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屠虎

  一夜林建業也沒睡好,那一聲聲的嚎叫聲,讓他無法安然入睡。更何況狗子也叫了半夜,直到下半夜,大爪子不叫了才睡著。但他還是起得很早,吃過早飯,收拾停當,領著狗就出發了。

  林建業是處處小心,而狗子經過土豹子肉的餵養,以及昨晚大爪子吼叫的適應,也沒了初時因糞便要炸毛的情況。

  這種以狩獵而聞名世界的犬種,在適應能力上是無可挑剔的。白龍白虎一馬當先,尋著氣息在前引路,五隻小奶狗也不退卻,跟在後面。但離林建業也不遠,就這樣一路小心翼,花了近兩小時,七轉八拐的總算看到了昨晚讓自己沒法睡好覺的大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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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黃底,黑紋,前額王字那麼顯眼,體長約三米,體重五百斤。大頭小耳,一雙銅鈴大眼,沒有一絲感情盯著出現在他百米外的兩腳獸。

  對著林建業的方向就是一縱,可惜前後兩隻腿被夾子夾住。一根大拇指粗的鋼絲繩,系在了腰粗的樹上。任它怎麼掙扎也無用。

  見大爪子躍起,嚇了林建業一跳,拔腿就想跑。可當看到那兩個捕獸夾就像兩個緊箍咒一樣,死死地夾著那老虎前後腿。他也不慌了,好整以暇看著眼前這個世上最大的貓科動物。

  他的威風真是無須形容,就那大腦袋就能把膽小的嚇尿,把有心臟病的直接送走。這樣完美的威勢只有大爪子才能具有,那一身花紋大皮襖,讓人忍不住去摸上一把,當然得有命才行。

  白龍白虎對著大爪子就是一頓輸出,「旺旺」個不停。不見其炸毛,只見狗子們威勢不弱。

  「吼!」大爪子又是一聲大吼,那如重錘敲擊心臟的感覺,讓林建業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

  林建業惱羞成怒,舉槍就打,以免夜長夢多。槍法的好壞就是在任何情況下,不影響射擊水平。

  林建業在這一點上,還是很出色的,雖然第一次打虎,可這虎就相當於死物,捕獸夾限制了大爪子的行動。

  「嘭!嘭!」連開兩槍,兩槍全中頭部。

  原來威風凜凜的大爪子,轟然倒地。林建業打完槍像被人抽去骨頭一樣,一下子癱倒在地。

  林建業開始佩服起那些,正面大爪子威勢的人了。這樣的膽量非常人所能及,看來自已還有太多不足,要虛心去向人請教才行。

  他擔心某一天,再遇到這種頂級猛獸,自己會死無葬身之地。

  當然他也給自己打氣,最起碼自己也真正殺了一隻,雖然不是一隻靈活運動中的大爪子。但通過這一次的感受,自己也肯定能夠在將來碰到大爪子,不至於嚇得沒有還手之力。

  休息一會後,發現,白龍白虎帶著一幫奶狗正在撕咬大爪子。這讓林建業很是意外,他淡淡一笑,嘀咕道:前途無量啊。


  用刀砍來一根棍子,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大爪子側躺著。用刀開始扒皮,虎皮的手感就像那豬毛差不多,很粗的被毛,只是比較光滑。

  一切操作是猛如虎,累得也是不想動,去皮,剔骨用了近兩小時。

  又是一陣倒騰回去又是三個多小時,等忙完,已經是下午了。

  林建業把所有虎骨放到了溫泉池裡,虎皮剔完油用釘好的四方架,架在溫泉旁邊的空地上晾著。

  這玩意可不能示人,反正現在是肯定不行的。以後改革開放後,看情況再說。

  這段時間的林建業感覺很充實,大半個月來就像陀螺一樣,不曾停歇。他覺得人就不能閒著,閒著就得出事。

  林建業收拾完這些,就又忙活開了,他溫室大棚的雛形算是搭建出來了,下午應該能完成一個,別一個還得花兩天才能整完。

  林建業搭的高3米,寬2米5,長15米。一個人可真的費老勁了,沒法子,現在溫泉還不能讓外人知道,秘密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風險。

  就像大爪子,林建業連自家人都不會說,說了只會給家人平添煩惱。

  可他現在有點犯愁了,這東西是整回來了,可沒個合適的地方存放的話,那可就白瞎了。

  那不是糟蹋東西嗎?皮子,虎骨,那可都得找個乾燥隱蔽的地方才行。

  這時,他想起另一邊還有一個一樣的圓形盆地,他開始搜索上一世的記憶。那邊也是緊挨著崖壁,建了一棟三層的小房子,但沒人任何娛樂設施,記得外邊還有圍牆。

  林建業盤數起來,也去那邊搞個庫房,以後關馬也不容易被人看到,那邊離入口要比地窨子遠很多。不管咋樣,沒有通道就打個通道,反正也是自己的地盤,不能把那地閒著。

  身邊的狗子忽然站起身,低吼著,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知道白龍白虎的一些習慣,這樣低吼是有人來了。

  下司犬很有靈性,這種獵犬與人相處,很是和諧,因為他們對長期出現在身邊的人和動物都很友善。與主人交好的朋友,來過兩次。不管隔多久,只要人出聲,它就不會對人叫喚。

  聽到白龍白虎的叫聲,他知道這是來生人了。林建業忙從山洞中回到地窨子裡,關好暗門。

  外面的人也喊了起來:「川子,你在嗎?」聲音很是悅耳,林建業聽出了,這是自家那「虎娘們」。

  林建業忙打開門,笑嘻嘻地問道:「何姐,你今天有空了?」

  何芳敏一聽林建業叫自己何姐,就白了林建業一眼,說道:「你還叫人家何姐,你是不是嫌棄我比你大。」

  林建業一下子懵了,忙解釋道:「我這不是叫習慣了嗎?我就喜歡你比我大。」


  何芳敏「撲哧」笑了起來,提著手裡頭的一個面口袋說道:「前天下午放工,我和其她人在林子外面撿了些干木耳,今天下午沒啥活了,就給你拿來。」

  林建業忙領著何芳敏進了地窨子,招呼著她坐,林建業給倒了杯蜂蜜水給她。

  林建業說道:「那你坐會,我去做飯,晚上在這吃。」

  何芳敏也沒客氣,但卻說道:「我來吧,這做飯也不是一個男人拿手的。」

  林建業是不出去下套打獵,但那白龍白虎可沒閒著,跳貓子,獾子,野雞,可沒少往家裡整。

  所以晚飯是何芳敏做的,用白面發酵,做的白面饅頭,她還問林建業玉米面在哪,打算做二和面。可林建業卻告訴她只有白面,何芳敏埋怨他不會過日子,林建業只是笑了笑。

  菜是紅燒兔肉,野雞肉炒木耳,兩個菜已經是很不錯的了。農村沒有那麼多講究,更別提湯了,沒那工夫。

  何芳敏做飯只能說馬馬虎虎能吃。和美味搭不上關係,林建業在這方面比她強。因為他爺爺川菜做得不錯,他也學了不少。

  可他上輩子天天吃,早吃習慣了,這味讓他兩世為人都忘不了。林建業看著何芳敏,看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何芳敏有些羞澀地說道:「你看著我幹啥啊?」

  林建業呆呆地回道:「你真好看,芳敏。」

  何芳敏笑了,但臉也紅了,溫柔地說道:「吃飯吧,以後你想看多久多行。」

  他倆是情濃蜜意,可現在大隊部就吵翻天了。

  「書記,你可得為咱家紅全娃做主啊。」一個五十來歲老娘們,手拉著王清河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他身上蹭。

  這老娘們是劉紅全的老娘,叫付桂花,這娘們年輕時可不是啥省油的燈,不說全屯子,半個屯子的男人身上都有她的味。

  王清河是林建業的堂大舅,這人林建業不知道咋形容,反正不咋喜歡,也不咋討厭。

  王清河在劉大麻子的胡作非為的事情上,是林建業看不慣的。就是因為王清河一直以來抱著,不侵犯他的利益,他就不管的態度,才會讓劉大麻子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

  其實把他歸於幫凶的行例,也不為過。有句話叫: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可王清河只對拍上頭馬屁感興趣,要不然前些天,鎮裡那些民兵也帶不走那些獵物。

  王清河一邊勸導付桂花,一邊對趙連勝使眼色,現在趙連勝正式成為大隊部大隊長,也就是屯長。這的人喜歡稱屯長。

  可趙連勝卻不搭理王清河,只是對付桂花說道:「桂花嫂子,你也別太著急,現在人沒事了,至於補貼的問題,我們會開會討論的。」


  付桂花顯然不買趙連勝的帳,哭嚎著說道:「屯長啊,那你這討論到啥時候?昨天你們說討論,今天還沒個結果啊,你不會是在糊弄我吧。」

  其他劉紅全家的親戚也幫起腔來,一下子又是吵成一片。

  忽然有個高亢的聲音壓過了全場,只聽到那聲音喊道:「我堂哥的傷,那林家三小子,要負責任。」

  大家都停下來看上他,這人就是劉大麻子的兒子劉老楞。

  趙連勝板著臉,厲聲說道:「劉老楞,你個小B仔子,你胡咧咧個啥?你把話說清楚,不然讓你小子好看。」

  劉老楞還是有點怕趙連勝,人家手裡有權,但他還是得把這髒水潑到林建業身上才行,要不然他就白忙活了。

  劉老楞說道:「我堂哥出事的時候,他離得最近,去得最晚,他本來可以開槍嚇走那土豹子的,他沒有這麼做,肯定是有不告人的目地。所以這是他不救人才造成我哥受傷嚴重的,他要負主要責任。」

  趙連勝聽完火冒三丈,大罵道:「你個B仔子,是想栽贓陷害。你信不信現在就送你去派出所?」

  劉老楞還想說啥時,一個頭髮發白的老太太出來了,罵道:「趙二傻子,你嚇誰呢?你當派出所是你家開的?」

  趙連勝在家排行老二,他大哥十歲夭折了,因為小的時候看著傻傻的,老跟在林海峰屁股後邊跑,有人給起了個趙二傻子的外號。

  而這老太太就是劉紅全的奶奶,劉大麻子他娘劉安氏。這老太太以前是「跳大神」的,坑蒙拐騙除了拐,其他三樣都會,可不是兩句話能嚇著的。

  劉安氏又說道:「我孫子沒說錯,那土豹子說不定就是那林家三小子給趕過來,害我家孫子的。」

  趙連勝壓住心中怒火說道:「嬸子,你說這話可要有證據,不要張嘴就來,這可不是你跳大神,想咋編就咋編。」

  趙連勝忽然想到什麼說道:「看樣子你們是早有預謀,要是這樣的話,你們去鬼哭崖找三兒吧,不過勸你們一句,連鬼都不怕的人,會怕你們,小心他的脾氣和我老林叔一樣暴躁,要是讓他知道你們陷害他,我保證他報仇不過夜。」

  趙連勝想起一事來,那就是曾經在林家寄養的幾個孩子,現在可都是高官,自己根本不用攔著,林建業就會教他們做人。

  聽完趙連勝的話,劉家人立馬閉嘴了,他們才想起那身材不高的老人,拿著槍就打。還打完啥事沒有,劉大麻子就吃過他槍子。他們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林建業的脾氣和他爺爺的一模一樣,動手前從來不廢話。

  趙連勝見沒人說話了,冷笑著說道:「你們要是想要補貼就回家等信,想要找麻煩,那就別怪我直接找派出所。沒事就散了吧。」


  劉安氏還想說啥,趙連勝睹住了他的嘴,說道:「劉安氏,你也一把年紀了,別給子孫招災,安生點。」嬸子也不叫了,直接叫劉安氏,趙連勝的話里滿是威脅的意義。

  人老成精的劉安氏能不明白嗎,但她還是轉身離開了,其他人見此只能跟著離開。

  現在是七十年代,這個時候可沒有那麼多道理可講,如果趙連勝真要整他們劉家,那就是隨便找個名頭的事。

  當人散了,曾雄跑到趙連勝跟前小聲說道:「二叔,這事要不要告訴川兒?」

  趙連勝搖搖頭說道:「雄娃,你還不知道三兒那脾氣,告訴他,那得急眼,我剛說那話是嚇嚇他們。他們要真鬧起來,也只能是送派出所。」

  曾雄忙點頭答應,與趙連勝道別,就向著屯南頭去了。

  到了林家,林建國拿著斧頭正在劈柴。見曾雄來了,放下斧子一同坐在牆邊的榆樹墩上。

  曾雄把看到的事,說了一遍。林建國卻說道:「這事就是他們想潑髒水,不過不用操心這些,他們翻不起什麼浪花來。給他們記著,以後再收拾他們,不過也得給他們一些教訓才行。」

  曾雄問道:「那這教訓咋教訓?」

  林建國說道:「這事以後再說,總會找著機會的。」

  兩人嘀咕了好一陣子,二人又一起出了門,到隔壁叫上趙正陽,去鬼哭崖了。

  這會林建業和何芳敏二人剛吃完飯,才四點,何芳敏就留下來,想幫林建業洗洗衣服。

  門開著,走進了仨人,正是林建國,曾雄,趙正陽。

  三人一看何芳敏在,忙打招呼。趙正陽嘴欠欠地說道:「嫂子,幫川子洗衣服呢,難怪川子要出來建房,原來是想著過二人世界。」

  何芳敏瞪了趙正陽一眼,說道:「瞎說啥呢,我今天沒活,過來給他收拾收拾。」

  林建業眼神一厲,說道:「胖子,是不是又皮痒痒了?我給你松松?」

  趙正陽有點二,那是對別人。對林建業從小就不敢跟他犯二,忙說道:「不用,不癢。」

  林建業這才放過他,給幾人倒了水,何芳敏就去河邊洗衣服去了。

  林建業對三人說道:「大哥,雄哥,胖子這已經快八月底了,咱們也要準備點東西,準備上山去打圍了。」

  曾雄年紀最大,他先說道:「我們都聽你安排,你說準備啥?」

  林建業也沒客氣,說道:「咱們打冬圍,就是為了打皮子,一個是夾子,一個是套子,還有一個就是氣槍,步槍子彈。」

  趙正陽有些不明白,他就問:「川子,咱有那五六半,整啥破氣槍。那玩意能打個鳥,野雞啥的,其他的能成?」


  林建業就知道這貨會這麼一說,也不惱,說道:「那灰狗子,你能用步槍打啊?那一槍下去,不全完犢了嗎?」

  林建國這時也說道:「那氣槍要整幾把?」

  林建業說道:「整兩把就行,咱們四個人,兩人一組。我和胖子一起,大哥和雄哥一起。這樣能相互照應。」

  林建業停了停又說道:「我先安排一下,胖子你去林場搞些鋼絲繩回來,大哥去買兩支氣槍,雄哥去一套鐵匠鋪,看能訂多少木板夾子。」

  趙正陽說道:「川子,你說咱們打皮子,要不要整那大葉子?」

  大葉子就是貂皮,有些地方叫大皮子。

  林建業說道:「我讓雄哥他三叔做的木馬,不就是為了大葉子準備的嗎?你這一天天的想啥呢?」

  林建業忽然想到啥說道:「胖子,你去林場問問你舅,看能在哪掏騰到竹子。」

  趙正陽問道:「啥?竹子?那玩意向哪掏騰去,那玩意長在南方,咱這死冷寒天的,哪有那玩意。」

  曾雄也說道:「對啊,川子,你要那玩意幹啥?」

  林建業說道:「我剛想起一個活捉大葉子的法子。」

  三人也來了精神了,趙正陽心急說道:「川子,快說,別賣關子。」

  林建業笑道:「就是用竹筒,一頭鑽四個孔,用四根鐵絲,二橫二豎地做成個井字,然後綁好。另外用個兩指寬的木片,木片要比竹筒直徑長一些,打兩個孔,用繩子綁好,在竹筒上另一頭也打兩個孔,把木片斜放進竹筒里,把繩頭穿過竹筒的兩個孔綁好,讓這木片一頭吊在上方,下方抵在竹筒下方。要捉大葉子時,往裡頭放點肉,用個小樹枝把小木板支著。大葉子往裡一鑽,就把小樹枝子推倒,當大葉子吃著肉時,木片也就會頂著屁股,往前有鐵絲擋著。往後木板頂著,又在裡面轉不了身。」

  三人聽完全堅大拇指,曾雄夸道:「川子,你這腦爪就是活泛,這都能讓你想出來。」

  林建業老臉一紅說道:「這可不是我想出來的,這是我師傅在山外碰到一個南方人教的。」

  趙正陽很是興奮說道:「那要是能整活的回來,咱們可就發了。」

  林建業很好奇,為啥趙正陽會這麼想就問道:「胖子,你說說為啥就發了?」

  趙正陽一臉高深地說道:「我們能活捉,那不就能養了嗎,可以養不就有源源不斷的大葉子可以賣了嗎,那不是發財了。」

  其他二人意動了,這就不行滿世界去找大葉子了。

  林建業笑道:「你不是忘了,一切歸集體了吧。」

  聽完這話,剛剛還心緒活絡的三人,一下子就到了谷底,唉聲嘆氣起來。


  見此,林建業又笑了笑說道:「不過,咱們可以放在這鬼哭崖養。」

  林建業話又讓三人活泛了起來。

  「但是,」這一個但是又讓三人打起了鼓,林建業也沒逗他們接著說道:「今年是養不了,明年還是可以的。」

  三人是喜憂參半,林建國被自己弟弟的話搞得是心裡很是鬱悶。

  「那老三,為啥今年不能養?」林建國問道。

  林建業說道:「咱們啥也沒準備咋養,沒有籠子沒法養,還有剛下山的紫貂沒你們想的那麼好養,要給他足夠的活動空間才行。不然都得病死了,明年咱們準備幾個大點的場所就能養養試試了。」

  曾雄說道:「那也是咱們還是先整皮子,賣錢才是正題。」

  林建業笑道:「雄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是想著跟我家表姐結婚了吧」

  大家全笑了,曾雄也笑了。前段時間,王素娥去了童家,提起了曾雄的事。童家表示可以,讓曾雄去提親。前天去提的親,童家大姑娘童麗同意了。這才是笑他的原因,而他現在最缺錢。

  三人在這又聊起了林建業的師傅馮力力,林建業嘆息道:「我師傅應該是碰到啥事了,回興安嶺去了。只能等明年了,明年開春後,打鹿時肯定會來。」

  當何芳敏晾完衣服,三人都自覺地回家了。而林建業隨後也送何芳敏離開,往知青點走的路上。

  何芳敏說道:「你給我做的那衣服,讓她們羨慕死了,個個都想做一套。」

  林建業洋洋自得地說道:「這很正常,你也不看看誰給的圖紙。」

  何芳敏笑著白了他一眼說道:「說你胖還喘上了,要不是舅媽的手藝好,你那圖紙就是一張紙。」

  林建業可不會沒事找不自在,也不與何芳敏爭,說道:「對,我媳婦說得對。」

  何芳敏瞪了一眼林建業,有些羞澀地說道:「呸!我們還沒結婚呢。」

  林建業笑得更歡了,說道:「那不是早晚的事。」

  何芳敏笑著問道:「那你打算建個啥樣的房子?」

  林建業說道:「我打算把咱們的家建成四合院,你看咱樣?」

  何芳敏說道:「那你哪來的磚頭?就公社那個小磚廠,咱們也買不來磚頭。難道你用木頭,木頭的也很錯。」

  林建業笑道:「我不用磚頭也不用木頭。」

  何芳敏好奇地問道:「那你用啥?」

  林建業說道:「你看鬼哭崖那麼多石頭,我肯定用石頭建啊。」

  林建業的話讓何芳敏很是驚訝,何芳敏便問起了建房的相關問題,林建業也一一回答。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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