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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分家建房

  大白天來到這鬼哭崖都有點慎得慌,冷風從山谷中吹來,風中夾雜著各種鬼哭狼嚎的聲音。

  林建國打了冷顫,對著林建業說道:「老三,這裡頭真和你說的那樣?」

  林建業說道:「當然是真的。」

  林建業看著這如同城牆一樣的崖壁,心中很是驚嘆:「這樣一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地,被自己先給看上,那還哪有不占為己有的道理。」

  林建業看著這個大自然造就的大城堡,只有一個開口,約有十多米到二十寬,開口外面是一大片的平整的土地。離開口約六十多米處一條不小的河從這川流而過,各種鳥兒和小獸在河邊的蘆葦叢中覓食。

  夕陽的照射下,好一片生態和諧。開口往裡是寬近兩百米,長約四百米開闊之地,紅松,椴木,樺樹錯落其間。兩邊也是崖壁比之外面的矮一些,約有六米來高。上面能看到有一些伸出的樹木的樹冠,林建業知道這兩邊都是盆地,面積都不小,兩個盆地應該是火山噴發後留下。因為上一世回來探親,來過這裡。當時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溫泉度假村,這也是他選這裡的原因之一。這個盆地中有一股不小的溫泉從中流過,在這建房冬天得多爽,那就可想而知了。他決定壓完地窨子,就去探索一下。

  林建業想著,晚上看這還是沒有估計清楚,就這個開口處葫蘆口就給估計錯了。還是白天看東西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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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建業沒有再往裡走,對林建國說道:「大哥,咱們就把房子建在這開口處,把這堵上,這後面的山林就是咱兄弟倆的了,咱們利用這兩年,把裡頭一半種上人生,一半用來養牲口。等以後政策改了,那咱們還怕生活過不好嗎?」

  林建國聽完林建業的話,心中也是很興奮和期待,不過他還是有點擔心,問道:「老三,咋這麼幹了,不怕別人找麻煩嗎?」

  林建業淡定地說道:「找麻煩的人肯定有,不過這你也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好了,政策一改變,我會立馬想法把這些整到咱家名下。到那時就不用擔心了,現在找麻煩的人還是不會來的,大家躲著還來不及呢。」

  林建國想想也是,現在這地方的恐怖,早已深入人們的骨髓之中了,就包括林場都放棄劃片區生產了。上交的文件上寫著:此區域可用之材太少,不值得進行伐木作業。

  有句話叫:事事無常,林建國最後還是沒能如願和弟弟一起在這安家。當然這時他還不知道。

  林建國也就不再想這些。二人又溜達了一圈,便往回返。

  二人剛到屯口,就被人攔下了,此人正是大隊長劉大麻子,也是劉老楞他爸。

  劉大麻子帶著幾個民兵,背著槍看著哥倆。林建業看出來,應該就是特地等他們的。


  劉大麻子陰陽怪氣地說道:「建國,川子,你兩兄弟咋回事?這狗哪來的?」

  還不等林建國說啥,林建業先開口了:「從林場借來的,咋哪?」

  劉大麻子立馬訓斥道:「你報備沒有?你說借的就借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偷的,狗先放隊裡,查清了情況再說,你不知道一切牲口要歸公嗎?」

  林建業輕蔑地笑道:「那行,狗你拉走,我這就去趟林場,就說將軍屯劉大麻子要林場的狗歸公,就是不知道你這幾條爛槍擋不擋住林場的人。」

  劉大麻子氣得直顫,他最恨別人拿他臉上的麻子說事,這是天花後遺症,滿身滿臉都是。

  劉大麻子怒道:「給我把他帶去大隊部,不尊重領導,隨意給他人起外號,給我把他關起來。」

  其他民兵雖然和劉大麻子家有點關係,可人家不傻。這林家可不是誰都能惹的,一個林家,一個趙家,還有三隊一大半是林趙兩家的親戚。這是捅馬蜂窩的行為,找死吧。

  林建業卻笑道:「大哥,劉大麻子要抓我,你去市里告訴我舅,就說劉大麻子亂扣帽子,意圖謀殺。」

  劉大麻子被這是話一下給驚醒了,後背冷汗直冒。自己咋忘了,林老爺子死了,可王家還有一個是林老爺子扶上去的人,現在正在市局裡。要整自己那還能有好。

  但劉大麻子也不是兩句就被嚇到的人,正打算給自己樹立起大公無私的行象來壓住林建業這小子時。

  林建業又說道:「劉大麻子,你不要天天沒事找不痛快,給你家子孫後代積點徳,虧心事做多了,會有報應,別報應來了,接不住。」

  劉大麻子氣道:「你個小崽子敢咒老子。今天要你好看。」

  正在這時,一輛馬車急趕而來。很快就出現在兩伙人面前,趕車的正是林建業的二哥林建軍。另一個是趙家大小子,趙正陽的大哥趙正林。

  林建軍還沒下車就看到了劉大麻子,叫道:「劉大麻子,你在這正好,你快去趟林場吧,你家老大,老二都死翹翹了。」

  劉大麻子還沒反應過來呢,林建業又補槍道:「你看這報應來得多快,劉大麻子,你家快要絕種了,哈哈!」

  說著轉頭衝著遠處圍觀的人喊道:「大家快來看啊,劉大麻子缺徳事做太多,報應來了,他家兩小子死翹翹了。」

  林建業的話一出口,一石擊起千層浪,呼啦一群人圍了過來。說什麼的都有,那場面叫一個熱鬧,有說活該的,有說報應的,反正是沒好話。

  劉大麻子聽到這些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和他一起的民兵里,有一個是他堂侄,忙喊:快點救人啊。可周圍沒一個動的,還有哈哈大笑的。


  樹倒眾人推,有人說道:「救啥,剛好,和他家短命鬼兒子一塊埋,你們這些狗腿子也省得多挖一次坑。」

  劉大麻子為何如此招人恨,那不是沒有原由的。剛說話的人是屯中史的,叫齊大樹,有一年老母親病倒,就想吃口肉。家裡要啥沒啥,去村部借,劉大麻子說人都快死了,吃肉多浪費,回家挖個坑埋了得了,村里哪有肉票給你。齊大樹又不敢發作,只能上山下了些套子,套了只飛龍,讓劉大麻子看到了,帶人把飛龍拿走,還把齊大樹抓起來遊街。

  等齊大樹回去,老母親早已經離開了人世。這就能看出劉大麻子是什麼貨色。

  村東頭有一家媳婦很漂亮,劉大麻子看上了,老去吃人豆腐。被這家男人打了出去,然後劉大麻子就把這家男人派去看秋護農。誰知道人不見了。然後這家媳婦求劉大麻子找人,而劉大麻子就要讓這家媳婦陪睡。這家媳婦,沒辦法只能答應,劉大麻子得嘗所願,也派人去找了,可人死在了山里。那家媳婦把男人埋了,然後去了劉大麻子家,在他家東屋自殺死了。死前詛咒劉大麻子家全家死光,從此劉大麻子家東屋就沒人敢住。

  就這樣一個人,落井下石也就情有可解了。劉大麻子幹過的缺徳事,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這時有好事的人問起了劉老大兩兄弟的死因,林建軍也興致勃勃地講了起來。

  劉老大兩兄弟在林場做臨時工,做事就偷奸爽滑。天天作夢發財,聽人說熊膽值老錢了,兩兄弟請假三天去林場周邊轉悠。還真讓他們碰到一個,這兩兄弟也不蠢,不動聲色跑回保衛科借槍。可這保衛科的科長是王雲海,王雲海知道這兩兄弟的徳行,自然不借。

  劉家兄弟就找到他家一個遠房親戚拿了把掛管,掛管槍是用其他步槍的槍管做的一種單發槍。可當他們興沖沖跑去時,黑瞎子早沒影了,然後兩兄弟不甘心,就到處轉,誰成想和大爪子碰了個對面。那還有好,當人看到時就剩個頭和四肢了。肚子早讓大爪子掏乾淨了,大爪子是北大荒人的叫法,大爪子就是東北虎。東北虎又被稱是山神爺。

  聽到這就有人高喊:「好啊,山神爺來收這劉大麻子一家了。」

  有人跟著附和,現場一片歡呼。比過年還熱鬧,有好事的拿出鑼,敲著滿屯喊:「大家快來看啊,山神爺來收劉大麻子一家了。」

  剛醒轉過來的劉大麻子,看到這一幕,急火攻心一抽又暈死過去了。

  一行四人一起回家,林建業問道:「正林哥,二哥,你們林場真去大爪子了?」

  趙正林說道:「川啊,是的,我和你二哥這不就放假回來了嘛。」

  林建軍說道:「林場已經向林業局打報告了,好像打算要打大爪子。」

  這個時期的老虎是受保護的,私自打殺是要吃花生米的。


  林建業想起一事,昨天晚上去找朱文生的時候,朱文生說他看到了大爪子,那就是說有可能昨天的槍聲嚇走了那大爪子。然後去了林場,因為這到林場只有六十多里地?一般老虎的領地在一百多里地,那就有可能是自己嚇走的那頭。那要是自己趕走的,那說明林子深外還有一個出口,只是沒人知道而已。

  如果那老虎被打了還好,如果沒被打,那麼可能被趕回來,那自己得早做準備了,有備無患嘛,明天去看看,先解決這個大問題才往。

  回到家中已快天黑,趙林兩家全都在。

  看到他們四人,王素娥就喊道:「怎麼才回來?我們都等你老半天了,你們文生表弟都來三趟了」說到這才看到自家老二和趙家老大,驚喜地問道:「老二,正林,你們兄弟倆咋回來了?」

  林建軍把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邊走邊說間就到了朱家。一一打過招呼大家入席,今天的菜不錯,有兩大盆葷菜。

  王素娥先開口,問道:「三妹,你這哪整的這麼硬的菜?」

  王麗娥笑道:「姐,這是今天一大早,你妹夫進山打的。要不我拿啥招待你們。」

  林建業便問道:「三姨父打的啥啊?」

  朱明給大家倒上酒,這酒是苞米酒。坐下說道:「我也是運氣好,用老洋炮打了三隻飛龍,兩隻跳貓子。」

  「那也不錯。」林建業回道。

  朱明提起酒杯對著林建業和趙正陽說道:「昨天沒有老外甥和正陽侄子,文生這娃怕是難逃一劫。」

  聽到這話,眾長輩便出來為倆個小輩擋下了這敬酒。不論哪個時候也沒有長輩敬晚輩的道理,自然不能去喝這個酒。

  最後還是讓朱文生自己敬了兩位兄長,而剛回家的朱建軍和趙正陽二人,也從他們的講述中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林建軍也對自己這不著調的老弟,開始重新審視起來。

  一番酒肉過後,眾人回到了各家。林建業見全家都在,便對剛掌上煤油燈的老媽以及家人說道:「爸媽,大哥大嫂,二哥,我有事想和你們商量一下。」

  正要回房的眾人都停住了腳步,都好奇地看著家中最小的林建業。

  林海峰說道:「都到北屋來。」

  眾人進房各自坐下,林建業說道:「我今天想和你們說說建房的事,冬天二哥得結婚,咱家就三間房。我和大哥商量了,要到鬼哭崖入口去建房。」

  「啥?」除了林建國知情沒反應,其餘眾人齊齊高呼。

  林海峰罵道:「你不要命了?那地方能住人的?你才安生了幾天,又開始作妖了?」


  王素娥也說道:「你爸說得對,你是又皮癢了是咋的?」

  林建軍也說道:「老三,你可不興亂來,你雖然進去過一趟,可也不能去那吃人的地方建房。」

  大嫂趙麗很是擔心地說道:「三啊,咱們建房是好事,但那地方咱還是別去了。另找地方。」

  林建業知道這個年代的很是迷信,雖說現在打倒牛鬼蛇神搞得轟轟烈烈,可人們思想里那些早已根深蒂固,不能三言兩語說能說得通的。

  林建業無奈地說道:「那大哥就另找個合適的地方,不過我得在那建。那裡頭沒有什麼鬼怪,不過是一個很大風蝕石組成的石林,以前進去的人在裡頭麻達山,出不來了而已,那些你們聽到怪聲,不過是風吹過時風蝕石上的孔洞發出來的。」

  聽完林建業的話,王素娥還是很固執地說道:「那也不行,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事等我和你舅舅他們商量一下再說。」

  老媽的話讓林建業苦笑,他這老媽老喜歡什麼事都去找兩個弟弟商量。以前林老爺子在還好點,現在啥事都得找他舅,

  林建業說道:「這事你們同意我得建,不同意我也要建。還有媽,你什麼事都和我舅商量,你也不怕我舅他們煩。你就別去麻煩他們了,要是沒我舅他們的意見,我們還不活了?」

  這話讓王素娥氣急敗壞,罵道:「臭小子,你個小沒良心的,你就這麼忘恩負義啊,你舅舅他們幫了咱家多少忙,你能這麼說?我看你是欠收拾。」

  林建業知道自己老媽沒有主見,覺得自己弟弟有文化,所以喜歡啥事都問。

  林建業說道:「媽,我可沒說我舅什麼不是,再說了我們都長大了,我有自己的想法。我都已經告訴你們了,那地方是個風水寶地,咱家先占下不能讓外人知道。你倒好怕全世界不知道一樣,你能保證我舅不和舅媽說?你能保證我舅媽不往外說?你能保證你和我舅說的時候外人沒聽到?如果一旦有人知道了,給我安一個知情不報,侵占國家財產的罪名,那時是你保得住我,還是我舅保得住我?」

  王素娥氣憤自己老兒子如此口氣和自己說教,指著鼻子罵道:「那就不要去,哪沒地方給你建?你要去建我就去屯裡把你的這些心思全說出去。」

  林建業氣得沒法了,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林海峰知道這是老兒子的脾氣上來了,一旦脾氣上來,誰說都沒用,不論你用啥法子都不好使。

  有一年放假他要進山去他師傅那,王素娥因為他拜了趕山的師傅,就和自己的兩個兄弟商量,他們都說這是沒出息的,讓王素娥一定不能讓孩子學這個。王素這年就說啥都讓林建業去,林建業啥也不說,就收拾東西往外走。

  王素娥就嚇唬說你去我就死給你看,沒想到林建業直接去了張木匠家,要了副棺材讓人給幫忙抬了回來。對王素娥說:媽,你要死不能沒棺材,還有趕山我喜歡,誰說都不好使,棺材給你放這,記得付錢。


  說完就出了門,王素娥被氣得躺床上半個多月。這個年代用自殺威脅孩子的多不勝數。

  見此,林海峰忙喊道:「三兒,你媽也是為了你好,不要像孩子一樣。」

  林建業說道:「爸媽,這事就這麼定了,不要想著攔我了,你們也攔不住。」

  就這樣,家庭會議不歡而散。林建業很無奈,在這個問題上不能退讓,他媽王素娥的性格他太了解了。要是聽從他媽的,他重生回來啥事也幹不了,那還有什麼意義,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積蓄資本。

  當天晚上,林建業和林建房哥倆倒在床上聊了很多,最後林建軍也沒能說服自己弟弟。

  第二天,天還沒亮,林建業就起床了。收拾好工具,來到廚房準備整點吃的。大嫂趙麗已經做好了早飯,正在收拾林建業昨天帶回來的豬獾。打過招呼,林建業吃過早飯,其他人也起床了。

  林建業又去找來三個大的捕獸夾,放進背婁。從他舅那拿回來的望遠鏡也帶上了,牽上狗就出了門。

  今天其他人都得上工,所以林建業一個人去了鬼哭崖。到了地方林建業先確定上一世記憶中那個進入溫泉的位置開挖,有人告訴過他,那地方是原來的洞口進行加寬的。那他也就在這入口處壓地窨子,這樣能做一道暗門來掩蓋。

  天色尚早,他打算晚點再進後面山林中找那通往外面的路。公曆九月份農曆八月初八,林建業正式開挖他心目中美好的家園。

  林建業年輕體力好,干起活來那叫一個快。三個小時,一個長十米,寬六米的雛形就出現了。他抹了一把汗,放下手裡的鏟子,拿起帶來水猛喝了兩口,舒服地坐在地上休息。

  林建業盤數著,自己得挖三天才能地窨子挖出來,然後再用三天放倒樹木。地窨子的木料不用很大,有十四公分的直徑就足夠了。

  在他休息時,跑出去的七條狗子也回來了。白龍拖著一隻跳貓子,白虎也拖著一隻。幾隻小奶狗在屁股後面跑,林建看了看放在他面前兩隻肥碩的跳貓子,摸了摸了白龍和白虎夸道:「好狗。」。

  收拾完跳貓子,林建業把肉髒分給白龍一家。等狗吃完,背上槍,背上背婁帶頭往後面山林而去。

  走過幾百米的林子,走到那自然形成的石拱橋上,他停下看了看身後的狗子們都沒什麼異常,就又繼續上前走。趕山打獵的人,進入山林要時刻提高警惕,而帶上好的獵犬,那就相當於給安全又上了一道保險。狗的聽覺,嗅覺是人類無法比擬的。

  林建業每走一段就爬上石柱,用望遠鏡查看全邊的情況,以及路線。就這樣三里地的距離花了整整三個小時,林建業在石林盡頭,找了個石柱旁坐下,吃了點東西。這都下午快一點了,早就餓了。一路走來他發現了幾處人的骸骨,林建業用麻袋裝了起來,準備找個地方給他們安葬了,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林建業休息好爬上最高的一根石柱上,用望遠鏡查看林木中的環境。沒有看到什麼有危險,倒是有不少的野雞在那活動,讓他驚喜的是還讓他看到兩隻飛龍。哪天有空要把這片林子全摸一遍,只有一里多外一片石砬子引起了他的關注。

  那裡應該就是文生看到老虎的地方,林建業見白龍白虎都沒啥反應,也就沒那麼擔心了。

  在石林與石砬子之間還有個不小的水泡子,一條不大的小河從山間谷地穿過從西往東流。林建業也沒多想,領著狗,握著槍往石砬子而去。

  離石砬子還有兩百米遠時,一股惡臭撲鼻而來。這味道林建業不知道如何形容,忍不住一陣乾嘔。

  而白龍一家就有的夾尾巴了,身上的毛髮也炸了起來,但沒叫。

  林建業尋著臭味走去,手中的槍已經頂在了肩上,打開保險,隨時準備面對危險。

  走了四五米,一大堆糞便在一塊大石上,有新鮮的,也有變成灰白色的不新鮮的。林建業認識這是大爪子的糞便,難怪白龍一家夾尾巴了。

  這是犬類對大型猛獸的一種天生的反應,這就是血脈壓制吧。

  林建業小心觀察四周,繼續前行。到達一個石台上,林建業摸出望遠鏡查看四周,忽然一堆白色的東西出現眼前。一堆很大的白骨,這難道是大爪子的食堂。

  林建業小心摸了過去,那堆骨頭散落在幾十米以內,動物骨頭占多數,其中發現了人骨。這讓林建業有點毛骨悚然,這是吃過人的大爪子,絕對不能留。

  林建業也敢去查看這些動物骨頭,他現在要做的是儘快找到大爪子留開的位置。

  又往前一陣摸索,約走出去七八里,碰了一大片的岩壁,一直延伸至遠方,林建業用望遠鏡看了看,右邊全是懸崖峭壁沒地方可翻越。

  左邊的用望遠鏡看不到全貌,只得往左前進,白龍白虎帶著狗崽一直跟在身邊,沒有走遠,離開石砬子後也恢復了正常。

  又這樣走了約有五六里,在一處懸崖的崖壁中有一處豁口,上窄下寬,下面最寬處約三米,窄處一米五。高有五米,長約二十米。能夠看到對面透光,還很直。上部有兩米只有約幾十公分寬。而地上的岩石上有泥土,進口處最多,而進口外的泥土很緊實,連根草都沒長。上面布滿了各種蹄印和腳瓜印,這是一條獸道,在這下夾子錯不了。

  林建業把白龍一家帶離這片區域,用繩牽上拴在一顆樹上,對白龍一家喊道:「都在這,別動。」

  狗子再聰明也不會知道捕獸夾的厲害,他只能拴住他們,白龍一家還得加緊訓才行,要做到令行禁止才能放心。

  花了半小時放好捕獸夾,三個夾子成扇行包住這個出入口,每天在遠處用望遠鏡看看就行。打獵有望遠鏡的好處就是小走冤枉路,提前發現獵物。


  一路返回,在石林的邊緣用工具挖了三個坑,把那些收撿的骸骨埋了下去。對著這三個土包說道:「你們死在這,我也不知道你們的家人在哪,只能把你們埋在這,也希望你們能入土為安。」

  下午六點,林建業返回往家趕,今天一天給累得夠嗆。剛到屯口就看到何芳敏在那東張西望,看到林建業時,臉上立馬綻放出笑容,向他走來。

  林建業笑道:「你咋在這呢?」

  何芳敏笑道:「等你呢,今天上工嬸子說你要去鬼哭崖建房,讓我勸勸你。」

  林建業笑容有點僵,但還是笑著說道:「我媽這人吧,心藏不住事,還麻煩你來當說客。」

  何芳敏說道:「那嬸子也是擔心你,希望你換個地方。」

  林建業說道:「那地方是塊寶塊,我今天去看了,那裡要是我不去,那我就要成為別人口中的大傻冒了,以後你就知道那地方的好了。放心吧,相信我,這世上沒有鬼。」

  何芳敏還是有點擔心,說道:「可那地方死了老些人吧。」

  林建業說道:「沒事,這世上哪塊土不埋人,就咱現在站的地,不是也打死過土匪嗎?只要心中沒鬼,天下哪不是安身之所。」

  林建業見何芳敏還想說啥,便放下背婁從裡頭拿出一個麻袋交給何芳敏說道:「你別擔心了,哪天你有空,我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這個你拿回去,給大家加個餐。」

  何芳敏好奇看了一眼,立馬驚喜是兩隻大跳貓子,可又推脫道:「這個你拿回去吧,我這一來就拿東西,別人看見不好。」

  林建業沒接何芳敏遞來的袋子,說道:「讓你拿著就拿著,我家又不缺這個,你都是快成我媳婦了,有啥不好的,」

  聽到這話何芳敏羞紅了臉夾,啐道:「還沒結婚呢,就瞎說,不和你說了,我回去了。」

  甩著馬尾辮,轉身離開。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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