到兩口子正在吃飯,就聽到林建業在外面喊,接著林建業就提著東西進了屋。

  把東西放下後說道:「爸,媽,昨天是兒子不懂事,你們也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在生產隊賺的那點錢,我都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把房子蓋好。我去一趟山里最起碼比在生產隊強很多,以後用錢的地方也多,我不能在生產隊浪費那時間。希望你們能理解我。」

  林海峰嘆了口氣說道:「三兒,昨天是爸說得太過了,你不怪爸,爸很高興。小的時候,爸對你確實有點嚴厲,只希望以後你別記恨爸。」


  林建業說道:「爸,你是我爸,你打我也是為我,我怎麼會記恨你。」

  林海峰笑著抹去眼角的淚,說道:「我和你媽商量了,你哥,正陽,曾雄願意和你進山,我們也不管你們了。再差總不會比生產隊差,你說得對,以後用錢的地方多,你們就去闖。但也要注意安全。」

  一下子一家人又變得父母慈子也孝,當看到禮物二老更是高興。

  大侄子屁顛屁顛地進來了,一進來就往林建業身上爬,抱著腿就不放。

  林建業把糖和衣服放在小奶娃懷裡,他又屁顛屁顛地跑回去找他媽了。

  和父母交待了一下後天開始動工的事,便去找大哥了。

  林建業看到大哥正拿著木馬看,忙上前問道:「大哥,木馬做好了?」

  林建國見林建業來了,笑道:「老三,剛做好拿回來,你看看,按你的要求,一幅長的一幅短的。」

  林建業看了看,說道:「不錯,白樺木的,哥,你準備一下,過幾天我們要進山,大概十多天才回來。你晚點和胖子和雄哥說一聲,讓他們多準備點吃的,還有褥子被子。」

  林建國問道:「老三,你不是說要等下雪嗎?」

  林建業說道:「我們這次去的是高山找下套的地方,還要搭獨木橋,這次還得建個地窨子。」

  林建國這明白了林建業的意思,說道:「那行,都聽你的,哪天去?」

  林建業想了想說道:「過四天後出發農曆十四早上出發。」

  約定好時間,林建業拿著那兩副木馬,慢悠悠地回去了。

  早上,天剛亮。趙正陽帶了一大幫人在外面叫門,林建業出了門,看到呼啦一大群人這才想起今天是動工的日子。

  林建業笑道:「你們來得也太早了,大夥先休息一下,喝杯茶。」

  趙正陽說道:「不喝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陳志強把頭。」

  一個個子不高,但很敦實的中年人,黑臉龐上透著一絲精明。林建業伸手和陳把頭握了下說道:「陳把頭,以後我這房子可靠你和各位師傅了,工錢也是按你和胖子說好的,每人每天一塊錢。一個月給你們結一次,沒問題吧?」

  陳把頭笑道:「林東家,你放心,俺辦事你放心,肯定把活幹得漂漂亮亮的。」

  聽到陳把頭的保證,林建業把陳把頭領到進口,把自己的要求告訴他,同時給了他幾張圖紙,讓他按圖紙進行施工。

  當陳把頭看到圖紙時,驚訝得下巴快掉地上了。林建業畫的是一張四合院的圖紙,分為東西兩個院,樣式都一樣,但這面積可把他嚇了一跳。


  長52米,寬30米。每個院分為兩進院。前後兩院都有花園,還有每一棟房分為中間客廳,客廳一邊是臥室,一邊是衛生間。這是那陳把頭最不解的,沒聽過把廁所建在室內的。

  陳把頭很有責任心說道:「林東家,你這廁所建在室內怕是不合適啊,那味太大了。」

  林建業笑了笑說道:「這把頭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法子,你只管建。還有陳把頭你就叫我川子吧,這是新社會了,不要叫啥子東家了。」

  陳把頭笑了笑,說道:「那行,川子兄弟,那我就讓人開工了。」

  林建業點點頭,陳把頭把人分成兩批,一批人去開石料,一批人開始丈量土地,又用線開始拉好框架,用石灰進行標記,然後開始挖土。

  林建業也拿起揪去幫忙鏟土。七點多,林海峰兩口子和趙連勝家兩口子,還是林建國三口子,曾雄,李霞都來了。

  林建業很是歡喜,有人來幫忙那是好事。眾人也紛紛加入了進來,林建業放下工具和眾人打了招呼進山去打肉了。

  這麼多人幹活,吃就成了一個問題,林建業剛收拾好東西。何芳敏帶著於詩玉也來了,見林建業要進山,她倆也要求要去。

  林建業帶著兩女人,七條狗一同進了山。

  一跑上,見到蘑菇木耳兩女人都很興奮。

  林建業三人沒進山多遠,白龍白虎就發現了一群野豬。

  白龍白虎領頭追上了這群豬,兩頭母豬,四頭黃毛子。

  林建業也不客氣,拿槍就突突。留下四頭黃毛子,兩母豬,林建業沒打。

  兩個女人驚訝林建業的槍法之好,又驚喜那倒在地上的獵物。林建業掏刀開膛。忙完,林建業扛起一頭豬,兩個女人硬要背,只得給她倆分了一頭。

  三人帶著兩頭豬,很快就回來了。這讓一眾人都很驚嘆,進山才多大一會,就帶著獵物回來了,這得多好的趕山本事才能做到。留下二女在家做飯,林建業帶著大哥進山背另兩頭。趙正陽去河邊打漁了,要不然他肯定要跟去。

  中午一頓飯,吃得大家都是讚不絕口。這叫一個油水足,有肉還魚。

  下午又接著干,林建業帶著趙正陽和曾雄,去挖他選定的倉房位置,就是另一邊和溫泉州對立的環形盆地邊上。

  建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各種工作多得做。地基坑道就得挖上兩三天,挖完後要往裡頭徹石頭。然水泥拌沙成漿,做固化粘合石頭,一層一層往上徹。徹出地面四十公分到一米高,接著平地基。才能開始真正的徹牆,林建業要求牆高二米六。

  這是最合適的高度,不會因為太高而感覺太空,也會因為太矮而壓抑。


  林建業下午忙完,留下家人和幫忙的屯裡人,一起又吃了一頓飯。也給大夥帶了一些肉回去,他打算明天清早再進山一趟。

  何芳敏看著這巨大的工地,這在農村就是巨大的。她心裡感慨,興奮,這是將來她和自己這叫了兩年多弟弟的男人共同的家。她做夢也不敢想有這樣一個如同園林一般的家。

  於詩玉走到何芳敏身邊說:「姐,你家男人可真有魄力啊。這麼大的房子,我們那縣城也只有縣政府的辦公樓才比它大。以後你享福了,可別忘了妹妹。」

  何芳敏矜持地笑道:「死丫頭,我和他還沒結婚呢,怎麼就成我男人了。」

  於詩玉忙抓住何芳敏打來的手,討饒說:「姐,別打,我錯了還不行嗎?但這不是遲早的事,今天晚上林嬸子不是說明年就讓你們結婚嗎?」

  何芳敏被一個比自己小的人說得臉紅,反擊道:「小玉,你是不是也想嫁人了?你看趙正陽咋樣?要是行,我讓川子幫你說說。讓你留下來陪姐,一起在這享福。」

  於詩玉臉一下子通紅,紅到了耳朵上。小聲說:「姐,你咋說起我來了。」

  見到於詩玉這羞澀的模樣,何芳敏咯咯地笑了起來。

  他們的談論讓來到身後的林建業聽了個正著,他笑道:「小玉,你要是同意,我明天就讓胖子去提親。」

  於詩玉被林建業一說,氣得跑開了。何芳敏瞪了林建業一眼,說:「讓你瞎說,看人讓你氣跑了。」

  林建業可不服,說道:「啥!讓我氣跑的,這丫頭是讓我說中心事了。」

  何芳敏沒好氣地打了他一下說:「你不知道給人家留點面子,人家女孩子臉皮薄,哪像你似的臉皮那麼厚。」

  林建業眉頭一挑說道:「我要臉皮不厚,我哪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嫁給我啊。」

  何芳敏被他這話一堵,一時還不知道咋回答了。氣得對著林建業腰上軟肉就是一擰,羞紅著臉說道:「你現在是越來越臉皮厚了,以前咋沒發現呢?」

  林建業呼痛說道:「媳婦,你可真敢下手,我以前不是和現在一樣。要不然你咋認識我的?」

  何芳敏一想也對,要是林建業不主動給她送鹿肉,她也不會注意這個小自己兩歲的男人。要不是這個男人,時常接濟,也不會走進自己心裡。

  何芳敏「哼」的一聲,轉頭去追於詩玉了。林建業在後面喊:「問問小玉他哥啥時候能到,我們過兩天要進山了。」

  何芳敏答應了一聲,便消失在拐彎處。

  林建業留下了大哥林建國,趙正陽,曾雄。幾人分別坐在地上的木段上,林建業說道:「過兩天要上山,去尋兩處好地方,搭橋下套。你們看看有沒有什麼事去不了,早做安排。」

  曾雄問道:「川子,咱不是要等下雪嗎?」

  林建業說:「這搭橋下套,是為了紫貂,紫貂的皮到了霜降節氣時,就會毛絨豐滿。在大雪來臨前,咱們能夠收上一波皮子。」

  除了林建國知道這事,其餘二人才明白為啥進山了。約定好時間後,林建國三人才往屯裡走。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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